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人是连环杀人犯》是华莱扬士在原创的短篇言情类型小说, 林深赵野张强是《盲人是连环杀人犯》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赵野捏着证物袋对着光看,这手套的材质很特别,不是普通劳保手套。他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往老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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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们霸凌致他弟弟坠楼,还纵火烧他房屋。三年后,霸凌者接连惨死,头骨碎裂如泥。
警方本要锁定盲人**师,可爱情和友情为他改写了结局。1老城区的雨,
像是永远拧不紧的水龙头,淅淅沥沥下了半个月。
“静心盲人**”的木牌在风里晃得厉害,吱呀声里裹着雨珠砸在玻璃上的脆响。
林深坐在靠窗的竹椅上,指尖捻着那串和田玉珠,凉意顺着指腹爬上来。珠子被摩挲得发亮,
每一颗都像弟弟林墨小时候玩过的弹珠,只是再也映不出少年咧嘴笑的模样了。“林老板,
借瓶酱油!”对门包子铺的张叔扯着嗓子喊,
铁闸门哗啦拉开的声响惊飞了檐下躲雨的麻雀。林深站起身时带倒了脚边的藤筐,
艾草的干叶撒了一地。他弯腰摸索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酸。在手指碾过叶片的沙沙声里,
张叔已经掀帘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半袋刚出笼的肉包。“酱油我就自己拿了哈。
”张叔把包子往桌上搁,油纸袋渗着油星子,“王婶说你昨晚没去她那儿拿馄饨,
是不是不舒服?”林深直起身,脸上漾开温和的笑,
眼白上的翳子在阴雨天里更显浑浊:“劳您惦记,昨天睡得早。
”他转身想去够柜台上的酱油瓶,张叔急忙扶他坐下说自己已经拿到了。
“前儿个街口那案子,听说了吗?”张叔压低声音,酱油瓶放在桌上发出闷响,
“就惠民巷里头,发现个男的躺在垃圾堆里,脑袋被砸得……啧啧。
”玉珠在掌心转得快了些,林深“哦”了一声,语气里透着恰到好处的茫然:“没听说,
什么时候的事?”“大前天凌晨,巡逻的联防队员发现的。”张叔往门外瞥了眼,
“听说死的是个混子,叫李伟,以前总在街面上游荡。警察来了好几拨,
连个指纹都没提取到,现场干净得邪门。”林深摸索着把包子往塑料袋里拿,
指尖触到滚烫的油纸时缩了缩:“现在的人真是……”他没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张叔接过酱油瓶要走,又回头看他:“你一个人住着,晚上锁好门。这世道不太平,
尤其你这眼睛……”“知道了,谢谢您。”林深的声音温吞如水,听不出情绪。
2门帘落下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就散了。指尖的玉珠突然硌得慌,他走到里间的**床旁,
掀开床底的暗格。里面放着双橡胶手套,
指尖沾着点没擦净的水泥灰——惠民巷那面断墙的墙皮,就是这个颜色。
李伟死的时候眼睛没闭上,林深用垃圾桶旁的石头把他的眼睛连着头一起砸烂了。
但这丝毫无法平复他在四年前看见黄巧给自己拍的弟弟自杀事件的案卷时的滔天怒火。
雨水冲刷尸体的声音,和当年林墨浑身是血躺在学校操场上的场景,在他脑海里重叠成一片。
3傍晚雨停的时候,赵野的警车停在了店门口。轮胎碾过积水的声音很特别,
林深光听着就知道是他那辆半旧的捷达。“林瞎子,还没死呢?”赵野的大嗓门掀开门帘,
带着股烟味和火药味。林深正在给**床换床单,闻言回过头:“托你的福,还能喘气。
”赵野把外套扔在椅子上,金属警徽在昏暗中闪了下:“给我按按,这几天快累死了。
”他往床上一躺,脊梁骨发出咯吱响,“惠民巷那案子,你听说了?”“张叔来说过。
”林深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力道精准地落在肩胛骨缝里,“很棘手?”“棘手透顶。
”赵野闷哼一声,“死者头骨碎裂,凶器推测是锤子之类的钝器,但现场没找到。
监控全是摆设,周边走访也没人听到动静。”指腹下的肌肉突然绷紧,
