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新娘跑了,去了有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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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九年,他说腻了,转身找了更年轻娇嫩的女孩儿。这次我没闹,扔了戒指,

剪了新买的婚纱。深夜登机离开了京城。他的朋友纷纷打赌,我多久会低头求和。

陆景川笑得冷漠:“不出三天,她又会哭着回来求我。”可三天又三天,我仍音讯全无。

陆景川再也坐不住,第一次主动打了我的电话:“苏婉,

闹够了就回来……”电话那端却传来男人一声低笑:“陆总,哄女孩子可不能隔夜,否则,

会被人半路截胡的。”双眼赤红,

咬牙切齿:“让苏婉接电话”顾言低头亲了亲我:“接不了,人还昏着呢,

我得先把她亲醒”-------深夜十一点的云城机场,国际出发大厅里人影稀疏。

苏婉拖着那只跟了她七年的行李箱,走向安检口。箱子的轮子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像极了九年前她第一次踏进陆景川公寓时,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节奏。九年,

足够让一颗种子长成大树,也足够让一段感情腐朽成泥。她低头看了眼左手无名指,

那里曾戴着一枚三克拉的钻戒,是陆景川在她二十五岁生日时送的。他说那是承诺,是永恒。

现在戒指被她扔在了陆家别墅的游泳池里,沉入水底时甚至没溅起多大的水花。

就像她的离开,悄无声息。飞机起飞时,

云城在她脚下渐渐缩小成一张闪烁着点点光芒的地图。这座她生活了十二年的城市,

终究没给她一个留下的理由。苏婉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三天前的场景。

那是她和陆景川的订婚宴前夜,她试穿了刚从巴黎空运来的定制婚纱。

镜子里的自己已经三十四岁,眼角有了细纹,但依旧美丽。她提着裙摆走出更衣室,

想给陆景川一个惊喜,却听见书房里传出他和朋友的对话。“真要娶苏婉?都九年了,

不腻吗?”是陆景川的发小徐峰的声音。陆景川轻笑着,那笑声苏婉太熟悉了,

带着三分漫不经心,七分笃定:“她跟了我九年,懂事,不闹腾。娶了就娶了,

反正她也不会有太多要求。”“听说林氏集团的小女儿对你挺有意思,刚满二十二,

嫩得能掐出水来。”“林家那丫头确实新鲜。”陆景川顿了顿,“不过苏婉跟我这么久,

总得给她个交代。”那一刻,苏婉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婚纱的裙摆。

丝绸的面料冰冷地贴着她的皮肤,像冬日的霜。她没有冲进去质问,没有摔东西,

甚至没有流一滴眼泪。只是轻轻放下裙摆,回到更衣室,

用剪刀将那件价值六位数的婚纱从领口一路剪到下摆。剪得很仔细,每一刀都很均匀,

像是完成一件艺术品。然后她摘下手上的戒指,走到阳台,

看着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坠入泳池深处。凌晨三点,她收拾了行李。

其实没什么可带的,陆景川买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拿。箱子里只有几件自己的旧衣服,

几本大学时代的书,还有一张她和父母的合影——那是十年前,父母还在世时的照片。

关门时,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九年的“家”。水晶吊灯依然璀璨,

意大利真皮沙发依然光洁,一切都和九年前她搬进来时一样完美无瑕,也一样的冰冷。

飞机穿过云层,窗外是墨蓝色的夜空。苏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机票,

目的地是南方的滨海小城——清湾。那是她大学时代和室友约定要一起去,

却始终没能成行的地方。“女士,需要毯子吗?”空姐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婉点点头,接过毯子时,忽然想起第一次和陆景川坐飞机。那时她二十五岁,

刚研究生毕业,陆景川带她去巴黎过生日。头等舱里,他为她盖毯子的动作笨拙而生疏,

却让她心跳加速。九年后,她学会了给自己盖毯子。陆景川是在第二天中午发现苏婉不见的。

前一天晚上他有应酬,喝得有些多,直接在酒店睡了。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手机上没有任何苏婉的未接来电或信息。这很反常,往常如果他夜不归宿,

苏婉至少会发条短信提醒他少喝酒。他揉着太阳穴回到家,推开卧室门,

发现她的梳妆台上空了。那些瓶瓶罐罐,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全都不见了。

衣帽间里,属于她的那一半也空了大半,只有他买给她的名牌衣服和包包还整整齐齐挂着。

陆景川皱起眉头,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不悦。苏婉在闹脾气,因为订婚宴的事情?

