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惨死,我从冷宫杀回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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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第五个孩子,还是没保住啊。”苏婉儿的声音淬着蜜糖,却比蛇蝎还毒,

“皇上说,你这肚子,是被诅咒了。”我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

那里刚刚失去一个成型的男胎。血腥味弥漫在华贵的锦被间,

与殿内熏香混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萧玄,我的夫君,当朝天子,就站在不远处。

他的眼神比这深冬的寒雪更冷。“凌千雪,你善妒成性,德不配位,害死皇嗣,即日起,

废去后位,打入冷宫,钦此。”1冷宫的门“吱呀”一声在我身后合上,

隔绝了外面最后一点光亮。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和霉变的气息,刺得人鼻腔发酸。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像拖死狗一样扔了进来,背脊撞在冰冷的石砖上,骨头仿佛要散架。

小腹处传来一阵阵绞痛,那是我第五个孩子的控诉。“娘娘,您就安心在这儿待着吧,

别再想着出来了。”一个婆子尖酸地刻薄道。另一个则往地上啐了一口,“还娘娘呢,

一个生不出龙子的废物,早就该待在这种地方了。”她们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我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血,还在流。

我能感觉到生命力正随着温热的液体一点点抽离我的身体。记忆回到一个时辰前。

太医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满头大汗,“启禀皇上,

皇后娘娘……娘娘她……小皇子他……已经没有胎心了。”萧玄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身边的苏婉儿却适时地发出一声惊呼,

用帕子捂住嘴,眼中满是“悲痛”。“姐姐,怎么会这样?你明明那么小心……”她走过来,

想要握住我的手,却在我碰到她衣袖的瞬间,像是被蝎子蜇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啊!

”她惊叫一声,跌坐在地。萧玄立刻冲过去将她扶起,紧张地检查,“婉儿,你怎么了?

”苏婉'er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皇上,不怪姐姐,

姐姐只是太伤心了……她不是故意推我的……”我躺在床上,连开口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我根本没有碰她。可萧玄信了。他回头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冰冷,“毒妇!

自己保不住孩子,还要迁怒婉儿!”然后,便是那道废后的圣旨。五年,五个孩子。

每一个都在即将成型时,以同样的方式离我而去。所有人都说我命硬克子,是个不祥之人。

连我自己都快要信了。可是,只有我知道,每一次的滑胎,都伴随着一种诡异的腹痛,

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我的五脏六腑。我曾向萧玄提过,但他只当我产后体虚,胡思乱想。

直到贴身侍女碧云被拖下去前,她拼死塞给我一个东西,在我耳边用气音说了一句话。

“娘娘,小皇子还活着……信物……活下去!”活着?我的孩子……还活着?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死寂的脑海中炸开。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摸向袖中。

那是一个小小的,用金线绣着莲花纹样的香囊,入手温热,甚至还在微微搏动。

我颤抖着打开,里面没有香料,而是一只通体赤红,形如蚕蛹的虫子。火灵蛊。

这是我凌家秘传的圣物,能解百毒,亦能成为最致命的毒。当年我远嫁入宫,

母亲将它交给我,说此物能护我一辈子。但我厌恶这些阴诡之物,从未碰过它,

甚至将它尘封起来。碧云,她是怎么找到的?小皇子还活着……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

注入我濒死的心脏。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我要查清楚真相,我要找到我的孩子。

我将火灵蛊紧紧攥在手心,那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里的寒意和疼痛,

似乎被驱散了一些。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这间破败的冷宫。墙角结着蛛网,

一张破床上只有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薄被。这就是我后半生的归宿?不。我凌千雪,

镇国大将军的嫡女,曾经是大周最尊贵的皇后。我的人生,不该在这里画上句号。萧玄,

苏婉儿……你们欠我的,欠我五个孩子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闭上眼,

将火-灵蛊放在小腹上。一股暖流瞬间涌入,那撕裂般的疼痛竟奇迹般地开始缓解。

我能感觉到,它在修复我受损的身体。那些年,我为了迎合萧玄,收敛了所有锋芒,

学着做他想要的温婉贤后。我拔掉了自己的利爪,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以为这样就能换来一世安稳。何其可笑。从今天起,那个温婉贤良的凌皇后,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凌千雪。夜色渐深,冷宫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我盘膝而坐,

