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在北京胡同口摆了个章鱼烧摊。每天傍晚支起小摊，挂上"潘氏章鱼烧"的招牌，

开始我的表演。我的章鱼烧有秘方——多放章鱼，少放面粉，再加点不要脸的自信。"帅哥，

来份章鱼烧！"一个穿JK制服的妹子冲我抛媚眼。"好嘞，您要几成熟？

"我熟练地翻动着铁板上的丸子。"啊？章鱼烧还有几成熟？""开玩笑的，

我这儿只有全熟，不然吃坏肚子您该找我负责了。"我冲她眨眨眼，

"不过如果是您这样的美女，我倒是很乐意负责。"妹子咯咯笑起来，掏出手机要加我微信。

直到我遇见了可可。那是个阴沉的傍晚，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但我还是照常出摊。

刚支好摊子，就看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站在对面树下，直勾勾地盯着我。

"要章鱼烧吗？"我招呼她。她慢慢走过来，黑长直的头发垂到腰间，

皮肤白得像是从没见过阳光。"你是潘帅？"她问，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空气。"如假包换。

"我拍拍胸脯，"怎么，我这么有名了？"她没回答，只是盯着我的章鱼烧看。"来一份？

保证好吃到让你想嫁给我。"我习惯性地说着烂话。"好。"她竟然答应了。我愣了一下，

随即笑嘻嘻地开始操作。"您要加点什么？爱情还是谎言？""都要。"她说。我抬头看她，

发现她不是在开玩笑。她的眼睛黑得吓人，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洞。**笑两声，

往章鱼烧上撒了更多的柴鱼片。"开玩笑的，我这儿只有海苔和芥末。"她把章鱼烧接过去，

小口小口地吃，眼睛却一直盯着我。"好吃吗？"我问。"嗯。"她点头，

"和我想象的一样。""你想象过我做的章鱼烧？"我挑眉。"想象过很多次。"她说，

然后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第二天同一时间，她又来了。"还是老样子？

"我问。她点头。我给她做了一份，她付钱时"不小心"碰了我的手，

然后像触电一样缩回去。"你手好凉。"我说。"我体温低。"她解释，

"医生说是因为血液循环不好。""多运动啊，要不要跟我去跑步？"我随口一说。"好啊。

"她立刻回答。我差点把章鱼烧翻到地上。"我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她说。

就这样，可可开始每天来我的摊位报到。每次都是同一时间，同一份章鱼烧，同样的对话。

我开始觉得她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直到第五天，她没带钱包。

"我忘带钱包了。"她咬着嘴唇说，"可以用别的付账吗？

"我脑子里立刻闪过各种**的画面，但嘴上说："算了，请你吃吧。""不行，

我一定要付。"她固执地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行啊。""有一天，

章鱼走进了酒吧，酒保问它要喝什么，章鱼说......"她停顿了一下，"我要喝八杯。

"我愣了三秒，然后哈哈大笑。"这笑话太冷了！""那你笑了。"她露出胜利的表情。

"好吧，算你付过了。"我把章鱼烧递给她。她接过食物，突然说："潘帅，你知道吗，

我喜欢你。"我正喝着水，差点喷出来。"啥？""从三个月前开始。"她继续说，

"你每周三下午会去朝阳公园跑步，

色运动服；周五晚上会在三里屯的酒吧喝青岛啤酒；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楼下的煎饼摊，

要加两个蛋不要香菜。"我后背一阵发凉。"你跟踪我？""不是跟踪。"她摇头，

"是观察。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了解他的一切吗？

""这有点过了吧......"我往后退了一步。她突然笑了，那个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开玩笑的啦！这些都是你朋友圈发的，我翻到了去年呢。"我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还以为遇到变态了呢。""如果我是变态呢？"她歪着头问。"那我可能会更兴奋。

"我坏笑，"毕竟男人都喜欢有点危险的女人。"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低头吃章鱼烧，

