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学第一天，校园里人声鼎沸。俞小暖抱着一摞刚打印好的文学社招新材料，

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心里盘算着今年的招新计划。

"只要再招到五个人，文学社就能保住校级社团的资格了..."她小声嘀咕着，

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转角处冲了出来。"让一下！让一下！

"俞小暖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撞了个满怀。她手中的资料如同雪花般散落一地，

眼镜也滑到了鼻尖。"对不起！我赶时间..."一个充满活力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

俞小暖扶正眼镜，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

他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刚刚训练完。"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俞小暖皱眉，蹲下身开始捡拾散落的纸张。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这些材料可是她熬了两个晚上才准备好的。"真的很抱歉，

我帮你捡。"男生也立刻蹲下，动作麻利地收拢着纸张。"不用了，

"俞小暖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几页纸，"你这种运动神经发达的人，

还是去球场上横冲直撞比较合适，别来祸害我们这些普通人。"男生的表情僵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哇，好犀利的评价。我是程阳，篮球社的。你呢？

""没兴趣认识。"俞小暖冷淡地回答，快速检查着手中的材料是否齐全，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程阳站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奈地笑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

余光瞥见地上还有一本小小的笔记本。他捡起来，发现是一本手写诗集，

扉页上工整地写着"俞小暖"三个字。出于好奇，他翻开第一页："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

在地上画出斑驳的诗句。我弯腰拾起一片，却发现那是你的影子。"程阳愣住了。

这些文字与他刚才遇到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女孩形成了奇妙的反差。他又翻了几页，

每一首诗都像一扇小窗，透露出作者内心细腻而丰富的情感世界。

"原来如此..."程阳轻声自语，小心地将笔记本收好。他看了眼俞小暖离去的方向，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俞小暖是吗？我们还会再见的。

"---第二章意外的社员俞小暖第三次检查了手中的名单，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文学社招新表的最下方，赫然写着"程阳"两个字，

后面还跟着括号备注：（篮球社副社长）。"这一定是搞错了。"她推了推眼镜，

抬头看向负责招新的学妹，"他怎么可能报我们社团？"学妹兴奋地点头："是真的！

程阳学长亲自来填的表，还说很期待参加我们的活动呢！"俞小暖皱起眉头。

开学那天撞到她的篮球少年形象浮现在脑海，那本被他捡到的诗集至今没有归还。

现在他突然要加入文学社？肯定有什么阴谋。"社长，这可是好事啊！

"林妙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有程阳加入，

我们文学社的知名度能提升好几个档次。你不知道他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就是因为他太'受欢迎'了，我才觉得有问题。"俞小暖压低声音，

"一个篮球社的副社长，为什么要来我们这种小众社团？

"林妙眨眨眼："也许人家真的喜欢文学呢？""呵，你信吗？"俞小暖轻哼一声，

"那种运动神经发达的家伙，脑子里除了篮球还能装下什么？""社长，

你这样以貌取人可不好。"林妙故作严肃地摇头，随即又露出狡黠的笑容，

"不过既然你这么不待见他，不如把他分到我的小组？我来'照看'这位篮球明星。

"俞小暖正要回答，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程阳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站在门口，

阳光从他背后洒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抱歉，我迟到了。"他微笑着走进来，

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俞小暖身上，"社长，我坐哪里？"整个活动室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女生——甚至包括几个男生——都直勾勾地盯着程阳。俞小暖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随便坐。"她简短地回答，然后迅速翻开面前的文件夹，

"今天我们讨论下学期的活动计划..."活动进行到一半时，

俞小暖提出了一个关于现代诗歌赏析的主题。

她本来没指望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应——毕竟文学社的成员虽然热爱文学，

但对现代诗歌有研究的并不多。"我可以推荐一位诗人吗？"程阳突然举手。

俞小暖挑眉："请说。""周梦蝶。"程阳说出这个名字时，俞小暖的笔差点从手中滑落，

"他的《孤独国》把存在主义的孤独感与东方禅思结合得非常好。尤其是'雪中取火，

且铸火为雪'这句，有种悖论式的美感。"活动室里鸦雀无声。

俞小暖感到自己的脸颊莫名其妙地发热。周梦蝶是她最喜爱的诗人之一，但即使在文学社，

也很少有人了解这位台湾诗人。"你...读过周梦蝶？"她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程阳点头："高中时偶然读到他的诗集，很喜欢。社长也对他有研究？""略知一二。