感受着身体里力量一点点回归。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立刻躺下,恢复了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个小太监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脸上带着与这冷宫格格不入的憨傻笑容。“废后娘娘,小……小人给您送些吃的。

”他将食盒放在地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和两碟精致的小菜。

在这冷宫,这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冷冷地看着他,“谁让你来的?”小太监吓得一哆嗦,

跪在地上,“是……是小人自己想来的。小人刚入宫,什么都不懂,听……听说您在这里,

就……”他的话漏洞百出。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怎么敢私自跑到冷宫来?我心中警铃大作,

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本宫如今是废后,你就不怕被连累?”“小人不怕!”他抬起头,

眼神里透着一股傻气,“小人觉得,娘娘不是坏人。”我心中冷笑。不是坏人?这宫里,

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有活人和死人。“把粥端过来。”我命令道。

他连忙把粥碗捧到我面前。我看着碗里清亮的米粥,用指甲轻轻在碗沿刮了一下。

一丝极淡的黑色粉末落在了我的指甲缝里。断肠草。而且是分量极少,不会立刻致命,

只会让人慢慢衰弱,最后无声无息死去的剂量。好狠的手段。这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还要再补上一刀。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小太监,心中杀意翻涌。但他,

或许还有别的用处。我端起碗,在他紧张的注视下,将那碗毒粥,一饮而尽。2毒粥入喉,

一股熟悉的绞痛感再次从小腹升起。但我体内的火灵蛊瞬间被激活,

一股暖流迅速包裹住毒素,将其缓缓化解。我面上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捂着肚子蜷缩起来,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娘娘!您怎么了?”小太监惊慌失措地爬过来,脸上满是焦急。

他的演技,堪称完美。如果不是我早已百毒不侵,

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忠心护主的模样骗过去。我虚弱地看着他,嘴角挤出一丝惨笑,

“没事……老毛病了。”“怎么会没事!您的脸色好难看!”他手忙脚乱,想要扶我,

却又不敢碰。“你叫什么名字?”我喘息着问。“小人……小人叫小安子。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小安子……”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你是个好孩子,

但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以后,别再来了。”我的话似乎让他更加愧疚,他眼圈一红,

“娘娘,都怪小安子,是不是这粥有问题?小安子这就去找太医!”说着,他便要往外冲。

“站住!”我厉声喝道。他吓得停住脚步,茫然地回头看我。“你去找太医,

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本宫在这冷宫里,还有人送饭吗?”我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想让本宫死,还是想让自己死?”小安子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娘娘恕罪!

小安子愚钝!小安子该死!”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中愈发确定,

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傻太监。他在试探我。试探我是否还存有警惕心,

试探我是否真的已经山穷水尽。很好。那我就陪你演下去。“行了,本宫乏了,你走吧。

”我挥了挥手,闭上了眼睛。小安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收起食盒,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我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冰寒。苏婉儿,你的手段,

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派一个棋子来下毒,成功了,我死得神不知鬼鬼不觉。失败了,

也可以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一个小太监身上。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我从怀中拿出那个香囊,火灵蛊正在里面欢快地蠕动,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

我需要一个真正能为我所用的人。一个能自由出入宫禁,为我传递消息,执行计划的人。

这个小安子,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要让他为我所用,还需要下一剂猛药。

接下来的几天,小安子每天都会在深夜送来一碗粥。每一碗,都加了不同种类的慢性毒药。

而我,每一次都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地喝下去。我的身体在他的“投喂”下,

一天比一天“虚弱”。我开始整日卧床,面色蜡黄,咳嗽不止,

仿佛随时都会咽下最后一口气。小安子的脸上,愧疚与日俱增。他每次来,

都会跪在我的床前,无声地流泪。终于,在第七天夜里,他送来的粥里,没有毒。

我喝完之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娘娘,

奴才罪该万死!”**在床头,虚弱地看着他,“你何罪之有?

