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睛说:龙种你也敢堕?
作者:奶茶店绝缘体
主角:沈未晞萧衍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9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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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励志小说《他红着眼睛说:龙种你也敢堕?》是一部短篇言情题材的佳作,作者奶茶店绝缘体通过主角沈未晞萧衍的成长历程勾勒出了一个鲜活的形象。小说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激励读者拼搏奋斗,传递着积极的能量和正能量。沈未晞跪在紫宸殿前汉白玉的阶下,积雪没过膝盖,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噬咬得人一阵阵发颤。殿内丝竹管弦之声隔着厚重的门扉漏……

章节预览

雪沫子被风卷着,砸在脸上,针尖似的凉意却透不过心底那片死沉的麻木。

沈未晞跪在紫宸殿前汉白玉的阶下,积雪没过膝盖,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噬咬得人一阵阵发颤。殿内丝竹管弦之声隔着厚重的门扉漏出来几分,缥缈得不真切,

是新帝登基的宴乐。她的夫君,今日刚承大统的萧衍,正在里面接受百官朝贺。而殿外,

她跪着的这一片天地,雪是冷的,石阶是冷的,连呼出的白气都很快冻僵在睫毛上。

几个时辰前,銮仪卫闯进将军府,铁链一抖,锁了她战功赫赫的父亲沈擎苍,罪名是谋逆。

偌大的府邸,顷刻间抄检封门,女眷啼哭一片,如同天塌。她不信。父亲一生忠烈,

脊梁骨比边关的风棱石还硬,怎会谋逆?这是新帝登基,要清算旧账,鸟尽弓藏。

雪没有停的意思,一层覆一层,试图将她也埋成这宫阶前一道不起眼的雪堆。

来往的宫人屏息快步,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向她这边。昔日尊荣无限的七皇子妃,

如今是逆臣之女,谁沾上一星半点,都是祸事。殿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暖融的酒气混着熏香味道扑面而来,激得沈未晞一个寒噤。大太监高贤缩着脖子出来,

拂尘一扫,尖细的嗓子压得低低的:“娘娘……哎哟,您这又是何苦?陛下正忙,

您且回吧……”沈未晞抬起头,脸颊早已冻得失去知觉,嘴唇翕动,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高公公,求您,再通传一次,我就问一句话……”高贤面露难色,

回头望了望那扇沉重的殿门,终究是叹了口气,又缩了回去。雪花落进她后颈,

冰得她一哆嗦。意识似乎也要随着体温一点点流走了,只剩下一个念头楔在脑子里:求他,

问清楚。不知又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是地老天荒。殿内乐声稍歇,

那扇门再次开启。这一回,出来的不是太监。明黄的袍角刺入她模糊的视线,

金线绣出的龙纹在廊檐宫灯下闪着冰冷倨傲的光。他负手站在高阶之上,身姿挺拔,

一如往日,却隔了万丈深渊。沈未晞用尽力气抬起头,雪水糊住了眼睛,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看到一片拒人千里的轮廓。“陛下……”喉咙里像是堵着血沫,每一个字都刮得生疼,

“我父亲……绝不会谋逆!求陛下明察!沈家满门忠烈……”他打断她,声音平直,

没有半分情绪,比这满地积雪还冷还硬:“沈氏。”两个字,像冰锥子砸下来。

沈未晞浑身一僵。“跪在这里,是还想替你沈家求一个恩典?”他微微俯身,

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温度,只有审视,还有一丝极淡的、几乎捕捉不到的讥诮,

“你以为,你还是朕的王妃?”风卷着雪,呼啸着从两人之间穿过。他直起身,语调更缓,

却字字如刀,凌迟着她仅剩的尊严:“朕如今是天子。天子枕畔,岂容逆臣安睡?

”他顿了顿,像是要给她最后一击,慢条斯理地,碾碎她所有妄想:“你凭什么觉得,

朕会要一个逆臣之女?”雪更大了一些,簌簌地落在她头顶、肩头,世界白茫茫一片,

干净得残忍。她看着他转身,明黄的袍角消失在缓缓合拢的殿门后,那一声沉重的“哐当”,

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呵……她伏在冰冷的雪地里,肩头剧烈地抖动,

却发出一声极低极哑的笑。凭什么?凭的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凭的是凤冠霞帔、洞房花烛夜他曾执着她的手说“晞晞,此生不负”?

还是凭她腹中……那刚刚诊出不久的、他们共同的血脉?冷透了。从里到外,

连最后那点微末的希望都冻成了冰碴。也好。“娘娘,您就吃一口吧,

身子要紧啊……”贴身宫女锦书捧着温了又温的清粥,跪在榻前,声音带着哭腔。

沈未晞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虚虚地望着窗外。

被送回这处偏僻的宫殿“静思己过”已有半月,她瘦得脱了形,手腕细得一折就断似的。

窗外庭中积雪未化,几枝枯丫顽强地刺向灰白的天。那日雪地之后,她病了一场,

昏沉中仿佛总能听见父亲镣铐拖地的声响,听见母亲绝望的哭泣。醒来后,

便是日复一日的死寂。“撤了吧。”她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娘娘……”“我说撤了!

