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他竟是幕后大佬
作者:夏日微澜
主角:陆时晏陆唯中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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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猎物他竟是幕后大佬小说值得一看,喜欢作者夏日微澜大大的笔峰,把男女主陆时晏陆唯中无所不能的精彩绝伦展现在读者眼前。主要讲的是我很快就验证了爷爷的判断。盒子的每一处破损,都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裂缝避开了所有关键的……

章节预览

他们叫我“攻心师”,听上去像是某种玄妙的职业,其实不过是把人心当猎场,用最精密的计算、最完美的伪装,去捕获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猎物。我是业内最好的猎手,我的履历上从未有过“失败”二字。直到我遇见陆时晏。攻略他三年,我在他密不透风的世界里,凿开了一丝仅容我栖身的缝隙,却在最后一步选择亲手将它封死。所有人都说我疯了,放弃唾手可得的帝国,选择身败名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场盛大的“失败”,是我为自己赢来的唯一一张回家的车票。我以为回家是故事的结束,是喧嚣落幕后的宁静。可我忘了,命运的丝线一旦缠绕,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它也会追随而至,将你拉回更深的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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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陆时晏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质问,没有愤怒,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物理现象。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那份牛皮纸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是我过去三年,或者说,是我被伪造出来的二十六年人生的全部真相。

我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凉透的“蓝山一号”,这是他亲手为我煮的,就在十分钟前。那时,他还叫我“苏晚”,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冰山初融般的温柔。

现在,我是文件里的“K-7”,一个代号,一个被精心包装的商业武器。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意外地让我感到一丝清醒的快意。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笑了笑。

“不全是,”我说,“比如,陆时晏先生你亲手煮的咖啡确实很难喝,这个评价,我真心实意,从未改变。”

他身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CBD,黄昏时分的流光溢彩将他的侧影勾勒得愈发冷硬。我能看到他下颌线瞬间绷紧,那双足以让无数商业对手夜不能寐的眼睛里,终于泄露出了一丝被我预判到的错愕。

他大概预演过一百种我被揭穿时的反应:痛哭流涕地忏悔,歇斯底里地辩解,或是跪地求饶,乞求他的原谅。他甚至可能准备好了足够羞辱我的说辞,和一份能让我永不翻身的法律文件。

但他唯独没算到,我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平静,坦然,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

“我的雇主是‘北极星资本’,你应该不陌生。他们想要你手上正在研发的‘奇点’系统核心算法。我的任务,就是成为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拿到它。”我主动交代,省去了他审问的环节,将他准备好的一切后续流程全部堵死。

“我花了三年时间。第一年,我以一个艺术史在读博士的身份,在你经常去的画廊当讲解员,让你注意到我。第二年,我利用你和你父亲的矛盾,在你最低落的时候,为你挡了一次你继母安排的‘意外’,让你信任我。第三年,我住进你的生活,成为你唯一允许靠近的异性,让你……习惯我。”

我每说一句,陆时晏的脸色就沉一分。那座亲手为我融化的冰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冻结,甚至比原来更加寒冷,更加坚不可摧。

“计划很完美,”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冰碴,“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暴露?K-7,以你的专业能力,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指了指文件袋。那里面有我与“北极星”的联系记录,是我故意留下的破绽。一个足以让他顺藤摸瓜,查清一切的破绽。

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悲哀。我们可以扮演任何人,唯独不能做自己。而我厌倦了。在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看着陆时晏在深夜处理完公务后,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下意识地寻找我的身影时,我忽然感到一阵灭顶的空虚。

我赢了,但赢得的不过是一个代码,一个项目,一笔天文数字的佣金。而我失去的,是那个会因为我无心的一句话,就买下整个画廊;会因为我怕冷,就让人把整座庄园的地暖温度调高两度;会在无数个深夜里,安静地坐在我身边,听我讲那些我自己编造出来的、温馨又虚假的童年故事的……陆时晏。

他或许不是个好人,但他对我,是真的付出了几分真心。用真心去换假意,这场交易,我亏了。

所以我选择“失败”。

“因为我发现,‘奇点’系统有个致命的后门漏洞,”我答非所问,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漏洞,北极星知道,你不知道。他们拿到算法后,会在全球发布时引爆它,让你的‘时晏科技’瞬间崩盘,他们再以最低价全面收购。陆总,你的商业帝国,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我的任务不是拿到算法,而是拿到一个注定会毁灭你的算法。”

信息差。这是我们这一行最致命的武器。我此刻抛出的,是一个足以让他震惊的、全新的信息差。

陆时晏瞳孔骤然一缩。他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逻辑。他以为他是猎人,我是猎物,却不知道,我们都是棋子,背后还有更大的猎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戒备和审视。

“我说了,你的咖啡很难喝。这是我给你三年来忍受它的补偿。”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上不存在的褶皱,“另外,我虽然是个骗子,但也有职业道德。我的任务是‘攻略陆时晏’,不是‘毁灭陆时晏’。现在任务失败,我们两清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没有丝毫留恋。

