那个修无情道的非说我是天选之子,其实我只想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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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芙黎,一个自带倒霉光环的魅魔。对,就是那种传说中能让神佛动凡心,

让修罗放下刀的种族。但我的体质好像是盗版的,除了会让身边的人陷入疯狂脑补,

看我自带八百层滤镜外,P用没有。为了活下去,我拜入了修仙界最强的“清净山”,

成了那个号称马上就要斩断最后一丝人性、原地飞升的宗主,裴玉知的关门弟子。

他觉得我道心通透,是勘破世情的绝世奇才。

全宗门都觉得我是不食人间烟火、温柔善良的小师妹。可他们都不知道。

我每天都在琢磨怎么从抠门的师尊手里多抠点灵石。怎么忽悠舔狗师兄帮我排队领丹药。

以及,怎么让那群想找我麻烦的家伙,在他们自己脑补的情节里,把自己给作死。

别跟我讲什么大义和同门情谊,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修炼,然后找个地方躺平。别来惹我,

不然,我怕你们的脑子不太够用。1.我那该死的、看谁都像饭票的体质我叫姜芙黎,

是个魅魔。当我顶着这个身份,饿得在清净山山脚啃树皮的时候,我就知道,

这天赋P用没有。书上说,魅魔出世,颠倒众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我对着山下的溪水练习了一下,笑得嘴角都快抽筋了,结果只引来一群猴子跟我抢果子。

其中一只还给了我一巴掌。我觉得,我可能是个盗版魅魔。这个体质唯一的作用,

就是让我看谁都觉得眉清目秀。不是那种心动的眉清目秀,是“这人看上去根骨清奇,

不知道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当鼎炉”的那种。别误会,我没那个功能。我只是饿疯了。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去山下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凭这张脸混口饭吃的时候,

清净山那位传说中的宗主,裴玉知,下山了。他一身白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眼神,跟看路边的石头没区别。

浑身上下都写着八个大字:生人勿近,莫挨老子。他就是那个传说中,为了飞升,

把自己老婆孩子全踹了,专心修无情道的狠人。据说他现在离飞升,

就差把自己的七情六斩干净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这石头……不,

这人,看上去好有钱。他腰上挂的玉佩,通透水润,灵气逼人。他脚上踩的靴子,云纹密布,

一看就是高级法器。这要是能顺走一件,我下半辈子都不用啃树皮了。我正埋头,

假装自己也是一块石头,希望他赶紧走过去。结果,他停在了我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块猪肉的肥瘦。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心里盘算着如果他要动手,我是躺平比较快,还是撒腿跑比较快。以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估计跑也跑不掉。“你想拜入我清净山?”他开口了,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没什么温度。我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大哥,你看我这样,像是来拜师的吗?

我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脸上还有泥,衣服都破了。就差在脑门上刻“我是乞丐”四个字了。

我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我就是路过,大哥你行行好,给口饭吃?”但话到嘴边,

求生欲让我改了口。“是。”我点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说“滚”的时候,他突然说:“你根骨不错。”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他不会是看上我这身皮囊,想把我抓回去当小妾吧?虽然他长得是挺帅的,

但我对冰块没兴趣啊。“心性也纯净,”他又补充了一句,“世间浊气,未染分毫。

”我更慌了。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纯净了?我刚才还在盘算你腰上的玉佩值多少钱呢!

我浑身上下,除了穷,就剩下想发财的念头了。“你叫什么名字?”“姜……姜芙黎。

”我小声说。“姜芙黎。”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点了点头,“从今日起,

你便是我裴玉知的关门弟子。”我:“……啊?”我怀疑我饿出了幻觉。

周围路过的清净山弟子,一个个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震惊,不解,嫉妒,

羡慕。好像我不是拜了个师,是中了头彩。我后来才知道,裴玉知,清净山宗主,

修仙界战力天花板。几百年来,从没收过徒弟。因为他觉得,教徒弟会产生感情,

影响他斩断七情六D,哦不,七情六欲。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我就这样,

稀里糊涂地,从一个啃树皮的小乞丐,一步登天,成了宗主亲传弟子。但我总觉得,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这个便宜师尊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徒弟。

倒像……像在看一件能帮他得道的工具。一件完美的,没有感情的工具。我这该死的,

看谁都像饭票的体质,好像给我招来了个**烦。2.师尊,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拜师大典搞得很隆重。裴玉知当着全宗门的面,宣布收我为徒。

我穿着新发的弟子服,站在他身边,接受着下面成百上千道目光的洗礼。

大部分目光都带着探究和不善。我懂。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

凭什么能当宗主的徒弟?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如,

我其实是宗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或者,我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引了宗主?

