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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遍体鳞伤离开了陆家,破旧满是斑驳的出租屋门口,陈凛州等在那里。
看到陆挽晴以及她颤抖不止的身体,陈凛州愕然瞪大了双眼。
他小心翼翼扶着她,开门,扶她进去,待陆挽晴坐在沙发上痛得大喘气,他去找医药箱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何必呢?何必受这些苦,不过就是新曲一首而已,到时候你再重新写一首就好了。”
闻言,陆挽晴难以置信看着他。
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喉咙涩滞一片。
她实在无法想象,陈凛州是怎么轻描淡写说出这些的。
明明他知道,这首新曲废了她多少时间。
她麻木不仁地垂下眸子,忽地没了争论的力气。
她从来不是他们那一类人,自然不知道他们身处上位的志得意满。
没多久处理完了伤口,陈凛州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休息会吧。”
不知过了多久,额头滚烫,陆挽晴睁开发烫的双眼,出租屋里空无一人。
她沙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背上彼时**辣的一片,疼痛难忍。
拿出手机,她给陈凛州发去电话,想请她送自己去趟医院。
一连二十个,无人接通。
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麻木又苦楚。
她不知是怀着怎样的决心,打开了门,颤颤巍巍走到隔壁。
......
晚上,陆挽秋和他们杀了过来。
“为什么不去练习?陆挽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以前你公开演奏新曲前都会练习个一天一夜,现在你在干什么?”
陆挽晴抬眸,看着被扯掉针头而红肿的手背。
再一转眸,她看到医院走廊里探头向里望的陈凛州。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人把施虐的手段肆无忌惮用在陆挽晴身上。
陆挽晴被拽了起来,又像个破败的蝴蝶一样被扔在地上。
喉咙像刀子割一样难受,四肢百骸更是痛得厉害。
陆父陆母指责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嘲讽又可笑。
“陆挽晴,**妹说得对,马上去练习去,明天有那么多名人贵胄,你别搞砸了败坏**妹的名声!”
“快点起来!”陆母嫌恶拽了拽她的手,眼神冰冷。
陆挽晴强撑着开了口,“我也是人,昨天你们打的那四五十戒尺我也需要时间恢复。”
她冷笑,嗓音冷冽,她早该看清的。
“放心,明天我会准时到场,不会败坏你们陆家的名声!”
她咬牙切齿,咬重了后面几个字的声音。
陆父陆母脸上顿时青白一阵。
届时,陆挽秋像是想到什么忽地开了口,“我记得现在不是有种药可以让人感知不到疼痛吗?虽然是禁药,但只要能搞到,练习什么的不是问题。”
陆母犹犹豫豫地,“这个药副作用好像挺大的,秋秋......”
陆挽秋打断她,语气坚定,“妈!是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陆母瞬间闭嘴,摸着陆挽秋的头发宠溺道:“当然是我们秋秋的了,只是,这药有点难弄啊。”
陆挽秋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笑容满面,“我有办法!”
陆挽晴知道这种药,副作用极大!轻则全身神经紊乱致使瘫痪,重则死亡!!
她们这是,根本不把她的命放在眼里!
可当下她无可奈何,就连报警的可能都微乎其微。
这时,她只能祈祷陆挽秋弄不到这个药。
直到,她看到陆挽秋走到陈凛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