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顶流指南

开灯 护眼     字体:

全文阅读>>

顶流歌手祁野,娱乐圈著名直男万人迷。新晋影帝宋砚在镜头前温润有礼,

唯独看他的眼神像锁链。“祁老师,这场吻戏要真亲。”片场黑暗角落里,

宋砚的拇指摩挲他的唇珠。全网嗑疯他们性张力拉满的CP视频,祁野冷笑:“演技而已。

”直到他被宋砚困在演唱会后台,耳畔气息滚烫:“装不熟?

”“我陪你演了三百场暧昧戏份……”“现在也该收利息了。”---1.横店七月的午后,

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蝉鸣声嘶力竭,从影视基地仿古建筑的飞檐翘角间泼洒下来,

混着尘土和盒饭油腻的气味。祁野靠在《烽火》剧组临时搭的简陋休息棚柱子上,

黑色工装裤一条腿曲起,脚上那双**版球鞋沾了点灰。他指间夹着根没点燃的烟,

百无聊赖地转着,另一只手划拉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是微博热搜榜,

#祁野新歌破纪录#的词条挂在第三,后面跟着个暗红的“爆”。助理小林捧着个小风扇,

小心翼翼对着他吹,额头上全是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棚外一阵喧哗,

杂乱的脚步声和压低音量的惊呼由远及近。祁野眼皮都没抬。直到那喧哗停在棚子入口,

一片阴影带着某种洁净又冷冽的气息笼罩下来,挡住了门口炙白的光。

祁野这才慢悠悠掀起眼帘。宋砚站在那里。他刚从另一部戏杀青赶过来,

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但一身简单的浅灰色亚麻衬衫和西裤,

硬是被他穿出了清贵疏离的味道。头发比上次见面时短了些,

更清晰地露出优越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有几个剧组的小姑娘捧着剧本和水,

在不远处探头探脑,脸颊泛红,眼神亮得惊人。宋砚的目光径直落在祁野身上。那眼神很静,

没什么波澜,像深潭的水,可祁野无端觉得,那水面下沉着某种无形的东西,

精准地缠绕过来,让他转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祁老师,”宋砚开口,

声音是标准的低音炮,温和有礼,滴水不漏,“又合作了。请多指教。”他伸出手。

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是很好看的手。祁野扯了扯嘴角,把没点燃的烟顺手别在耳后,