我看着台上那个冷得像冰雕一样的师尊,默默地打了个哆嗦。勾引他?算了吧,

我怕被他一剑劈了。我觉得他看上去像是那种会因为你多看他一眼,

就觉得你在玷污他的道心,然后把你挫骨扬灰的类型。拜师仪式结束后,

裴玉知把我带到了他的洞府。他的洞府跟他的人一样,冷清,空旷,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连张床都是玉石做的。睡在上面,估计第二天就得风湿。“坐。”他指着一个石凳说。

我乖乖坐下,腰板挺得笔直,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芙黎,”他开口,

“为师修的是无情道。”“嗯,弟子知道。”我点头如捣蒜。这事儿谁不知道啊。

修仙界八卦周刊天天都在报道。说他为了修炼,把道侣和儿子都赶出家门了。啧啧,真狠。

“无情道,旨在斩断尘缘,断绝七情。方能与天道合一。”他看着我,眼神很平静,

但又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狂热。“我于此道,已近大成。唯独这最后一丝‘情’,

始终难以斩断。”我心里一紧。来了来了,重点来了。他是不是想说,他对我动了“情”,

然后为了证道,准备先把我给斩了?师徒虐恋的剧本?不要啊师尊!我才刚混上饭吃!

“为师观察你许久,”他继续说,“你虽身处红尘,却心如明镜。不为外物所动,

不为情感所扰。天生便是一块修无情道的璞玉。”我:“……”师尊,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我不是心如明镜,我是饿得没力气动。

我不是不为情感所扰,我是看谁都像饭票,脑子里除了钱,啥也装不下。“所以,为师决定,

”他一字一顿地说,“将你培养成下一代的无情道传人。”我差点从石凳上滑下去。

“师……师尊,我……”我想解释。“不必多言。”他抬手,打断了我。“为师知道,

你淡泊名利,不好修行。但此乃天命。”他递给我一个储物袋。

“这里面是为师为你准备的修行资源。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安心修炼。

”我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储物袋,神识探进去一看,差点被里面的灵石闪瞎眼。

还有各种我只在书上见过的丹药和法宝。我那句“我不行”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行。

太行了。为了这些灵石,别说修无情道,你让我修无头道都行。“弟子……遵命。”我低头,

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裴玉知很满意。他觉得,我这副宠辱不惊的样子,更印证了他的想法。

看,给了这么多好东西,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天生的道心。他不知道,

我只是在拼命地忍住,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我的腿都在抖。不是怕的,是激动的。发财了!

从那天起,我就在裴玉知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我“被逼修仙”的生活。

他每天都会亲自指导我修炼。教我怎么引气入体,怎么运转周天。他讲得很认真,

但我听得昏昏欲睡。主要是,我这魅魔体质,修炼起来,跟别人不太一样。

别人修炼靠吸收天地灵气。我修炼,靠吸收别人的……情绪。喜怒哀乐,贪嗔痴怨,

都是我的养料。情绪波动越大,我修为涨得越快。而我师尊,他是个行走的制冷机。

他身边三尺之内,连空气都是静止的。我在他身边修炼,效率极低。有一次,

他考校我的功课。“芙黎,你且说说,何为道?”我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道,

就是搞钱。有了钱,才能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衣服,才能活下去。这就是我的道。

”空气瞬间安静了。裴玉知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他身边的气压低得可怕,

我感觉我马上就要被冻成冰雕了。我以为他要一掌拍死我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结果,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长叹一口气。“大道至简,返璞归真。”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芙黎,你的境界,已远超为师的想象。”“是为师,

着相了。”我:“???”不是,师尊,我就是饿,我想搞钱,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你怎么就自己悟了?他没再理我,转身进了自己的静室。从那天起,他看我的眼神,

