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婉，别闹了，太子妃怀着龙种。”那夜，我看着萧景琰扶起害死我表哥的女人。

三日后，我从密道逃出。七日后，我把柳家贪墨军饷的账本，亲手交到沈惊鸿手中。

朝堂之上，证据齐全，满门抄斩；冷宫深处，白绫落地，罪妇伏诛。

萧景琰红着眼追到江南：“微婉，回来吧，我错了。”我转身牵起沈惊鸿的手：“走，

去江南开女学。”01苏微婉刚把药碗放下，春桃就跑了进来：「侧妃！不好了！

你表哥被抓了！」苏微婉手里的帕子直接掉在地上：「怎么回事？表哥是禁军侍卫，

怎么会被抓？」「说是……说是查出他私通敌国，还搜出了书信！现在人已经关在天牢，

柳家的人说，证据确凿，明天就上奏请斩！」苏微婉脑子嗡的一下，

表哥是她生母那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在这京城唯一的牵挂，他怎么可能通敌？

肯定是柳清鸢搞的鬼。前几天表哥撞见柳公子私吞军饷，柳清鸢一定是怕他告密，

才故意栽赃。她没顾上换衣服，穿着素色襦裙就往主殿跑。

太子萧景琰正在跟柳清鸢一起用晚膳。「殿下！求您救救我表哥！他是被冤枉的！」

苏微婉跪在地上。柳清鸢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苏侧妃这话就不对了，

通敌的书信都搜出来了，怎么会是冤枉？再说，抓人的是刑部，跟我们柳家可没关系。」

「是你！是你因为表哥撞见柳公子贪墨，才故意栽赃他！」苏微婉抬头盯着柳清鸢。

萧景琰皱了眉：「苏微婉，你闹够了没有？柳家是太子妃娘家，

他们没必要拿家族声誉开玩笑。你表哥的事，刑部会查清楚，你别在这胡搅蛮缠。」

「查清楚？明天就要请斩了！殿下，您只要派个人去天牢问问，再查查那书信的笔迹，

就能知道是假的！」苏微婉往前爬了两步，抓住萧景琰的衣角。萧景琰直接把衣角抽走，

还往后退了一步：「够了。太子妃怀着身孕，不能受气。你要是再闹，就去禁足，

别再出来丢人现眼。」苏微婉僵在原地。她看着萧景琰护着柳清鸢的样子，

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期待都是笑话。她以为只要她听话，只要她帮他解决了几次麻烦，

他至少会对她有一点信任，可到头来，在他眼里，

她连一个栽赃的罪名都比不上柳家的一句话。第二天一早，

春桃就哭着跑进来：「侧妃……不好了……表少爷他……他被斩了！」

苏微婉手里的杯子哐当摔在地上，碎片溅到她的手背上，她却没感觉到疼。

她想起昨天萧景琰的冷漠，想起柳清鸢得意的眼神，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傍晚的时候，

宫里传旨，说皇后要办宫宴，请东宫的人都去。苏微婉不想去，可萧景琰让人来传话说，

她必须去，不能让外人看东宫的笑话。宫宴上，所有人都围着柳清鸢转，夸她怀了龙种，

有福气。柳清鸢突然看向苏微婉，笑着说：「苏侧妃，听说你表哥昨天被斩了？真是可惜，

不过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说对吧？」周围的人都停下话头，目光全落在苏微婉身上，

有同情的，有嘲讽的。苏微婉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没说话。柳清鸢又说：「其实啊，

