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寿宴,我抬出一口棺材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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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一本宅斗文里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孙女,谢知鸢。今天是承安侯府老太爷,

也就是我祖父的七十大寿。按照原书情节,这场寿宴上,我的两个叔伯会为了家产明争暗斗,

献上奇珍异宝,将我准备的礼物贬得一文不值,然后将我赶出家门。而整个侯府,

也会在这场寿宴后,被他们这群蠢货拖进深渊,满门抄斩。

我看着他们献上的南海夜明珠、整株的红珊瑚,笑了。轮到我时,

我捧着一本手抄的破书走上前。他们笑我穷酸,骂我不孝。我没说话,只是翻开了书的扉页,

露出了祖父珍藏了几十年的那枚小像。然后,我拍了拍手。门外,

八个壮汉抬着一口漆黑沉重的金丝楠木寿棺,稳稳地走了进来。满堂宾客,鸦雀无声。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承安侯府,该换个活法了。1.破书一本,贺礼寒酸我叫谢知鸢。

穿来三天了。今天是祖父的七十大寿。也是我的死期。按照书里的情节,我会在这场寿宴上,

被大伯和三叔联合起来,以“贺礼寒酸,心意不诚”为由,赶出侯府。然后在一个雪夜,

冻死在破庙里。我站在角落,看着满堂的锦绣华服,宾客盈门。

空气里全是昂贵香料和食物混合的味道。有点呛人。大伯谢承宗,一身暗红色织金锦袍,

正满脸红光地跟吏部侍郎说话。他手里端着酒杯,笑起来眼角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他就是那个把我赶出去的带头人。三叔谢承裕,穿得像只花孔雀,

宝蓝色的袍子上用金线绣着大团的牡丹,

正围着一群纨绔子ot;吹嘘他刚得的一匹西域宝马。他是我被赶走时,

在旁边煽风点火的帮凶。我的好父亲,二爷谢承志,是个透明人。他沉迷炼丹,

长年住在道观,除了每月派人回来取银子,府里基本当他不存在。所以,我是个爹不疼,

没娘爱,在侯府里比下人还不如的嫡长孙女。寿宴正式开始。丝竹声响起,**们穿着薄纱,

像一群蝴蝶飞了进来。祖父谢巍,曾经的冠军侯,如今的承安侯,坐在最高的主位上。

他穿着一身酱紫色的寿袍,头发全白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腰杆挺得笔直,

像一杆还没倒下的老枪。我看着他。书里说,他将在半年后,被他这两个孝顺儿子活活气死。

死的时候,偌大的侯府,连一副像样的棺木都拿不出来。因为家产,早被这两个蠢货败光了。

献礼环节到了。大伯谢承宗第一个站出来,声音洪亮。“父亲七十大寿,儿子寻遍四海,

得来这株凤血珊瑚,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下人抬上一个巨大的托盘。红布揭开,

一株将近半人高的红珊瑚出现在众人面前。通体血红,枝杈舒展,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满堂喝彩。“大爷真是有心了!”“这等奇珍,怕是万金难求啊!”大伯脸上全是得色,

他瞥了一眼三叔,眼神里全是挑衅。三叔谢承裕冷笑一声,也站了出来。“大哥的礼是够大,

但就是俗了点。父亲,儿子给您备的,是颗东海夜明珠!”他打开一个锦盒。

一颗拳头大的珠子躺在里面,温润通透。他让下人把大厅的灯烛吹熄一部分。瞬间,

那颗珠子就发出了柔和明亮的光。整个大厅都被这光笼罩,所有人的脸上都映着一层宝光。

惊叹声此起彼伏。祖父看着那两样东西,点了点头,说了句:“有心了。”语气平淡,

听不出喜怒。我的堂姐,大伯的女儿谢明珠,站了出来。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

头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晕。她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祖父,

大伯和三叔的贺礼都献完了,该轮到知鸢妹妹了吧?

”她故意把“知鸢妹妹”四个字叫得又响又亮。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我这个角落。

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探究,轻蔑,还有等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理了理身上半旧的衣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手里,只捧着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子。

2.满堂嘲讽,一针见血我捧着木匣子,走到大厅中央。周围很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等着看我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谢明珠掩着嘴,笑声像银铃一样,但传到我耳朵里,特别刺耳。

“知鸢妹妹,你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啊?这么小,可别是路边摊买的簪子吧?