就多了一丝敬畏。好像我不是他徒弟,是他祖师爷。我开始意识到,我这个盗版魅魔体质,

好像有点东西。它虽然不能帮我打架,但它能让别人……自己打败自己。

尤其是我那个一心向道的师尊。在他眼里,我越是表现得像个俗人,他就越觉得我深不可测。

我越是贪财,他就越觉得我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阐述最深刻的道理。我开始怀疑,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他修的,可能是脑补道。而且,已经快走火入魔了。

3.那个总想给我送东西的师兄我在清净山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师尊裴玉知自从上次被我“点化”了之后,就陷入了长时间的闭关。

他说要好好参悟我说的“搞钱大道”。临走前,又给了我一大袋灵石。让我不要懈怠修行。

我拿着灵石,乐得合不拢嘴。师尊您放心去悟吧,悟个百八十年的都没问题。

弟子一定帮您把家看好。师尊一闭关,我就成了他洞府唯一的主人。每天睡到自然醒,

吃吃灵果,喂喂仙鹤,小日子过得不要太悠闲。唯一的烦恼,就是总有人来打扰我。

首当其冲的,就是我那位便宜师兄,骆飞。骆飞是清净山的大师兄,天赋异禀,修为高深,

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是宗门里无数女弟子的梦中情人。但他最近,好像脑子有点不正常。

自从我拜师那天起,他就天天往我这儿跑。风雨无阻。今天送一盒新炼的丹药,

明天送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后天,直接扛了一株上千年的雪莲过来。说是给我补身体。

我看着那株比我人还高的雪莲,陷入了沉思。大哥,我是来修仙的,不是来修仙的。

你给我送这个,是想让我流鼻血吗?“小师妹,这是我特地为你寻来的。”骆飞站在我面前,

一脸的深情。他看我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淬了蜜。“你身体孱弱,需要好好补补。

”我:“……”我身体好得很。前两天还能跟猴子干一架。我怀疑,他眼里的我,和我自己,

可能不是同一个人。这就是我那盗版魅魔体质的另一个副作用。

除了让我师尊觉得我是个修道奇才。它还会让某些异性,

觉得我是个需要被保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白花。骆飞就是重度受害者。在他眼里,

我姜芙黎,面色苍白,身形单薄,走两步路都要喘气。是个风一吹就倒的病美人。他对我,

充满了保护欲。我试图纠正他的看法。“师兄,我身体真的很好,不用补。”我委婉地拒绝。

“师妹,你别逞强了。”骆飞心疼地看着我。“我知道,你是不想麻烦我。你总是这么善良,

这么体贴。”他越说越激动,好像自己脑补了一出八十集的情感大戏。“你放心,

以后有师兄在,没人敢欺负你。”我叹了口气。算了,沟通不了。

他已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那……谢谢师兄。”我默默地收下了雪莲。不要白不要。

回头炖汤,应该挺补的。骆飞看我收下礼物,笑得像个二傻子。“师妹喜欢就好。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扛着雪莲,进了厨房。这事很快就在宗门里传开了。传闻,

大师兄骆飞,对新来的小师妹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传闻,小师妹清冷如月,

不为所动,但大师兄痴心不改。传闻,两人之间,上演着一出“你追我逃,

你插翅难飞”的仙侠版霸道总裁爱上我。我成了宗门里所有女弟子的公敌。每天走在路上,

都能感受到无数道淬了毒的目光。有人当面挑衅。“喂,那个新来的,你以为有宗主护着,

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弟子,带着几个人,把我堵在了路上。

她是戒律堂长老的女儿,叫秦瑶,一直爱慕骆飞。我看着她,没说话。不是我高冷,

是我在想,这算不算主动送上门的“修炼资源”?她现在这么生气,情绪波动应该挺大的吧?

我能吸收多少修为?“别以为大师兄给你送点东西,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秦瑶见我不说话,更来劲了。“我告诉你,大师兄是我的!你这种狐狸精,离他远点!

