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轨后,巴不得我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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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砚拿到癌症晚期诊断书那天,暴雨如注。他浑身湿透推开家门,

撞见妻子苏晚正和情夫在玄关纠缠。“反正你快死了,”她扯着凌乱的衣领冷笑,

“不如成全我们?”靳砚擦干诊断书上雨水,突然笑了。第一章雨砸在靳砚脸上,又冷又疼,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他刚从医院出来,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却比铅块还沉。诊断结果那行字,

墨迹未干似的刺眼——胰腺癌晚期,预计生存期三至六个月。他忘了是怎么把车开回来的,

只记得雨刮器疯了似的左右摇摆,也刮不净挡风玻璃上瀑布般的水流,

就像他此刻脑子里嗡嗡作响的绝望,怎么都甩不掉。钥匙**锁孔,

转动时发出干涩的“咔哒”声,在这死寂的雨夜里格外清晰。门开了一条缝,

暖黄的光线漏出来,夹杂着一种异样的、急促的喘息,还有女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

“嗯…屿…轻点…”靳砚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成了冰渣子。他认得这个声音,

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此刻却扭曲成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心口来回拉扯。他猛地推开门。

玄关的感应灯“啪”地亮起,惨白的光线瞬间撕开了门厅的昏暗。

两具纠缠的身体像被按了暂停键,猛地僵住。苏晚,他的妻子,

正被一个陌生男人抵在冰冷的鞋柜上。她昂贵的真丝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上面还残留着暧昧的红痕。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离,在看到靳砚的刹那,

那迷离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取代,像受惊的兔子,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靳砚后来知道他叫陈屿,

一个据说在城南开了家挺有名气整形诊所的医生——踉跄着后退一步,

脸上还带着情欲未退的狼狈和猝不及防的惊慌。他胡乱地整理着自己同样凌乱的衬衫,

眼神躲闪,不敢看靳砚。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窗外暴雨疯狂的咆哮,

还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靳砚没动,也没说话。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头发、脸颊、衣角,

滴滴答答地砸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很快汇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渍。

他手里那张被雨水浸得有些发软的诊断书,边缘已经卷曲。苏晚最先反应过来,

她拢了拢滑落的肩带,那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强装的镇定,

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恐惧。她看着靳砚,看着他手里那张湿透的纸,

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漠浮了上来。“靳砚?”她开口,声音有点哑,

带着情事后的慵懒,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纸,嘴角甚至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哦,拿到结果了?怎么样?

是不是…没几天了?”靳砚的目光,终于从那张诊断书上移开,

缓缓地、一寸寸地扫过苏晚的脸,扫过她脖子上新鲜的吻痕,

最后落在那个叫陈屿的男人身上。那眼神空洞得可怕,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陈屿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喉结滚动了一下,强撑着开口:“靳…靳先生是吧?

这是个误会…我和晚晚…我们…”他语无伦次,试图解释,却显得更加苍白无力。“误会?

”靳砚终于出声了,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在我家,

我的玄关,抱着我的妻子,你跟我说是误会?”他往前踏了一步,湿透的鞋子踩在水渍上,

发出“啪叽”一声轻响。陈屿下意识地又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鞋柜,发出哐当一声。

苏晚却像是被靳砚的态度激怒了,或者说,是破罐子破摔。她猛地挺直了背脊,

脸上那点强装的镇定彻底碎裂,只剩下**裸的怨毒和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够了靳砚!

”她尖声打断陈屿,眼睛死死盯着靳砚,“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陈屿在一起了!

很久了!怎么了?你受不了了?”她往前一步,几乎要戳到靳砚的鼻子,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尖锐刺耳,“你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对着你那些破书!死气沉沉!

你给过我什么?关心?温暖?还是钱?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一副快进棺材的烂身体!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靳砚手里那张湿透的诊断书,

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现在好了!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它来收你了!靳砚,

你都要死了!你都要死了你知道吗?一个快死的人,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不如…不如成全我们!”“成全?”靳砚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轻飘飘的,却像淬了毒的针。

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张被雨水和汗水浸得模糊的诊断书。

期…三到六个月…死亡…妻子的背叛…情夫的嚣张…所有的字眼在他脑子里疯狂旋转、碰撞。

然后,在苏晚和陈屿惊愕、不解、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注视下,靳砚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他笑了。那笑容空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像深冬荒原上刮过的寒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他抬起手,用湿透的袖子,

极其仔细、极其缓慢地擦拭着诊断书上沾染的雨水和污渍,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是啊,”他抬起头,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深了,