”“那粥里的毒……是奴才下的。”他声音颤抖,身体抖如筛糠。这一刻,终于来了。

我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只是淡淡地问:“是苏贵妃让你做的?”小安子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震惊,“您……您怎么知道?”“这宫里,除了她,

还有谁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死?”我自嘲地笑了笑,“只是我没想到,

她会找你这么一个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孩子。”“奴才不是!”小安子急切地辩解,

“奴才的家人被贵妃娘娘扣下了!她用奴才全家的性命威胁奴才!”他声泪俱下,

将自己的苦衷全盘托出。原来,他本是宫外一个普通农户的孩子,因为家乡遭灾,

才被卖入宫中。苏婉儿不知从哪得知了他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妹妹,便以此为要挟,

逼他为自己办事。“娘娘,奴才真的不想害您!可奴才没有办法啊!”他哭得泣不成声。

我静静地听着,心中毫无波澜。这后宫里,谁又没有一点身不由己的苦衷呢?但这,

并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所以,你今天送来的粥里没有毒,是良心发现了?

”我冷声问。小安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不是。是贵妃娘娘觉得您快死了,

没必要再浪费那些名贵的药材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最后一包,

她让奴才今晚务必让您吃下去,好送您……上路。”纸包里,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我看着那包毒药,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安子。时机,到了。“你想救你的家人吗?

”我缓缓开口。小安子猛地抬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想!做梦都想!娘娘,您有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从今往后,成为我的人。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您……”“你以为我喝了七天的毒药,为什么还活着?

”我掀开被子,坐直了身体。虽然面色依旧憔-悴,但我的眼神,却锐利如刀。“因为,

我根本就没中毒。”我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火灵蛊拿了出来,放在手心。

那赤红的小虫在他眼前缓缓蠕动,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小安子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后退,

“这……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能救你全家性命的东西,也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

”我将鹤顶红的粉末倒在桌上,然后将火灵蛊放了上去。只见那小虫迅速将毒粉吞噬干净,

身体的颜色变得更加鲜艳。小安子看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

你只有一个选择。”我收起火灵蛊,声音冷得像冰,“把这包东西,想办法,

让苏贵妃自己‘吃’下去。”“或者,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你的家人,让他们一家团聚。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力。小安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背。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许久,

他终于做出了选择。他再次跪下,这一次,头磕得更响。“奴才……小安子,

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3收服了小安子,

就等于在宫里安插了一双眼睛和一双耳朵。他虽然职位低微,但正因为不起眼,

反而更容易接触到一些核心的秘密。

我让他继续在苏婉儿面前扮演那个被吓破了胆、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至于那包鹤顶红,

我没让他真的给苏婉儿用上。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我要的,不是她一个人的命,

而是整个苏家,以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我死去的五个孩子陪葬。第一个目标,

我选定了太医令,王德海。就是他,亲口宣布了我第五个孩子的“死讯”。也是他,

在我前四次滑胎时,都用“体质虚寒”四个字来搪塞我。他一定是苏婉儿的人。

小安子很快就给我带来了王德海的消息。此人贪财好色,在宫外置办了多处房产,

还养着几个外室。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藏各种名贵的药材。“娘娘,

王德海最近得了一株三百年的雪山参,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每天都要亲自去他的私库里看上几眼。”小安子压低声音汇报。三百年的雪山参?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天助我也。我从发髻上取下一根不起眼的银簪,簪头镂空,