"俞小暖迅速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手中的资料，"既然提到周梦蝶，

那我们下次活动就围绕他的作品展开吧。林妙，你负责准备材料。"活动结束后，

社员们三三两两地离开。俞小暖正在收拾东西，一杯热奶茶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你的。

"程阳站在桌边，笑容明朗如阳光，"算是赔罪，为了开学那天的事。

"俞小暖没有接："不用了。那件事我已经忘了。""那这个呢？

"程阳从背包里掏出那本手写诗集，"我本来想早点还给你，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俞小暖的脸"唰"地红了。她一把夺过本子，塞进自己的包里："谢谢。

不过下次捡到别人的东西，最好及时归还。""我承认，一开始是有点好奇。"程阳挠挠头，

"但读了之后真的很喜欢。特别是那首关于阳光和影子的诗，写得很好。

"俞小暖心跳漏了一拍。那首诗是她去年写给暗恋的学长的，虽然那份感情早已无疾而终，

但被人当面提起还是让她感到一丝羞耻。"那是随手写的，不值一提。"她生硬地回答，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等等。"程阳拦住她，"其实我加入文学社是有原因的。

下个月的文艺汇演，学校安排篮球社和文学社合作出一个节目。"俞小暖瞪大眼睛："什么？

""你不知道吗？"程阳看起来同样惊讶，"教务处昨天发的通知。

因为我们两个社团人数都偏少，所以被安排在一起。"俞小暖立刻掏出手机查看邮件。果然，

在一堆未读邮件中，教务处的通知赫然在列。她懊恼地咬了咬下唇——最近忙着准备招新，

她好几天没仔细查看邮件了。"所以，"程阳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们得开始准备合作事宜了。作为两个社团的代表。

"俞小暖深吸一口气："我会让林妙负责这件事。""恐怕不行。"程阳摇头，

"通知上明确要求社长和副社长牵头。篮球社那边是我，文学社自然是你。

"俞小暖感到一阵头痛。她抬头看向程阳，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眼里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光芒。"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突然反应过来，

"所以你才加入文学社。"程阳耸耸肩："部分原因吧。主要还是想读更多你的诗。

"这句直白的称赞让俞小暖猝不及防。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别紧张，

"程阳笑着后退一步，"公事公办而已。明天下午有空吗？我们讨论一下汇演的事。

""...三点，图书馆二楼。"俞小暖勉强给出一个时间。"不见不散。"程阳挥挥手，

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对了，那杯奶茶真的是赔罪的。没下毒，我保证。

"门关上后，俞小暖才慢慢拿起那杯奶茶。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口。

甜度刚好，是她喜欢的茉莉奶绿。"社长！"林妙突然从后门蹦进来，一脸八卦的表情，

"我刚才都看到了！程阳给你买奶茶？你们什么情况？""没什么情况。"俞小暖放下杯子，

"他只是来通知我，篮球社和文学社要一起准备文艺汇演。""哇！太棒了！

"林妙兴奋地拍手，"这意味着你会经常和他见面咯？"俞小暖皱眉："你这么高兴干嘛？

""因为程阳真的很不错啊！"林妙掰着手指数，"长得帅，成绩好，篮球打得好，

现在发现还对文学有研究。简直是完美男友人选。""你花痴够了没？"俞小暖无奈地摇头，

"我对这种风云人物没兴趣。""是吗？"林妙凑近她，眯起眼睛，

"那为什么你的耳朵这么红？"俞小暖慌忙捂住耳朵："热的！今天太热了！

"林妙哈哈大笑，在俞小暖恼羞成怒前飞快地逃出了活动室。空荡荡的房间里，

俞小暖慢慢松开手，再次拿起那杯奶茶。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

正好落在桌面的诗集上。她翻开第一页，看着自己写的那首关于阳光的诗，不知为何，

眼前浮现的却是程阳笑起来时眼角的小细纹。"奇怪的人。"她轻声自语，

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第三章雨中的伞俞小暖提前十分钟到达图书馆，

选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她把笔记本摊开，上面已经写了几条关于文艺汇演的想法。

笔尖在纸上轻轻敲击，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口。"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俞小暖手一抖，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线。

程阳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两杯咖啡和一叠资料。"你迟到了。

"俞小暖看了眼手表，故意板起脸。

程阳把其中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排队买咖啡花了点时间。拿铁，不加糖，对吧？

"俞小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什么？""上次社团活动你带的杯子，

上面有拿铁渍。"程阳拉开椅子坐下，"而且你桌上从来不放糖包。

"这种观察力让俞小暖有些不自在。她小心地接过咖啡，热气氤氲中闻到浓郁的咖啡香。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迅速翻开笔记本，"关于文艺汇演，我列了几个方案。

