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屠刀刀
作者:行走的鱼yj
主角:陈默苏晴刘启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19 1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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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小说《爱的屠刀刀》是作者“行走的鱼yj ”诚意出品的一部作品,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陈默苏晴刘启之间的爱情故事,强强对碰的剧情属实吸睛,概述为:下班的人群让街道再次拥挤起来。陈默正在收拾店面准备打烊,小雅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章节预览

第一章:裂痕清晨五点半,老城区在薄雾中苏醒。陈默系着沾满油渍的围裙,

将第一批骨头下锅熬汤。灶火嘶嘶作响,水汽氤氲中,他望着窗外尚未完全褪去的夜色。

面馆门前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喳叫着,扑棱棱飞向对面刚亮起暖黄色灯光的烘焙店。

“早安,苏晴姐。”陈默的女儿小雅趴在柜台后写作业,看见对面店门打开,

小声咕哝了一句。苏晴今天依然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工作服,

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她没抬头,只是机械地将“营业中”的牌子挂上门把手,

然后转身开始擦拭一尘不染的玻璃柜台。自从小琦父亲三年前跟另一个女人跑了之后,

苏晴就独自撑起了这家店和她们母女的生活。陈默叹了口气。这街坊四邻都知道苏晴不容易,

也都默契地照顾着她的生意。小雅书包里每天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纸袋,

里面装着苏晴悄悄塞给她的边角料烤面包块,

而陈默的面馆里所有的面包甜点都来自苏晴的烘焙店。六点过后,街上渐渐热闹起来。

送报的自行车铃叮当作响,早起上班的人行色匆匆,几个老人已经在槐树下摆开了象棋局。

“老陈,来碗牛肉面,多加点香菜!”王胖子拖着拖鞋走进来,

一股脑坐在离空调最近的位置上,“这鬼天气,才五月就热成这样。”陈默应了一声,

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抻面、下锅、捞起、浇汤,撒上葱花和牛肉片,

最后淋一勺独家秘制的辣椒油。王胖子是隔壁肉铺的老板,嗓门大心眼不坏,

就是爱占点小便宜。“看见没,那家的小崽子又来了。”王胖子吸溜着面条,朝窗外努努嘴。

陈默抬眼望去。街角处,刘启正蹲在地上不知摆弄什么。那孩子约莫十岁,瘦得像根竹竿,

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旧T恤和短了一截的裤子。他是半年前随父母搬来的,

就住在街尾那栋旧楼的出租屋里。没人知道刘启父母是做什么的,

只见他们常常深夜才醉醺醺地回家,白天则很少露面。刘启就像个野孩子,整天在街上游荡,

眼神里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空洞和冷漠。“离那孩子远点。”陈默小声叮嘱小雅。

八岁的小雅正趴在窗边看刘启在地上画着什么,闻言不解地回头。“为什么呀?

他看起来好孤单。”“听话就是。”陈默没多解释。有些直觉,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

却很难向孩子说明白。七点半,小琦蹦蹦跳跳地从烘焙店后门钻出来,

手里攥着个刚出炉的葡萄干面包。那孩子才四岁,眼睛大得像会说话,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小雅姐姐!”她奶声奶气地喊着,朝面馆跑来。

小雅立刻放下作业,从柜台底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跳棋,

两个小姑娘就坐在店门口的小凳上玩起来。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斑驳陆离。

陈默看着这画面,心头莫名一暖。这老城区破旧,邻里间偶有摩擦,但大多数时候,

大家都像一家人。谁家有事,招呼一声就有人帮忙;谁家孩子没人看,

随便哪家店都能暂时托付。八点刚过,第一批客流高峰稍歇,陈默得空点了一支烟,

靠在门框上休息。这时,他看见刘启慢慢走向正在玩跳棋的两个女孩。陈默掐灭了烟,

下意识地直起身子。刘启在离她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既不说话也不靠近,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小琦先注意到他,有些害怕地往小雅身后缩了缩。“你要一起玩吗?

”小雅抬头问,声音里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和善意。刘启摇摇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小琦。

那种专注让人不适,不像个孩子该有的眼神。陈默正要上前,就见刘启突然转向他,

径直走了过来。“叔叔,”男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可以把你女儿送给我吗?

”陈默愣了一瞬,随即勉强笑了笑:“她可是我的命根子,当然不能轻易交给你。

”他试图用成人对待童言无忌的方式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刘启偏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

阳光照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能清晰地看见太阳穴处青蓝色的血管。“那她要是死了,

你会很难受吗?”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街上嘈杂的声音似乎都远去,

陈默只听见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他盯着眼前的男孩,

试图从那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找出一点恶作剧的痕迹,却什么也找不到。“你刚才说什么?

