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作家苟日编写的《战神的隐婚小娇妻》,是一部短篇言情文,书中讲述了男女主角温陆沉苏晚之间的感情故事,详细内容介绍:陆沉从二楼纵身跃下,震爆弹在落地的瞬间掷出。刺眼的白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守卫们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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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手册的纸页在指尖掀起细碎的声响,陆沉的指腹碾过照片边缘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照片里的苏晚正趴在大学图书馆的橡木桌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侧脸切出明暗交错的条纹,高马尾随着低头记笔记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尾扫过肩膀时,她会下意识地歪歪头,像只被羽毛搔到痒处的猫。
这张照片是他偷**的。那年他刚从新兵连休假,穿着洗得发白的作训服站在图书馆门口,看她抱着七本厚厚的医学词典从台阶上下来。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缠上他的军靴。他躲在香樟树干后,用部队发的老式胶片机按下快门,胶片转动的细微声响被风吹散在九月的空气里。
“咔嗒。”
储物柜的合金门被拉开时,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陆沉弯腰从最底层拖出迷彩收纳箱,箱底铺着的防潮垫上,红绳系着的平安符正安静地躺在军绿色的绒布上。他捏起平安符对着灯光举起,丝线绣成的北斗七星在光线下透出温润的光泽——苏晚去年在绣绷上耗了整整三个月,指尖被针扎出无数个细小的血点,最后把平安符塞进他手里时,耳尖红得像要滴血:“我查过资料,北斗星能指引方向,你出任务的时候……”
后面的话被她自己咽了回去,大概是怕说多了显得累赘。可陆沉记得她当时放在身侧的手,指甲盖因为用力掐着掌心而泛白。
作战指挥室的电子钟跳成03:00时,陆沉把平安符塞回胸口的内袋,冰凉的金属拉链硌着肋骨,却让他莫名安心。全息投影屏幕上,卫星信号正源源不断地传输着画面,分辨率调到最高时,甚至能看清苏晚公寓窗台上那盆绿萝新抽的嫩芽。
老式居民楼的墙皮已经开始剥落,三楼的窗户里亮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苏晚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他前年送的驼色毛毯——那是用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奖金买的,当时她摸着毛毯的羊毛纤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陆沉,这个摸着像你穿的羊绒衫。”
他那时正帮她把毛毯边角掖好,听见这话动作顿了顿。其实他穿的作训服都是纯棉或帆布材质,扎得皮肤发疼,可看着她满足的笑脸,鬼使神差地应了声:“嗯,特意挑的同款料子。”
屏幕里的苏晚忽然翻了个身,怀里抱着的抱枕滚到地板上。陆沉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手指在控制板上轻点,画面瞬间放大三倍——她的枕边放着枚迷彩纹路的书签,边角已经被摩挲得有些发白。那是他在某次丛林演习时,用弹壳磨成的书签,上面还刻着个极小的“沉”字。
“队长,边境缉毒行动的最终部署方案……”通讯员小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从睡梦中被叫醒的沙哑。
陆沉的手指在关闭键上悬了半秒,屏幕里的暖光骤然熄灭,指挥室只剩下控制台的冷蓝光晕。他转过身时,眼底翻涌的温柔已经凝成结霜的湖面,军靴踩在防静电地板上没有丝毫声响:“A方案执行,三点半召集各突击组组长开会。”
“可是队长,A方案的伤亡风险评估……”小陈捧着文件夹的手紧了紧,文件袋边缘被指甲掐出明显的折痕,“参谋部更倾向于保守的B方案。”
陆沉没接话,只是走到战术沙盘前,金属指挥棒在缅甸边境的丛林地带重重一点。荧光笔标记的贩毒路线像条狰狞的毒蛇,盘踞在北纬24度线附近。他记得苏晚昨天在电话里说,医院要派医疗队去边境义诊,就在离这片丛林不到二十公里的小镇。
“让爆破组提前渗透,”陆沉的声音比指挥室的空调风还要冷,“把三号制毒点的通风系统做手脚,等他们换班时实施突袭。”
小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到陆沉耳后那道尚未完全消退的疤痕时把话咽了回去。那是上个月解救人质时留下的,子弹擦着耳廓过去,血溅在陆沉当时正在看的照片上——就是那张苏晚在图书馆的照片,血渍晕染在她的马尾辫上,像开出了朵凄厉的花。
指挥室的门被合上的瞬间,陆沉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按下了卫星监控的开启键。苏晚已经从沙发挪回了卧室,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放大画面,看见她床头柜上摆着个相框,里面是两人唯一的合照——去年在民政局门口,他穿着便装,她扎着低马尾,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表情僵硬得像被按着头拍的证件照。
隐婚协议就压在相框下面的抽屉里。陆沉记得签字那天,苏晚的笔尖在“互不干涉私人生活”那一条上悬了很久,墨水在纸上洇出个小小的黑点。他当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她垂着眼帘的样子,突然很想把协议撕了,告诉她不用签这种东西,他会用命护着她。
可他最终只是把自己的那份协议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贴身的口袋。那天走出民政局,苏晚指着街角卖糖画的小摊说想吃,他排队买了个兔子形状的,看着她舔着糖尖笑弯了眼,突然觉得这份协议签得值。
“陆沉,你看这个兔子的耳朵歪了。”她举着糖画凑到他面前,阳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像不像你上次演习时戴歪的头盔?”
