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架空小说《穿成虐文女主,我反手举报男主》,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沈砚林婉儿小月的爱情故事,是作者“要讲礼貌”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把夫人说的那片花圃仔细搜一遍,务必找到那孽畜打死!”外面的人得了指令,脚步声杂乱地散开了。年轻账房手忙脚乱地从一个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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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点子砸在破窗棂上,啪嗒啪嗒响。柴房里一股霉味儿混着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后背**辣地疼,像是刚被泼了辣椒油,又挨了一顿鞭子抽。地上铺的干草湿漉漉的,
硌得慌。门外两个婆子压低嗓子嚼舌根,声音断断续续飘进来。“……真狠啊,
那几鞭子下去,血都浸透了衣裳……”“谁让她不知好歹,顶撞侯爷?活该!”“唉,
好歹也是正头娘子,弄到这地步……”“正头娘子?侯爷心里头装的是谁你不知道?
那位才是心尖尖上的肉!这位啊,就是个占地方的,
迟早……”后面的话被一阵更急的雨声盖过去了。脑子里嗡嗡的,像塞进了一窝马蜂。
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硬生生往里挤。一个名字反复撞击着神经:段疏桐。我叫段疏桐?不,
不对。我是谁?混乱的记忆搅成一锅粥。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我穿书了。
穿进一本古早虐文,成了那个被男主虐身虐心、最后还要原谅他、跟他HE的倒霉女主。
男主叫沈砚,镇北侯。权势滔天,心狠手辣,
外加一个刻在骨子里的标签——对女主段疏桐极度厌恶。他有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表妹,
林婉儿。段疏桐的存在,就是他追求真爱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也是他所有坏情绪的垃圾桶。
刚才那顿鞭子,就是因为原主在花园里“不小心”挡了林婉儿的路,
害得“娇弱”的林婉儿差点摔倒。沈砚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原主拖进了柴房。
后背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提醒着我此刻的真实处境。柴房阴冷潮湿,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
嗓子干得冒烟,像被砂纸磨过。这开局,地狱模式。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试着动了一下身体。后背的伤被牵扯,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来,
混着雨水,冰冰凉。不行,得想办法。按照书里的情节,
接下来沈砚会把我关在这里三天三夜,不给水米,任由伤口恶化。然后,
林婉儿会“好心”地来“探望”,说几句软话,再“不小心”透露沈砚对我的厌恶有多深,
彻底击垮原主本就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再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虐心虐身循环,
直到我被虐死,或者“感化”沈砚。感化他?我呸!一股无名火猛地从心底窜上来,
烧得我浑身发烫,连背后的伤都感觉不那么疼了。凭什么?就凭他是男主?
就凭他有主角光环?就凭他长了张好看的脸?就能把别人当畜生一样糟践?
去他妈的虐恋情深!老娘不伺候了!“叮!”一个极其轻微、又异常清晰的电子音,
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响起。“检测到宿主强烈反抗意志,‘举报侠’系统激活绑定。
本系统致力于帮助宿主合理合法举报一切违法违规行为,维护位面秩序与公平正义。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啥玩意儿?系统?举报侠?这金手指……画风是不是有点清奇?
没等我细想,一股微弱但持续的暖流,突然从身体内部涌了出来,缓慢地流向**辣的后背。
那钻心的疼痛感,竟然真的减轻了一丝丝。“新手福利:微量生命能量注入,
初步缓解宿主生理创伤。请宿主尽快收集目标人物沈砚的违法证据,开启举报之路。
成功举报可获得系统积分,兑换更多强力功能。”机械音冰冷无波,内容却听得我心脏狂跳。
违法证据?举报沈砚?这系统……太懂我了!简直是瞌睡递枕头!
沈砚这种位高权重、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底下怎么可能干净?
