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老公日记的最后一页,让我亲手拔掉了他的氧气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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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记终现杀机#最后一页日记>丈夫车祸成为植物人后,

我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他藏在书房的日记。>前三百页记录着我们的甜蜜日常,

字里行间满是爱意。>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那张夹着的孕检报告突然滑落——日期是他车祸前一天,姓名却不是我。

>我颤抖着读完最后几行字:“计划顺利,她签了遗嘱。明天之后,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监护仪的滴滴声在病房里有规律地响着,我站在床边,看着他那张曾经深爱过的脸。

>然后,我的手伸向了氧气管。

2氧气管前的抉择---监护仪的滴滴声在病房里有规律地响着,像某种冰冷的节拍器,

丈量着我摇摇欲坠的余生。林深躺在那里,安静得像个过分逼真的蜡像,

只有胸口随着呼吸机单调地一起一伏,证明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被称为生命的东西。

三个月了,从那个暴雨夜接到交警电话至今,

我的世界就被压缩成了这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仪器低鸣的苍白房间。“林太太,

探视时间快结束了。”护士小刘推门进来,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职业性的同情。

她熟练地检查了各项指标,在记录板上划了几笔。“林先生今天情况很稳定。”稳定。

植物人状态下的“稳定”,真是个残忍的词。它意味着没有变好,也没有立刻变坏,

只是悬在这令人绝望的中间地带,日复一日地消耗着所有相关的人,尤其是坐在床边的我,

他的妻子,苏晚。我点点头,目光没有从林深脸上移开。他的睫毛很长,此刻静静地阖着,

鼻梁挺直,嘴唇因为长时间输液有些干裂。我曾无数次吻过这里,在清晨,在深夜,

在无数个我以为我们会携手一生的时刻。现在,我只能用棉签蘸水轻轻润湿它。

“您也别太累着自己,”小刘顿了顿,“家里……还是要顾的。”她知道我天天来,

从早到晚。公司那边我已经请了长假,同事们起初还常慰问,

后来渐渐也只剩下礼节性的问候。毕竟,谁愿意长久地陪在一个悲剧旁边呢?除了我,

这个在法律和道德上都被绑在他身边的女人。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还款提醒。林深创业,

我支持他,拿出了所有积蓄,甚至用我们共同的房子做了抵押。他出事前,公司刚有起色,

但现金流依然紧绷。这三个月,积蓄见底,我的工资停发,医疗费像个无底洞。

婆婆上星期来过一次,放下一个薄薄的信封,眼神躲闪:“晚晚,妈能力有限,

你自己也多想想办法……”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律师委婉地提过,

如果考虑放弃积极治疗,也许……我没让他说完。那时候,我心里还烧着一团火,

一团名为“不能放弃”的火。可是火,是会灭的。离开医院时,天色已近黄昏。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打在腿上,有点疼。我没有直接回家,

那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现在却空荡冷清得令人窒息的家。我去了江边,坐在长椅上,

看浑浊的江水滚滚向前。旁边有一对年轻情侣依偎着说笑,女孩喂了男孩一口冰淇淋,

男孩故意皱眉,眼底却全是笑意。我和林深也曾这样。恋爱三年,结婚两年,他追我的时候,

写过整整一年的情书。他说他不善言辞,但笔尖能流淌最真的心。结婚那天,

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朗读最后一封:“苏晚,我的终点和起点都是你。”我哭花了妆。

手机又震了,这次是保险公司。林深的意外险理赔流程走到一半卡住了,

需要一些额外的材料证明。我机械地应着,脑子里却盘算着这个月的账单。理赔款如果下来,

大概能撑一段时间。只是“如果”。回到家,打开灯,冷白的光线瞬间填满空间,

也照出了一层薄灰。我没什么力气打扫。目光落在书房紧闭的门上。出事以后,我很少进去,

那里有太多他的痕迹,电脑、专业书、我们一起挑的落地灯……每一样都像细针,

扎在日渐麻木的心上。但今晚,鬼使神差地,我拧开了书房的门把。

空气里有股纸张和木头混合的淡淡气味。我开了灯,走到他的大书桌前。桌面上还算整齐,

摆着我们的合影——在青海湖边上,我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两人笑得像个傻子。

照片框边缘有些磨损了。我拿起它,指腹摩挲着玻璃表面,心里那片荒原又掠过一阵寒风。

得整理一下了。我对自己说。也许有些文件,能对理赔有帮助。或许,

只是我需要找点事情做,填充这无尽的、令人发疯的空虚。我开始拉开抽屉。

第一个抽屉是各种充电线、旧手机、名片夹。第二个抽屉是公司的一些票据和文件。

第三个抽屉,上了锁。我愣了一下。林深的书桌抽屉,从来没有上过锁。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回忆了一下,他有没有给过我钥匙?