里面藏着我母亲留给我防身用的另一种蛊虫——蚀骨粉。这种粉末无色无味,

一旦接触到空气,就会化作肉眼看不见的飞尘,依附在物体表面。人一旦接触,

初期不会有任何感觉。但三天之后,粉末会侵入骨髓,让人从内到外,一点点腐烂,

最终化为一滩脓水,痛苦而死。死状,惨不忍睹。“小安子,你想办法,把这个东西,

放到王德海的雪山参上。”我将银簪交给他。小安子看着那小小的银簪,手有些抖,“娘娘,

这……”“放心,不会有人发现。”我安抚道,“你只需要找个机会,在他打开参盒的时候,

在旁边轻轻弹一下簪子就行。”“事成之后,我会让火灵蛊帮你清除身上可能沾染的气息。

”有了我的保证,小安子定了定神,郑重地接过了银簪。三天后的深夜,

小安子再次来到冷宫,脸色有些发白。“娘娘,办妥了。”我点点头,让他伸出手,

将火灵蛊放在他的手腕上。小虫绕着他的手腕爬了一圈,然后又回到了我的手心,

颜色似乎暗淡了一些。“好了,回去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小安子走后,

我静静地坐在黑暗中,等待着好戏开场。又过了三天。宫里突然传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太医令王德海,暴毙了!据说他死状极其恐怖,全身溃烂,化为一滩血水,

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仵作验了半天,也查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最后只能以“突发恶疾”草草结案。消息传到我耳中时,我正在用一根枯树枝,

在地上画着我那未曾谋面的孩儿的模样。我没有笑,也没有任何表情。这,只是一个开始。

王德海的死,在太医院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所有人都对自己平日里的饮食起居变得格外小心,

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而长春宫里,苏婉儿在听到王德海的死讯后,

当场就打碎了她最爱的一套琉璃盏。“废物!都是废物!”她尖利的叫声,

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小安子跪在殿外,大气都不敢出。他告诉我,

苏婉儿这几天变得异常暴躁,动辄就对宫人打骂。她害怕了。王德海是她的心腹,

知道她太多秘密。他死得如此诡异,苏婉儿不可能不往别处想。她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

果然,当天下午,苏婉儿就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冷宫。“凌千雪!你给本宫滚出来!

”她一脚踹开破败的宫门,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高傲地走了进来。我依旧躺在床上,

虚弱地咳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腌臢地方?

”我喘息着说。苏婉儿看着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中的怀疑消减了几分。

她围着我转了一圈,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这间破屋子,最后用手帕捂住鼻子,

嫌恶道:“姐姐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清苦啊。”“王德海死了,你知道吗?

”她突然话锋一转,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我眼中露出一丝“茫然”,“王太医?

他……他怎么了?”“他死了,死得很难看。”苏婉儿一字一句道,“有人说,

他是遭了报应。”我“艰难”地撑起身体,眼中“含泪”,“怎么会……王太医医术高明,

怎么会突然就……”我的演技,显然取信了她。她看着我悲痛欲绝的模样,

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是啊,谁知道呢。或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阎王爷收了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天气。“姐姐你也要保重身体,这冷宫阴冷,

可别跟王太医一样,染上什么不干净的恶疾。”她留下这句充满威胁的话,

便带着人扬长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坐直了身体。脸上的虚弱和悲伤瞬间褪去,

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杀意。苏婉儿,你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开始利用小安子,

在宫里散播一个谣言。就说王德海的死,是因为他当年昧着良心,害死了无辜的皇嗣,

如今是小皇子们的冤魂回来索命了。谣言这种东西,在深宫里传得最快。

尤其是牵扯上鬼神之说。一时间,宫里人心惶惶。许多当年参与过“皇后滑胎”事件的宫人,

都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夜不能寐。而我,则在冷宫里,为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4萧玄的寿辰快到了。按照惯例,宫中会大宴群臣,普天同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让小安子偷偷收集了许多宫人夜里掉落的头发,以及一些他们日常接触的器物。然后,

我用这些东西,配上一种名为“幻心蛊”的子蛊,**成了一个个小小的草人。

幻心蛊本身没有毒性,但它能放大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

再配合我教给小安子的一种特殊香料,就能在特定的环境下,制造出群体性的幻觉。

寿宴当天,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萧玄坐在龙椅之上,接受着百官的朝贺,

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苏婉儿作为如今宫中最受宠的贵妃,一身盛装,坐在他的身侧,

风光无限。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没有人知道,一场精心策划的“闹鬼”大戏,即将上演。