目光扫过苏晚,又落在陈屿身上,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快死了。”他顿了顿,

看着苏晚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所以,苏晚,我们…来日方长。

”第二章那场暴雨过后,靳砚的生活似乎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没有像苏晚预想中那样暴怒、崩溃,或者卑微地乞求。他异常地平静。

平静地接受了苏晚“需要冷静”而搬去客房的要求,

平静地看着她第二天就堂而皇之地挽着陈屿的手出门,

平静地听着深夜隔壁客房传来的、压抑却清晰的暧昧声响。他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泥塑,

沉默地存在于这个曾经名为“家”的房子里。只是那双眼睛,深潭般沉寂的眼睛里,

偶尔会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幽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苏晚起初还有些忐忑,

但靳砚的沉默和“认命”让她迅速膨胀起来。她不再掩饰,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炫耀。

“靳砚,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陈屿订了‘云顶’的位子,听说那里的夜景很棒。

”她对着镜子涂抹着鲜艳的口红,语气随意得像在通知一个无关紧要的房客。

靳砚坐在客厅的旧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临床药理学》,头也没抬,

只淡淡“嗯”了一声。苏晚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她心头莫名窜起一股邪火。她啪地合上口红盖子,转过身,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喂,我说我要去约会,你就这反应?靳砚,你是不是男人?

”靳砚翻过一页书,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他抬起眼皮,

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苏晚精心修饰过的脸上:“玩得开心点。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苏晚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得难受。她冷哼一声,

抓起昂贵的皮包,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作响,摔门而去。门关上的巨响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靳砚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移开,落在紧闭的大门上,那深潭般的眼底,冰层裂开一道缝隙,

翻涌起浓稠的、化不开的黑暗。他合上书,起身走到窗边。楼下,

陈屿那辆扎眼的银色跑车已经停在那里,苏晚像只欢快的蝴蝶扑进副驾,

跑车嚣张地轰鸣着绝尘而去。靳砚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亮。

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他登录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海外加密邮箱,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一个代号“夜枭”的人。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和一个附件压缩包:【目标:陈屿,

男,34岁,南城“臻颜”医疗美容诊所法人/主刀医生。

附件为其全部背景资料、财务流水、社会关系及…特殊癖好证据。阅后即焚。尾款已收。

】靳砚点开压缩包,手指在鼠标上滑动,屏幕的光在他眼中明明灭灭。

陈屿光鲜亮丽的外表下,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交易,

利用职务之便对麻醉后女顾客的猥亵**,诊所偷税漏税的巨大窟窿,

甚至还有他早年靠给黑市器官贩子做“技术支持”起家的黑历史……一条条,一桩桩,

详尽得令人发指。靳砚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冰冷诡异的弧度。他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粗嘎、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透着不耐烦:“谁?”“老疤,

”靳砚的声音低沉平稳,“是我,靳砚。”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砚…砚哥?!操!真是你?多少年了!**还活着?

我以为你早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帮我个忙。”靳砚没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声音冷硬,“找几个生面孔,手脚干净点,帮我盯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婆,苏晚。另一个,

是她的姘头,陈屿,开整形诊所那个。我要知道他们每天去了哪里,见了谁,做了什么,

越细越好。特别是…他们诊所内部的情况。

”老疤在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凉气:“砚哥…嫂子她…?妈的!这**!行!包在我老疤身上!

兄弟我别的本事没有,盯梢挖底裤最在行!保证给你弄得明明白白!不过砚哥,

你…你打算怎么弄?要不要兄弟们直接…”“不用。”靳砚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别动他们。我只要信息。钱,我会打到你老账户。”“砚哥你这话说的!谈钱伤感情!

当年要不是你…”“规矩就是规矩。”靳砚不容置疑,“按我说的做。有情况,

直接发我加密邮箱。”他报出一串复杂的字符。“明白!砚哥你放心!

”老疤的声音透着兴奋和一种久违的狠厉。挂断电话,靳砚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

书房里只剩下电脑主机低沉的嗡鸣。黑暗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玄关那刺眼的一幕,

听到了苏晚那句“你都要死了,不如成全我们”。成全?他无声地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好,我成全你们。用我的方式。第三章老疤的效率高得惊人。几天后,

靳砚的加密邮箱就开始源源不断地收到照片和文字报告。照片里,

苏晚和陈屿在各种高档餐厅、酒店、甚至郊外温泉亲密依偎,笑容刺眼。

文字则详细记录了他们的行程:苏晚刷着靳砚的副卡,

疯狂购买奢侈品;陈屿白天在诊所人模狗样,晚上则流连于地下**和隐秘的私人会所,

赌瘾极大,且欠下了数额惊人的高利贷。最让靳砚眼神彻底冷下来的,

是一段偷录的模糊音频。背景嘈杂,像是在某个会所的包间。

陈屿醉醺醺的声音带着得意和淫邪:“…操!苏晚那娘们,看着高贵,骨子里骚得很!

