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我兵权后,小皇帝哭着求我
作者:吟风辞月
主角:镇北军赵衍沈镜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0 17:12
免费试读 下载阅读器离线看全本

《夺我兵权后,小皇帝哭着求我》这书还算可以,吟风辞月描述故事情节还行,镇北军赵衍沈镜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侯……侯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是……是御林军,把咱们府给……给围了!”我和林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

章节预览

我被软禁在府中的日子,过得比我当镇北军大将军时还要舒坦。

每日清晨,不再是卯时就被号角惊醒,而是在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时才悠悠转醒。我脱下了那身冰冷沉重的铠甲,换上了柔软舒适的丝绸便服。我甚至有闲情逸致,在后院里开辟了一小块地,学着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林风看我每日不是修剪花枝,就是临池垂钓,要么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急得嘴角都快起燎泡了。

“侯爷,您……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急?”他看我悠闲地为一盆兰花浇水,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外面都传疯了,说您贪墨军饷,中饱私囊,才把镇北军弄成了一个空壳子。现在陛下派了李崇文的外甥,那个叫魏忠的草包去接任,满朝文武都等着看您的笑话呢!”

我头也没抬,小心翼翼地将水浇在兰花的根部,淡淡地说道:“急什么?该急的,不是我们。”

魏忠。这个名字我早有预料。李崇文那只老狐狸,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拉下马,自然是要把这个天大的“肥缺”留给自己人。魏忠此人,我有所耳闻,靠着裙带关系在京畿卫戍部队里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将军,从未上过真正的战场,最大的战绩,是陪着几位王公贵族围猎时,射中了一头被事先绑在树上的老虎。

让他去统领镇北军那群虎狼之师?这不啻于让一只绵羊去管理狼群。

“侯爷,那魏忠已经带着陛下的圣旨和兵符出京了,听说他还带了三千京畿卫戍部队,说是去‘整顿军纪’。”林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就他?还整顿我们镇北军?”

我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轻笑一声:“三千人?看来李崇文还不算太蠢,知道派个监军过去。也好,人多一些,到时候场面才更热闹。”

我转头看向林风,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焦急。我知道,这个忠心耿耿的汉子,是真的在为我担心。我不能让他一直蒙在鼓里。

“林风,附耳过来。”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疑惑地凑近。

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将镇北军如今的真实情况,那些堆积如山的欠条,那些被我用个人信誉暂时压下去的兵士怨气,以及朝廷连续三年克扣军饷的始末,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

林风的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恍然大悟,最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崇拜和狂喜的古怪表情。

“侯……侯爷!您……您这招‘金蝉脱壳’,简直是神了!”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这么说,我们不是被陛下夺了兵权,是您……是您主动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他们?”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话不能这么说。我沈镜,对大炎王朝忠心耿耿,对陛下鞠躬尽瘁。如今卸甲归田,乃是陛**恤我多年辛劳,让我颐养天年。至于镇北军的事务,那是新任大将军和朝廷该操心的事,与我一个待罪的闲散侯爷,何干?”

林风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好戏的兴奋。他挺直了腰板,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战场上随我冲锋陷阵的悍将。

“属下明白了!侯爷您放心,从今天起,我一定把这个‘重病缠身’、‘心灰意冷’的落魄侯爷给您演得活灵活现!”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信息差,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当我掌握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底牌时,我就可以安坐钓鱼台,静看风起云涌。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越发“颓废”。我命人将府中所有名贵的字画、古玩都打包封存,遣散了大部分的仆役,只留下几个必要的老人。整个镇北侯府,从往日车水马龙的权贵府邸,变得门可罗雀,一派凄凉景象。

而林风,则成了我唯一与外界联系的渠道。他每日都会借口出去采买,实则是去各大酒楼茶肆,收集京城里的各种消息。

第五天,林风带回消息,魏忠的大队人马已经出了京城地界,正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赴北境。据说,魏将军意气风发,在送行的酒宴上夸下海口,说一月之内,必将镇北军整顿得服服帖帖,让那些骄兵悍将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我听了,只是笑了笑,继续给我的兰花松土。

第十天,林风带回了更重要的消息。我的那几位心腹将领,收到了我的信。他们没有声张,但据我们在军中的眼线回报,几位将军碰头喝了一次酒,席间唉声叹气,都说没了我在,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同时,他们也“奉我的命令”,开始安抚底下的士兵,告诉他们朝廷的粮饷和赏银马上就到,让大家稍安勿躁。

这个消息,让我彻底放下了心。我的老部下们,领会了我的意图。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把所有士兵的期待感都拉到了极致。他们把火药桶的引信,擦得锃亮,就等着魏忠这个倒霉蛋,亲自来点燃它。