直起身,敷衍地握了一下,一触即分。“宋老师,客气。”语气是他惯常的漫不经心,

带着顶流歌手特有的、被万千粉丝宠出来的骄纵和直率。指尖传来的温度有点凉。

祁野收回手,**裤兜。2.导演是个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搓着手过来打圆场,

招呼着两位男主角去会议室围读剧本。祁野演的是个亦正亦邪的军阀之子,

宋砚则是饰演潜伏的地下党。故事里,两人是少年同窗,后来因立场不同走向对立,

却又在乱世中有着错综复杂的羁绊和救赎。感情线很隐晦,但张力十足。

会议室里空调开得足,吹散了暑气。编剧和几个主要演员都在。祁野翻了翻剧本,

看到后面用荧光笔标出的一段戏:他的角色为了获取情报,不得不以近乎羞辱的方式,

在敌对势力的舞会上,“检查”宋砚扮演的角色是否携带武器。动作指导写得很细,

手要如何从腰侧抚到胸口,隔着西装和衬衫,掌心感受心跳的节奏,

镜头会特写两人交错的呼吸和眼神。而更后面,还有一场雨夜对峙的戏,

剧本上只潦草地写着“情绪爆发,肢体冲突,具体由演员和导演现场磨合”。祁野嗤了一声,

把剧本丢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会议室里静了一瞬,目光似有若无地飘过来。

宋砚坐在他对面,正微微侧头和导演低声说着什么,闻言抬眼,目光平静地掠过他,

又落回剧本上,仿佛那一声响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围读开始。

轮到祁野和宋砚的对手戏段落。祁野念台词时习惯带点自己独特的节奏,

偶尔即兴加点小动作,这是他舞台表演经验带来的风格,有时效果出奇,

有时会让习惯传统表演方式的对手接不上。但宋砚接得很稳。不仅是稳,他每句台词出口,

情绪、重音、停顿都恰到好处,甚至能微妙地引导着祁野,将他那些即兴的枝蔓包裹进去,

融入整个情境。当念到舞会“检查”那场戏的台词时,

祁野能感觉到宋砚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是看脸,而是像在丈量,从肩膀到腰线。

那目光如有实质,让他后颈的皮肤微微发麻。祁野猛地抬眼瞪回去,宋砚却已垂下眼帘,

指尖在剧本某行字上轻轻一点,对导演说:“李导,这里,我觉得‘检查’时的呼吸变化,

可以更明显一点,表现表面镇定下的紧绷。”他的语气专业而认真,完全是在讨论工作。

祁野别开脸,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更重了。这人镜头前温润君子,演技好得挑不出毛病,

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当他不经意捕捉到宋砚看他的眼神时——那种专注,

不像是在看一个合作演员,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所有物,冷静地评估,耐心地等待。

这让习惯了被喜爱、被追逐、被无条件包容的祁野极其不适。

剧本围读在一种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结束。

导演对两位男主角的化学反应大加赞赏,尤其是宋砚,夸他一下子就抓住了角色内核。

3.接下来的几天是定妆照拍摄和武术训练。祁野有舞蹈底子,动作戏学得快,

但他讨厌重复和枯燥。宋砚则截然不同,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反复练习,

汗水浸湿练功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而蕴藏着力量的肌肉线条。休息时,

他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喝水,看剧本,或者和导演、武术指导交流,

很少参与其他人的笑闹。唯独有一次,祁野练习一个高难度翻滚动作时差点扭到脚,

踉跄了一下,宋砚几乎是瞬间从旁边跨步过来,手臂稳稳地扶了他肘弯一下,随即松开。

“小心。”他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很快转身走开。祁野愣了下,

肘弯被碰过的地方有点残留的温热和力度。他啐了一口,嘀咕:“多管闲事。”正式开拍后,

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照”和无处不在的专注视线变本加厉。

宋砚在镜头前完全是个完美的合作者,引导、配合、激发,甚至偶尔在祁野状态稍显游离时,

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拉回戏中。导演喊“卡”之后,他又立刻恢复那副礼貌而疏离的样子,

界限划得清清楚楚。4.直到拍摄舞会那场重头戏。片场为了营造氛围,灯光调得幽暗,

只剩下几束追光打在中央。留声机播放着咿咿呀呀的老上海爵士乐。群演们衣香鬓影。

祁野按照角色要求,穿着挺括的军阀制服,带着一股刻意张扬的邪气,

一步步走向被请到舞池中央的宋砚。宋砚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马甲,身形清瘦却挺拔,

站在光晕里,微微垂着眼,侧脸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既脆弱又坚硬。祁野伸出手,

按照排练好的动作,从宋砚的腰侧开始,缓慢向上抚去。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

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温热的肌肤和绷紧的肌肉线条。周围安静极了,

只有音乐和摄影机轨道滑动的细微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他的手指移到胸口附近,剧本提示这里要停顿,感受心跳。祁野的指尖悬停,

几乎要碰到那粒小小的纽扣。他抬起眼,对上宋砚垂下的视线。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

此刻在近距离的逼视下,清晰地映出幽暗的灯光和他自己的影子。

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不再是潭水,而是暗涌的旋涡,带着极强的吸附力。

宋砚的呼吸很轻,但祁野离得近,能看到他喉结极其轻微地滚动了一下。就在这时,

宋砚忽然极快地眨了下眼,那瞬间,

祁野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极锐利、几乎称得上具有侵略性的光芒,快得像是错觉。

下一秒,宋砚几不可察地向前倾了半分,原本只是被动承受的姿势,

突然带上了极细微的迎奉。祁野的心脏猛地一跳,手指下意识地蜷缩,差点偏离了预定位置。

导演没喊卡,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按照剧本,他的脸应该凑近宋砚的颈侧,

做出嗅闻的动作,台词是冰冷的警告。当他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颈边皮肤时,

那股洁净冷冽的气息混合着极淡的汗意,猛地窜入鼻腔。温热皮肤下,血管微微搏动。

祁野的台词卡了一下,才低声念出来,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干涩。“好!过!

