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他封神那天,全世界通缉我》,代表人物陈舟方舟,演绎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作者吟风辞月近期完成编著,主要讲述的是这个信号一旦被触发,它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但会在三分钟后,锁死整栋大厦的所有电梯和门禁,并触发最高级别的物理隔离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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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仿佛与“棱镜”大厦的物理封锁协议同步了。
三分钟。一百八十秒。
我站在街角的阴影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全身的感官却被拉伸到了极致。我能看到陈舟冲到大厦门口,被那扇坚固的玻璃门无情地挡在外面。他用拳头愤怒地捶打着玻璃,英俊的面孔因狂怒和心碎而扭曲。他隔着那层透明的屏障,向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咆哮,像一头被囚禁的雄狮。
他喊的是我的名字。
我听不见,但我能读懂他的唇语。
林未。
每一个音节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入我的胸膛。
而在百米之外的另一片阴影里,那个被称为“渡鸦”的杀手,像一块融入黑夜的岩石,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没有急于行动,那份冷静本身就散发着致命的危险。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最脆弱、最绝望的时刻。
【倒计时:00:10】
我的大脑在疯狂运转。陈舟在大厦外,渡鸦也在大厦外。我的封锁计划本意是把陈舟关在安全的“堡垒”里,将危险隔绝在外。可现在,他们都在外面,目标和猎手,只隔着一个广场的距离。陈舟此刻情绪失控,防备为零,是渡鸦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错了,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倒计时:00:03】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向背包,摸到了里面那台经过极限改装的、可以瞬间释放高压电的微型无人机。这是我最后的防身手段,也许我能……
【倒计时:00:01】
就在我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的瞬间,异变陡生。
“嗡——”
一声沉闷的低鸣从“棱镜”大厦内部传来。紧接着,所有楼层的外层窗户内,一道道厚重的金属防爆卷帘门,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轰然降下!短短几秒钟内,整栋晶莹剔透的玻璃大厦,就变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钢铁堡垒。大厦外墙的装饰灯光瞬间熄灭,只有顶层那几个代表公司标识的字母还亮着,像一座孤岛上的灯塔。
陈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后退了两步,脸上的愤怒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而那个“渡鸦”,也明显愣了一下。他迅速抬头,审视着这座瞬间变身的钢铁巨兽,原本沉稳的姿态里,第一次透出了一丝凝重。
我长长地、无声地松了一口气,几乎要虚脱在地。
我忘了。我忘了我设计的这套“堤坝”协议,在最高警报级别下,不仅会锁死内部,还会启动外部物理防御。这是为了应对战争级别的攻击所做的准备。没想到,今天,它救了陈舟的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渡鸦的节奏。在市中心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对一座进入最高防御状态的科技公司总部发动攻击,无异于自杀。他必须重新评估。
机会!
这是我逃离的唯一机会。
我不再看陈舟一眼,强迫自己转过身,快步汇入人流,钻进了最近的地铁站。
城市的地下,是另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我挤在人群中,周围是嘈杂的人声、报站的广播、情侣的低语。这些属于人间的、鲜活的烟火气,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疏离和寒冷。我像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幽灵,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我换乘了三次地铁,又坐上了一辆开往郊区的公交车,在某个不起眼的站点下车。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巷道狭窄,灯光昏暗,与市中心的繁华恍若两个世界。
我走进一栋没有任何标识的单元楼,上了三楼,用一把最原始的钥匙,打开了一扇毫不起眼的防盗门。
门后,是一个与这栋楼破旧的外表截然不同的世界。
没有多余的家具,只有一张行军床,一张工作台,以及墙上挂着的一排显示器。工作台上,一台经过深度改造的服务器正安静地闪烁着幽幽的蓝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机油和尘埃混合的味道。
这是我的“巢穴”之一,一个我耗时一年,为自己准备的、绝对安全的避难所。在这里,我不是林未,不是任何一个有身份的人。我只是一个代号。
我将背包扔在地上,没有片刻休息,立刻坐到工作台前。
我戴上一个特制的感应手套,手指在空中虚划。面前的几块屏幕瞬间亮起,组成了一个复杂的三维操作界面。这是一个我秘密搭建的、独立于公共网络之外的“幽灵网络”,它的节点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像一张无形的巨网,能够悄无声息地接入城市的监控系统、交通数据流,甚至是部分公司的内部安防网络。
现在,我需要眼睛。我需要看到“棱镜”大厦里正在发生什么。