”我眨了眨眼,很诚恳地开口:“好的。”秦瑶愣住了。她可能准备了一万句骂我的话,

结果我一句“好的”,把她后面的话全堵回去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气得脸都红了。“我答应你了啊。”我说,“我会离他远点的。以后他再来送东西,

我就说,秦瑶师姐不让。这样可以吗?”秦瑶:“……”她好像被噎住了。憋了半天,

才挤出一句:“你……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对你那位大师兄,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对我来说,就是个移动的……补给站。”我本来想说“饭票”,想想还是换个词比较好。

秦瑶更气了。“你……你居然把大师兄当成补给站?你侮辱他!”“我没有啊。”我很无辜。

“他送我东西,我收下,这不是很正常的逻辑吗?难道我应该欲拒还迎,跟他玩推拉,

吊着他,享受被他追求的感觉?”我看着秦瑶,反问:“师姐,你希望我这么做吗?

”秦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当然不希望。她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骆飞面前。但我这番话,

听在她耳朵里,就变成了**裸的挑衅和炫耀。——看,你求而不得的男人,在我这里,

只是个随叫随到的补给站。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比直接骂她一句,更让她难受。

“你……你给我等着!”秦瑶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她的人,气冲冲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

默默地运转心法。嗯,不错。刚才那一瞬间,她贡献的情绪能量,够我修炼半天了。看来,

我这个盗版魅魔体质,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在拉仇恨这方面,天赋异禀。只要我不动手,

让他们自己气死自己,就不算我违规。我开始期待,下一个上门送“资源”的,会是谁了。

4.别拿虐文女主的剧本往我身上套秦瑶没有让我等太久。第二天,

我就被戒律堂的人“请”了过去。理由是:同门切磋,失手伤人。我看着躺在担架上,

哼哼唧唧的骆飞,有点懵。他鼻青脸肿,衣服也破了,看上去挺惨的。“骆师兄,

你这是……”“小师妹,你别怕!”骆飞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我:“……”不是,哥们,

到底是谁受委屈了?受伤的不是你吗?秦瑶的爹,戒律堂秦长老,一拍惊堂木,哦不,

是桌子。“姜芙黎!你可知罪?”我一脸茫然:“弟子不知。”“还敢狡辩!

”秦长老吹胡子瞪眼,“昨日,你与我女儿瑶儿发生口角。今日一早,瑶儿就发现,

她养了多年的灵宠雪狐,被人打成重伤,扔在洞府门口。”“而我们的大师兄骆飞,

为了维护你,去找瑶儿理论,结果也被打伤了。”“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我明白了。

这是碰瓷啊。我那盗版体质又开始发挥作用了。在秦长老眼里,我肯定是个恃宠而骄,

心肠歹毒的妖女。为了报复他女儿,就去虐待小动物,还挑拨大师兄跟同门的关系。

“不是我做的。”我平静地回答。“不是你,还会有谁?”秦长老冷笑,“整个宗门,

谁不知道你和瑶儿有矛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长老若有证据,

可以直接定我的罪。如果没有,那便是污蔑。”“你!”秦长老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个梨花带雨的身影,冲了进来。是秦瑶。她扑到骆飞的担架边,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大师兄!你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为了她,来找我……”她一边哭,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我。眼神里,是三分得意,七分怨毒。好家伙,影后级别的演技。

“瑶儿,你别哭。”骆飞还在那儿逞英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小师妹没关系!

”“大师兄,你到了现在还护着她!”秦瑶哭得更凶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站在一边,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这就是传说中的“虐文”现场吗?

一个偏执的男主,一个恶毒的女配,

还有一个被误会、被伤害、但依旧善良坚强的“女主”……哦不,现在这个剧本里,

我好像是那个恶毒女配。“够了!”秦长老看不下去了,“来人,把姜芙黎带下去,

关进思过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几个弟子上来,就要抓我。我没动。

我看着秦长老,突然笑了。“长老,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我的笑,在他们看来,

可能就是有恃无恐。但在我这里,只是觉得好笑。这群人,演得真卖力。“你这是在威胁我?

”秦长老脸色铁青。“不敢。”我说,“我只是想提醒长老。我师尊闭关前,特地交代过,

让我在他洞府里好生修行,不得外出。”“您现在把我关进思过崖,若是耽误了我的修行,

等我师尊出关了,恐怕……不好交代吧?”我把我那个便宜师尊搬了出来。果然,

秦长老的脸色变了。裴玉知的脾气,整个宗门都知道。他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但他在乎自己的“道”。而我,现在是他眼里的“道”的化身。动我,就等于动他的道。

这个后果,秦长老承担不起。“你……”秦长老气得发抖,却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爹,

你怕她做什么!”秦瑶不甘心地叫道,“她就是个狐狸精!师尊只是一时被她蒙蔽了!