可婚纱不是试过了吗?戒指不是早就戴上了吗?他打她的电话,关机。烦躁感一点点涌上来。

陆景川走到阳台想透透气,目光无意间扫过游泳池,看见了池底某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眯起眼睛,辨认出那是他送给苏婉的戒指。“陆总,苏**好像真的走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后,“昨晚我看到她提着行李箱出门,问她去哪,

她只说出去散散心。”“散心?”陆景川冷笑,“订婚前夜出去散心?

她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不懂事了?”管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下头。那天下午,

陆景川照常去公司开会。几个项目等着他签字,一场并购谈判需要他出席。

他试图把苏婉的事情抛在脑后,可会议间隙,他不自觉地点开手机通讯录,

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晚上,徐峰他们组了局,在常去的私人会所。

“听说你家那位离家出走了?”徐峰递给他一杯威士忌,揶揄道,

“该不会是因为林家那丫头的事被她知道了吧?”陆景川接过酒杯,

一饮而尽:“她知道又能怎样?跟了我九年,除了我这里,她还能去哪?”“也是,

苏婉那种乖乖女,离开你估计连租房都不知道怎么找。”另一个朋友附和,

“我赌她不出三天就得回来哭着求你。”“三天?”陆景川转着空酒杯,眼神冷漠,

“她今晚就该后悔了。”可苏婉没有回来。第一天,陆景川以为她在朋友家。

他让助理查了苏婉几个闺蜜的联系方式,一一打过去,都说没见到她。第二天,

他开始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恼怒。他陆景川什么时候需要主动找女人了?

从来都是女人围着他转。第三天,陆景川去了苏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她最喜欢的咖啡馆,

她常逛的书店,甚至她父母的墓地。一无所获。第四天,他在公司大发雷霆,

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报表错误。全公司上下都屏着呼吸,生怕触到老板的霉头。第五天,

徐峰打来电话:“景川,苏婉该不会真不回来了吧?你们那订婚宴还办不办了?

”陆景川握着手机,指节发白:“她一定会回来。”可底气已经不那么足了。第六天,

第七天...苏婉依旧音讯全无。陆景川这才意识到,他竟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

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喜欢做什么,不知道如果离开他,她会去哪里。九年,

他把她当作一件精美的摆设,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欣赏她的温顺与美丽,

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第十天,陆景川终于坐不住了。深夜,

他第一次主动拨通了苏婉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通了。“苏婉,

闹够了就回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泄露了一丝急切。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低笑。是个男人的声音,年轻,

带着慵懒的磁性:“陆总,哄女孩子可不能隔夜,否则,会被人半路截胡的。

”电话被挂断了。陆景川站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屏幕碎裂如蛛网。

清湾是一座被时间遗忘的滨海小城。苏婉到达时是凌晨五点,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海风裹挟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街道两旁是上世纪风格的老建筑,墙皮斑驳,

却有种颓败的美感。她按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栋三层的老房子。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姓吴,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你就是苏**?

比照片上还好看嘞!”吴婆婆热情地拉着她进门,“房子旧是旧了点,但干净。

二楼朝南那间,窗户对着海,早晨太阳一出来,整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房间确实不大,

只有二十来平米,但有一个小小的阳台。站在阳台上,能看见不远处的大海,

此时正泛着晨光。苏婉付了三个月的租金。吴婆婆接过钱,犹豫了一下:“姑娘,

你一个人来这儿住这么久,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只是想换个环境。”苏婉微笑。

吴婆婆没再多问,只是拍拍她的手:“有什么需要就找我,我就住一楼。

”安顿下来后的第一周,苏婉几乎足不出户。她睡到自然醒,在阳台上看海,读带来的书,

偶尔用手机看看招聘信息——她需要一份工作。九年前,她是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

学的是室内设计。跟了陆景川后,他一句“我养你”,她就放弃了刚起步的事业,

安心做他背后的女人。现在想想,真是傻得可笑。第二周,她开始在小城里转悠。清湾不大,

一天就能走完。她发现一家临海的咖啡馆,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叫顾言。

咖啡馆有个诗意的名字——“听潮”。第一次走进“听潮”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雨。

苏婉没带伞,匆忙间推开了咖啡馆的门。风**清脆,

室内飘着咖啡豆的香气和轻柔的爵士乐。“欢迎光临。”吧台后的男人抬起头。

苏婉愣了一瞬。男人有张好看的脸,不是陆景川那种凌厉的英俊,

而是更温和的、带着书卷气的清俊。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擦拭咖啡杯。

“需要什么?”他问,声音和电话里一模一样。

苏婉这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那天接电话的男人。“一杯美式,谢谢。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顾言点点头,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他的动作熟练流畅,

像是做过千百遍。咖啡馆里没有其他客人,只有雨声敲打窗户的节奏。咖啡端上来时,

顾言在她对面坐下:“你叫苏婉,对吧?”苏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