贪赃枉法、滥用职权、草菅人命……随便揪出一条,都够他喝一壶的!关键是,怎么找证据?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被关在这破柴房里。念头刚转到这里,
柴房那扇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光线昏暗,
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食盒。
来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甜腻的花香,与这柴房的霉味格格不入。是林婉儿。她来了。
果然,情节大神准时上线。林婉儿莲步轻移,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挥了挥手,让跟着的丫鬟留在门外。
“姐姐……”她声音柔柔的,带着点哽咽,“你受苦了。
婉儿听说侯爷……侯爷他……”她欲言又止,眼圈适时地红了,“婉儿给你带了点水和吃的,
你快用些吧。”她把食盒放在旁边还算干净的一小堆干草上,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清水,
两个干硬的馒头。我没动,也没看她,只是盯着地上一个爬过的小虫子。
林婉儿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顿了一下,继续她的表演。她蹲下身,离我近了些,
那股甜腻的花香更浓了。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我是为你好”的推心置腹:“姐姐,
你别怪侯爷。他……他心里苦。今日在花园,婉儿不是有意的,只是身子弱,一时没站稳。
侯爷他……他也是太紧张婉儿了。姐姐,侯爷他心里……其实一直只有婉儿一人,
你……你又何必如此固执,惹他不快呢?这样下去,苦的只是你自己啊。”她说着,
还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我后背的伤,被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了。“你看你,
”林婉儿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被楚楚可怜取代,
“伤得这么重……侯爷正在气头上,下令要关你三天,不许任何人探视。姐姐,
你听婉儿一句劝,低个头,认个错,求求侯爷……”“呵。
”一声短促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林婉儿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我慢慢抬起头,看向她。柴房的光线很暗,
但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神聚焦在她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林婉儿,
”我的声音因为干渴嘶哑得厉害,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戏演够了吗?
”林婉儿脸上的柔弱瞬间凝固,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姐姐,你……你说什么呀?
婉儿是真心心疼姐姐……”“心疼我?”我扯了扯嘴角,感觉干裂的唇瓣一阵刺痛,
“是心疼我还没被沈砚打死,碍着你当侯夫人的路了吧?”“你!
”林婉儿脸上的假面具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的尖刻和怨毒,但很快她又强行压了下去,
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婉儿?婉儿是真心……”“真心想我死?
”我打断她,懒得看她表演,“省省吧。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留着去哄沈砚那个眼瞎心盲的蠢货。在我这儿,没用。
”林婉儿被我直白的话刺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猛地站起身,食盒被她带得晃了一下。
她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指着我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段疏桐!
你……你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竟敢如此污蔑我!侯爷说得没错,
你就是个不识抬举的**!”她声音尖利,完全没了之前的柔弱。“滚。”我闭上眼睛,
不想再浪费力气看她那张脸。“你等着!”林婉儿彻底撕破了脸,声音怨毒,
“侯爷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烂死在这柴房里吧!”她气冲冲地转身,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食盒,
那碗水泼了一地,馒头滚落在脏污的草堆里。她带着丫鬟,摔门而去。
柴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雨声和我的心跳声。刚才怼林婉儿那几句话,
耗光了我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力气。后背的伤又开始**辣地疼,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
地上那点水渍,混着泥污,根本没法喝。绝望的情绪刚冒头,
脑子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又响了:“检测到关键人物林婉儿情绪剧烈波动,言语威胁。
触发支线任务:林婉儿的秘密。任务描述:林婉儿似乎隐藏着某些不欲人知的往事。
请宿主留意相关信息,收集证据。任务奖励:积分+50,初级体力药剂1。
”林婉儿的秘密?我心里一动。原著里,
林婉儿一直是以纯洁无瑕、善良柔弱的小白花形象出现的,是沈砚心中不可亵渎的白月光。
难道她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个念头像一颗种子,悄然落下。但现在,
生存才是第一位的。“系统,”我在心里默念,“除了举报沈砚,
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先活下去?比如,搞点水喝?
”“宿主可通过完成系统任务获取积分,兑换生存物资。当前积分:0。
”系统回答得干脆利落。行吧。看来这系统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忍着痛,
艰难地挪动身体,试图离那扇破窗近一点。雨水顺着破洞滴落下来,
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浑浊的水洼。我伸出手,
小心翼翼地接住从破窗棂缝隙里滴下的、相对干净的雨水,凑到嘴边。雨水带着泥土的腥气,
冰凉刺骨。但这点冰凉滑过干涸灼痛的喉咙时,带来了一丝微弱的、活着的真实感。活下去。
我必须活下去。沈砚果然说到做到。三天三夜,柴房的门再没打开过。没人送水,没人送饭。
只有那扇破窗偶尔漏进的雨水,成了我唯一的水源。饥饿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我的胃,
火烧火燎。后背的伤口在潮湿阴冷的环境下,开始发痒、发烫,我知道情况在恶化。
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全靠一股狠劲撑着。每一次濒临昏迷,我都死死掐着自己的胳膊,
用疼痛**自己保持清醒。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熬过去!沈砚,林婉儿,你们等着!