”“住口!”秦长老呵斥道。场面一时僵住了。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个……长老,我……我能说句话吗?”我们回头看去。

是一个穿着外门弟子服饰的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此刻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她叫柳莺,

是宗门里出了名的受气包。因为天赋不好,人又懦弱,经常被人欺负。是那种典型的,

虐文女主。我记得她。前几天,她被秦瑶的人堵在路上抢走了月例丹药,是我路过,

顺口说了一句“戒律堂就在前面”,把那几个人吓跑了。丹药她没拿回来,但至少没挨打。

她现在站出来,想干什么?帮我作证?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是感激,是愧疚,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狂热。完蛋。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一个。我这该死的体质,

对男人,是小白花滤镜。对女人,有时候会触发“绝世好闺蜜”或者“救世主”滤g。柳莺,

显然是后者。在她眼里,我肯定是个外冷内热,实力强大,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神仙姐姐。

“柳莺?你来做什么?”秦长老皱眉。柳莺鼓起勇气,走了进来。她走到我身边,

对着秦长老,深深地鞠了一躬。“长老,秦师姐的灵宠,还有骆师兄,都是我打伤的。

跟姜师姐没关系!”全场皆惊。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包括我。妹妹,

你没事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伤骆飞?你这是想救我,还是想拉我下水,一起死啊?

别拿虐文女主舍身救闺蜜的剧本往我身上套啊!我承受不起!我看着柳莺,第一次,

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我这体质,简直是个灾难制造机。它总能让事情,往最离谱,

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5.他们管这叫“道心之争”柳莺的一句话,让整个戒律堂,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秦长老第一个反应过来,怒道:“一派胡言!就凭你?也想伤到骆飞?

”骆飞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而柳莺,连引气入体都费劲。说她能打伤骆飞,

还不如说一只蚂蚁绊倒了大象。“是我……”柳莺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用毒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我……我嫉妒秦师姐,

因为她总是欺负我。我恨她,也恨帮着她的骆师兄。

所以我就在他们的食物里下了毒……”我看着她,差点给她鼓掌。妹妹,人才啊。

这剧本编的,有鼻子有眼的。连道具都准备好了。秦长老半信半疑,让人拿过纸包,

检查了一下。里面是一些磨碎的草药,确实有毒,但毒性不强。最多让人拉肚子。“胡闹!

”秦长老气得不轻,“就算你下毒,也只能伤到皮毛。骆飞身上的伤,

明明是重手法击打所致!”“是我……我趁他们中毒无力,用……用石头砸的!

”柳莺越说越顺溜,好像真有其事一样。骆飞躺在担架上,都听傻了。他一脸的“我是谁,

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表情。我看着柳莺,觉得这姑娘不能留。太能惹事了。

她这是在用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帮我洗脱嫌疑。可问题是,我根本不需要啊!

我只需要把我师尊搬出来,秦长老就不敢动我。她这么一搞,反而把水搅浑了。“够了。

”我终于开口。我的声音不大,但成功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我走到柳莺面前。

她抬头看我,眼里是“神仙姐姐快夸我”的期待。我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迫使她与我对视。“你再说一遍,是谁做的?”我的语气很冷。柳莺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她可能没想到,她心里的“神仙姐姐”,会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是……是我……”她还在嘴硬。“看着我的眼睛。”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么做,

是在帮我?”“你是不是觉得,你站出来顶罪,很伟大,很讲义气?”“你是不是觉得,

我会被你感动,然后把你当成生死之交,从此我们姐妹情深,一起对抗恶势力?”我的话,

像一把刀子,一句一句地扎进柳莺的心里。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里的光,

也一点点地熄灭了。我松开手,后退一步。“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剧本。”我看着她,

也看着在场的所有人。“我姜芙黎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更不需要任何人替我顶罪。

”“谁打的,就是谁打的。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我说完,转向秦长老。“长老,

此事疑点重重,就这么定案,恐怕难以服众。”“我建议,彻查。”“查一查,

骆师兄身上的伤,到底是谁的功法所致。查一查,秦师姐的灵宠,是什么时候,

在什么地方受的伤。”“清净山,总该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吧?”我的话,掷地有声。

