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小说《晚风重逄电台情》,采用紧凑的叙事风格,讲述了主角林知远顾云歇经历的一系列离奇事件。作者梓斓运用恐怖和悬疑元素,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这本书绝对是吸引灵异小说爱好者的佳作。碎在现实的风里。而现在,顾云歇回来了。还是用那个老ID。林知远喉头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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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麦里传来一声轻问,带着点迟疑,像指尖轻轻叩在玻璃上。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
猝不及防地扎进林知远的心底。他正靠在语音间后台的旧沙发上,老旧的弹簧咯吱作响,
仿佛随时会散架。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映出一双疲惫却依旧清亮的眼睛。
窗外夜色浓稠,城市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而这里——这间藏在写字楼夹层里的小小直播间,却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林知远没急着回应。这个时间点上线的,多半是误点进来的新手,三秒内就会退出。
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寂静。三年来,每晚十点,他准时上线,打开“晚风电台”的直播,
哪怕听众只剩个位数,哪怕评论区常常空无一言。他念诗,读散文,偶尔讲些零散的旧事,
像在对空气低语,又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可那头安静了几秒后,又传来一声笑,
低低的,像风吹过夏夜的树梢,带着一丝沙哑,一丝克制的温柔。“看来真有人啊。
”林知远的手指顿了顿,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他缓缓坐直了些,脊背贴着沙发靠背,
像是在积蓄某种力量。指尖滑动耳机开关,声音懒懒地传了出去,
却藏不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欢迎光临‘晚风电台’,我是今晚的主播,知远。
”“哦——”对方拖长了调子,尾音微微上扬,像从前一样,“原来是你。”就这一句,
林知远忽然觉得耳膜一烫,仿佛那声音不是从耳机传来,而是直接落在了他耳畔,拂过耳廓,
钻进心脏。那声音太熟了,熟得像藏在记忆深处的一段老磁带,轻轻一按,
就能放出整片黄昏——阳光斜照的午后,语音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交织,一句诗,
一段歌,或是一句无意义的玩笑,都能让时间慢下来。他没说话。对面也没再开口。
空气静得能听见电流细微的嗡鸣,耳机里甚至传来自己心跳的回音。
林知远盯着屏幕上那个ID——【云不歇】,心跳忽然乱了一拍,
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攥住。三年了。顾云歇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他们最初相遇的地方,也是最后告别的地方。一个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语音间,
像座沉在海底的旧灯塔,只剩下他们这群执迷不悟的人,偶尔回来点一盏灯。平台几经改版,
界面一再翻新,曾经热闹的语音社区早已被短视频和直播取代,可“晚风电台”始终没变,
连背景音乐都是那首老歌——《夜风》。而顾云歇,早就走了。三年前那场直播事故后,
他彻底消失在所有平台,社交账号清空,电话打不通,朋友圈删得干干净净。
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他转行拍戏去了,也有人说……他病了,住进了疗养院。
林知远从没问过。他只是把“晚风电台”一直开着,每晚十点准时上线,
哪怕听众只剩个位数。他不说,也不问,像守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约定。
他甚至不敢去搜索顾云歇的名字,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新闻,怕那点残存的念想,
碎在现实的风里。而现在,顾云歇回来了。还是用那个老ID。林知远喉头动了动,
像是有千言万语堵在那里,最终却只化作一句轻飘飘的问话:“今天怎么有空来听我念诗?
