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雨林深处,空气湿热得像要把人蒸熟。我整个人被蒋驰压在满是腐叶的泥坑里,
狭窄的掩体逼得我们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战术背心硬邦邦地硌着我的胸口,
那股混杂着硝烟和薄荷烟草的味道,强势地钻进我的鼻腔。外面的搜索队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的心脏几乎要撞破肋骨。极度的紧张让我的感官无限放大。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蒋驰大腿肌肉的紧绷,还有他压抑在喉咙里的滚烫呼吸。不知是由于缺氧,
还是那该死的肾上腺素飙升,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鬼使神差地,我张开嘴,
狠狠咬住了他的耳麦线,连带着那滚烫的耳垂。蒋驰浑身猛地一僵。
一只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瞬间掐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眸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色,声音嘶哑得像是含着砂砾,
通过骨传导耳机震得我头皮发麻:「麦晓雯,松口。」「这是战场,不是你的盘丝洞。」
---01.空降的阎王这一口咬下去的后果,是惨痛的。但在那之前的半个月,
我和蒋驰的关系,还仅仅停留在“暴君”和“刺头”的阶段。猎鹰突击队来了个新队长,
代号“阎王”。听说是在边境把毒枭老巢单枪匹马端了的狠角色。第一次见到蒋驰,
是在暴雨如注的训练场上。那雨下得极大,砸在脸上生疼。我们全队像落汤鸡一样站成一排,
只有他,穿着黑色的作训服,站在雨幕里,像是一柄刚出鞘的利刃,冷硬,锋利,生人勿近。
他没打伞,雨水顺着他冷峻的下颌线滑落,流过滚动的喉结,最后没入那禁欲扣紧的衣领里。
我就那么看了一眼,心里莫名漏跳了一拍。但这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
就让我那一拍心跳直接冻结成冰。「猎鹰是全军区的王牌,我以为能看到一群鹰,
没想到看到了一群等着喂食的小鸡崽子。」他的声音很冷,没有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却把我们所有人的尊严踩在了脚底。我的拳头瞬间硬了。
我是狙击手,代号“野玫瑰”,在上一届军区比武里拿过第二名,心气儿比天高。「报告!」
我大声喊道,声音穿透雨幕。蒋驰的视线像红外瞄准一样扫过来,停在我脸上。那种眼神,
没有任何温度,像是在看一个死物。「讲。」「我不服!」我挺直腰板,
任由雨水冲刷着我的眼睛,「我们需要尊重!」蒋驰扯了一下嘴角,
那是一个极其嘲讽的弧度。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战术手套,露出修长却布满茧子的手指,
指了指远处的靶场。「尊重是靠子弹赢回来的,不是靠嘴。」他淡淡地说,「麦晓雯,
八百米移动靶,你如果能比我快哪怕0.1秒,我给你敬礼。如果不能,五百个俯卧撑,
现在,立刻。」那天,我输得很惨。不是我太弱,是他太强。他的枪法快得像鬼魅,
我还没捕捉到风向,他的子弹已经穿透了靶心。但我麦晓雯也是个硬骨头。五百个俯卧撑,
我硬是咬着牙在泥水里做完了。做到最后一百个的时候,我的双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全凭意志力在撑。每一次撑起,都像是有锯子在锯我的肌肉。汗水混着雨水流进眼睛里,
又辣又涩。蒋驰就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的军靴就在我鼻尖前两公分的地方,
黑色的皮质沾染了泥点,显得冰冷而无情。「起不来就滚蛋。」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依然是那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死人语气,「战场上没人会等你做完热身运动。」
我死死盯着那双军靴,喉咙里漫上一股腥甜味。我猛地撑起身体,大吼一声:「四百九十九!