传统一点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个诗歌朗诵配乐，或者短剧表演..."程阳抿了一口咖啡，

摇摇头："太普通了。去年文学社不就是做的朗诵吗？""那你有什么高见？"俞小暖挑眉。

"篮球表演加诗歌朗诵，怎么样？"程阳眼睛亮了起来，

"我们可以在篮球动作的节奏中融入诗歌韵律，把运球、投篮的声音当作背景打击乐。

"俞小暖张了张嘴，这个想法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想象中的篮球少年应该只关心怎么耍帅，

而不是考虑艺术融合。"这...倒是有创意。"她不得不承认，"但技术上可行吗？

篮球的噪音会不会盖过朗诵？""所以要精心设计。"程阳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我做了个简单的demo，要听听看吗？"俞小暖接过U盘插入电脑。几分钟后，

一段融合了篮球击地声、诗歌朗诵和背景音乐的小样从耳机里传出。她惊讶地发现，

这种组合竟然出奇地和谐，篮球的节奏感强化了诗歌的情感表达。"这是你自己做的？

"她摘下耳机。程阳点点头："昨晚熬了个小夜。怎么样？""比我想象的好。

"俞小暖诚实地说，"但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完善。

诗歌的选择、音乐的搭配、篮球动作的设计...""所以需要我们一起努力啊。

"程阳笑着从包里又掏出一叠纸，"这是我初步设计的动作流程，

你看看和诗歌怎么结合比较好。"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沉浸在创作中。

俞小暖惊讶地发现程阳对诗歌的理解相当深入，提出的建议也很有见地。不知不觉，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都这么晚了？"俞小暖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七点了，

"图书馆要关门了。""我们去教学楼继续吧？"程阳提议，"找个空教室。

"俞小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收拾好东西，他们走出图书馆，发现天空阴沉沉的，

远处传来闷雷声。"要下雨了。"程阳仰头看了看天，"快点走。"他们刚跑到教学楼，

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程阳推开一间空教室的门，打开灯。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格外清晰。"继续刚才的讨论？"程阳把资料摊在桌上，

"我觉得《致橡树》这段可以配合三步上篮的动作..."俞小暖凑过去看他的设计图，

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碰在一起。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却被纸上精妙的设计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如果改成背后运球会不会更好？

"她指着图纸上的一处。程阳眼前一亮："天才！这样节奏更连贯。"他立刻修改起来，

手指灵活地在纸上勾画。俞小暖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发现程阳画画的样子很好看。

他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嘴角因为思考而微微抿起，

完全不像球场上那个张扬的少年。"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程阳突然抬头，

捕捉到她的目光。俞小暖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

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对文学这么感兴趣？大多数体育生不是...""不是只会打球？

"程阳笑着接过她的话，"我妈妈是文学教授，从小家里到处都是书。耳濡目染吧。

""那你为什么选择篮球而不是文学？

"程阳的笔停顿了一下："因为..."一声炸雷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

教室的灯闪烁几下，熄灭了。"停电了？"俞小暖在黑暗中惊呼。手机的光亮了起来，

程阳打开手电筒功能："可能是雷击导致的。你还好吗？""我没事。"俞小暖也掏出手机，

"看样子一时半会修不好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好。"程阳收拾好东西，

"雨好像小点了，我送你回宿舍。"走到教学楼门口，雨依然下个不停。

俞小暖望着水帘般的雨幕发愁，她没带伞。"我有伞。"程阳从包里掏出一把折叠伞，

"不过有点小，我们得靠近点。"他撑开伞，示意俞小暖站过来。俞小暖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到了伞下。伞确实很小，两人的肩膀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

程阳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沐浴露味道，混合着雨水的清新，意外地好闻。"走吧。

"程阳轻声说。他们沿着校园小路慢慢前行。雨声哗啦，

俞小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传来的体温。路过一盏路灯时，

她无意中瞥见程阳的左肩已经湿透了——他把伞几乎全倾向了她这边。

"你的肩膀..."她忍不住出声。"嗯？"程阳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伞歪了。

"俞小暖伸手想把伞扶正，"你都淋湿了。"程阳笑了笑："没关系，我体质好。

你要是感冒了，文艺汇演可就没人组织了。"这句话让俞小暖心头一暖。她不再坚持，

但悄悄往程阳那边靠了靠，让伞能多遮住他一些。雨中的校园静谧而美丽，

路灯的光晕在水洼中荡漾。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这种沉默并不尴尬。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雨终于小了一些。俞小暖从伞下走出来，转身面对程阳。"谢谢你的伞。