”她旁边的一群贵女跟着笑了起来。三叔谢承裕也开了口,他摇着扇子,一脸的不屑。

“我说知鸢,你就算再艰难,好歹也是侯府的孙女。老爷子七十大寿,

你就拿这么个破木盒子来糊弄?”大伯谢承宗假惺惺地咳嗽了一声。“承裕,

怎么跟孩子说话呢。知鸢也是一片心意。只是……知鸢啊,这寿宴上都是贵客,

你的心意到了就行,礼物就……不必呈上来了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他话说得漂亮,

意思却很明白。嫌我丢人。我没理他们。我走到祖父面前,跪下,把木匣子高高举起。

“孙女谢知鸢,祝祖父松鹤长春,福寿安康。”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厅里,

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祖父的眼神落在我手里的木匣子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很深,

像一口古井,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情绪。他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旁边的管家立刻上前来,准备接过匣子。“且慢!”谢明珠突然出声。“祖父,孙女觉得,

既然是贺礼,就该让大家一起开开眼。也让我们瞧瞧,

知鸢妹妹到底备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礼。”她就是要当众让我出丑。我心里冷笑。蠢货。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抬起头,看着祖父,目光平静。“孙女的礼物,确实不值什么钱。

但孙女觉得,这件礼物,祖父应该会喜欢。”祖父看着我,第一次,

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探究。他缓缓开口:“打开。”一个字,掷地有声。

谢明珠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大伯和三叔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地,打开了木匣子。没有珠光宝气。没有奇珍异宝。

匣子里,只静静地躺着一本书。一本用粗麻线装订,封面已经泛黄,甚至还有些残破的书。

连书名都没有。就是一本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破书。大厅里静了一秒。然后,

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一本书?一本破书?”“这是贺礼?打发叫花子呢?

”“承安侯府的孙女,就送这个?真是笑掉大牙了!”谢明珠笑得花枝乱颤,指着那本书,

声音夸张。“天呐!知鸢妹妹,你……你不会是没钱买礼物,自己随便抄了本书来凑数吧?

这、这也太寒酸了!”三叔谢承裕“啪”地一下合上扇子,脸色铁青。“谢知鸢!

你这是在羞辱侯府!羞辱老爷子!”大伯谢承宗也沉下脸,厉声呵斥:“胡闹!

还不快把东西收起来,退下!”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我没动。我只是抬起头,看着主位上的祖父。

他也在看那本书,眉头紧紧皱着。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大伯,

三叔,堂姐。”我一个个叫过去,目光在他们脸上扫过。“你们说,这件礼物,寒酸?

”“难道不寒酸吗?”谢明珠抢着说。我笑了笑。“那孙女倒想请问三叔,您那颗夜明珠,

价值几何?”三叔一愣,随即傲然道:“此乃东海贡品,有价无市!非要说个价,

不下三万两白银!”“好一个三万两白银。”我又转向大伯:“那大伯您这株凤血珊瑚,

又价值几何?”大伯抚着胡须,沉声道:“此物乃海外寻得,高两尺有余,世间罕见,

价值……无可估量!”“说得好。”我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那本破书上。“那么,

我这本寒酸的破书,在孙女看来,也一样,价值无可估量。”我的话,像一根针,

轻轻地扎进了喧闹的气氛里。3.书非凡品,往事如烟“价值无可估量?

”谢明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第一个尖声反驳。“谢知鸢,你疯了吧?一本破书,

你凭什么说它价值无可估量?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就是,满口胡言!”三叔附和道,

“赶紧带着你的破烂滚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我没理会他们的叫嚣。我的眼睛,

一直看着祖父。我看到,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本书。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神里,

除了疑惑,似乎还多了一丝别的东西。一丝我才能看懂的,遥远的追忆。时机到了。

我捧起书,站了起来,走到祖父的案前。这个距离,他能看得更清楚。“祖父。

”我轻声开口。“您还记得这本书吗?”祖父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死死地盯着那泛黄的封面,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我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封面。

上面没有书名。但我知道它叫什么。“这本书,叫《格物考工记》。

”我说出这个名字的瞬间,祖父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撑在扶手上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厅里的其他人,一脸茫然。“什么《隔物烤公鸡》?没听过。