」「五百!」做完最后一个,我整个人瘫倒在泥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胸腔像是要炸裂一样。视线模糊中,我看到蒋驰蹲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
那股凛冽的薄荷烟草味瞬间包裹了我,盖过了泥土的腥气。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头看他。那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得像雕塑,
嘴唇很薄,据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此刻,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倒映着狼狈不堪的我。
「眼神不错。」他的指腹粗糙温热,摩挲过我满是泥水的下巴,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
那感觉像是有电流顺着脊椎一路窜上了天灵盖。「像只还没断奶的小狼崽子。」
他说完这句话,松开手,站起身,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全队都有,武装泅渡十公里,
现在开始!」我趴在泥坑里,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狠狠地锤了一下地面的积水。蒋驰,
你大爷的。咱们梁子结大了。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种恨意,
往往是另一种更危险情绪的开端。那天晚上的武装泅渡差点要了我的半条命。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的手抖得连牙刷都拿不稳。我想起蒋驰那张冷冰冰的脸,
心里就憋着一团火。他凭什么?就凭他是队长?「晓雯,你别跟阎王对着干了。」
室友小刘一边给我擦红花油一边劝我,「听说他以前在特别行动组,
那是真的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咱们这种常规特战队,在他眼里可能真的就是过家家。」
「过家家?」我冷笑一声,因为肌肉牵扯疼得龇牙咧嘴,「老娘明天就让他看看,
谁才是过家家。」我麦晓雯这辈子最不信的即是邪,最不服的就是软。既然他想玩硬的,
那我就陪他玩到底。只是我没想到,这场较量,很快就变了味。从单纯的体能和战术对抗,
变成了一场关于荷尔蒙与欲望的狩猎。而我,显然是那个不知死活,主动跳进陷阱的猎物。
---02.浴室的更衣柜第二天下午,队里组织理论学习。我因为昨天的加练,
浑身酸痛,精神恍惚,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落在了战术训练室。
那个笔记本里夹着我很重要的一张照片,是我那个牺牲的前队友留下的唯一念想。
等到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后了。战术训练室和男兵澡堂在一栋楼里,
中间只隔着一条走廊。我火急火燎地冲上楼,拿到笔记本刚松了一口气,
就被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吓了一跳。「队长,这次演习的方案我觉得还有漏洞......」
是指导员老张的声音,还有一个沉稳冷淡的声音——蒋驰。「漏洞我会补上,另外,
把麦晓雯的资料发给我一份。」听到我的名字,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要躲避。
这会儿要是被抓到私自离队乱跑,又要被罚写检查了。慌乱之中,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
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房间。进去之后我就后悔了。这是一间更衣室,
而且看这整齐划一的陈设和柜子上贴着的名字,分明是——干部更衣室!
也就是蒋驰专用的更衣室。空气中弥漫着那股熟悉的薄荷烟草味,淡淡的,却无孔不入。
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门口。「行,那你先洗,洗完我们再聊。」老张说完就走了。
紧接着,门把手被转动了。我脑子“嗡”的一声,根本来不及思考,
拉开最近的一个铁皮柜子就钻了进去。柜门刚关上,房间门就被推开了。黑暗狭小的柜子里,
我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用力。透过柜门上那几条细窄的百叶缝隙,我看到了蒋驰。
他大概是刚结束训练,黑色的作训T恤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肌肉线条。他反手关上门,随手将帽子扔在长凳上,开始解腰带。
那是一条宽大的军用外腰带,金属卡扣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理智告诉我应该闭上眼,
把头扭过去,或者干脆冲出去自首。但我的身体却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有魔力,透过缝隙,我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
慢条斯理地抽出皮带,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解开什么珍贵的礼物。接着,他脱下了T恤。
我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滞了。那是一具充满了爆发力的身体。宽肩窄腰,
背部的肌肉线条像连绵起伏的山峦,随着他的动作拉伸、收紧,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汗水顺着他的脊沟滑落,没入迷彩裤的腰沿。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背上,
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疤。有刀伤,有枪伤,还有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的痕迹,纵横交错,
像是一枚枚狰狞的勋章,记录着这个男人曾经经历过的血雨腥风。尤其是左肩胛骨下方,
有一道深褐色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贯穿伤。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我不由得捂住了胸口,
心里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敬畏。这个被我们称为“阎王”的男人,
是真的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就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蒋驰突然转过身来。我吓得差点叫出声,
死死咬住手背。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微微一顿,
那双锐利的鹰眸直直地扫向我所在的柜子。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X光穿透了,
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但他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似乎只是随意的警觉。他**着上身,
