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吟风辞月的作品《头孢配酒,前妻一家团灭》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刘燕张伟王丽华,小说描述的是:我又转向王丽华,她因为剧烈的呕吐,妆容已经花掉,露出了那张苍老而刻薄的脸。“你骂我断子绝孙。没错,我是没有孩子。但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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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落下,整个餐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那死寂只持续了不到三秒,便被刘辉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彻底撕碎。
“解药!陈默!把解药给我!!”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从地上猛地窜起,朝我扑了过来。他那张因缺氧而涨成紫红色的脸扭曲在一起,眼中布满了血丝和最原始的恐惧。他以为凭借体型优势还能像三年前一样将我轻松制服。
但他错了。
这三年的苦难,不仅磨砺了我的心智,也锻炼了我的身体。我不再是那个埋首于代码和文件的文弱书生。
我只是冷静地向旁边跨了一步,同时伸出脚,轻轻一绊。
刘辉本就因为头晕目眩而下盘不稳,这一下直接让他失去了所有平衡,“噗通”一声,整个人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声闷响,伴随着牙齿磕碎的清脆声音,他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废物。”我低头看着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这是他们全家最喜欢送给我的词,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魔鬼!你就是个魔鬼!”王丽华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她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却软得像面条,只能用淬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你会下地狱的!你不得好死!”
“地狱?”我笑了,笑声在空旷的餐厅里显得格外阴冷,“我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年了。现在,我只是回来,把你们一个个都接过去。毕竟,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我踱步到她身边,蹲下身,与她平视。她身上那股昂贵的香水味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腐气,令人作呕。
“妈,你知道吗?我刚被你们赶出去的那年冬天,特别冷。我发高烧,躺在天桥底下,差点就死了。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们会不会有一丁点的愧疚?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们不会。你们只会在我的坟头上,继续炫耀你们用我的血肉换来的富贵。”
我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间的呢喃,但每一个字都让王丽华的身体抖得更厉害。
“你……你别过来……”她惊恐地向后缩,但椅子挡住了她的退路。
“别怕,我不会碰你的。”我微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佛跳墙,“我只是想告诉你,为了让这盅汤里的药效完美融合,我特地查阅了《本草纲目》和现代药理学。我发现,当归和川芎能加速血液循环,让头孢菌素更快地进入你们的身体。这盅汤,我炖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火候、药量,分毫不差。这是我送给你们全家的,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王丽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恐惧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理智。她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音节,白色的涎沫从她嘴角流下。
我的目光转向主位上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刘建国的情况最严重。他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巨大的喘息声。他想说话,但喉头水肿已经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他在求我。
求我饶他一命。
我走到他面前,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爸,还记得吗?三年前,我跪下来求你,求你放我一马,看在我和小燕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留条活路。你是怎么说的?”
我顿了顿,模仿着他当时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年轻人,愿赌服输。’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你输了,输得很彻底。”
刘建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药效,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绝望。他猛地抬起手,想抓住我,但那只曾经在酒桌上翻云覆雨的手,此刻却虚弱无力,只是徒劳地在空中划过,然后重重垂落。
他的生命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
餐厅里的其他亲戚,此刻也已经倒下了一大半。他们或昏迷,或抽搐,或呕吐不止,将这场原本奢华的寿宴,变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浮世绘。他们是帮凶,是三年前对我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的看客。现在,他们成了这场复仇盛宴的陪葬品。
我没有丝毫怜悯。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终于,我转过身,面向这场盛宴的最后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一位“客人”。
刘燕。
和我预想的一样,她是所有人里最镇定的一个。
尽管她的脸白得像纸,呼吸也同样急促,但她没有像她母亲那样咒骂,也没有像她弟弟那样求饶。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扶着桌沿,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悔恨,有怨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她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虚弱,“陈默,你明明可以重新开始。以你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是难事。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
“重新开始?”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刘燕,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只是拿走了我的钱,我的公司?不,你们拿走的是我的一切!我的事业,我的尊严,我的未来,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信任!你让我怎么重新开始?带着一身的债务和背叛的烙印,去跟别人说,我是一个可以被妻子和家人联合起来吞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傻子吗?”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了三年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你递给我离婚协议时那张冰冷的脸!都是刘辉的拳头落在我身上的声音!都是你妈骂我断子绝孙的诅咒!这些东西,像烙铁一样刻在我的骨头里!你让我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你凭什么?!”
刘燕被我的气势震慑住,身体微微颤抖。她咬着嘴唇,似乎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我一步步向她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脏上,“我睡过公园的长椅,和流浪汉抢过一个馒头。我在工地上搬过砖,磨得满手是血。我送外卖,刮风下雨,出车祸,差点死在路上!而你们呢?住着我的房子,开着我的车,花着我的钱,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人生!现在,你反过来问我,为什么不重新开始?!”
我停在她面前,隔着一张餐桌,冷冷地看着她。
“因为,你们的死,才是我唯一的,重新开始。”
刘燕的心理防线,在我的逼视和控诉下,终于开始崩溃。泪水从她眼眶中滑落,混合着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
“陈默……我错了……我们都错了……”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哀求,“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求求你……想想小宇,他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妈妈……”
她又提到了孩子。
这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小宇?”我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动容,“你放心。我已经给他设立了一个匿名信托基金,里面的钱,足够他无忧无虑地活到成年,接受最好的教育。等他长大,他只会知道,他的母亲死于一场意外。他会有一个比跟着你更好的人生。至少,他不会被你教成一个自私、冷血、忘恩负义的人。”
刘燕彻底绝望了。她看着我,眼神如同死灰。她知道,我堵死了她所有的路。
“你……你好狠……”她喃喃道。
“我狠?”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了我为她准备的,最后的礼物,“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宇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张伟,对不对?城东‘宏远集团’的太子爷。”
刘燕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到极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鬼。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不仅知道他,我还知道,三年前,就是他和你里应外合,用一个空壳项目骗走了我公司最后的流动资金。你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我真的是那个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我欣赏着她脸上血色尽褪的惊骇表情,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快意。
这才是真正的复仇。
不是让他们不明不白地死去,而是让他们在临死前,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输在哪里。他们引以为傲的计谋,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拙劣的笑话。
“你以为你找到了高枝,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刘燕,你太天真了。”我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在她眼前晃了晃,“这里面,有你和张伟所有的通话录音,有你们转移公司资产的全部证据,还有……一些你们在酒店里更‘精彩’的视频。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东西,寄给宏远集团的董事长,张伟那个控制欲极强的父亲,他会怎么对你?又会怎么对他这个宝贝儿子?”
“不……不要……”刘燕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她挣扎着想来抢那个U盘,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双硫仑样反应已经进入了最严重的阶段,她的心率正在急剧下降,呼吸越来越微弱。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她的全身。
“你放心。”我收回U盘,重新放回口袋,“我不会现在就寄出去。我要留着,作为送给张伟的下一份大礼。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家族企业,因为你这个女人,而分崩离析,彻底毁灭。”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最后的宣判。
“我要让你,死了都闭不上眼。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罪人,一个永远被他憎恨的,扫把星。”
刘燕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眼中的光芒,正在迅速黯淡下去。怨恨,恐惧,不甘,最后都化为了一片虚无。
她的头,缓缓垂下,最终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我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最后一丝气息断绝。
整个餐厅,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满地的狼藉,倒下的躯体,凝固的菜肴。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恩怨,终于以这种惨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心中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有一种巨大的、空洞的平静。
我赢了。
但我也失去了一切。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孩子从睡梦中惊醒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某个尘封的角落。
我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的复仇,真的结束了吗?
不。
正如我对刘燕说的。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