秦长老的脸色很难看。他当然知道这事有蹊跷。但他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打压我,

给他女儿出气。现在被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挑明了。他要是再强行给我定罪,

就真的没法收场了。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不必查了。”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白衣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是我那闭关的师尊,裴玉知。他出关了。

他看都没看担架上的骆飞和哭哭啼啼的秦瑶。径直走到我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

拂去了我肩上的一片落叶。那动作,轻柔得不像他。“为师的徒弟,轮不到别人来审问。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秦长老的脸,瞬间白了。“宗……宗主,

您怎么出关了?”“我若再不出来,我的徒弟,就要被你们欺负死了。”裴玉知淡淡地说。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低下头。“师尊!

”骆飞挣扎着喊道,“不关小师妹的事,是我……”“你闭嘴。”裴玉知冷冷地打断他,

“技不如人,还有脸说话?”然后,他看向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欣慰?“芙黎,

你做得很好。”他说。我:“……?”师尊,我又做什么了?只听他缓缓开口,

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殿。“你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同门争斗吗?”“错了。”“这是,

道心之争。”他指着我,用一种近乎狂热的语气说:“我徒芙黎,天生道体,心如止水。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你们这些凡俗情感的考验。”“骆飞,你心生爱慕,道心不稳,

故有此败。”“秦瑶,你心生嫉妒,修为停滞,此乃必然。

”“而柳莺……”他看向那个已经吓傻了的姑娘,“你妄图用世俗的‘义气’,

来沾染她的道心。更是愚不可及。”“她,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点化你们!

”“她是在告诉你们,斩断情丝,方得大道!”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裴玉知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傻了。我站在原地,也傻了。师尊,求求你,

别脑补了。我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安安静静地搞个钱,修个仙而已啊!什么道心之争,

什么点化众生,我根本不懂啊!可是,没人听得到我的心声。在他们眼里。我,姜芙黎,

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新弟子了。我成了一个符号。一个行走的“道”。

一个能引发别人“道心之争”的,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我看着周围人,

看我时那混杂着敬畏、恐惧、和狂热的眼神。我知道,我在这清净山的躺平生活。

彻底结束了。6.我的KPI,是当宗门吉祥物自从“戒律堂道心之争”事件后,

我在清净山的地位,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没人再敢当面找我麻烦了。秦瑶见到我,

都绕着道走。那些曾经看我不顺眼的女弟子,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忌惮。

骆飞倒是还天天来。但他不再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而是每天搬个小板凳,

坐在我洞府门口,打坐。美其名曰:观摩小师妹的道心,以求勘破情劫。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痴情”的脸,很想告诉他:哥们,你方向搞反了。你越是天天对着我,

你的情劫就越勘不破。但我没说。因为我发现,他坐在那儿,情绪波动特别大。一会儿欣喜,

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简直是个绝佳的“情绪能量源”。

我在洞府里打坐,修为涨得飞快。至于柳莺,那个想帮我顶罪的虐文女主。

她被裴玉知罚去藏经阁抄书了。名义上是惩罚,实际上是保护。

免得她再出去搞什么自杀式袭击。而我,则彻底成了清净山的“吉祥物”。

我那个脑补能力MAX的师尊,给我安排了一个新任务。或者说,KPI。

——什么都不用干。每天就在宗门里,随便溜达。“芙黎,”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你的存在,就是一面镜子。能照出所有人的道心是否坚定。”“你只需行走于世间,

便是对他们最好的修行。”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让我去当“移动靶子”。谁看到我,

动了凡心,道心不稳了,谁就是修为不到家。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是宗主,人家说了算。

而且,这个任务,正合我意。不用修炼,不用干活,每天公费溜达,还有灵石拿。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于是,清净山的弟子们,就经常能看到这样一幅奇景。我,

他们神秘莫测、道心通透的小师妹,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在宗门里闲逛。从东山走到西山,

从前殿溜达到后殿。有时候坐在练武场的台阶上,看弟子们练剑。有时候蹲在炼丹房的门口,

闻着里面的药香。我不是在感悟天地。我是在看哪个地方人多。人多的地方,情绪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