我昨天还跟殿下说，要不要帮着求求情，可殿下说，国法难容，不能徇私。苏侧妃，

你可别怨殿下，要怨就怨你表哥自己不学好。」有人跟着附和：「太子妃说得对，

通敌可是大罪，太子殿下做得没毛病。」萧景琰坐在主位上，一句话都没说，

既没阻止柳清鸢，也没替苏微婉辩解。他甚至都没看苏微婉一眼。苏微婉突然站起来，

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我表哥没通敌，是被栽赃的。」

柳清鸢挑眉：「苏侧妃这是还不死心？难道你要跟国法作对？」「我只是说事实。」

苏微婉看着萧景琰，「殿下，你真的信那书信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表哥会通敌？」

萧景琰终于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不耐烦：「苏微婉，别在这丢人了。坐下！」

柳清鸢突然捂着肚子，皱着眉喊：「哎呀，我肚子有点疼……」萧景琰立刻站起来，

快步走到柳清鸢身边，扶着她的腰：「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他回头瞪着苏微婉，

「都是你！要是太子妃和孩子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苏微婉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终于明白，在这个东宫，在萧景琰心里，

她永远都是那个可以被牺牲的人，她的亲人，她的委屈，都比不上柳清鸢的一根手指头。

她转身往外走，萧景琰没拦她，其他人也没拦她。她走出宫殿，眼泪终于掉下来。她知道，

这个地方，她再也待不下去了。02苏微婉回到偏院，春桃赶紧迎上来：「侧妃，您没事吧？

」「春桃，你想不想走？」苏微婉打断她。春桃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侧妃去哪，

我就去哪！我早就看不惯太子和太子妃的做派了！」苏微婉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

里面是她这些年攒的银子，还有母亲留下的《内宅生存手记》。她把银子分成两份，

一份塞给春桃：「你先拿着，等下我想办法带你出去。」「侧妃，我们怎么出去啊？

东宫守卫那么严。」苏微婉翻开手记，里面有一页画着东宫的密道图。

她指着图跟春桃说：「从后院的枯井下去，有一条密道，能通到宫外的小巷子里。

我们今晚就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她们等到半夜，大部分侍卫都换班休息的时候，

悄悄溜到后院。枯井旁边长满了杂草，苏微婉让春桃先下去，自己再跟着爬下去。

密道里又黑又窄，只能弯腰走，还能闻到一股霉味。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前面有光。

苏微婉推开通往地面的石板，外面是一条偏僻的小巷，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做打算。」苏微婉拉着春桃，往巷子外走。

她们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太子有令！搜！

一定要把苏侧妃找回来！」苏微婉心里一紧，拉着春桃赶紧躲进旁边的破庙里。

破庙里堆满了干草，她们蹲在后面，能听到外面侍卫的脚步声。「这边没有，去那边搜！」

「太子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让苏侧妃跑了！」脚步声渐渐远了，

苏微婉才松了口气。春桃小声说：「侧妃，太子怎么突然要找您了？他不是不在乎您吗？」

苏微婉冷笑一声：「他不是在乎我，是怕我说东宫的坏话，

怕我把柳家栽赃我表哥的事说出去。他从来都只在乎他自己的名声。」第二天一早，

她们换了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去了京城南边的贫民窟。那里鱼龙混杂，不容易被找到。

她们租了一间小破屋，一天只要两个铜板。春桃出去买包子的时候，听到有人说，

东宫因为苏侧妃跑了，已经封了城，到处都在搜人。苏微婉知道，京城不能待太久，

得赶紧想办法离开。可她们手里的银子不多，而且城门都被守着，没有通关文牒根本出不去。

苏微婉坐在床边，翻着母亲的手记，突然看到一页写着「城南清风楼，楼主沈惊鸿，

可托难事」。她想起母亲说过，沈惊鸿是江湖上的人，人脉很广，而且跟柳家有过节。或许，

他能帮她们离开京城。当天下午，苏微婉让春桃留在屋里，自己换了身男装，

去了城南的清风楼。清风楼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酒楼，里面坐满了人，很热闹。她找到店小二，