”三叔嘀咕了一句。谢明珠也撇撇嘴:“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故弄玄虚。”我没有理他们。

我继续说下去,像是在讲一个很遥远的故事。“这本书,是前朝一位姓陆的巧匠所著,讲的,

不是经世济国的大道理,也不是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它讲的,是木工。

”“大到亭台楼阁的榫卯结构,小到一只木鸟的机巧变化,书里无所不包。

”“此书只印了寥寥数本,便逢战乱,成了孤本。如今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看到祖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眼睛,还盯着那本书,

但眼神,已经飘向了很远的地方。我知道,他想起来了。年少的冠军侯,

还没成为冠军侯的时候。他不是侯府的世子,只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子。他不爱习武,

不喜读书。他只喜欢一个人待在木工房里,对着一堆木头敲敲打打。那时候,他最大的梦想,

不是封侯拜将。而是成为像那位陆姓巧匠一样,能造出“木鸢,

飞于天三日而不落”的顶级工匠。这本《格物考工记》,就是他当年的圣经。

是他在一个旧书摊上,花了身上所有的铜板,淘换来的宝贝。后来,烽烟四起,他投笔从戎。

这本被他翻烂了的书,就在一次战乱中,遗失了。成了他心里,一个再也无人知晓的,

小小的遗憾。这些,书里没写。是我在前身的记忆角落里,翻找出来的。是前身的母亲,

我那位早逝的娘亲,曾经无意中提过的一句。她说,老爷子年轻时,手上全是木屑的味道。

我看着祖父,声音放得更轻,也更清晰。“三十年前,您把它弄丢了。

”“孙女花了五年时间,托人四处寻访,才从各地的旧书摊、古籍馆里,

找到了这本书的残页。”“一页,一页,拼凑起来。”“孙女不才,字写得不好,

但每一个字,都是对着残页上的字迹,一笔一划,亲手抄录下来的。”“书里的插图,

孙女学着画了上千遍,才敢动笔。”“这本,是孙女为您补全的《格物考工记》。

”我把话说完,将书,轻轻地放在了祖父面前的桌案上。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之前所有的嘲笑,讥讽,鄙夷,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大伯和三叔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谢明珠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他们只知道,

他们的父亲,是战功赫赫的冠军侯,是位高权重的承安侯。他们不知道,他心底里,

还藏着一个木匠的梦。祖父伸出手。他的手,在发抖。那只曾经执掌千军万马,

杀伐决断的手,此刻,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的指尖,颤颤巍巍地,

触碰到了那本书的封面。然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浑浊的泪,

从他满是沟壑的眼角,滑落下来。4.泪洒寿堂,孝心无价那一滴泪,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在了大伯谢承宗和三叔谢承裕的脸上。他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难看得像是开了染坊。之前还满脸得色的谢明珠,现在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头上的金步摇,一动不动,像是被冻住了。满堂宾客,大气都不敢出。谁都看得出来,

老侯爷这是真的动了情。为了这本在他们看来一文不值的破书。祖父睁开眼,

用那只颤抖的手,把书,慢慢地,捧到了自己面前。他没有翻开。只是用指腹,

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粗糙的封面。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

又像是在抚摸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少年时光。过了很久。

久到我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快没知觉了。他才抬起头,看向我。他的眼睛很红,

声音沙哑得厉害。“好孩子。”他说。“起来吧。”我顺从地站了起来,退到一旁。

祖父捧着那本书,也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没有看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看满堂的宾客。

他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像是自言自语。“你们都觉得,这是本破书。”“可在老夫眼里,

它比你们那些珊瑚、珠子,加起来,都要贵重一万倍。”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

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大伯的脸,彻底白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三叔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祖父的眼睛。祖父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失望和悲凉。“谢承宗,谢承裕。”他连名带姓地叫着他们。

“你们是我的儿子,是我侯府的顶梁柱。”“可你们,谁真正关心过我这个做父亲的,

心里到底想要什么?”“你们只想着,送最贵的,送最稀奇的,好在人前争个脸面,

好让别人觉得你们孝顺。”“你们的孝心,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雷霆之怒。“你们送来的东西,是给承安侯的。”“可我孙女送的这份礼,

是送给我谢巍的!”“送给那个……还没当上侯爷的谢巍的!”最后这句话,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大厅里,落针可闻。大伯和三叔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

齐齐跪了下来。“父亲息怒!”“儿子知错了!”他们磕着头,砰砰作响。可我知道,

他们不是真的知错了。他们只是害怕。害怕祖父的怒火,会烧掉他们觊觎已久的家产。

祖父看着他们跪在地上,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刺骨的寒意。“知错?你们错在哪里了?