不再说话。第七天，下雨了。我本以为她不会来，但她还是出现了，撑着一把透明的伞，

白色连衣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这么大雨还来？"我问。"想见你。"她简短地回答。

我给她做了份章鱼烧，多放了些章鱼。"今天算我请客，下雨天还来捧场，真爱啊。

"她接过食物，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你什么时候收摊？""雨这么大，估计没什么人了，

马上收吧。""我帮你。"她说。没等我拒绝，她已经开始帮我收拾东西。雨越下越大，

我们俩挤在我的小推车后面躲雨。"你住哪？我送你吧。"我说。"和你顺路。"她回答。

"你知道我住哪？"她又露出那种让我发毛的笑容。"猜的。"我们共撑一把伞往地铁站走，

她靠得很近，我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是茉莉花的。"潘帅。"她突然说，

"如果我说我真的跟踪过你，你会害怕吗？"我心跳漏了一拍。"那要看跟踪到什么程度了。

""知道你住哪个小区，但不知道具体门牌号。"她说，"知道你常去的餐馆，但没进去过。

知道你前女友长什么样，但没和她说过话。"我停下脚步。"这不好笑，可可。

""我不是在开玩笑。"她抬头看我，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像是眼泪，"我喜欢你，

比你以为的还要喜欢。"我该感到害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心动。

也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也许是因为我骨子里就是个喜欢冒险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问，"贪财好色，没正经工作，整天油嘴滑舌。

""我知道。"她点头，"你喜欢看美女但从不越界，赚的钱一半寄给老家父母，

嘴上说不想谈恋爱是因为上次被伤得太深。"我震惊地看着她。"**是FBI吗？

"她笑了，那个笑容突然变得很天真。"我说了，我观察得很仔细。"雨声中，她踮起脚尖，

在我耳边轻声说："而且，我喜欢你的一切，包括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温柔。

"然后她吻了我，就在地铁站口，在瓢泼大雨中。她的嘴唇冰凉但柔软，带着章鱼烧的味道。

我本该推开她的，但我没有。因为该死的，我可能也有点喜欢这个疯姑娘了。

就在我们接吻时，一个男人冲了过来，一把拉开可可。"离她远点！"那男人冲我吼道，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可可的表情瞬间变了，从温柔变得狰狞。"滚开！

"她对那男人尖叫。"可可，你又开始了是不是？"那男人试图抓住她的手腕，

"医生说你要按时吃药！""我不需要药！"可可挣脱他，"我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男人转向我，眼神里带着警告和怜悯。"兄弟，听我一句劝，离她远点。她有精神病，

前男友差点被她捅死。"我看向可可，她此刻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狠。"你是谁？"我问那男人。"她前前男友。"他苦笑，

"也是受害者之一。"可可突然站起来，拉着我的手就跑。我们冲进地铁站，

甩开了那个男人。在站台的角落里，她抱着我哭了起来。"我不是精神病。"她抽泣着说，

"我只是...太容易爱一个人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该相信谁。2雨停了，

但可可的眼泪没停。她坐在我家地板上，抱着膝盖哭得像只被抛弃的猫。我递给她毛巾，

她接过去却不擦脸，只是紧紧攥在手里。"那个男的不是我前男友。"她突然说，

"是我表哥。"我正喝着啤酒，差点又喷出来。"啥？他说你是精神病也是假的？

""半真半假。"她抬起红肿的眼睛，"我确实看过心理医生，但不是因为暴力倾向。

"我等着她继续，她却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封面上写着《潘帅观察日记》。

"翻开看看。"她说。我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着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出摊的日期，