没有。甚至没提过这个锁。我在书房里找了一圈,在笔筒底层,

摸到了一把小小的、冰凉的黄铜钥匙。**去,轻轻一拧,“咔哒”。抽屉里没有文件,

没有票据,只有一个厚厚的、深蓝色封面的笔记本。皮质封面,边缘已经磨损,

看起来用了很久。我的心莫名地跳快了一拍。拿出来,很沉。翻开第一页,

是我的笔迹:“送给我的大作家,愿你的每一天都有故事可写。”下面是日期,五年前,

他生日。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刚恋爱不久时我送的礼物。他当时开心极了,

说一定要用它记录下我们所有的幸福。他真的用了。前面几十页,

记录的是我们恋爱时的点滴。他的字迹挺拔有力。“今天和苏晚去了动物园,

她看到熊猫就走不动路,侧脸在阳光下绒毛清晰可见,像颗桃子。想亲。”“她生病了,

煲了粥送去,虽然糊了,但她全喝了。眼神亮亮的,说我真好。值了。”“求婚成功!

她哭了,我也差点没忍住。这辈子最对的决定,就是鼓起勇气走向她。”我一页页翻着,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些被当下的痛苦尘封的甜蜜细节,通过他的文字重新变得鲜活。

他记得我那么多细小的习惯,那么多我自以为他未曾留意的瞬间。日记里有争吵,有磨合,

但底色永远是温暖和爱意。翻到我们结婚的那天,他写:“娶到苏晚,人生圆满。

要让她永远这么笑。”厚厚的笔记本,翻过了大半,

着我们装修房子、我工作上的烦恼、他创业的艰辛、我们一起规划的未来……每一篇都不长,

但字里行间,我能触摸到那时我们的体温和心跳。这哪里是日记,这分明是我们爱情的碑文,

刻着曾经活过的证据。直到,我的手感到了重量分布的变化。后半本的纸张,

似乎比前半本更崭新一些。而当我翻过大约三分之二处,一篇记录日常的文字之后,

紧接着的一页,只有寥寥几行字,墨迹似乎更深,笔划也更急促。“她开始催了。压力很大。

”“钱不够,不能让她受委屈。”“必须加快。没有回头路了。”“她”?哪个她?

我皱紧眉头,心里那点重温旧梦的暖意迅速冷却。是指催他创业进度的合伙人?

还是某个难缠的客户?但这语气……不太对。我加快了翻阅的速度。后面的记录变得稀疏,

间隔时间很长,内容也越来越简短晦涩。“签了。心跳得厉害。对不起,晚晚。

”“计划只剩最后一步。”“明天。一切都会结束,也会开始。”寒意顺着脊椎慢慢爬上来。

晚晚?他在对我说对不起?为什么?什么计划?结束什么?开始什么?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我快速向后翻,纸张哗哗作响,

仿佛在催促我,又仿佛在警告我。接近末尾了。笔迹在这里变得异常潦草,甚至有些凌乱,

与前面工整的记录判若两人。“她等不了了。我也等不了了。太累了。

”“晚晚今天又问我公司的事,眼神那么信任。针一样扎我。”“没有选择。为了她和孩子,

我必须狠下心。”孩子?!我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们一直计划要孩子,

但因为经济压力和创业,说好再等两年。他从未提过……难道……剧烈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疯了一样往后翻,最后一页,最后一页!3孕检单撕碎谎言就在翻到最后一页的刹那,

一张对折的、稍硬的纸片从本子里滑落,飘飘悠悠,落在我的脚边。我低头看去。

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我弯腰捡起,手指冰凉。展开。姓名:**沈璐**。

年龄:28。检查日期:**20XX年10月18日**。诊断结果:早孕,约6周。

下面是医院印章和医生签名。10月18日。林深出车祸,是10月19日,晚上。

我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冻住了,四肢百骸失去了知觉,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却觉得有千斤重。沈璐?谁?孩子?6周?