林深放缓了力道:“没目击者?”“那条巷半夜没人去,除了捡破烂的。”赵野叹了口气,
“最麻烦的是,这孙子仇家太多,欠了一**赌债,光有作案动机的就找出十几个。
”林深的手指顿了顿,
摸到赵野后背的旧伤——那是高中时替他挡校外混混的刀留下的疤。
“那这种人真是该死啊,会不会是情杀?”他轻声说。“情杀?”赵野笑出声,
“那孙子长那样,哪个女的眼瞎了跟他?”“也是哈,反正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林深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赵野翻身坐起来,林深能看到他纠结的目光。
“死的那个是林墨的同学”“是吗?”他顿了一下,随即继续低下头整理床单,
“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印象了。”赵野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燃了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看着林深那双空洞的眼睛,突然说:“明天我休班,陪你去看看林墨?”“不了。
”林深的声音低了些,“下周是他忌日,我自己去就行。”赵野掐灭烟头起身时,
注意到墙角的艾草堆里,混着片不属于这里的枯叶——惠民巷那面断墙下,
就长着这种植物。但他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林深的肩膀:“有事给我打电话。”警车驶远后,
林深走到窗边。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赵野的车在巷口停了三分钟才走。4他是警察,
黄巧都知道真相他肯定早就知道了,怀疑我也是应该的。夜色漫上来时,他锁了店门。
盲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巷里回荡。路过惠民巷口时,警戒线已经撤了,
只剩下几个警察在路灯下勘查。他听见有人说要去排查附近的汽修厂,脚步顿了顿,
随即加快了速度。后巷的铁门没锁,林深推门进去时,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摸到墙上的开关,昏暗的灯泡照亮了满墙的照片。三张年轻的脸被红笔圈着,
其中一张已经打了叉——那是李伟。日记本摊在桌上,最新的一页写着:“雨停了,
该清第二个人了。”字迹工整得不像盲人写的,笔尖划破纸页的力度,像是要刻进骨头里。
窗外传来野猫的叫声,林深合上日记本,指尖抚过王浩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得张扬,
露出颗金牙——那是他抢了林墨一个学期的饭钱后给自己镶的,
这些都是弟弟的案卷里其他同学的笔录里说的。消毒水的味道突然变得刺鼻,
他想起五年前那场火。自己当时还不知道自己还有弟弟的血海深仇要报。
如果当时自己已经决定要报仇了,自己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吗?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现在就在帮自己报这血海的深仇。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王浩今晚在厂里值班。”林深删掉短信,把手机揣回兜里。
他从床底拖出个麻袋,里面是把磨尖的钢筋,顶端裹着层旧布——这样不会留下指纹。
走出后门时,月光正好从云缝里钻出来。他抬头“望”着月亮,突然想起林墨小时候总说,
月亮是夜晚的灯笼。现在他不需要灯笼,
因为有一个更亮的东西在他心里——藏在黑暗里的复仇火焰。
5王浩的汽修厂在老城区边缘,铁皮厂房在夜里像只蛰伏的怪兽。林深摸到后门时,
听见里面传来打游戏的声音,夹杂着王浩骂骂咧咧的喊叫。他从门缝里塞进去个纸团,
里面裹着半根点燃的烟。烟头上沾着点磷粉,是从火柴盒上刮下来的。三分钟后,
里面传来咳嗽声,接着是开门通风的响动。林深闪身进去时,王浩正背对着他揉眼睛。
月光从铁门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道细长的光带,正好落在王浩那颗大金牙上。“谁?