旁边画着我的章鱼烧摊草图，甚至标注了每个调料瓶的位置。往后翻，

点点滴滴：周三跑步路线、常去的酒吧、喜欢的啤酒品牌、连我用哪个牌子的洗发水都记着。

"**真是个变态。"我说，但语气里没多少愤怒，反而有点得意。"我知道。

"她吸了吸鼻子，"但你不觉得这种爱很纯粹吗？我喜欢你，就想了解你的一切。

""然后呢？把我做成标本收藏？"她居然认真考虑了一下："如果你死了，我会的。

"我后背一凉，但裤裆一热——妈的，我果然是个变态。"说说你表哥怎么回事。

"我转移话题。可可说她家族有遗传性偏执症，她表哥最严重，

总幻想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要害她。她16岁第一次恋爱，表哥把那个男生打进了医院。

"但我没捅过人。"她强调，"那是我表哥编的。

"我喝了口啤酒："所以你跟踪我是因为...""怕表哥找到你。"她低头，

"我得先确认你值不值得我保护。"我笑了："结果呢？""值得。"她抬头看我，

眼睛亮得吓人，"你给流浪猫喂章鱼烧边角料，

下雨天会提前收摊让隔壁卖糖葫芦的老太太先走，

喝醉了会对着前女友照片说'祝你幸福'...""停！"我脸发烫，

"你这观察得也太细了。"她突然爬过来，跪坐在我面前："潘帅，和我约会吧。

""你这种约会是要带刀还是带绳子？""只带这个。"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粉色保温杯，

"给你泡的枸杞茶，你最近熬夜太多，肝火旺。"我接过杯子，闻到一股药香。

"你在里面下药了？""嗯。"她点头，"爱情的毒药。"我喝了一口，甜的。就这样，

我和一个可能精神不正常的漂亮姑娘开始了恋爱。第二天我出摊时，

她把《观察日记》放在摊位上当菜单垫，吓得我赶紧收起来。"怕什么？"她嚼着章鱼烧，

"多浪漫啊。""顾客看到会报警的。""那就说是我写的小说。"她眨眨眼，

"《变态女友爱上我》，能帮你招揽生意。"还真被她说中了。

隔壁大学几个女生看到我们在抢笔记本，凑过来问是不是在玩什么新式恋爱游戏。

可可当场编了个"恋爱打卡日记"的谎，

结果第二天我的摊前排起了长队——全是来买"变态情侣同款章鱼烧"的。"看吧。

"可可得意地数着钱，"我旺夫。"晚上收摊时，我发现笔记本不见了。

可可脸色瞬间惨白："有人翻过我的包。"我们沿着收摊路线找，

最后在垃圾桶旁找到了被撕碎的纸页。可可蹲在地上拼凑碎片，手抖得厉害。

"缺了最重要的一页。"她声音发颤，"我画了你家的地图。"我汗毛倒竖："你表哥？

"她点头，突然抓住我的手："今晚别回家。"我们在快捷酒店开了房，

可可一进门就检查所有角落，甚至掀开马桶水箱盖查看。我坐在床上看她忙活，

觉得既荒诞又真实。"你经常这样？"我问。"只有遇到你之后。"她检查完窗帘，

瘫坐在我旁边，"以前都是我躲别人，现在居然要保护别人。"我搂住她肩膀，

发现她比看起来结实，肌肉紧绷得像只警惕的猫。"你表哥会怎样？""先警告，再恐吓，

最后..."她没说完，但我懂了。那晚我们和衣而卧，可可坚持睡在靠门的位置。

"我睡眠浅，"她说，"有动静能马上醒。"结果先睡着的是她，蜷成一团，

手里还攥着我的衣角。我看着她颤动的睫毛，

想起《观察日记》里的一句话："潘帅睡觉会磨牙，像只护食的小狗，可爱到让人想录音。

"妈的，这姑娘真把我研究透了。凌晨三点，我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我公寓的门锁被撬坏了。紧接着又一条文字："离开她，

不然下次是你。"我轻轻下床，走到窗边回拨电话，对方已关机。窗外路灯下，

一个穿黑雨衣的人影正抬头看着我们的窗户。我赶紧拉上窗帘，心跳如雷。"他找到了？

"可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早就醒了，或者说根本没睡熟。"嗯。"我把手机给她看，