”导演满意地喊。灯光大亮。人群重新开始流动、说话。祁野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拉开了距离。宋砚却依旧站在原地,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衬衫领口,

指尖划过颈侧刚才祁野气息拂过的地方,然后抬眼,看向祁野,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弯了一下,

又或许没有。祁野转身就走,耳根有点热,心里骂了句脏话。妈的,肯定是片场太热了。

5.那天收工后,祁野回到酒店,洗澡时热水冲了很久,

才觉得那股萦绕不去的古怪感觉散了些。他躺床上刷手机,习惯性点开微博小号,

偷偷看自己的CP超话——这是他的恶趣味,看粉丝们如何为他的各种互动尖叫,

觉得很有意思。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视频。标题很直接:【祁野×宋砚|烽火未燃,

欲念先起】。剪辑者显然是高手,

的花絮片段、两人以往活动同框时一些几乎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对视、宋砚扶他那一下的瞬间,

甚至剧本围读时两人隔着长桌遥遥坐着的镜头,全部精心剪辑在一起。

配乐是充满张力的暗潮电子乐,画面色调被调成昏黄朦胧,

加速、慢放、特写眼神交错、指尖轻触、衣角摩擦……性张力简直要冲破屏幕。

评论区已经疯了。“啊啊啊啊啊我没了!这眼神拉丝!这性张力!”“宋砚看祁野那一眼,

我真的腿软了……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这么欲!”“顶级Alpha之间的对决吗?

表面平静,底下暗潮汹涌!磕死我了!”“祁野那个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野子你也有今天?!”“救命,他们真的不是在谈吗?这氛围感绝了!”“楼上,

祁野著名直男好吧?但宋砚的眼神……啧,不好说。”“演技!都是演技!

两位老师贡献神级表演罢了!”祁野看着著名直男那几个字,心里那点烦躁又冒了出来,

还混杂着一丝被看穿般的心虚。他切回大号,发了条微博:“收工。累。演技是个好东西。

【狗头】”配图是一张对着酒店镜子拍的模糊**,

只露出小半张带着倦意的脸和凌乱的头发。粉丝立刻涌来安慰,舔屏,夸哥哥敬业。

但也有一批CP粉闻讯赶来,在评论区暗戳戳地舞:“哥哥辛苦了!

和宋老师对戏是不是特别耗神?【狗头】”“演技好是真的,好磕也是真的!”“野子哥,

直男演这种戏不容易吧?【滑稽】”祁野没再回复,关了手机,盯着天花板。黑暗中,

白天片场里宋砚那个眼神,颈侧温热的皮肤,还有视频里被慢放剪辑出的种种“证据”,

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回。去他妈的演技。他烦躁地翻了个身。6.之后几天拍摄还算顺利,

两人保持着那种微妙的距离,除了戏内必要的接触,戏外几乎零交流。直到那场雨夜对峙戏。

这场戏在影视基地偏僻角落一个废弃仓库实景拍摄。夜里真的下起了雨,电闪雷鸣,

正好省了人工降雨。仓库里只架了几盏功率不足的灯,光线昏暗摇晃,

四处是积水和陈年灰尘的气味。情节是两人彻底决裂,祁野的角色奉命来抓捕宋砚的角色,

却发现对方早已布下陷阱,两人在暴雨和废墟间搏命相争,最后精疲力竭,在泥泞中对峙。

动作戏拍得艰难,雨水、泥浆、真实的碰撞。祁野胳膊上擦破了一块皮,**辣地疼。

最后一场情绪爆发的文戏,两人在仓库角落一根倾倒的水泥柱旁,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互相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撕裂昔日所有情谊。“你从来就不懂!