”王浩转身的瞬间,林深已经挥起了钢筋。闷响过后,世界突然安静了。只有窗外的虫鸣,
和滴落在水泥地上的血珠声。林深摸出橡胶手套戴上,将王浩死死绑住,开始进行复仇。
他记得王浩有个习惯,喜欢把喝剩的酒瓶扔在墙角,那些碎玻璃能刮掉鞋底的水泥灰。
他把一块抹布塞到王浩嘴里,拿起一块碎玻璃,
在王浩惊恐的目光和呜呜呼喊的叫声中一刀一刀划烂了他的脸。
半个小时过后他一刀划破了这个畜生的颈动脉,抓起一把碎玻璃洒在他的脸上,
随后一脚一脚踩碎了他的头。处理完一切,留下了该留的东西。他在门口的排水沟里洗了手。
水流带着血沫钻进下水道,就像此刻心中的仇恨,一直往骨头里钻。6回店的路上,
他遇见了早起扫街的李婆婆。老人用竹竿探着路,和他擦肩而过时说:“小林,天快亮了,
走路当心点。”“谢谢您,李婆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刚只是去隔壁买了包盐。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林深坐在竹椅上,又开始捻那串玉珠。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紧闭的眼睛,看起来真像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只是没人知道,
这尊雕塑的胸腔里,正燃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火。王浩的尸体是第二天中午被发现的。
一个来取车的车主在墙角绊倒,抬头就看见那摊已经发黑的血迹,
像朵丑陋的花绽在水泥地上。赵野赶到时,警戒线已经拉了三层。他蹲在尸体旁,
看着王浩破碎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涌。和李伟一样,头骨碎裂,致命伤在后脑,
现场同样干净得诡异——除了墙角那堆啤酒瓶碎片,什么都没留下。“头儿,发现这个。
”年轻警员小李递过来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片橡胶手套的碎片,边缘沾着点水泥灰。
赵野捏着证物袋对着光看,这手套的材质很特别,不是普通劳保手套。他突然想起什么,
起身往老城区走。“静心盲人**”的门虚掩着,林深正在给个老太太按脚,
木牌在风里有气无力地晃着。赵野推门进来时,
老太太正絮絮叨叨地说:“……听说街口死人了?现在的人真狠啊……”林深的手指顿了顿,
随即继续揉按:“您别担心,警察会处理好的。”赵野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目光扫过墙角的工具箱。里面放着几双手套,有棉布的,有橡胶的,
其中一双的指尖处有个细小的破洞。“又出事了。”赵野的声音很沉,“王浩死了,
和李伟一个死法。”老太太惊叫一声,连忙穿鞋要走:“晦气晦气,我改天再来。
”店里只剩下他们俩时,林深才转过身:“又是……钝器?”“嗯。”赵野盯着他的眼睛,
“现场发现片橡胶手套碎片,和你工具箱里的很像。”林深低头笑了笑,
摸索着去拿工具箱:“这种手套到处都有卖的。我给客人按脚,有时候会用到。
”他举起那双有破洞的手套,“你看,这双早就破了。”赵野没接话,只是看着他。
林深的手指很稳,递手套时没有丝毫颤抖,仿佛只是在递一块抹布。“你说,
会不会是连环杀人?”林深把手套放回箱里,“两个人,死法一样,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你觉得会是谁?”赵野反问。“不知道。”林深的声音很轻,
“但能在两个现场都不留下痕迹,一定很熟悉老城区。”他顿了顿,
“也许……是我们认识的人?”赵野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日历上,林墨的忌日被红笔圈着,
就在三天后。他突然想起高中那年,林墨跳下楼的那天,也是这样阴沉沉的天气。
“明天去看林墨,我陪你。”赵野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林深没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7那天晚上,赵野在警局翻卷宗到深夜。李伟和王浩的资料摊了一桌子,两人都是无业游民,
十年前因为多次霸凌多名同学被学校记过,后来又都沾了堵伯。奇怪的是,
三年前林深家那场火,出警记录里显示,李伟、王浩和张强都曾在现场附近出现过。“头儿,
查到点东西。”小李推门进来,脸色凝重,“三年前林深家的火灾,不是意外。
”他把一份报告放在桌上,“消防部门的存档里有记录,现场发现了助燃剂残留,
是人为纵火。”赵野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场普通的意外,
林深的眼睛也是那时被浓烟熏瞎的。“还有这个。”小李递过另一份文件,
“我们排查王浩的通话记录,发现他死前三天,和张强通过好几次电话,时长达一个多小时。
”张强——这个名字像根针,刺破了赵野心里最后一层侥幸。高中时,他是霸凌林墨的主谋,
也是唯一一个现在混得“体面”的——开了家小建材店,娶了老婆生了孩子。
当初林墨的跳楼警方定性是为意外,
时的案卷发现实际上就是因校园霸凌导致的自杀——校园霸凌导致被霸凌者自杀的无法立案。
作为林深的朋友,他很想告诉林深事实的真相。但作为警察,他又不得不严守纪律。
他不知道林深知不知道林墨自杀的真正原因,他希望是不知道的。
可是随着两名霸凌者的接连惨死,赵野心中的恐惧开始放大,他真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