”“诗?”顾云歇轻笑,那笑声里带着点熟悉的调侃,
“我还以为你只会念‘今晚月色真美’。”林知远怔住。那是他们第一次连麦时他说的话。
那天他紧张得语无伦次,手指在键盘上打滑,话筒差点摔在地上。
最后憋出一句老套的文艺台词,结果顾云歇回了一句:“风也温柔。
”后来这句话成了他们之间的暗号。每次林知远说“月色真美”,
顾云歇就会回“风也温柔”,像一种只有他们懂的确认——我在这里,我听见了你。
“你记得?”林知远声音有点哑,像是被什么磨过。“我记得很多事。”顾云歇顿了顿,
声音低了些,“比如你总在凌晨三点偷偷重播我们的连麦录音,比如你每次说‘下线了’,
其实还挂着麦十分钟。”林知远猛地攥紧了耳机线,指节泛白。耳机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像电流在皮肤下游走。他从不知道这些被看见了。
他以为那些深夜的重播、那些迟迟不关的麦克风,只是他一个人的隐秘仪式。可原来,
有人一直在听。“你……一直在线?”“嗯。”顾云歇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砸进林知远的胸腔,“我一直听着。你念的每首诗,唱的每首歌,
甚至……你沉默的那些夜晚。”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城市灯火遥远如星,
而这个小小的语音间,却像被时间遗忘的孤岛,漂浮在现实之外。林知远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鼻尖发酸。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不让泪水落下。他想问你去哪了,想问你还好吗,
想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笑,带着点自嘲,
也带着点释然:“所以……你今晚是来赎罪的?”“算是吧。”顾云歇说,声音低下去,
像在忏悔,“我欠你一场正式的告别。”林知远心头一紧。那晚的直播,
他们原定要做一期“三年之约”的特别节目。三年前的今天,他们第一次连麦,
约定三年后要做一场“重逢直播”。林知远为此准备了整整一个月——写了诗,录了歌,
甚至剪辑了一段回顾视频。他穿得整整齐齐,声音调到最好,连背景音乐都反复试了十几遍。
可就在开场前,系统突发故障,整个语音厅崩塌,所有连麦中断。等林知远重新登录时,
顾云歇已经下线,再没回来。没有解释,没有道别,只有满屏的“他已离开”。那一夜,
林知远坐在语音间里,直到天亮。他一遍遍重播他们过去的连麦录音,
听着顾云歇说“风也温柔”,听着自己笨拙地念诗,听着那些笑声和沉默。他忽然明白,
有些告别,不是挥手,而是消失。“我不该那样走的。”顾云歇声音低下去,
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以为消失是最好的保护,可后来才发现,最伤人的不是离开,
是不说再见。”林知远没说话,只是缓缓摘下一边耳机,让那声音更清晰地落进耳朵里。
像一场迟到了三年的雨,终于落下。他想起那些夜晚,一个人坐在空荡的语音间,
对着麦克风说“晚安”,其实是在说给顾云歇听。他想起每次重播录音时,
总会不自觉地对着屏幕笑,仿佛对方真的能看见。他想起有一次,他醉酒后连麦,
胡言乱语地说“我恨你”,第二天醒来却发现那段录音被悄悄保存了下来——原来,
顾云歇也一直在回听。“你知道吗?”他忽然说,声音轻得像在自语,“这三年,
我写了三百二十七首诗,每一首都想念你。”耳机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
顾云歇问:“……哪一首最好听?”林知远深吸一口气,
像是要把这三年的重量都压进这一口气里。他调整了下麦克风,声音低缓而温柔,
像在念一封从未寄出的信:>“你走后,风停了,>月光碎在无人接听的电话上。
>我仍守着旧频道,>等一句,‘我回来了’。”念完,
他听见对面传来极轻的一声哽咽,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裂开一道缝。然后,
顾云歇说:“我回来了。”林知远闭上眼,一滴泪滑进耳麦,顺着耳机线滑落,
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暗色。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按下“播放”键。背景音乐缓缓响起,
是那首《夜风》,老式录音带的质感,带着轻微的杂音,却格外真实。“欢迎回来,云不歇。
”他轻声说。语音间的灯忽明忽暗,像在呼吸。屏幕右下角,
突然跳出一条系统提示:【“晚风电台”听众数:2】可林知远知道,今晚,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他重新戴上耳机,声音温柔得像风:“今晚的诗,我想继续念给你听。
”而耳机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好”。像三年前一样,像从未离开过。
———————————————————林知远没有急着念下一首诗。
他让那首《夜风》在房间里缓缓流淌,像一条温热的河,把三年的沉默与缺席一点点冲散。
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可这间小小的语音间,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结界笼罩,
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柔软。耳机里,顾云歇的呼吸声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是刻意压低了,
又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林知远忽然觉得,
这呼吸声比任何话语都更真实——它证明了对方真的在那里,不是幻觉,不是重播,
不是他深夜独自重听录音时的自我安慰。“你还留着那首《夏夜书》吗?”顾云歇忽然开口,
声音低得几乎融进背景音乐里。林知远心头一震。那是他们第一次连麦时,
他即兴写的一首小诗。讲的是夏夜窗台边,风穿过纱帘,月光落在书页上,
像一句未写完的情话。那时他还羞涩,不敢直白,只能把心意藏在隐喻里。顾云歇听完后,
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诗写得不好,但……我很喜欢。”后来他才知道,
顾云歇把那首诗抄在了随身的笔记本上,翻来覆去地看。“留着。”林知远轻声说,
“我把它抄在了电台的‘遗物柜’里——就是那个虚拟储物箱,你还记得吗?