"你表哥挺敬业啊，大半夜不睡觉。"她查看照片，突然皱眉："这不是你家门锁。""啥？

""你家用的是德国ABUS锁，照片里这个是国产的。"她指着照片细节，

"而且你门口有块'福'字地垫，照片里没有。"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连我家地垫都记得？

""当然。"她居然有点骄傲，"那是我挑的，红色招财。"我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她愣住了。"奖励你的变态。"我说，"所以这不是我家的照片？""是同一栋楼，

但可能是其他楼层。"她咬着指甲思考，"他在试探，看你会不会慌张地搬走。

""那我们...""将计就计。"她眼睛一亮，"明天你正常出摊，我去你公寓楼蹲点。

""太危险了！""不会。"她笑了，"论跟踪，我是他祖师奶奶。

"第二天我心神不宁地出摊，章鱼烧烤糊了好几份。下午三点，可可发来消息："搞定，

7楼楼梯间。"我收摊赶回去，看见可可和一个被胶带绑在楼梯扶手上的男人。

男人三十出头，长相其实很斯文，就是眼神凶狠得像要杀人。"潘帅？"他瞪着我，

"离我表妹远点，她有精神病家族史，她妈杀过她爸！

"可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我妈是病死的！""那你姥姥呢？"男人冷笑，

"她可是亲手...""闭嘴！"可可又举起手，但被我拦住了。

我蹲下来和男人平视："哥们，你为什么要撕那页地图？""因为我要找到你，

警告你...""不。"我摇头，"你已经跟踪可可找到了我的摊位，根本不需要地图。

你撕掉那页是因为上面有别的内容。"男人脸色变了。可可突然反应过来，

翻出手机里拍的日记照片："那页记的是...潘帅前女友来找他的事！"我头皮发麻。

上周确实有个酷似我前女友的人在我摊位前转悠，但我没和任何人说，包括可可。

"你认识我前女友？"我问男人。他扭过头不说话。可可揪住他领子："说话！

不然我让你尝尝姨妈痛的滋味！"她不知从哪摸出根针，对着他大腿比划。"可可！

"我赶紧拦住，"别真犯罪啊！"男人终于崩溃："是你前女友雇我的！她说可可是个疯子，

让我帮忙拆散你们！她给我看了你和可可的照片，

说可可迟早会伤害你..."我和可可面面相觑。我前女友李婷，分手三年了，

居然还能搞出这种幺蛾子。"她现在在哪？"我问。"我不知道，她只是网上联系我，

打钱也是匿名转账。"男人突然哀求，"放开我吧，我也是被她骗了，

她说可可有暴力倾向..."可可冷笑："现在是谁被绑着？"我给他松了绑，

但没收了他手机。"告诉你雇主，就说我被吓跑了。如果再接近可可或我，

我就把你今晚的狼狈照片发网上——你手机相册里那些**挺帅的，适合当网红。

"男人灰溜溜地走了。可可靠在我肩上，突然笑了："你前女友居然还惦记你。""吃醋了？

""有点。"她戳着我胸口，"但更多的是高兴，说明我眼光好，抢手的男人才值得抢。

"我搂着她往家走，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但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害怕或厌烦，

反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被一个人如此疯狂地爱着，居然让人上瘾。回到家，

可可从包里掏出一个新笔记本："《潘帅观察日记2.0》，这次我们一起写。

"我翻开第一页，她已经写好了今天的日期，下面只有一行字："今天，潘帅选择了我，

而不是逃跑。"我拿起笔，在旁边补充："因为逃跑要花钱，而我很抠。"她哈哈大笑，

抢过笔在后面画了个爱心，然后小声说："其实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对吧？"我没回答，

