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厂公后,太子火葬场
作者:吟风辞月
主角:裴玄肖瑾瑜张赫
类别:言情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2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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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作者吟风辞月写的小说嫁给厂公后,太子火葬场,主角是裴玄肖瑾瑜张赫,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听说,”裴玄拖长了语调,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反应,“太子殿下为了博美人一笑,还特意作了一首新词,其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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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那张薄薄的地契,指尖却感到一阵滚烫。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疼。物归原主?他说得轻描淡写,可这四个字背后,是我沈家满门的荣辱与血泪。

裴玄说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便再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入了内室。听雪楼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幅写着“自作多情”的字前,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沈姑娘,请随我来。”

我回头,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眉眼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他对我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却不卑不亢。

“我叫青霜,”他自我介绍道,“以后负责姑娘的起居。公公吩咐了,为您在西厢备了暖阁。”

我麻木地跟着他,穿过一条挂着竹帘的长廊。西厢的暖阁远比我想象的要好,陈设清雅,一应俱全,甚至窗边的妆台上还摆着几盒未开封的螺子黛和胭脂。这比我在东宫偏殿的待遇,好了不知多少倍。

可我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更深的惶惑。裴玄到底想做什么?他给了我地契,又给我这样好的住处,难道真是什么善心大发?我绝不相信。一个能爬到司礼监掌印位置上的人,双手必定沾满了鲜血,他的心,也一定比这听雪楼里的石头还要冷硬。

青霜为我沏了一杯热茶,便安静地退到一旁,不再言语。

我捧着茶杯,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气。我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脑子里乱成一团。裴玄说,肖瑾瑜是在羞辱他。那么他此刻对我做的一切,又是什么?是另一种形式的羞辱?还是……他想将我变成他手中的一把刀,一把刺向肖瑾瑜的刀?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我的心猛地一跳。

当晚,我几乎一夜无眠。躺在柔软的锦被里,却觉得身下仿佛铺满了荆棘。我时而想起肖瑾瑜的绝情,时而又想起裴玄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我像一叶浮萍,被命运的巨浪从一个漩涡抛进了另一个更深不可测的漩涡。

第二天一早,青霜送来了早膳,清粥小菜,精致可口。

“公公呢?”我忍不住问。

“公公寅时便上朝去了。”青霜答道,语气平淡,“公公吩咐,让姑娘好生歇着,不必拘束。”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没有再见到裴玄。

他似乎将我彻底遗忘了。我被困在这座名为听雪楼的华美牢笼里,除了青霜,见不到第三个人。这里安静得可怕,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我试着走出暖阁,在院子里走了走,可那些巡逻的内侍只是远远地看着我,目光森冷,让我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种未知的等待,比任何酷刑都更折磨人。

我开始相信,这或许就是裴玄的手段。他先给我一线希望,再将我置于这无边的孤寂之中,一点点磨掉我的心性,直到我彻底崩溃,任他摆布。

到了第四天,我的精神已经濒临极限。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疯掉的时候,青霜通报说,公公回来了,让过去一趟。

我再次走进那间主楼。裴玄依旧穿着那身绯色常服,正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得专注。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他俊美得近乎妖异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让他身上那股彻骨的寒意都淡了几分。

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哪家的王孙公子,正在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

“坐。”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我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袖。

他翻过一页书,才缓缓开口,问的却是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你父亲沈从安,原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半年前,因一桩‘科场舞弊案’被构陷入狱,流放三千里。你可知,这桩案子里的最大破绽是什么?”

我猛地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我父亲的案子。那是我心中最深的痛。父亲一生清廉,刚正不阿,却落得如此下场。当时我求了肖瑾瑜无数次,他都只是让我稍安勿躁,说他自有安排。可直到父亲被定罪,他所谓的“安排”也从未出现过。

我红了眼眶,声音哽咽:“我……我不知道。我只知父亲是冤枉的。”

“哭是最无用的东西。”裴玄终于放下了书卷,抬眼看我。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眼泪换不回公道,也杀不了仇人。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可怜,更可欺。”

他从书案下抽出一摞厚厚的卷宗,推到我面前。

“这是‘科场舞弊案’的全部卷宗,从审讯记录到判决文书,一字不落。”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给你三天时间,看完它。然后告诉我,你的仇人,究竟是谁。”

我呆呆地看着那堆积如山的卷宗,上面蒙着一层灰尘,散发着陈腐的气息。这就是决定我沈家命运的东西。我曾以为,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看到它们。

我的手颤抖着,抚上最上面的一本卷宗。

“为什么?”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你为什么要帮我?”