”她忽然抬手一挥,碗盏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温热的粥溅开,污了地毯。锦书吓得一颤,

泪珠滚落下来,慌忙去收拾。沈未晞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一阵熟悉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她捂住嘴,干呕了几下,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紧了。殿内一时只剩她压抑的呕吐声和锦书低低的啜泣。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熟悉。沈未晞背脊倏地僵直,那股恶心感被硬生生压了回去。

萧衍来了。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金冠玉带,比之登基那日少了几分典礼上的威仪,

却多了几分深沉的压迫感。他挥退了殿内所有宫人,包括惶惶不安的锦书。殿门轻轻合上。

他走到她面前,阴影笼罩下来。目光扫过地上狼藉的粥渍和碎片,

又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还在闹脾气?”他开口,听不出喜怒。

沈未晞缓缓转过头,看着他。曾经那双盛满星子、望向他时总是带着羞怯和欢喜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一片枯寂的灰烬。“陛下是来看逆臣之女死了没有吗?

”萧衍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不喜她这样的眼神和语气。他负手踱开两步,

语气平淡得像在议论天气:“沈擎苍罪证确凿,朕念旧情,未牵累沈氏女眷,已是开恩。

”旧情?她心底冷笑一声,那点微末的“旧情”,就是让她活着,

在这四方宫墙里熬干最后一滴血吗?他停下脚步,侧对着她,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甚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近乎温和的残忍:“你既入宫,仍是朕的妃嫔。安心住着,

别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他说完,顿了顿,像是终于完成一项任务般,

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大的白玉瓷瓶,轻轻放在她身旁的小几上。瓷瓶温润,

剔透得能隐约看到里面晃动的深色液体。“你身子虚,这是太医院精心调配的补药。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每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她心口,“趁热喝了吧。

”沈未晞的目光落在那只瓷瓶上。白玉无瑕,里面的液体却透着不祥的光泽。补药?

她几乎要笑出声。是啊,补药,补得她魂飞魄散,补得她沈家血脉彻底断绝的“大补之药”!

她缓缓抬起眼,视线掠过那只瓶子,定定地看向他。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下颌绷紧,

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仿佛只是随手丢给一只不听话的宠物一点安抚。

最后一丝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幻想,彻底熄灭了。心底那片冻土疯狂地裂开,

涌出的不是悲伤,而是黑色的、汹涌的绝望和恨意。几乎要将她的骨骼都碾碎。

她极慢极慢地伸出手,指尖冷得像冰,触碰到那温润的瓶身时,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他恰好在此刻转过头,目光落在她那只手上。她的手指纤细苍白,握住那白玉瓶时,

竟有一种诡异的美感。萧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飞快地从她脸上掠过,

那上面没有任何表情,死水一潭。他像是忽然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猛地移开目光,

生硬地道:“朕还有政务。”说完,竟近乎仓促地转身,大步离开。殿门开了又关,

隔绝了他离去的背影。沈未晞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瓷瓶。殿内死寂,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缓慢而沉重跳动的声音,咚,咚,咚,像催命的鼓。良久,

她轻轻拔开了瓶塞。一股奇异的气味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甜腥,一丝苦涩。她端着瓶子,

走到窗前。窗外天色阴沉,又要下雪了。“锦书。”她唤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一直守在殿外、忧心如焚的锦书连忙推门进来:“娘娘?”“去,”沈未晞没有回头,

只将空了的瓷瓶递给她,指尖稳得没有一丝颤动,“扔得远些。”锦书接过瓶子,

闻到那股残留的怪异药味,脸色倏地白了,似乎明白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眼泪瞬间涌出:“娘娘!您……您怎么能……”“出去。”沈未晞打断她,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锦书看着她单薄得仿佛随时会碎掉的背影,痛哭失声,却不敢违逆,

踉跄着退了出去。殿内重归寂静。沈未晞依然站在窗前,看着灰败的天空。

小腹开始隐隐作痛,起初只是微弱的酸胀,像月事来临前的征兆。很快,

那痛楚变得尖锐起来,一下一下,绞拧着向下坠。她扶着窗棂,手指用力得泛白,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痛楚越来越剧烈,如同有无数只手在她腹内撕扯,

要將什么生生剥离出去。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滑落,浸透了裙裾,黏腻而腥甜。她支撑不住,

沿着窗棂软软滑倒在地毯上。血,越来越多的血,裂开了繁复的绣纹,

像一朵绝望而狰狞的花,在她身下疯狂蔓延。视线开始模糊,殿内的景物扭曲旋转。也好。

就这样吧。父亲,

母亲……女儿不孝……还有……孩子……对不起……意识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瞬,

她仿佛听见锦书撕心裂肺的尖叫,

和一阵混乱到变了形的脚步声……萧衍是在批阅奏折时被惊动的。外面脚步声惶急,

夹杂着太监语无伦次的惊呼和宫女压抑的哭泣。他心头莫名一悸,御笔顿在朱砂上,

染红了一大片“准”字。“何事喧哗!”他不耐地喝道。高贤连滚爬爬地冲进来,

脸色惨白如纸,抖得话都说不全:“陛、陛下!不好了!

泠妃娘娘……娘娘她……血……好多血!”冷妃。他予她的封号,泠,冷也。

萧衍猛地站起身,眼前竟黑了一瞬,御案被带得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奏折散落一地。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紫宸殿,甚至忘了御辇,发疯似的朝着那座偏僻的宫殿狂奔。

冷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他却觉得浑身血液都在逆流,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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