明天...明天下午继续讨论？"程阳点点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在宿舍楼灯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明天见，社长。"他调皮地眨眨眼。

俞小暖突然注意到他的T恤已经湿了大半，贴在身上，隐约可见结实的肌肉轮廓。

她赶紧移开目光，脸颊发热。"你快回去吧，别真感冒了。"她说完，转身要走。"等等。

"程阳叫住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你的笔记本，别淋湿了。"俞小暖接过袋子，

发现程阳不知何时已经把她的笔记本仔细包好了。这个细心的举动让她心头又是一阵温暖。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出乎自己意料地，她朝程阳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晚安，

程阳。"程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晚安，俞小暖。"回到宿舍，

俞小暖把笔记本拿出来，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你的诗真的很棒，

希望有机会能读到更多。——程阳"她拿起笔，在今天的日期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太阳。

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但她的心跳却比雨点还要急促。##第四章庆功宴文艺汇演当天，

俞小暖站在后台，手指不停地绞着节目单的边角。纸边已经被她揉得起了毛边，

汗水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紧张？"程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递过来一瓶水。

俞小暖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有点。

我从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过。""把它当成我们的练习就好。"程阳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在空教室里那样，只有你和我。"他的目光沉稳而坚定，

奇异地抚平了俞小暖心中的不安。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三分钟后上场！

"后台工作人员喊道。程阳伸出手："搭档？"俞小暖犹豫了一秒，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程阳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指腹有长期打篮球留下的茧子，摩擦着她的皮肤，

带来一种奇妙的踏实感。"加油。"他低声说，然后松开了手。舞台上，灯光亮起。

俞小暖站在话筒前，开始朗诵《致橡树》的第一段。她的声音起初有些颤抖，

但随着诗歌的推进，逐渐变得坚定而深情。身后，

程阳的篮球击地声精准地配合着诗歌的节奏，仿佛另一种形式的伴奏。

当朗诵到"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时，

程阳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跳投，篮球入网的瞬间，俞小暖的声音也达到了**。

台下的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节目最后，他们并肩站立，程阳的篮球在指尖旋转，

俞小暖念出最后一句诗："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篮球轻轻落地的声音为表演画上完美的句号。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俞小暖看向程阳，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骄傲和喜悦。

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一起"，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俞小暖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匆忙鞠躬谢幕。回到后台，林妙冲过来一把抱住她："太棒了！你们配合得简直天衣无缝！

"俞小暖还没从表演的兴奋中缓过神来，只是傻傻地笑着。程阳被篮球社的队友们围住，

他们拍着他的肩膀，大声夸赞着。"看到没？"林妙凑到俞小暖耳边，压低声音，

"程阳刚才在台上看你的眼神，啧啧，简直能融化冰山。""胡说什么呢。

"俞小暖用手肘轻轻捅了她一下，却忍不住又往程阳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好也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撞，程阳冲她眨了眨眼。颁奖环节，他们的节目毫无悬念地获得了最佳创意奖。

俞小暖和程阳一起上台领奖，接过奖状时，台下又是一阵起哄声。

"看来我们的观众比我们还要入戏。"程阳在俞小暖耳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让她心跳漏了一拍。庆功宴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举行。

篮球社和文学社的成员坐满了三张大桌，气氛热烈非凡。俞小暖本来想和林妙坐一起，

却被硬生生推到了程阳旁边的位置。"社长和副社长当然要坐一起！

"篮球社的队长张毅大声说道，引来一片附和声。俞小暖只好坐下，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僵硬。服务员开始上菜，红油锅底翻滚着辛辣的香气。"你不能吃辣吧？

"程阳突然低声问她。俞小暖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上次社团聚餐，

你点的全是清汤菜。"程阳说着，招手叫来服务员，小声说了几句。不一会儿，

服务员端来一杯蜂蜜柚子茶放在俞小暖面前。"喝这个能缓解辣味。"程阳解释道，

"我还让他们准备了一个清汤锅，等会儿就到。"俞小暖捧着温暖的杯子，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没想到程阳连这种小细节都记得。"哇哦，

我们的程大帅哥这么体贴啊？"林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一脸促狭的笑容。

"只是基本礼貌。"程阳笑了笑，但耳尖却微微发红。俞小暖低头喝了一口柚子茶，

甜中带酸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庆功宴进行到一半，

程阳被队友们拉去拼酒。俞小暖坐在位置上，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