小安子按照我的吩咐,将那特制的香料,悄悄混入了宴会殿角的几个巨大熏炉之中。

香气很淡,混在各种食物和酒水的味道里,几乎无法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

香气渐渐弥漫了整个大殿。酒过三巡,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大臣,突然指着殿梁,

惊恐地大叫起来。“鬼!有鬼啊!”所有人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殿梁之上,空空如也。

“胡言乱语!来人,把他给朕拖下去!”萧玄脸色一沉,觉得在大臣面前失了面子。然而,

侍卫还没来得及动手,又一个尖叫声响起。这次,是一个年轻的妃嫔。她指着自己的酒杯,

脸色惨白,“血……酒杯里都是血!”众人看去,她的酒杯里,明明是清澈的酒液。紧接着,

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到各种恐怖的幻象。有人看到地上爬满了毒蛇,

有人看到死去的亲人向自己索命,更有人,看到了几个面色青紫的婴孩,在空中飘荡,

发出凄厉的哭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是……是死去的小皇子们!”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锅。那些曾经参与过谋害我孩儿的人,此刻都吓得魂不附体。

一个当年负责给我接生的稳婆,当场就疯了,指着苏婉儿尖叫:“是贵妃娘娘!

是她让我们在皇后的安胎药里下毒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是你!

是你让我们用带倒刺的银钩,去……去……”另一个宫女说到一半,就口吐白沫,晕死过去。

苏婉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惊恐地看着周围一张张扭曲的面孔,

仿佛看到了无数只手在向她索命。“不……不是我!你们胡说!都是凌千雪那个**!

是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仪态尽失。萧玄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拍龙椅,“够了!都给朕闭嘴!”帝王的怒火,让混乱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他自己的眼中,也闪烁着一丝不易察rayed的惊恐。因为,他也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五个浑身是血的婴孩,正漂浮在他的面前,用一双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他。“父皇……你好狠的心啊……”那稚嫩又怨毒的声音,直直地钻进他的脑海。

“来人!护驾!护驾!”萧玄从龙椅上跌了下来,状若疯癫。一场盛大的寿宴,

最终以一场荒诞的闹剧收场。“皇嗣冤魂索命”的传闻,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萧玄大病一场,连续多日被噩梦缠身。而苏婉儿,则被禁足在了长春宫,虽然没有明说,

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失宠了。那些在宴会上胡言乱语的宫人,第二天醒来,

都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太医查不出任何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于“集体中邪”。

我在冷宫里听到这些消息时,只是平静地将最后一个草人,扔进了火盆里。火光映着我的脸,

明明灭灭。萧玄,苏婉儿,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还在后头。我不仅要你们身败名裂,

还要夺走你们最珍视的一切。比如,苏婉'er那个在边关手握兵权的哥哥,苏大将军。

5苏婉儿被禁足,苏家在朝堂上的势力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许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开始与苏家划清界限。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苏家最大的依仗,是镇守北境的苏威,

苏婉儿的亲哥哥。他手握二十万大军,是萧玄用来制衡我父亲旧部的一枚重要棋子。

只要苏威不倒,苏家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我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让小安子利用他不起眼的身份,在军备采办处当差的几个小太监那里,

散播一些关于“北境军备陈旧,士兵怨声载道”的“小道消息”。同时,

我画了一份极为精密的军备图纸,

上面详细标注了北境军队目前使用的铠甲和兵器的所有弱点和缺陷。这些图纸,

是我父亲当年还在世时,与我一起研究过的。他曾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一个将领,

不仅要懂兵法,更要懂自己的兵器。我将这份图纸,

连同我伪造的一封“苏威与敌国私通”的信件,一起交给了小安子。“想办法,

让御史台的张大人,‘无意中’得到这些东西。”我吩咐道。张御史是朝中有名的铁面判官,

为人刚正不阿,最是痛恨贪污舞弊、通敌叛国之徒。他也是少数几个,

没有依附任何党派的孤臣。我相信,他看到这些东西,一定会如获至宝。果不其然。

三天后的早朝,张御史手持奏折,当庭弹劾苏威克扣军饷,私吞军备,导致北境防务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