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头：“渺落，我是魔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魔界。”

“神界抓我魔族边境子民炼药且不肯归还，我找过神帝，但他选择包庇，只因炼药之人是他的妹妹凤知若。”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神帝对于凤知若的特别之处。”

“我本来想抓的是凤知若，谁知道你和她长得一样，我弄错了……”

渺落闻言，还是没有说话。

不过，凤知若历劫之前原本是药仙，她也曾听说过凤知若拿异族之人炼药的事。

只不过，这不是她一个长生花仙能管的。

后来凤知若去历劫，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想想，凤知若去历劫或许也是玄昶包庇她恶行的一种方式。

毕竟，在玄昶和凤知若的眼里，魔族和妖族，都是他们可以随意斩杀的。

“后来你知道了，为何不放了我？”

渺落抬眼，问。

冥夜叹息：“我知道你不是凤知若，可我也知道了你是神帝的女人。”

“他可以为你出征魔界，你的重要性就算比不上凤知若，也非同寻常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神帝吗？我只是受制于他，不能打，后来我用你换回了我的魔界子民。”

听到这话，渺落气也消了一半。

万年前，她还没有去历劫的时候，的确和冥夜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上古时期，冥夜这个天地魔气孕育的魔神，因为空有一身力量却不知该如何使用，看起来像个废的，所以无人待见。

老妖皇心软，将他收养了。

他们不仅是好朋友，更是青梅竹马。

“好吧，算你有苦衷，此番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往后不准你再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了！”

渺落没好气地说。

冥夜见她这样，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连忙凑到她身边：“渺落，作为一界之主，有些时候我也身不由己。”

“我也很希望，自己还是从前的模样。”

渺落垂眸，冥夜刚来妖族的时候，每日都跟在自己身后，每天“渺落”长，“渺落”短的。

她本性温柔，是老妖皇最得意最疼惜的弟子，硬是被冥夜带着上天入地闯祸。

不是因为心软救了寿命到了的凡人，就是烤了给仙人传信的青鸟。

那段时光，想想都觉得美好。

后来他们都长大了，冥夜身为魔神，回到了魔界。

他回魔界之后，一开始还跟自己传音，渐渐的联系就少了。

渺落知道，他一定也不容易。

她收回思绪，看向冥夜。

“冥夜，你对不起我的地方，都要给我补回来！”

“是，妖神殿下！”

冥夜眼里迅速拂过笑意。

他看着渺落面前的墓碑，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想说。”

“你哥哥是长生树妖，虽然肉体已死，但魂魄仍然在人间徘徊，我们去人间集齐你哥哥的七魂，或许能够复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