你眼里只有你那套可笑的理想!”祁野嘶吼着,雨水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滴落,眼睛赤红,

是真动了气,不仅仅是因为角色。宋砚靠在水泥柱上,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

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冰。他一把揪住祁野湿透的前襟,将他猛地拉近,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呼吸粗重地交织在雨夜的冷空气里。“那你呢?”宋砚的声音压得极低,

却每个字都像砸在人心上,他的目光死死锁住祁野,“你享受这一切,享受操控,

享受被仰望……你懂什么是真的吗?顾君言。”最后三个字,他喊的是角色名,但那双眼睛,

却分明穿透了角色,钉在了祁野本人身上。那里面有怒意,有讥诮,

还有一种更深、更暗、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东西。祁野被他看得心脏骤缩,台词忘得一干二净。

导演在监视器后激动地握拳,没喊卡,觉得这是绝妙的临场发挥。

就在这死寂的、只剩下暴雨声的对峙时刻,宋砚揪着他前襟的手突然用力,指节泛白,然后,

在镜头拍不到的、两人身体遮挡的阴影里,他略微偏头,

温热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祁野冰凉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

嘶哑地说:“祁老师,这场戏……要真亲。”气息滚烫,混着雨水的湿气,钻进耳道。

祁野浑身剧震,像过电一般,从耳廓麻到脊椎。他猛地挥拳,不是剧本安排,完全是本能,

朝着宋砚的脸颊砸去。宋砚没躲,只是偏了下头,拳风擦过他颧骨。他松了手,

任由祁野踉跄后退,自己则顺着水泥柱缓缓滑坐下去,垂下头,肩膀耸动,

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卡!完美!太好了!这条过了!”导演兴奋地大喊。

片场瞬间活了过来,工作人员冲上来递毛巾、送热水。祁野站在原地,胸膛起伏,

耳朵里嗡嗡作响,那个滚烫的触感和低语不断回放。他看向被助理扶起来的宋砚,

宋砚接过毛巾擦着脸,抬起眼,隔着忙碌的人群,再次看向他。那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刚才那致命般的贴近和低语,只是他影帝级表演的一部分。

祁野一把抓过助理递来的毛巾,狠狠擦了把脸,转身就走,脚步又快又急,像是要逃离什么。

7.接下来的一周,祁野借口有演唱会彩排,向剧组请了几天假,

几乎是逃回了他在本市的排练场和录音棚。

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巡回演唱会首站的准备中,用高强度的排练麻痹自己,

试图把横店那个雨季仓库里的所有混乱记忆甩出去。他成功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直到首场演唱会当晚。能容纳数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成为一片沸腾的星海。

祁野在舞台上光芒万丈,他是天生的王者,掌控着所有人的心跳和呼吸。

唱到安可环节最后一首歌时,汗水浸湿了他的发梢和演出服,聚光灯打在他身上,

他握着麦克风,对着台下嘶吼,享受着山呼海啸般的爱意。演唱会圆满结束。后台一片欢腾,

工作人员互相击掌庆祝。祁野被簇拥着回到个人休息室,卸妆,换下湿透的衣服,喝了口水,

才觉得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喧闹渐渐散去,助理和造型师收拾好东西,陆续离开,

最后一个人帮他带上了门,说车已经安排好,在外面等。8.休息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只剩下中央空调低微的送风声。镜前灯还亮着,照着卸妆后略显疲惫却依旧英俊锋利的脸。

祁野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极轻的“咔嗒”一声。是门锁落下的声音。

祁野倏地睁开眼。休息室的门不知何时又被打开了,此刻正缓缓关上。

一个人影倚在门边的阴影里,逆着外面走廊短暂泄露又迅速被隔断的光,看不清脸,

只能看到一个高挑优越的轮廓。祁野的心跳漏了一拍,猛地坐直身体。“谁?

”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是宋砚。他显然也是从某个场合直接过来的,

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

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浅淡的、似乎和平日无异的温润神色,只有那双眼睛,

在休息室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幽深得不见底。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正对着祁野。

屏幕上,赫然是那个在CP粉中疯传的、性张力拉满的剪辑视频。画面定格在舞会戏花絮里,

祁野靠近他颈侧的那个瞬间。“祁老师,演唱会很成功。”宋砚开口,声音不高,

甚至算得上温和,却让祁野后背瞬间绷紧。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音,

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祁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扯出一个惯常的、带着点不耐烦和骄纵的笑,