他伸手想替她擦掉嘴角的糖渍,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只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苏晚接过纸巾时,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掌心,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他强装镇定地转身看街景,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卫星监控画面突然晃了晃,大概是云层遮挡了信号。陆沉皱眉调整接收频率,画面重新清晰时,苏晚已经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他把音量调到最大,隐约听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之类的字眼,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密密麻麻地疼。
桌角的战术电台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陆沉按下接听键,副队长林锐的声音带着杂音传过来:“队长,毒贩头目的行踪摸清了,今晚在三号仓库交易。”
“知道了。”陆沉的目光依然锁在屏幕上,苏晚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需要提前通知医疗队待命吗?”林锐顿了顿,补充道,“上次你说……苏医生可能会去边境义诊。”
陆沉的指节在控制台上敲出规律的轻响,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半分钟后,他开口:“让医疗队驻扎在距离小镇五公里的临时营地,不要靠近交易点。”
“明白。”林锐顿了顿,又说,“队长,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这次让我带队?”
陆沉摸了摸左肋的伤疤,那里是上次故意挨的一枪。当时情报显示有敌对势力在调查他的社会关系,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脱离一线,让对方放松警惕。他甚至算好了角度和深度,子弹擦着肋骨过去,既看着吓人,又不会伤及内脏。
“我没事。”他对着电台说,目光重新落回屏幕,苏晚已经睡安稳了,呼吸均匀得像湖边的涟漪,“按原计划行动。”
挂了电台,陆沉从保险柜里取出配枪,熟练地拆解、组装,金属零件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弹匣里的子弹泛着冷光,他想起苏晚第一次看见他擦枪时,吓得躲在门后只露出双眼睛,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个……真的能打死人吗?”
“训练时用空包弹。”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刻意隐瞒了执行任务时的实弹交锋。
现在想想,他好像一直在隐瞒。隐瞒自己每次出任务都可能回不来,隐瞒那些刀光剑影的真实画面,隐瞒他看着她照片时的温柔,甚至隐瞒这份见不得光的婚姻。
隐婚协议上的“为期三年”被他用钢笔划了道浅浅的痕,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他其实早就算好了,再过八个月,他的服役期就满了。到时候他就退伍,带着苏晚去南方的小城,开家小诊所让她行医,他去当个普通的安保顾问,每天接她下班,晚上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战术地图上的红点打断。三号仓库的位置正在闪烁,意味着毒贩已经开始聚集。陆沉关掉卫星监控,最后看了眼屏幕上暗下去的画面,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战术手册哗啦啦作响,停在夹着照片的那一页。
他走到武器架前取下战术背心,穿戴时动作干脆利落,肩带扣上的瞬间,胸口的平安符硌得皮肤有些发痒。陆沉低头摸了摸那片布料,仿佛能透过层叠的衣物,感受到苏晚绣每一针时的温度。
“出发。”
他对着通讯器说出这两个字时,走廊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陆沉最后看了眼紧闭的监控屏幕,转身融入走廊的阴影里,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像为即将到来的黎明敲响的序曲。
而在百公里外的老式居民楼里,苏晚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摸到枕边的迷彩书签,嘴角悄悄扬起个浅浅的弧度。床头柜的抽屉里,那份隐婚协议的边缘,同样有个被指甲反复摩挲过的痕迹。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地板上织成张温柔的网,静静等待着某个即将归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