”“你们没错。你们只是……蠢。”他说完,不再看他们。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

揣进了自己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放好。然后,他看向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

“知鸢,到祖父身边来。”我走了过去,站到他的身侧。他拉起我的手,那只满是老茧的手,

很温暖。他环视全场,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天,当着诸位的面,

我宣布一件事。”“从即日起,我孙女谢知鸢,将正式接管侯府的中馈。”“府里上上下下,

一应开支用度,全都由她一人说了算。”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把所有人都劈傻了。

尤其是跪在地上的大伯和三叔。他们猛地抬起头,脸上全是震惊和不敢置信。掌管中馈。

那意味着,掌握了整个侯府的经济命脉。那是他们争了半辈子,

都没能从老侯爷手里拿到的权力。现在,就这么轻飘飘地,给了一个他们从没放在眼里的,

黄毛丫头?5.中馈之权,风波骤起大伯谢承宗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顾不上别的,膝行两步,

急切地开口。“父亲!不可啊!”“知鸢她……她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管家?

这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关系错综复杂,账目更是繁琐。您把中馈交给她,这不是胡闹吗?

”三叔谢承裕也跟着嚷嚷起来。“是啊父亲!大哥说得对!管家可不是小事,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丢的是咱们侯府的脸面!您三思啊!”他们急了。彻底急了。

钱袋子要被别人捏住了,他们能不急吗?祖父冷冷地看着他们。“她不懂,可以学。

”“你们两个,一个四十有五,一个也年近四十,活了大半辈子,又懂了多少?”“这些年,

我让你们协理庶务,结果呢?府里的开销,一年比一年大,账目上,

却一年比一年亏空得厉害!”“别以为我老了,就眼瞎了!你们那点花花肠子,

当我不知道吗?”祖父的话,像一把刀子,把他们最后那点遮羞布,也给捅破了。

大伯和三叔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们万万没想到,祖父平时不闻不问,

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谢明珠也急了,她跪在她爹旁边,哭哭啼啼。“祖父,您不能这样啊!

我娘管家管得好好的,您怎么能说把权力收回去就收回去呢?”“再说了,

让一个没出阁的孙女管家,传出去,我们侯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啊?”我站在祖父身边,

冷眼看着他们一家子,像一出热闹的猴戏。祖父没理会他们的哭闹。他只是转头问我,

声音很平静。“知鸢,你怕吗?”我摇了摇头。“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即将倾覆的侯府。一群各怀鬼胎的家人。还有一本……我早就烂熟于心的,“剧本”。

我怕什么?该怕的,是他们。祖父笑了。那是他今晚,第一次真正地笑。“好。

不愧是我谢巍的孙女。”他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转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大伯和三叔,

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两个,从明日起,交出所有账本和对牌,

送到知鸢的院子里去。”“另外,禁足三月,在祠堂给我好好反省!”“谁敢不从,

家法伺候!”说完,他看也不看众人,拉着我,转身就往后堂走。“走,知鸢,

陪祖父说说话。”我跟着他,走出了这个喧嚣的大厅。身后,是死一般的沉寂。和无数道,

淬了毒一样的目光。我知道。从我接下中馈之权的那一刻起。我跟这府里的牛鬼蛇神,

就算是正式开战了。书里的情节,从这里开始,已经被我彻底扭转了。但新的危险,

也随之而来。我那个应该冻死在破庙里的结局,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提前到来?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不能输。因为输了,就真的会死。6.书房夜话,杀机暗藏祖父的书房,

很简洁。没有古玩字画,只有满墙的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陈旧纸张的味道。

他把我带进来,就遣退了所有下人,亲自关上了门。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

祖父走到书案后坐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本《格物考工记》从怀里取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