第十五天。

这是个关键的日子。按照惯例,今天,是镇北军发放军饷的日子。

这一天,我破例没有去侍弄花草,而是在书房里摆上了一副棋盘。黑子是我,白子,是我想象中的李崇文和赵衍。

我落下一颗黑子,心中默念:“魏忠应该已经到了北境大营。”

我又落下一颗白子:“他会先宣读圣旨,收缴各级将领的兵符,试图建立自己的威信。”

黑子。

“然后,他会发现,迎接他的不是山呼海啸的效忠,而是三十万双伸出来讨要军饷的手。”

白子。

“他会拿出朝廷拨下的那笔可怜的军饷,按照李崇文的指示,宣布新的军饷标准——削减七成。”

我拈起一颗黑子,悬在棋盘上空,久久没有落下。

我能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当魏忠趾高气扬地宣布这个决定时,整个大营会陷入怎样死一般的寂静。然后,那寂静会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般,瞬间爆炸。

那些跟着我出生入死,连脑袋都敢别在裤腰带上的汉子们,他们可以忍受艰苦,可以忍受伤痛,甚至可以忍受死亡,但他们无法忍受的,是背叛和欺骗。

我曾向他们许诺,朝廷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现在,朝廷派来的人,却要砸了他们的饭碗。

“啪。”

黑子落下,杀机毕现。

果然,傍晚时分,林风面色通红,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我的书房。

“侯爷!侯爷!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慢条斯理地问道。

“北境的八百里加急!刚刚送进宫里!听说信使的马都跑死在了宫门口!”林风激动地说道,“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禁军小校那里打听到的消息!那封奏折,不是魏忠上的,是……是四海通的钱掌柜,联合北境十几家商会的会长,一起上的万民折!”

“哦?”我眉毛一挑,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钱掌柜这只老狐狸,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折子里写了什么?”我问道。

“那禁军小校离得远,没看清,但听宣读的太监说,折子里罗列了一大堆……欠条!”林风比划着,“说是镇北军历年来,为了抵御北蛮,修缮城防,抚恤伤兵,向他们这些商会借贷,共计……白银三百七十万两!这些欠款,都有您的亲笔签名和镇北大将军的印信为证!他们说,本来是信得过侯爷您,才不计成本地借贷。可现在听说您被革职查办,新任的大将军又不认这笔账,他们……他们只能冒死上奏,请陛下为他们做主啊!”

“噗——”

我一口茶没忍住,全喷了出来,呛得我连连咳嗽。

三百七十万两!

好家伙!我明明只欠了钱掌柜八十万两,他竟然联合了其他人,把这笔账翻了四倍不止!这里面,肯定有许多是子虚乌有,或者是我曾经打过招呼、但并未实际借贷的意向款项。

这帮商人,真是趁火打劫的行家!他们知道朝廷刚刚接手,对内情一无所知,又急于稳定局面,所以狮子大开口,想把过去没赚到的,连本带利地一次性全捞回来!

我一边咳嗽,一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下,李崇文和赵衍的头,要比我这个“病人”还疼了。

“然后呢?陛下怎么说?”我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说道。

“据说陛下当场就龙颜大怒,把御书房的砚台都给砸了!”林风学着太监的腔调,尖着嗓子道,“陛下说……说‘沈镜!好一个沈镜!他这是要把整个国库都搬空吗!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哈哈哈……”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好一个“欺君罔上”!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够大的。

“李崇文呢?他什么反应?”

“李相爷当时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说他用人不明,请陛下治罪。但他又说,当务之急,是先核实账目,安抚北境人心。他还提议,立刻派户部侍郎和御史台的官员赶赴北境,彻查此事,绝不能让奸商蒙蔽圣听!”

我冷笑一声。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招“拖字诀”,想把事情压下来慢慢处理。

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北境的火,可不止一处。商人们的催债,只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主菜,是那三十万嗷嗷待哺的士兵。

我看着林风,问道:“魏忠的奏折呢?还没到吗?”

林风摇了摇头:“还没听说。按理说,就算晚一些,也该到了。”

我沉吟片刻,走到棋盘前,看着那盘厮杀正烈的棋局,缓缓说道:“没到,就说明出事了。出的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大到……他魏忠不敢上报,或者说,他的奏折,根本就送不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侯……侯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是……是御林军,把咱们府给……给围了!”

我和林风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只是,他们以为是来抓我去审问的。

却不知道,他们是来请我去救火的。

我整理了一下衣冠,掸了掸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病重颓丧”的表情,对林风和管家说:

“慌什么。扶我起来,去前厅接旨。”

查看完整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