小声说：「我找沈楼主，有要事相求。」店小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你等一下。」

然后转身进了后院。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走出来，大概二十七八岁，

眉眼间带着一股英气。他走到苏微婉面前，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是苏微婉，

前东宫侧妃。我想离开京城，需要一张通关文牒，还请沈楼主帮忙。」

苏微婉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跟沈惊鸿这样的人，没必要拐弯抹角。

沈惊鸿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太子妃刚斩了你表哥，你又从东宫跑出来，胆子不小啊。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知道沈楼主跟柳家有过节。柳家公子贪墨军饷，还栽赃我表哥通敌，

这些事我都知道。只要你帮我离开京城，我就把柳家贪墨的证据告诉你。」苏微婉说。

沈惊鸿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点头：「好。通关文牒我明天给你，你明天这个时候再来。

不过，你要记住，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柳家的人，我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03第二天，苏微婉按时去了清风楼。沈惊鸿已经把通关文牒准备好了，还递给她一个包裹。

「这里面有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银子。通关文牒上写的是商人，你和你丫鬟扮成伙计，

跟着我的商队走，城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人拦你们。」沈惊鸿说。

「多谢沈楼主。」苏微婉接过包裹，心里松了口气。「不用谢我，

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柳家贪墨的证据，等你安全了，要尽快给我。」沈惊鸿说。

「我不会忘。」苏微婉点头。当天晚上，苏微婉和春桃跟着沈惊鸿的商队离开了京城。

商队里都是些布匹和茶叶，她们俩扮成搬货的伙计，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

到城门的时候，守卫果然只是看了一眼通关文牒，就放他们过去了。

苏微婉回头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心里默默说：表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萧景琰，

柳清鸢，你们等着。商队走了三天，到了一个叫青溪镇的地方。

沈惊鸿跟苏微婉说：「这里离京城已经远了，你们可以在这里落脚。

我已经帮你们租了一间院子，就在镇东头，你们直接过去就行。」「沈楼主，

这次真的谢谢你。」苏微婉再次道谢。「行了，别跟我客气。

我已经让人去查柳家贪墨的事了，还有，你在这镇上要小心，毕竟萧景琰还在找你。」

「我知道了。」她和春桃住进了镇东头的院子。春桃看着院子，笑着说：「侧妃，

我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苏微婉也笑了，这是她表哥死后，第一次真心笑出来。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着母亲的手记，里面有很多关于柳家的记载。

她把这些记载整理出来，写成一封信，派人送给沈惊鸿。她知道，光靠这些还不够，

要想彻底扳倒柳家，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比如柳家贪墨军饷的账本，

或者他们跟敌国联系的证据。接下来的几天，苏微婉一直在想办法收集线索。

她听说青溪镇有个姓王的老掌柜，以前是京城最大的粮商，后来因为跟柳家抢生意，

被柳家陷害，才跑到这里来开了个小铺子。苏微婉觉得这个王掌柜可能知道些什么，

就特意去了他的铺子。苏微婉进去的时候，王掌柜正在算账。「王掌柜，我想买点米。」

苏微婉说。王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算账：「要多少？」「我想问您点事，

关于柳家的。」苏微婉小声说。王掌柜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盯着她：「你是谁？

问柳家干什么？」「我是苏微婉。柳家栽赃我表哥通敌。」苏微婉说。王掌柜愣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柳家的人，确实不是东西。当年我就是因为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

才被他们诬陷偷税漏税，把我的铺子都给抄了。我知道他们贪墨军饷的事，

他们每年都会把一部分军粮换成陈粮，然后把差价吞了，还会把一些军械卖给敌国，

赚黑心钱。」「那您有证据吗？比如账本或者人证？」苏微婉问。「账本他们藏得很严，

不过我知道有个叫李三的人，以前是柳家的账房，后来因为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被柳家追杀，

现在也躲在青溪镇。你要是能找到他，或许能拿到证据。」「多谢王掌柜！

您知道李三在哪吗？」「他在镇西头的破庙里住，不过他很谨慎，你去找他的时候，

要说是我让你去的，他才会跟你说话。」苏微婉谢过王掌柜，立刻去了镇西头的破庙。

苏微婉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破衣服的男人正坐在角落里烤火。「请问您是李三吗？」