在他车祸前一天?不,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或许是他朋友的?他帮忙拿的?

我颤抖着,几乎是机械地、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回那本翻开的日记,那最后一页。最后几行字,

力透纸背,每一划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刻上去的,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10月18日。陪璐璐做了检查。确定了。我要当爸爸了。她很高兴,我也……必须高兴。

”“晚晚今天很温柔,给我做了爱吃的糖醋排骨。她不知道,那顿饭我吃得像咽刀子。

”“遗嘱她签了。没仔细看。很好。”“明天之后,一切都会是我们的。公司,房子,

保险……还有全新的生活。”“上帝,原谅我。或者,惩罚我。”最后的落款,

是10月18日深夜。距离他生命中最“意外”的那场车祸,不到二十个小时。遗嘱?

什么遗嘱?我什么时候签过遗嘱?记忆的碎片猛地刺入脑海。大概是他出事前半个月,

有一天他回家特别早,心情似乎很好,说公司接到了一个大单子。他拿出一份文件,

说是创业合作伙伴之间的某种保障协议,需要配偶也签字确认一下。“就是走个形式,

怕万一有什么情况,股权清晰点,对公司好。”他当时搂着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温柔,

“你就签个字,让我安心拼事业,早点给你换大房子。”我那时沉浸在为他高兴的情绪里,

对他百分百信任,甚至没仔细看那份厚厚的文件,就在他指的位置签下了名字。

他说剩下的事情他来处理,我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那……就是遗嘱?他骗我签了遗嘱?

把我们的共同财产,甚至可能是我个人的权益,全部做了利于他的安排?而这一切,

都是为了“她和孩子”,为了他们“全新的生活”?“一切都会是我们的。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炸开,反复回响。我们的房子,我的积蓄,我对他毫无保留的支持,

我们规划的未来……原来在他心里,早就有了新的“我们”。而我,

成了那个需要被清除的障碍?车祸……真的是意外吗?那个雨夜,他为什么突然要去城西?

他说见一个客户,但什么客户需要在那种天气、那个时间见面?交警说现场没有刹车痕迹,

车子直接撞上了桥墩,像是司机突然失去了意识或控制。酒驾?毒驾?检测结果都是阴性。

疲劳驾驶?或许。但如果是……故意的呢?为了保险金?为了尽快让遗嘱生效?

为了名正言顺地和沈璐开始新生活,而让我这个“前妻”带着对他永恒的爱与怀念,

守着植物人的他,或者痛苦地“决定”放弃他,然后一无所有地离开?好狠。好周密。

好一个深情的丈夫。冰冷的恨意,像剧毒的藤蔓,从心脏最深处滋生出来,

瞬间缠绕了我的全身,勒得我无法呼吸。原来这三个月的煎熬,日夜不离的守护,

经济的困窘,精神的崩溃,所有的痛苦和牺牲,不过是一场笑话!

一场由我深爱的丈夫精心策划,用来埋葬我的人生的笑话!我看着手中沈璐的孕检报告,

看着日记上那狰狞的“我们的”三个字,看着照片里他温柔的笑脸。曾经的爱意有多浓,

此刻的反噬就有多猛烈。恶心感翻涌上来,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

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灼烧般的痛苦灼烫着喉咙。那一夜,我坐在书房的地上,

抱着那本日记,睁眼到天明。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灰,再透出惨白的光。

我身体里的某些部分,好像也跟着死去了,冻硬了,又在那无尽的恨意里,

煅烧成某种冰冷坚硬的东西。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了医院。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

眼圈乌黑,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空洞。护士和我打招呼,我如常点头。走进病房,

滴滴声依旧。我站在床边,俯视着林深。这张脸,曾经是我全部的宇宙。现在,

我只看到虚伪、算计和背叛。呼吸机将氧气送入他的肺部,维持着这具空洞躯壳的基本运转,

也维持着那个可笑的、他大概从未想过的“植物人”结局。这真是讽刺。他的计划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