只是亲了亲她额头。有些事不用说透，就像章鱼烧的火候——表面微焦，内里滚烫，

才是最好吃的状态。3那天收摊时，一辆红色宝马停在我的推车前。车窗降下，

露出李婷那张我三年没见却依然熟悉的脸。她烫了卷发，涂着比我记忆中更艳的口红，

但眼神里的那种算计一点没变。"好久不见，潘帅。"她摘下墨镜，

"听说你交了个疯子女朋友？"我握紧推车把手："你雇人跟踪可可？""我只是关心你。

"她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积水里，"那女孩有精神病家族史，她妈杀过她爸——""放屁！

"可可突然从我身后窜出来，手里还拿着我们刚买的奶茶，"你妈才杀人呢！

"李婷打量着可可，露出那种让我恶心的优越笑容："小妹妹，你了解潘帅吗？

知道他为什么和前女友分手吗？"我抓住可可的手腕："我们走。""因为他偷吃！

"李婷在我们身后喊，"同时和三个女生交往，其中一个还是他最好朋友的妹妹！

"可可的手在我掌心里变得僵硬。我知道她在等我解释，但该死的，这故事太长了，

长到我不知从何说起。"回家说。"我低声对可可道。

李婷不依不饶地跟上来："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在北京摆摊？

因为他爸的公司——""闭嘴！"我转身怒吼，声音大得整条街的人都看过来，"李婷，

我们分手三年了，**到底想干什么？"她笑了，

那种胜利的笑容："我想看你被疯女人折磨的样子，就像你当年折磨我一样。

"可可突然松开我的手，冲向李婷。我赶紧拦住她，但她力气大得惊人。

"你再说他一句坏话，"可可声音冷得像冰，"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疯子。

"李婷后退一步，明显被吓到了，但嘴上还不饶人："果然是精神病，潘帅，

你口味越来越重了。"我把可可塞进出租车，报了自家地址。车开出去两条街，

可可还气得发抖。"她说的不是真的。"我终于开口，"我只和她一个人交往过，

但...""但你同时喜欢别人。"可可接话，"我知道，你手机相册里有个加密文件夹，

密码是0923，里面全是同一个女生的照片。"我震惊地看着她："你黑我手机？

""只是观察。"她咬着奶茶吸管，"那女生是谁？"我望向窗外，雨水又开始下了。

0923是我高中同桌的生日，一个我暗恋三年却从未表白的女孩。

来北京后我听说她结婚了，就把所有照片锁了起来，却忘了删。"初恋。"我简短地回答，

"没开始就结束了。"可可突然凑过来亲了我一下，奶茶的甜味在我们唇间蔓延。

"我原谅你。"她说，"因为我也跟踪过前男友的现女友。"这他妈是什么神仙对话。

回到家，可可像只猫一样蜷在沙发上，而我翻出两罐啤酒。酒精下肚，

我终于讲出了和李婷的故事。大三那年，我在学生会的迎新活动上认识了李婷。

她漂亮、热情，追我追得全校皆知。我们交往了八个月，

直到我发现她同时和学生会主席暧昧。分手时她威胁要让我"付出代价"，

但我没想到这代价会迟到三年。"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可可问。

"可能刚听说我谈恋爱了？"我耸肩，"李婷最受不了前任过得比她好。

"可可若有所思："所以她雇我表哥来拆散我们...""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表哥是真的表哥吗？"可可的眼神飘忽了一下："...远房表哥。""可可。

""好吧，是我在网上雇的演员。"她坦白，"但我真的有个暴力倾向的表哥！

只是他现在在监狱里..."我该生气的，但不知为何，我笑了出来。这整件事太荒谬了，

像出荒诞剧。"所以你自编自导了一出戏？""为了让你心疼我嘛。"她撅嘴，

"而且有效啊，你现在不是更爱我了吗？"我无法反驳。确实，看她被"表哥"欺负的样子，

我保护欲爆棚。"李婷那边怎么办？"可可问，"她看起来不会轻易放弃。""凉拌。

"我喝光啤酒，"她最多再闹几天，没趣了就会走。"我太天真了。第二天我刚出摊，

就看见李婷带着两个穿制服的人站在摊位前。"潘帅，"她甜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