一步步朝这边走来。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腹部那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
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那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隔着薄薄的铁皮门板,
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我的心跳如擂鼓,甚至担心那巨大的心跳声会被他听见。
他在距离柜门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下了。然后,他伸出手,搭在了旁边的柜门上。
那是......放浴巾的地方。他的手臂从我眼前划过,
我甚至能看到他小臂上暴起的青筋,和那上面细密的汗毛。只要他稍微偏一下头,
或者心血来潮拉开这个柜门,我就彻底完蛋了。“私闯男更衣室偷窥长官”,
这一条罪名够我在全军区社死八百回,顺便背个处分滚回家。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拿到了浴巾,转身走进了里面的淋浴间。很快,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我瘫软在柜子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稍微稀薄的空气,
感觉像是刚跑完一个马拉松。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紧紧贴在后背上,黏腻得难受。
但我不敢出去。万一他洗到一半出来拿东西怎么办?我就这么在这个狭窄黑暗的铁皮柜子里,
听着外面那个男人洗澡。水流冲击地面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几声低沉的咳嗽。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看到的画面。水流滑过那道贯穿伤,滑过紧致的腹肌,
滑过......打住!麦晓雯!你是个军人!不是女流氓!我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大概过了十分钟,水声停了。那令人窒息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他出来了。这一次,
他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发梢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冷硬的眉骨滑落,经过高挺的鼻梁,
最后汇聚在下巴上,欲坠不坠。那是一种近乎野蛮的性感。在这个斯文败类的皮囊下,
藏着足以将我吞噬的野兽。他走到长凳边坐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嗯,是我。」他的声音因为刚洗过澡,带着一丝湿漉漉的沙哑,听得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那批货不用追了,那是诱饵。」「还有,关于麦晓雯......」我猛地竖起耳朵。
「她的心理评估报告有问题。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倾向很严重,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蒋驰的声音冷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报废的武器,「如果不干预,下次实战,她会死。」
我的心里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刚才的旖旎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原来,在他眼里,
我就是一个随时会报废的残次品?「我知道该怎么做。」他挂断电话,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这一次,他的动作很快。穿戴整齐后,他拿起帽子扣在头上,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他背对着我,微微侧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和警告:「看够了吗?」我浑身僵硬。「出来之后,记得把柜门擦干净。
另外,今天的五百个俯卧撑,翻倍。」说完,他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我一个人在柜子里,像个傻子一样石化了。他......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
他就知道我在里面?那他刚才......是故意脱给我看的?!一股羞耻感瞬间冲上头顶,
我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熟鸡蛋。蒋驰!你这个**!
---03.模拟战的羞辱自从“更衣室事件”后,我在蒋驰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
每次看到他,我脑子里都会自动浮现出那八块腹肌和那句“看够了吗”。为了掩饰这种尴尬,
我只能更加拼命地训练,试图用成绩来洗刷我的“污点”。但我越是想证明自己,
就越是容易出错。在周五的CQB(室内近距离战斗)模拟对抗中,我再次栽在了他手里。
这次的规则是单人突入解救人质,蒋驰亲自扮演蓝军首领(**)。
这根本就是降维打击。我端着模拟枪,小心翼翼地在黑暗的楼道里推进。四周静得可怕,
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注意你的左侧盲区。」耳机里传来队友的提醒。
我迅速转身,枪口指向左侧——空的。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
我的枪被人一把夺走,紧接着,天旋地转,我被人狠狠地掼在了墙上。「砰!」
后背撞击墙壁的剧痛让我差点背过气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掐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了我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
将我整个人钉死在墙上。黑暗中,蒋驰那张冷峻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利用体重的优势,
将我牢牢锁死。这是一个极其暧昧,又极其危险的姿势。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没有任何缝隙。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坚硬,还有那股压迫感极强的男性气息。「如果是实战,
你已经死了三次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冷得掉渣。因为剧烈运动,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热气喷洒在我的耳廓上,激起一阵酥麻。我咬着牙,试图挣扎,但他的力量大得惊人,
我就像一只被老鹰按住的兔子,动弹不得。「放开我!」我怒视着他。「这就受不了了?」
蒋驰冷笑一声,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压得更紧了。「麦晓雯,这就是你的实力?」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连枪都拿不稳,还想救人质?你去送死吗?」「我没有!