裴玄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你认清现实。一个连自己的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不配做我的棋子。”

棋子。

果然如此。

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破灭了,但奇怪的是,我非但没有感到屈辱,反而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心安。至少,他让我知道了自己的定位。有价值的棋子,总比无用的弃子要好。

“我明白了。”我收回目光,将那一摞卷宗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沈家唯一的希望,“多谢公公。”

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暖阁里,废寝忘食地翻阅那些卷宗。

那些冰冷的文字,记录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从人证的伪造,到物证的罗织,环环相扣,天衣无缝。我看得心惊肉跳,浑身发冷。我终于明白,父亲的倒台,并非偶然,而是一场针对他的围猎。

而在这场围猎中,太子肖瑾瑜,扮演了何等角色?

卷宗里,有一份太子东宫的属官名录,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名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是当初指证我父亲收受贿赂的关键人证,而他,竟是肖瑾瑜暗中培养的门生。

还有一份丞相府的密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一笔巨额款项的去向,收款人,正是主审此案的大理寺卿。

原来,扳倒我父亲,是丞相与太子联手布下的局。一个为了铲除异己,一个为了扫清他迎娶相国千金的障碍。而我那刚正不阿的父亲,就成了他们政治交易的牺牲品。

可笑我当初还傻傻地去求肖瑾瑜,以为他会为我主持公道。殊不知,他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将刀递给刽子手的人!

当我看到最后一份卷宗时,我的血都凉了。那是一份肖瑾瑜写给大理寺卿的亲笔信,信上只有八个字:“速战速决,不必留情。”

字迹温润,一如其人。

可这温润的笔锋下,藏着的却是何等冷酷的心肠!

“砰”的一声,我将卷宗重重地合上,胸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那恨意像野火,将我对肖瑾瑜最后一点残存的爱意,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三天后,我再次来到主楼。

我将一份整理好的文书放在裴玄面前,上面列出了此案的三个关键人物,五处致命破绽,以及所有幕后黑手的名字。

最顶端的那个名字,赫然是:东宫太子,肖瑾瑜。

裴玄拿起文书,仔细看了一遍,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赞许。

“不错,”他放下文书,看着我,“总算不是个只会哭的蠢货。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我用从未有过的平静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裴玄闻言,竟低低地笑了起来。

“很好。”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那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颤。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也记住这股恨意。它会是你今后……最锋利的武器。”

就在这时,青霜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附在裴玄耳边低语了几句。

裴玄的眉梢微微一挑,眼底闪过一抹玩味的光。

他对青霜挥了挥手,然后转向我,慢悠悠地说道:“看来,你的第一个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我心中一紧。

“太子殿下今日在曲江池设宴,与他新定的未婚妻,丞相府的林大**,一同赏春。满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去了,好不热闹。”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曲江池,曾是我和肖瑾瑜最爱去的地方。他曾在那里的桃花树下对我说,待他登基,便会废除后宫,此生只我一人。

如今,桃花依旧,他身边的人,却换了。

“听说,”裴玄拖长了语调,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反应,“太子殿下为了博美人一笑,还特意作了一首新词,其中一句‘月下独酌,影落成双’,引得满堂喝彩。”

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月下独酌,影落成双。

这是当年我及笄那晚,肖瑾瑜写给我的情诗里的一句!他竟然……他竟然将写给我的诗,转赠给了另一个女人!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冲上我的头顶,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他怎么敢!”我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有什么不敢的?”裴玄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旧物。旧物上的花纹,他想刻给谁,便刻给谁。你又能奈他何?”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地瞪着他。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踱步到窗边,看着院中的墨梅,悠悠说道:“不过,旧物,有时候也能扎得人满手是血。就看……它想不想了。”

他转过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锁定了我。

“沈晚月,”他问道,“你想不想亲眼去看看,他是如何用你们的回忆,去取悦另一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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