”陈默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刘启没有重复问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仿佛刚才问的不过是“今天天气怎么样”。“小雅,回屋里去。”陈默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但女儿显然已经感觉到什么,乖乖收起跳棋,拉着小琦进了面馆。

刘启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两个女孩,直到她们消失在门后。然后他什么也没说,

转身慢悠悠地走了,仿佛刚才那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对话从未发生过。陈默站在原地,

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渗出冷汗。他环顾四周,街上一切如常:王胖子在和客人讨价还价,

几个老人在下棋,苏晴正在给顾客打包面包...没有人注意到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孩子说话没轻没重也是常有的。陈默试图说服自己,

但心底的不安却挥之不去。那天余下的时间里,陈默格外留意街上的动静。

他看见刘启在儿童乐园附近转悠,不时停下来观察玩耍的孩子们,

但并没有试图加入任何一群。下午三点多,小雅写完作业,征得陈默同意后去了儿童乐园。

陈默特意嘱咐她不要离开面馆视线范围,有事就大声喊。“知道啦,爸爸你真啰嗦。

”小雅嘟着嘴跑开了。陈默一边揉面,一边不时抬头看向窗外。

小雅和几个相识的孩子在滑梯和秋千间嬉戏,笑声隐约可闻。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

那么平静。直到刘启的身影再次出现。陈默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看见刘启没有加入游戏,

而是绕着乐园边缘慢慢走着,目光扫过每一个孩子。最后,他在离小雅不远的地方停住,

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放在地上,然后退开几步。几个好奇的孩子围了上去。小雅也在其中。

陈默扔下面团,擦了擦手就要出去,却见小雅已经转身跑开,回到滑梯那边。

其他孩子也很快对刘启展示的东西失去兴趣,四散跑开。刘启默默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回口袋,

脸上看不出失望还是其他情绪。傍晚时分,苏晴来接小琦。小女孩玩得满头大汗,

扑进妈妈怀里叽叽喳喳说着今天的趣事。苏晴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她向陈默点头致谢,牵着小琦的手回到对面店里。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老城区换上了一副与白天截然不同的面孔。霓虹灯闪烁,夜市摊贩开始吆喝,

下班的人群让街道再次拥挤起来。陈默正在收拾店面准备打烊,小雅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

“爸爸,今天刘启给我看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陈默的心猛地一跳:“什么东西?

”“就是两根鞋带系在一起,”小雅比划着,“他问我能不能帮他量一下身高。”“量身高?

用鞋带?”陈默皱眉,“你怎么回答的?”“我说用鞋带量不准,店里就有卷尺可以借给他。

但他摇摇头就走了。”小雅困惑地说,“他好奇怪啊。

”陈默摸了摸女儿的头:“以后离那孩子远点,知道吗?也不要吃他给的任何东西。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陈默几乎要以为自己确实反应过度了,

直到周三下午。那天下着小雨,街上行人稀少。苏晴接到一个急单,

要去城东送一个生日蛋糕。她犹豫着是否带上小琦,但看着窗外的雨势,

最终还是决定把孩子暂时托付给陈默。“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苏晴抱歉地说,

“小琦很乖,不会添麻烦的。”“没事,让小雅陪她玩就是。”陈默爽快地答应下来。

苏晴匆匆离开后,两个小姑娘就在面馆里玩起了过家家。雨声淅沥,店里没有其他客人,

陈默得以专心整理账目。大约四十分钟后,小雅突然说:“爸爸,小琦想去对面乐园玩滑梯。

”“下雨天玩什么滑梯?”陈默头也不抬地说,“滑梯都是湿的。

”“可是......”小雅的声音有些犹豫,“刘启说可以带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陈默猛地抬起头:“刘启?他在哪儿?”小雅指向窗外。雨中,刘启就站在街对面,

朝面馆方向望着。见陈默看过来,他并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雨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他刚才进来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探险,”小雅解释道,

“说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走到门口,直视着街对面的男孩。

刘启与他对视片刻,然后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开了,消失在雨幕中。“听着,”陈默蹲下身,

严肃地看着两个女孩,“绝对绝对不能跟那个男孩去任何地方,明白吗?不管他说什么,

答应我。”小琦被他的严肃吓到,怯生生地点点头。小雅则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他说那个地方只有他知道......”“没有为什么,听话就是。

”陈默少有的严厉让两个小姑娘都噤了声。雨越下越大,敲打着门窗,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

陈默不时看向窗外,但刘启没有再出现。苏晴比预计的时间回来得晚了些,

快六点才匆匆赶回。“对不起,雨太大,路上堵得厉害。”苏晴连声道歉,发梢滴着水珠。

“没事,孩子们很乖。”陈默帮她拿出放在柜台下的伞,“快带小琦回去吧,洗个热水澡,

别着凉了。”苏晴感激地笑笑,牵起小琦的手。小女孩兴奋地向妈妈讲述下午画的画,

母女俩的身影消失在渐密的雨幕中。陈默锁好店门,心里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他走到窗前,望着对面已经熄灯的烘焙店,又看向空无一人的街道。雨夜里,

老城区安静得可怕。第二天清晨,雨停了,阳光出奇地好。槐树叶上的水珠折射着七彩光芒,

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苏晴的店却迟迟没有开门。陈默起初没太在意,

以为她是昨天淋雨病了。但到了九点多,烘焙店依然门窗紧闭,这很不寻常。

苏晴向来是整条街最早开门的人。小雅也注意到了:“爸爸,苏晴阿姨今天不上班吗?