」我吼道,「是你偷袭!」「敌人会跟你讲武德吗?」他突然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
改为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他的指腹带着厚厚的茧子,摩挲着我娇嫩的皮肤,
有些疼,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粗暴的色气。「记住这种感觉。」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记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如果你不想在战场上被人这样压着宰割,
就给我把脑子里的水控干了再来训练!」说完,他猛地松开我。我失去了支撑,
顺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狼狈不堪。蒋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今天的训练结束。麦晓雯,
留下来清理战场。」他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顿。「还有,」他没有回头,
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以后别用那种眼神看男人。在战场上,那是找死。在男人眼里,
那是邀请。」我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种眼神?哪种眼神?不服输的眼神?
还是......我突然意识到,刚才被他压在墙上的时候,虽然我嘴上在反抗,
但身体......似乎并没有那么排斥。甚至,在他贴近我的时候,
我的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那种被强者绝对掌控的窒息感,
竟然让我产生了一种隐秘的......渴望。我捂住脸,感觉自己彻底疯了。那是蒋驰啊!
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阎王!我怎么能对他有这种反应?窗外,雷声滚滚,又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就像我和蒋驰之间,这场注定无法善终的纠缠,才刚刚拉开序幕。
04.丛林夜宿野外拉练进行到第三天,老天爷似乎存心要跟我们过不去。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原本的计划打得稀碎。山洪预警,通讯受阻。我和蒋驰在搜索途中,
为了救一个失足滑落山坡的队员,和大部队走散了。此刻,
我们被困在一个废弃的猎人木屋里,外面是狂风暴雨,像是要吞噬整个世界。木屋很小,
而且四处漏风。我浑身湿透,抱着双臂缩在角落里,冻得直打哆嗦。
这种湿冷是钻进骨头缝里的,像是无数根冰针在扎。
蒋驰正在用工兵铲加固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昏暗的光线中,
我看到他背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那一身黑色的作训服已经被雨水淋得透湿,
紧紧贴在身上。「过来。」他处理好门窗,转过身,声音低沉。我哆嗦了一下,
牙齿打颤:「干......干嘛?」「你想失温冻死在这儿吗?」他不耐烦地皱眉,
大步走过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他的手掌滚烫,像是一块烙铁,瞬间烫得我缩了一下。
「脱衣服。」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我瞪大了眼睛,
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衣服湿了,穿着只会带走更多的热量。」
蒋驰一边说着,一边极其利索地开始解自己的扣子。他的动作很快,眨眼间,
那件湿漉漉的上衣就被他扔在了一边,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然后,他的手伸向了腰带。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木墙。「蒋驰!你疯了!这是违反纪律的!」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他停下动作,眼神幽深地看着我,「麦晓雯,在野外生存手册里,
这叫『人体取暖』。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我想活。但我不想......这样活。
「我......我不脱。」我死死抓着衣领,倔强地看着他。蒋驰嗤笑一声,
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反应。他没有再逼我,而是自顾自地把外裤脱了,
只剩下一条军绿色的平角**。那充满爆发力的大长腿就在我眼前晃,我赶紧闭上眼,
脸上火烧火燎的。接着,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把我们背包里的所有干衣物和防潮垫铺在一起,弄成了一个简易的窝。「进来。」
他钻进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对我发出了最后通牒。我犹豫了大概三秒钟。但这三秒钟里,
我又打了个冷战,感觉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生存本能最终战胜了羞耻心。
我慢吞吞地挪过去,背对着他,哆哆嗦嗦地把外面的湿作训服脱了下来。
但我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里面的速干背心和短裤。「好了......」我刚说完,
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拽进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啊!」我惊呼一声,
整个人撞进了他坚硬的胸膛。狭小的空间里,我们的身体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那种皮肤相贴的触感,极其鲜明,极其......要命。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薄荷烟草味,
混合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我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一动都不敢动。
「放松点。」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沙哑,「你这样绷着,我也很难受。」
我也想放松啊!可是身后贴着这么一个滚烫的大火炉,还是个半裸的男人,我怎么放松?!