你是不知道,她老公,就那个姓靳的书呆子,快他妈病死了!废物一个!

现在她恨不得天天缠着我…啧,那身段,那皮肤…特别是知道她老公快死了,那眼神,

又怕又兴奋,别提多带劲了!哈哈!等那短命鬼一蹬腿,他留下的房子、存款,

还有他那个在城郊的老破小院子,不都是老子的?到时候,老子拿钱填了窟窿,

诊所再扩大一倍!苏晚?玩腻了就踹了呗,这种二手货…”紧接着是苏晚的声音,

带着娇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哎呀屿哥,

你喝多了胡说什么呢…我…我跟他早就没感情了…他…他那种人,活着也是受罪…”“受罪?

老子看他碍眼!”陈屿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戾气,“妈的,一个快死的人,

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晚晚,你说,要是他…‘意外’走得快点,是不是对大家都好?嗯?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电流杂音。靳砚坐在电脑前,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反复听着最后那几句充满杀意的话,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意外?他拿起手机,

再次拨通老疤的电话。“砚哥?”老疤的声音立刻传来。“老疤,”靳砚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帮我查清楚,陈屿最近在**欠下的高利贷,债主是谁,

具体数额,还有…他有没有在道上找过‘脏手’,想处理点‘麻烦’。”“明白!

”老疤的声音凝重起来,“砚哥,这小子**活腻歪了!敢动这心思!你放心,我马上查!

掘地三尺也给你挖出来!”靳砚挂了电话,目光落在书桌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盒。他打开盒子,里面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几本泛黄的、边角磨损的笔记本,还有几个贴着标签的小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一些颜色各异的粉末或结晶。

而专业:戊巴比妥钠、琥珀胆碱、维库溴铵…这些都是他早年“工作”时留下的“纪念品”。

一个顶尖的、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药剂师,总有些常人难以接触的“工具”。

他拿起一个装着白色结晶粉末的小瓶,标签上写着:东莨菪碱。一种强效的抗胆碱药,

过量使用会导致意识模糊、幻觉、谵妄,甚至呼吸抑制…在特定情境下,

可以制造出非常“自然”的意外。靳砚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玻璃瓶壁,眼神幽深如古井。

想要意外?我给你们。第四章老疤的消息很快反馈回来,印证了靳砚的猜测。

陈屿在城南一个叫“黑虎”的放贷团伙那里,利滚利欠下了将近三百万的巨债。

黑虎的人已经几次上门“温和提醒”了,陈屿的诊所也被暗中盯上。更关键的是,

陈屿确实通过一个中间人,隐晦地打听过“处理麻烦”的价格,

目标指向性很强——一个“病得快死、没什么背景的男人”。“砚哥,

黑虎那帮人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陈屿这小子被逼急了,真可能狗急跳墙!

”老疤在电话里语气急促,“要不要我先带人…”“不用。”靳砚的声音依旧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玩味,“把陈屿打听‘脏手’的证据,匿名,送到黑虎老大手里。记住,

要让他相信,陈屿不仅还不上钱,还想绕过他们,自己‘解决’麻烦,省下这笔‘处理费’。

”老疤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和狠厉:“高!砚哥!

这招借刀杀人太他妈高了!黑虎那帮人最恨别人耍花样!陈屿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啊!

我马上去办!”几天后,陈屿的诊所就“意外”地被人砸了。不是大张旗鼓的**,

而是精准的破坏——昂贵的进口激光设备被泼了强酸,几台关键的手术仪器核心部件被拆走,

玻璃大门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证据,但道上都心知肚明,

这是黑虎的警告。陈屿焦头烂额,诊所被迫停业,每天被催债电话轰炸得精神濒临崩溃。

他变得暴躁易怒,对苏晚也失去了往日的耐心和温柔。靳砚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依旧按时“吃药”(维生素片),脸色在苏晚看来是越来越差,透着一种行将就木的青灰。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或者那个位于城郊、被他改造成简易实验室的老院子里,

捣鼓着一些苏晚看不懂的瓶瓶罐罐和仪器。苏晚的日子也不好过。

陈屿的窘迫和暴躁让她失去了金主和依靠,奢侈品不敢再买,甚至开始偷偷变卖自己的首饰。

她看着靳砚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又恨又怕。恨他的“没用”和“拖累”,

怕他真的突然死了,自己什么都捞不到,更怕陈屿被逼急了做出什么疯狂的事牵连到她。

这天晚上,陈屿又喝得醉醺醺地来到靳砚家——他现在几乎把这里当成了避难所。

苏晚刚把他扶进客房,他就开始发酒疯。“钱!老子要钱!”陈屿红着眼睛,

一把抓住苏晚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苏晚!**不是说他快死了吗?遗产呢?