“站住!”陆时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苏晚……不,K-7,你以为你走得了吗?你对我做的一切,泄露的商业机密,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你可以试试。但我敢保证,在我进去之前,会有无数个‘K-7’用同样的方式,出现在你公司每一个核心成员的身边。北极星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你抓了我,只会让他们启动更极端的方案。但你现在知道了他们的底牌,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了。”

我留给他一个无法反驳的逻辑闭环。杀了我,或者抓了我,对他都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他陷入更大的被动。放我走,才是他止损的唯一选择。

我拉开那扇厚重的、价值不菲的胡桃木门,没有再听他后续的话语。

走出这栋代表着权力和财富的摩天大楼,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我却觉得无比自由。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去高铁站。”

车子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在车窗上,看着那些熟悉的街景飞速倒退,就像我这三年的时光。我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一个加密软件,输入一长串复杂的指令。

【任务K-7,失败。申请结算,永久脱离。】

发送。

三秒后,一条信息回复过来,只有一个字:【准。】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机卡取出,掰成两半,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从此,世上再无K-7,也再无那个叫苏晚的艺术史博士。

我只有一个身份了。

苏家的后人。

高铁在轨道上飞驰,窗外的景色从高楼林立,渐渐变成了连绵的青山和错落的田野。空气里不再是尾气和香水的混合味道,而是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三个小时后,车到站了。一个我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站。

我背着一个简单的双肩包,走下站台。一股潮湿而温暖的风迎面扑来,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淡淡的木香和水汽。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靛蓝色土布对襟衫的老人正靠在一根柱子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我,他浑浊却精亮的眼睛亮了一下,把烟杆在鞋底磕了磕,朝我走来。

“回来了?”他问,声音沙哑,却很温和。

“嗯,回来了,爷爷。”我笑着应道。

他没问我为什么回来,也没问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只是接过我肩上的背包,掂了掂,嫌弃地说:“没几两肉,在外面肯定没好好吃饭。”

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我们苏家,世代都住在这个叫“乌溪镇”的地方。镇子不大,以传统漆器手艺闻名。我们家的“苏记漆坊”,更是从明朝就传下来的老字号。爷爷是苏家漆艺的第十七代传人,也是如今唯一还掌握着“犀皮漆”这门绝活的大国工匠。

我从小就跟着爷爷学手艺,但十几岁的时候,我厌倦了这种日复一日的打磨、上漆,厌倦了小镇的闭塞和安静,一心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爷爷没拦我,只说了一句:“累了就回来,苏家的手艺,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没想到,一语成谶。

回到家,是那种熟悉的老宅子,青瓦白墙,木制的门窗上都包了一层温润的浆。院子里种着一棵巨大的桂花树,此时虽未到花期,但满树的绿叶看着就让人心安。

爷爷把我领进东厢房,那里是我们的工坊。一进去,一股生漆和木胎混合的独特气味就包裹了我。一排排的木架上,摆满了各种漆器半成品,还有各种颜色的漆料、贝壳、金箔。

这里的一切,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都洗掉。”爷爷指了指里屋。

等我收拾妥当,换上干净的棉布衣裤出来,爷爷正坐在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在一块黑色的漆板上专注地雕琢着什么。

见我过来,他放下了手里的活,从身旁一个上了锁的樟木箱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用红绸包裹的东西。

“看看这个。”

他将东西放到我面前,解开红绸。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造型古朴,但盒身已经裂开了好几道口子,上面的漆皮也剥落得十分严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纹样。

“这是什么?”我问。

“一个星期前,有人托人送来的。指名道姓,要‘苏记’修。”爷爷的表情有些严肃,“送东西来的人什么都没说,放下就走了。只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八个字听起来意味深长。

爷爷将木盒翻过来,指着底部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用刀刻上去的、已经模糊不清的徽记。

那个徽记,我死也不会忘记。

那是一颗被星环围绕的北极星。

是“北极星资本”的内部最高等级的标记!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我以为我已经逃离了那个世界,斩断了所有的联系。可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们送来这个破损的漆盒,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另有所图?

爷爷看着我瞬间煞白的脸,叹了口气,把一个信封推到我面前。

“东西送到的时候,还附了这封信。指名给你的。”

我的手有些颤抖,打开了那个没有任何标记的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宣纸,上面是用毛笔写的一行字,字迹苍劲有力,锋芒毕露。

“K-7,欢迎回家。你的新任务:修好它。”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但我却瞬间认出了这个笔迹。

是陆时晏。

他不仅知道了我家的地址,知道了我爷爷,甚至知道了我苏家世代相传的手艺!他送来一个印着他死对头标记的盒子,点名让我修复。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修复任务了。这是一场新的博弈,一个新的棋局。

而我,刚刚走出棋盘的棋子,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新放回了棋盘的中心。

我看着那个破旧的漆盒,又看了看信上那行字,心中翻江倒海。震惊、愤怒过后,一种久违的、夹杂着危险气息的兴奋感,却慢慢从心底升腾起来。

攻略陆时晏失败了。

但真正的游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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