更要命的是,随着体温的逐渐回升,我的感官开始变得异常敏锐。
我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后背。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
喷洒在我的发顶。甚至感觉到......他身体某些不可言说的变化。我的脸瞬间爆红,
像是要滴出血来。「队长......」我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闭嘴。睡觉。」
他打断了我,手臂收紧了一些,把我抱得更紧了。这种姿势,
就像是他要把我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外面风雨交加,雷声轰鸣。但这方寸之地,
却安静得诡异,只剩下我们彼此交缠的呼吸声。在这极度的危险与极度的暧昧中,
我竟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安全感。仿佛只要在这个男人怀里,就算是天塌下来,
也没什么好怕的。---05.他的反应夜越来越深,雨却没有停的迹象。
两个人挤在一起取暖,本来是出于生存的无奈。但有些东西,是根本不受理智控制的。
我的身体渐渐暖和过来了,不再发抖。但身后的蒋驰,像是一团火,要把我点燃。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羞耻得快要爆炸了。他在忍耐。他在极力克制。
我听到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每一口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力。那双手臂勒得我有点疼,
但他似乎毫无察觉,只是死死地箍着我,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我想动一下,
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但我刚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别动!」
蒋驰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紧接着,他猛地翻身,
将我整个人压在了身下。「唔!」我惊恐地睁大眼睛,借着外面划过的闪电,
看清了他此刻的样子。那一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平时的蒋驰,是冷漠的,
禁欲的,像是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神像。但这会儿的他,额角的青筋暴起,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我的锁骨上,烫得我一激灵。「队长......」我吓坏了,
声音都在发抖。他死死盯着我,那种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他的大手扣住我的手腕,
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有些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我唇瓣上狠狠摩挲着,
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力道。「麦晓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的声音低沉暗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在玩火。」「我没有......」我委屈得想哭。
明明是他非要抱着我睡的!「没有?」轰的一声!我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那一刻,
我甚至分不清那是羞耻,还是恐惧,亦或是一种深藏在心底的期待。我们就这样僵持着。
在这个狂风暴雨的破木屋里,在这张简陋的地铺上。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情欲味道,
像是一根绷紧到了极致的琴弦,随时都会断裂。就在我以为他真的会失控,
会不顾一切地占有我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和暴躁。下一秒,他翻身而起,捡起地上的湿衣服,也**,
就这么光着膀子,一脚踹开门,冲进了外面的暴雨中。冷风夹杂着雨水灌进来,
吹散了满室的旖旎热气。我呆呆地躺在原地,看着那扇晃动的木门,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跑了?那个号称“阎王”的男人,竟然落荒而逃了?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蒋驰不是石头。他也会动情,也会失控。而且,
他对我的这种冲动,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强烈得多。想到这里,
我的嘴角竟然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蒋驰,看来这盘棋,还不一定是谁输谁赢呢。
---06.边境实战那晚之后,蒋驰对我更冷了。是那种刻意的、保持距离的冷。
在训练场上,他不再单独找我麻烦,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刻意避免。
如果不是偶尔捕捉到他看向我时那瞬间的暗沉,我都要以为那一晚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但这种冷暴力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个紧急任务打破了。边境线告急。
一伙全副武装的毒枭越境运货,还打伤了我们两名边防战士。上级命令猎鹰突击队即刻出发,
实施抓捕,必要时就地击毙。这是我入队以来的第一次实战。坐在运兵车里,
空气凝重得让人窒息。大家都在默默地检查装备,擦拭枪械,没人说话。
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所有人,检查通讯频段。」蒋驰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冷静,
沉稳,一如既往。这声音像是一针定海神针,让我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了一些。「麦晓雯。」
突然被点名,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到!」「你是狙击手,你的任务是占据制高点,
提供观察和火力压制。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也不许......」他顿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用词,「不许逞强。」我心里一暖,还没来得及感动,
就听他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死了,我还要费劲给你写阵亡报告。」我:「......」
这该死的男人,果然还是那么讨厌!抵达预定地点后,战斗很快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