”陈默摇摇头,心里莫名地发慌。他试着拨打苏晴的手机,但一直无人接听。快十点时,

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街口,几个穿制服的警察下车后径直走向烘焙店。

邻里们纷纷探头张望,窃窃私语。陈默让女儿待在店里,自己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他问站在外围的一个年轻警察。警察打量了他一眼:“这家店主的女儿昨晚失踪了,

您是她邻居?”陈默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小琦?不可能,

午她还在我店里......”年长些的警官闻声转过头来:“您最后见到孩子是什么时候?

”陈默详细说明了昨天的情况,包括刘启的出现和他诡异的邀请。警官们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那个男孩长什么样?您知道他的名字吗?”陈默描述刘启的外貌时,

注意到街角处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而过。是刘启,他正躲在拐角处朝这边张望,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警察顺着陈默的目光看去,刘启立刻缩回头不见了。“小张,你去看看。

”年长警官示意年轻警察。但没等警察行动,一辆出租车猛地停在路边,

苏晴从车里冲了出来。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完全不见了平日的整洁从容。“小琦!

我的小琦回来了吗?”她抓住最近的一个警察,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警官安慰着她,

解释说正在全力寻找。苏晴突然转向陈默,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陈哥,

小雅呢?小雅有没有看见什么?求求你,

让我问问她......”陈默扶住几乎站不稳的苏晴,

向警察解释道:“昨天下午两个孩子在一起玩。”在警察的陪同下,陈默回到面馆叫出小雅。

小姑娘被这阵仗吓到了,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小雅,好孩子,告诉阿姨,

”苏晴跪下来与小雅平视,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昨天看到小琦跟谁走了吗?

那个刘启有没有带她去看什么秘密基地?”小雅摇摇头,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没有,

苏晴阿姨。昨天你们走后,我和小琦就再也没见过刘启。”苏晴眼中的希望熄灭了,

整个人瘫软下来。警察赶紧扶住她。“但是...”小雅小声说,“前天,

我看见刘启带着小琦往烂尾楼那边走了。”所有人大吃一惊。陈默立即问:“什么时候?

你怎么没告诉我?”“就是你去批发市场进货的时候,”小雅怯生生地说,

“但我记得爸爸说不准跟刘启走,所以我就没跟去。后来小琦自己回来了,

还说刘启给她吃了巧克力...”苏晴发出一声近乎哀嚎的呜咽,警察的脸色更加凝重。

“烂尾楼在哪儿?”年长警官问。陈默指了个方向:“街尽头那片废弃的建筑工地,

孩子们不准去那里的。”警察立即组织人手前往搜查,同时请求增援。苏坚持要跟着去,

陈默不放心,让王胖子帮忙照看下面馆,也跟了过去。烂尾楼里阴暗潮湿,

到处是建筑垃圾和涂鸦。警察们分散搜索,呼喊着孩子的名字,回应他们的只有空洞的回音。

陈默扶着手脚发软的苏晴,在废墟中艰难地行走。每看到一个阴暗的角落,

苏晴都要冲过去查看,然后陷入更深的绝望。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这里!过来这边!

”陈默和苏晴跌跌撞撞地跑向声音来源。在一个半地下室的空间里,

几个警察正围着一片明显被翻动过的泥土。那片泥土上,隐约可见一个小坑的轮廓。

挖掘工作立即展开。警察用手和简易工具小心翼翼地刨开浮土,很快,

一个白色的泡沫箱子露了出来——就是那种最常见的快递包装箱。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看着警察轻轻打开箱盖。箱子里,小琦蜷缩成一团,眼睛睁得大大的,

嘴巴微张,稚嫩的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她小小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

苏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猛地向前扑去,被警察及时拦住。她挣扎着,哭喊着,

最后瘫软在地,无声地抽搐着。陈默站在那里,浑身冰冷。

他看见小琦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

她那件最喜欢的小向日葵裙子上沾满了泥土。警察们面色铁青,

年轻一点的已经转过头去不忍再看。年长警官脱下外套,轻轻盖在孩子身上,然后站起身,

声音沙哑地下令:“立即逮捕那个叫刘启的男孩。”但刘启已经不见了。就像蒸发了一样,

警察搜遍了整个区域,也没找到那个瘦小苍白的男孩。他的父母同样不知所踪,

出租屋里只剩下一堆垃圾和几件破旧衣物。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混乱而漫长。现场被封锁,