我们以前存过彼此的声音片段、读过的诗、甚至……一段没唱完的歌。”“记得。
”顾云歇笑了下,声音微哑,“我还存了你打喷嚏的那一段。那天你感冒了,
连麦时咳得不行,我说要不要暂停,你非说‘主播的敬业精神不能丢’,
结果打了个巨响的喷嚏,整个语音厅都炸了。”林知远也笑了,眼角还湿着,
笑起来有点涩:“你存那个干嘛?多丢人。”“因为那是你最不像主播的时候。
”顾云歇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自语,“最像……顾云歇认识的林知远。
”林知远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他摘下耳机,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再戴上时,声音已经稳了些:“所以这三年……你真的一直在听?
哪怕我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就放着背景音乐发呆?”“嗯。”顾云歇说,
“有时候你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什么都不说。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也在等我上线。
后来我试过用小号进来,可每次刚点进语音间,心跳就快得不行,手抖得点不了‘连麦’。
最后……只能默默退出。”林知远怔住。他想起那些漫长的夜晚,屏幕冷清,
他对着麦克风说“今天就这样吧”,然后久久不关直播。他曾以为那只是自己的执念,
却不知道,另一个人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屏着呼吸,看着他的名字亮着,却不敢出声。
“你到底去哪儿了?”他终于问出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三年积压的重量。
耳机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顾云歇的声音响起,像从很深的地方浮上来:“我父亲病重,
公司出了事,家里乱成一团。我签了保密协议,被迫退出所有公开平台。
那段时间……我像被整个世界抹去。我想告诉你,可我又怕连累你。你是公众主播,
名字挂在平台上,我不想让你卷进那些是非里。”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以为,
只要你忘了我,就会过得好。”“所以我这三年的等待,在你眼里,是……多余?
”林知远声音微颤。“不是多余。”顾云歇立刻说,语气忽然急了些,“是我太懦弱。
我以为消失是保护,可我忘了,有些人,不是靠‘不见’就能放下的。我每天都在后悔,
后悔没给你一个解释,后悔没说一句‘对不起’。我甚至……不敢听你后来的直播,
怕听到你提起别人,怕你已经走出了那段日子。”林知远闭上眼,手指轻轻摩挲着耳机线。
他忽然明白,顾云歇的离开,不是抛弃,而是一场仓皇的逃亡。而他的坚守,也不是执迷,
而是一场无声的回应。“我没有提起别人。”他轻声说,“我甚至……不敢喜欢别人。
怕一喜欢,就背叛了那个还在等你回来的自己。”语音间的灯依旧忽明忽暗,像在呼吸。
屏幕上的听众数依然显示为“2”,可林知远知道,从这一刻起,
这个电台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独白。他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麦克风,
声音温柔而坚定:“今晚的第二首诗,我想读给你听。”他翻开手机里的备忘录,
指尖滑过一行行字,最终停在一首未命名的诗上。那是他去年冬天写的,雪夜独坐,
窗外寂静如死,他忽然想起顾云歇最爱喝的那款桂花乌龙,于是提笔写下:>“雪落时,
茶凉了,>我数着秒针,等一个不会回的消息。>可若你归来,
>我仍会为你温一壶桂花,>像从前那样,>说一句:风也温柔。”念完,
他听见耳机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泣,然后是顾云歇压抑的声音:“……你能不能,
别再写这种诗了?”“为什么?”林知远轻笑。“因为……”顾云歇哽了一下,声音沙哑,
“我怕我撑不住,想立刻出现在你面前。”林知远的心猛地一颤。他抬头看向窗外,
城市的灯火依旧流动如河,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那光里似乎有某种方向在召唤。
他想起语音厅的地址,这栋老写字楼的七楼B区,
走廊尽头那扇贴着“晚风电台”手写标签的门——三年来,从未换过。“那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