我的手指在空中飞速舞动,一行行代码在我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流淌。我绕开了“棱镜”已经被我亲手锁死的官方安防系统,而是侵入了它旁边那栋写字楼的物业监控。通过调整摄像头角度,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棱镜”大厦的门口。
屏幕上,陈舟还在那里。他没有离开,只是靠着一根柱子坐了下来,像一尊被全世界遗弃的雕像。他时而抬头看看那座漆黑的堡垒,时而低头看着手机,脸上写满了痛苦、迷茫和挣扎。
他在等。
等一个他永远也等不到的解释。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我想告诉他,快走,这里危险!可我不能。任何形式的联系,都可能暴露我自己,更可能将他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我切换了另一个摄像头,寻找渡鸦的踪迹。他已经不在原地了。我立刻调动附近所有的公共摄像头,像一张渔网般撒了出去。几秒钟后,我在大厦对面的一个咖啡馆二楼窗边,找到了他。
他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类型。但他坐姿笔直,眼神锐利如刀,正用一台便携电脑,不断扫描着“棱镜”大厦的无线信号。
他不是一个只会用枪的莽夫,他也是个技术专家。
我立刻意识到,威胁并没有解除。物理封锁能挡住他的人,但挡不住他的代码。他一定在尝试寻找系统的漏洞,从外部攻破“堤坝”协议。
而这套协议,是我写的。
我知道它所有的优点,也知道它所有可能的弱点。那些弱点,极其隐蔽,就像是巨龙身上几片极难被发现的逆鳞,只有设计者本人才知道。
现在,我将要面对的,是一场与我自己的作品、以及一个顶尖同行的对决。而赌注,是陈舟的命。
信息差再次出现了。他不知道我知道他的存在,更不知道我正在看着他。而我,必须在他找到那个致命的弱点之前,抢先一步,将它堵上。
但我没有任何权限。我不能直接操作“棱镜”的系统。
唯一的办法,就是引导陈舟。
我必须通过某种方式,让他自己去完成系统的加固。
我将主屏幕切换到陈舟办公室的监控画面。这个摄像头权限极高,是我当初留给自己远程调试用的,现在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电脑屏幕上,那个我设置的、代表着“最高危险”的折翼乌鸦图案,正在静静地闪烁着。
我知道陈舟现在进不去。但我更知道,以他的性格,一旦大厦解除封锁,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一定是顶层我的核心室,和他的办公室。他会去寻找答案。
我必须在他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给他一个清晰的、不容置疑的指令。
我开始编写一段新的代码。这段代码非常特殊,它无法通过网络传输,而是一种基于光信号的触发式病毒。我将它编译成一个频率极高、肉眼无法察觉的闪烁信号,然后通过那个对着“棱镜”大厦的摄像头,将这个光信号,像激光一样,精准地投射到陈舟办公室电脑的屏幕感光器上。
只要陈舟打开办公室的灯,光信号就会被接收,病毒就会被激活。
激活后,那个折翼乌鸦的图案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指令。这行指令会引导他进入“奇点”系统的底层维护模式,执行一个名为“诺亚”的补丁程序。
“诺亚”补丁,是我在设计“堤坝”协议时,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它会彻底封死我预留的所有后门和理论上的漏洞,让整套系统变成一个真正无懈可击的“铁棺材”。
但启动它,也意味着,我将彻底失去对这套系统的任何影响力。我将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通过光信号去干预它。
我将彻底斩断自己与过去最后的联系。
我看着屏幕上陈舟孤独的背影,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微微颤抖。
这就像是亲手为自己立下一块墓碑。
就在我即将完成代码编译的时候,我的“幽灵网络”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我心中一惊,立刻切换界面。警报来自于我安插在“方舟基金会”外围的那个信息源。
又有新消息了?
我迅速解密,一行文字跳了出来。
【“渡鸦”任务受阻,基金会已启动B计划。“棋手”已激活,正在从精神层面接触目标。谨防记忆入侵。】
棋手?记忆入侵?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为,“方舟”对付陈舟的手段,无非是物理上的绑架或控制。可“记忆入侵”……这是我闻所未闻的技术,听起来就像是科幻小说里的东西。
这又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信息差!
“方舟”的科技水平,远超我的想象。他们不仅有顶级的杀手,还有能够进行精神层面攻击的“棋手”。
渡鸦在明,负责物理清除。棋手在暗,负责精神控制。
这是一个天罗地网!
我突然明白了。他们之所以执着于陈舟,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留下的资料,更是因为陈舟的大脑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他们想把他变成一个任由他们摆布的傀儡,一个为他们开发武器的超级大脑!
我再也无法冷静了。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的陈舟,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愤怒攫住了我。我为他构建的物理堡垒,或许能挡住渡鸦,但如何抵挡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棋手”?
我不能再等了。
我必须立刻将“诺亚”补丁植入进去,至少先保证物理上的绝对安全。然后……然后我必须想办法,弄清楚“记忆入侵”到底是什么。
我不再犹豫,完成了光信号病毒的最后编译。
我的目光穿过冰冷的屏幕,落在那个依旧坐在大厦门口的男人身上。
陈舟,对不起。我不能再给你任何解释的机会了。
从现在起,你必须一个人战斗了。
而我,将在你看不到的黑暗里,为你抵挡那些来自精神世界的、更可怕的敌人。
我启动了光信号发射程序。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承载着我最后守护的光束,跨越了黑夜,精准地射向了那座钢铁堡垒深处,那个等待着它的主人的房间。
余生不见。
但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