法医到来,取证拍照。苏晴被送往医院,她完全崩溃了,需要镇静剂才能平静下来。

陈默带着小雅回到面馆,关上店门。父女俩坐在昏暗的店里,相对无言。窗外,

闻讯赶来的邻居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起伏。“爸爸,”小雅终于小声开口,

眼泪无声地滑落,“如果我当时跟着去了,是不是就能救小琦?”陈默把女儿搂进怀里,

喉咙哽得说不出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世上有些恶,

是纯真无法理解和防范的。夜幕再次降临,但老城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宁静。

警车的蓝红色灯光在街面上旋转,照亮了一张张惊恐、愤怒或悲伤的面孔。

陈默透过玻璃窗望着对面已经拉上警戒线的烘焙店,那里再也不会飘出面包的香气,

再也不会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跳着跑出来。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街角的阴影里,

一双冷静得可怕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刘启并没有走远,他就像一只潜伏的蜘蛛,

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机会。在这个曾经亲密无间的社区里,一道看不见的裂痕正在悄然蔓延,

将每个人卷入无法逃避的命运漩涡。而陈默还没有意识到,

他自己和女儿已经站在了漩涡的中心。第二章:灰烬小琦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那是个阴沉的早晨,天空低垂着铅灰色的云,仿佛也承载不住这沉重的悲伤。

苏晴的烘焙店暂时成了灵堂,门口摆满了街坊邻居送来的白色花圈,

在灰暗的街道上格外刺眼。陈默帮着接待前来吊唁的人们。苏晴穿着一身黑衣,坐在角落里,

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像。她不再流泪,

只是直直地盯着小琦的遗照——那张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生日照,如今变成了黑白的永恒。

“太惨了,”王胖子在陈默耳边低语,声音里罕见地没有了往日的大嗓门,

“才四岁的孩子啊,那畜生怎么下得去手?”陈默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人群,

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上都写着同样的愤怒与无力。法律无法惩罚一个未满十二岁的孩子,

这个事实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上。葬礼结束后,警察来做过几次笔录,

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刘启和他的父母如同人间蒸发,再也没出现在这个街区。

案子渐渐冷了下来,就像小琦照片前那炷终于燃尽的香。但有些东西永远地改变了。

苏晴的烘焙店重新开业,但再也不是从前的样子。

她仍然每天凌晨三点起床和面、发酵、烘烤,但做出的面包失去了往日的灵魂,

变得机械而规整。她很少说话,甚至很少抬头看顾客,只是默默地称重、打包、收钱。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开始**一种特别的面包——异常坚硬、几乎难以下咽的全麦面包,

没有任何调味,只有小麦最原始的味道。她每天都会留下几个,就着白水一点点啃食,

像是在进行某种苦修。陈默看在眼里,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他试着去安慰苏晴,

却不知从何说起。任何语言在这样巨大的创伤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一周后的傍晚,

陈默正在收拾店面准备打烊,苏晴突然走了进来。这是自葬礼后她第一次踏进面馆。“陈哥,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能帮我个忙吗?”“你说。”陈默放下手中的抹布。

苏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后是一幅手工画——小琦画的,

上面有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着手,太阳笑得眯起了眼睛。“刘启的父母,

”苏晴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打听到他们可能躲在哪里了。”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他接过画纸,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苏晴,你别做傻事。”“法律给不了小琦公道,

”苏晴抬起眼睛,那里面有一种陈默从未见过的光芒,“但我这个做母亲的,

不能让她白白死去。”就在这时,面馆的门被推开,吴峥走了进来。老警察穿着便服,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打扰了,正好路过,想来碗面。”陈默和苏晴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地停止了刚才的谈话。吴峥似乎没有察觉异常,自顾自在柜台前坐下。“苏女士,

节哀顺变。”吴峥轻声说,“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您。”苏晴点点头,

没有说话。陈默下了一碗面,多加了些牛肉,推到吴峥面前。老警察慢条斯理地吃着,

状似无意地问:“最近附近有什么异常吗?有没有见到刘启那孩子?”“没有。

”陈默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有些可疑。吴峥抬眼看了看他,没再追问。吃完面,他留下钱,

临走前又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交给法律处理比较好。私人报复只会带来更多悲剧。

”门铃叮当作响,吴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陈默转向苏晴,发现她正盯着窗外某处,

眼神冰冷。第二天开始,陈默发现自己无法像从前那样专注做生意了。

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搜寻着那个瘦小的身影。晚上睡觉时,他会突然惊醒,

走到女儿床边确认她安然无恙。一种无声的恐惧在社区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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