他的钱呢?都他妈藏哪儿了?拿出来!不然黑虎的人会杀了我的!他们会杀了我的!

”“屿哥!你弄疼我了!”苏晚痛呼,用力挣扎,“我哪知道他的钱!他防我跟防贼似的!

就…就那点存款,上次买包不是都…”“放屁!”陈屿猛地甩开她,苏晚踉跄着撞在墙上。

陈屿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横飞,“**跟他睡了这么多年!他有多少家底你不知道?

还有那个破院子!那破院子肯定值钱!是不是?是不是被他藏在那儿了?说啊!

”苏晚捂着撞疼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和后悔。

她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破院子我去过,里面全是些破烂…屿哥,

你想想别的办法…”“办法?老子他妈还能有什么办法!”陈屿像头困兽,

在狭小的客房里来回踱步,眼神疯狂地闪烁,“他…他必须死!必须快点死!晚晚,

你听我说…”他猛地凑近苏晚,浓重的酒气和绝望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你是他老婆!

你每天都能接近他!你想想办法…在他的药里…加点东西?让他…‘自然’点走?

神不知鬼不觉…等他死了,他的钱,他的房子,都是我们的!我们就能远走高飞!

”苏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陈屿:“你…你疯了?!那是杀人!

杀人啊!”“不然呢?!”陈屿低吼,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等着黑虎的人来把我们俩都剁了吗?还是等着他慢慢病死,然后我们被债主逼死?苏晚!

这是唯一的活路!你想想清楚!”就在这时,客房门被轻轻敲响了。笃、笃、笃。

不紧不慢的三下。屋内的两人像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住,惊恐地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靳砚穿着睡衣,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灰败,手里端着一杯水。

他平静地看着房间里剑拔弩张的两人,目光扫过苏晚惊恐的脸,最后落在陈屿扭曲的脸上。

“吵什么呢?”靳砚的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语气平淡,“陈医生喝多了?需要解酒药吗?

我这里有。”他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陈屿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变成一种极度的尴尬和心虚,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生怕靳砚听到了刚才的话。靳砚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只是淡淡地说:“太晚了,都休息吧。

陈医生,酒大伤身,也…误事。”他意有所指地看了陈屿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陈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靳砚说完,没再看他们,转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轻轻关上了门。客房里死一般的寂静。苏晚靠着墙,浑身发软,冷汗浸透了后背。

陈屿的酒也醒了大半,他看着紧闭的主卧门,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和后怕。

刚才…他到底听到了多少?第五章陈屿诊所被砸的第三天,靳砚“病倒”了。

他躺在主卧的床上,脸色灰败,呼吸微弱,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家庭医生来看过,

也只是摇头,隐晦地对苏晚说:“靳先生这情况…唉,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尽量让他…舒服点吧。”苏晚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靳砚,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恐惧、焦虑、还有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解脱感交织在一起。

陈屿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这是唯一的活路。靳砚虚弱地睁开眼,眼神涣散,

声音细若游丝:“晚…晚…”“我在。”苏晚连忙凑过去,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关切。“水…药…”靳砚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目光似乎没有焦距地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他的药盒,还有一杯温水。苏晚的心猛地一跳!

机会!陈屿的话在她脑子里疯狂叫嚣。她看着靳砚毫无防备、虚弱至极的样子,

又看看那杯水,一个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生。“好,好,我给你拿药。

”苏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背对着靳砚,手伸向药盒,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用身体挡住靳砚可能投来的视线,

另一只手颤抖着伸进自己睡衣口袋,

摸出一个小小的、用纸巾包裹的硬块——那是陈屿昨天偷偷塞给她的,

据说是“能让人睡得很沉很沉,再也不会醒”的东西。她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迅速地将那硬块碾碎成粉末,借着倒水的动作,手指一弹,

细微的白色粉末瞬间溶入那杯温水中,消失无踪。“来,靳砚,吃药了。”苏晚端着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