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警惕地问：「你是谁？找**什么？」「我是王掌柜介绍来的。

我想找您了解柳家贪墨军饷的事，我想扳倒柳家。」李三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

走到苏微婉面前：「你真的能扳倒柳家？他们势力那么大，你一个女人，怎么可能？」

「我有帮手，沈惊鸿沈楼主你们认识吗？他也在帮我。只要我们能拿到证据，

就能让柳家付出代价。」李三听到沈惊鸿的名字，眼神亮了一下：「沈楼主？我知道他，

他跟柳家有仇。好，我信你。我这里有柳家贪墨军饷的账本副本，当年我怕他们杀人灭口，

就偷偷抄了一份带出来了。你拿去吧，只要能扳倒柳家，我死也甘心！」

李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微婉。苏微婉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账本，

上面记着柳家每年贪墨的银子和粮食数量，还有交易的时间和地点。「太好了！李三，

多谢你！」苏微婉激动地说。「不用谢我，我也是为了给自己报仇。柳家害我家破人亡，

我早就想让他们完蛋了。」李三说。04沈惊鸿看了账本，笑着说：「有了这个，

柳家就跑不了了。不过，我们还需要人证，李三愿意出来作证吗？」「他愿意。」「好。

首先，我要把这个账本交给我在朝堂上的朋友，让他们先在朝堂上提一下柳家贪墨的事，

试探一下萧景琰的态度。」沈惊鸿说。「那我能做些什么？」苏微婉问。

「你可以联系一下你在东宫的旧人。你在东宫待了那么久，肯定有几个忠心的人吧？

让他们在东宫里面帮我们传点消息，比如柳清鸢的动向，还有萧景琰的态度，

这样我们能更好地掌握时机。」沈惊鸿说。苏微婉想了想，

东宫里面确实有几个对她不错的人，比如负责打扫主殿的张嬷嬷，

还有给她送过药的小太监小禄子。他们都是因为家里人被柳家害过，所以对柳清鸢有意见，

之前也偷偷帮过她几次。她写了两封信，分别给张嬷嬷和小禄子，

让他们帮忙留意东宫的动静。然后，她把信交给沈惊鸿，让他派人送到京城去。过了几天，

沈惊鸿的人回来了，还带回了张嬷嬷和小禄子的回信。张嬷嬷在信里说，

萧景琰一直在找苏微婉，找不到就迁怒于其他人，已经有好几个丫鬟被杖责了。小禄子则说，

萧景琰最近心情很差，经常在书房里发脾气。「他不是后悔，是怕我回来报仇。」

沈惊鸿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我们现在不能急着动手。」苏微婉问。「快了。

听闻边境不太平，敌国挑衅，朝廷将派军增援。柳家负责军粮和军械，定会趁机贪墨。

盯着他们，等拿到证据上交，届时萧景琰护柳家之事也会曝光，他太子之位恐难坐稳。。」

沈惊鸿说。苏微婉眼睛亮了：「好！那我们就盯着他们！」接下来，

苏微婉和沈惊鸿紧盯柳家动向。一日，小禄子传来消息，称柳家开始准备军粮和军械，

此次准备的军粮是陈粮，军械为劣质品，柳家公子还偷卖部分好军械给敌国换银子。

苏微婉赶忙告知沈惊鸿，沈惊鸿立刻派人到边境收集陈粮和劣质军械证据，

还派人抓柳家公子与敌国交易的人证。半个月后，沈惊鸿的人带回陈粮和劣质军械样本，

还抓到一名与柳家公子交易的敌国商人。沈惊鸿笑着说：「时机到了！这次，

柳家想跑都跑不了！」她小声说：「表哥，明天，我就为你报仇！」05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