往后靠进沙发里,翘起腿。“宋老师?稀客啊。怎么,来蹭热度?”他刻意让语气显得轻佻。

宋砚已经走到了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没理会祁野的嘲讽,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视频开始无声播放,

那些被精心剪辑出的暧昧交错、眼神触碰、衣角摩擦,在昏暗的休息室里,

显得格外清晰而私密。“演得真好。”宋砚轻声说,目光从手机屏幕移到祁野脸上,

那目光不再是平静的潭水,也不再是片场那种带着角色面具的锐利,

而是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裸地,带着审视、嘲弄,以及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

“三百多场对手戏,祁老师每一次‘抗拒’,每一次‘不耐’,

每一次‘直男的尴尬’……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引导着所有人的解读,包括我。

”祁野的喉咙发干,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沙发扶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硬邦邦地说,“那是工作。观众爱怎么想怎么想。”“是吗?”宋砚弯下腰,

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将祁野困在他和沙发之间。两人距离极近,

近到祁野能看清他睫毛的弧度,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不同于片场那种冷冽的、此刻显得有些躁动的乌木沉香。

那气息极具侵略性,钻进鼻腔,压迫着神经。

宋砚的目光落在他因为卸妆而显得颜色偏淡的嘴唇上,停留片刻,然后缓缓上移,

对上祁野强作镇定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宋砚的声音压得更低,气息拂过祁野的鼻尖,

带着烫人的温度,“舞会那天,我碰你耳朵的时候……”他顿了顿,

看到祁野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你抖什么?”祁野的呼吸一滞。宋砚的拇指忽然抬起,

带着微凉的触感,轻轻按上了他的下唇,摩挲了一下那颗颜色浅淡的唇珠。动作很轻,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全网都在嗑我们的CP,说性张力强。

”宋砚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声音喑哑下去,像粗糙的砂纸磨过耳膜,

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重量,砸进祁野混乱的脑海,“你倒好,轻飘飘一句‘演技而已’,

就想把我打发了?”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按压着那颗唇珠,

眼底的暗涌终于彻底冲破了所有禁锢,

翻滚出骇人的占有欲和某种压抑已久的、近乎凶狠的情绪。“祁野,”他不再用任何敬语,

直呼其名,气息烫得惊人,“我陪你演了三百场暧昧戏,配合你所有的‘直男’反应,

看着你若即若离地钓着所有人的胃口……”“现在,

”他的嘴唇贴近祁野瞬间失去血色的唇在宋砚指下微微颤抖。

那股滚烫的、带着乌木沉香和危险气息的压迫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他牢牢罩在沙发这一隅。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耳膜鼓噪,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冻结。

“你……”他想反驳,想推开,想像舞台上那样张扬不羁地讥讽回去,

可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了,只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宋砚的眼神太具穿透力,

剥开他所有虚张声势的壳,露出里面连他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隐秘的、因对方而起的战栗。

那不是演技。至少不全是。片场黑暗里擦过耳廓的唇,抵死对峙时眼底的暗涌,还有此刻,

拇指下近乎狎昵又充满掌控欲的摩挲……三百多场戏,真真假假,戏里戏外,

那些被他刻意归咎于“专业素养”和“直男尴尬”的瞬间,此刻都被宋砚无情地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他避之不及的答案。宋砚的视线紧锁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看着那双总是盛满骄纵光芒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真实的慌乱、被戳穿的惊悸,

以及一丝……连主人都未察觉的、被逼到绝境的脆弱。

宋砚心底那头被强行按捺了太久、名为渴望的凶兽,终于挣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锁链。

他不再满足于指尖的触碰。撑着沙发扶手的手臂微微卸力,身体压得更低,

鼻尖蹭过祁野冰凉的脸颊,最后停在他耳畔。呼吸灼热,带着不容错辩的欲望,一字一句,

清晰地烙进祁野的耳中:“现在,该收利息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宋砚侧过头,

精准地捕获了祁野微张的、失血的唇。不是试探,不是浅尝辄止。

9.那是一个蓄谋已久、攻城略地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碾转厮磨,

撬开他因震惊而松懈的齿关,长驱直入,攫取他所有的气息和呜咽。

乌木沉香的气息彻底将他淹没,混合着汗水、舞台残留的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