第三天夜里,雨停了。月光透过破窗,在地上投下一小块惨白的光斑。我蜷缩在角落里,
嘴唇干裂起皮,脸颊凹陷下去,浑身滚烫。后背的伤处传来阵阵钝痛和诡异的麻痒感。
就在意识快要彻底沉入黑暗时,脑子里那个救命的电子音终于再次响起:“叮!
新手保护期结束。检测到宿主求生意志强烈,且成功在极端环境下存活超过72小时。
奖励发放:积分+100,初级体力药剂1,初级外伤药膏1。物品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宿主可随时提取使用。”体力药剂!伤药!我精神猛地一振,几乎是凭着本能,
用意念下达指令:“提取!全部提取!”瞬间,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一个小巧的、类似现代塑料滴管瓶的东西出现在我手里,里面是淡蓝色的液体。
另一只手里则多了一个同样小巧的、像是金属药膏盒的东西。我毫不犹豫,
拔开滴管瓶的塞子,把里面那点淡蓝色的液体全倒进嘴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点青草和薄荷混合味道的液体滑入喉咙。味道不算好,但几乎是立刻,
一股温和但不容忽视的力量感就从胃里升腾起来,迅速蔓延向四肢百骸。
像是干涸的土地终于等到了甘霖,濒死的身体贪婪地吸收着这股能量。
那股令人窒息的虚弱感和晕眩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虽然身体依旧沉重,伤口依旧疼痛,
但那种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感觉消失了!我活过来了!紧接着,我拧开那个金属药膏盒。
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类似消毒水混合草药的清苦气味。我反手,
艰难地将药膏涂抹在**辣、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麻木的后背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
带来一阵强烈的、混合着刺痛和清凉的奇异感觉。痛感像是被强行唤醒,
又迅速被那股清凉镇压下去。伤口处那种令人不安的灼热感和麻痒感,明显减轻了不少。
“初级体力药剂效果:恢复宿主基础体能,缓解中度饥饿及脱水状态,时效24小时。
初级外伤药膏效果:抑制伤口炎症,加速表皮组织轻微修复,缓解疼痛,时效72小时。
请宿主尽快寻找安全环境进行彻底治疗。”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24小时,72小时。
足够了。**在冰冷的墙壁上,感受着体力一点点恢复,脑子也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
沈砚把我关在这里,无非是想折磨我,让我屈服,或者让我死。
他大概以为三天三夜足够摧毁一个养尊处优的侯夫人。可惜,他遇到的是我。第四天清晨,
柴房的门终于被打开了。刺目的阳光涌进来,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门口站着两个粗壮的婆子,面无表情。“侯爷有令,夫人可以出来了。
”其中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扶着墙壁,慢慢地站起身。
三天前那顿鞭子留下的伤,在药膏的作用下已经没那么要命,但动作间依旧牵扯着疼痛。
饥饿感虽然被药剂压制,但身体的虚弱感还在。我故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更加迟缓无力,
甚至微微佝偻着背,一副被彻底打垮、只剩一口气的模样。两个婆子看我这样子,
眼里的鄙夷更浓了。她们不耐烦地催促:“快点!磨蹭什么?还想赖在这里不成?
”我没吭声,低着头,一步一挪地跟着她们走出这间困了我四天的柴房。
外面是侯府后院偏僻的角落,空气清新,阳光温暖,可我只觉得刺眼。
婆子把我带回了“我”的院子——一个位置偏僻、陈设简陋,
甚至比不上林婉儿那个客居院子的地方。院子里冷冷清清,
只有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年纪不大的小丫鬟在扫地。“小月,伺候夫人梳洗。
”婆子冲那小丫鬟喊了一声,语气命令多于吩咐。然后两人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
仿佛送回来一件垃圾。小丫鬟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
眼圈立刻红了:“夫……夫人?您……您受苦了……”她连忙放下扫帚跑过来,想扶我。
“我没事。”我避开她的手,声音嘶哑但平静,“打点水来,我要沐浴。”小月愣了一下,
大概是被我过于平静的语气惊到了,但还是赶紧点头:“是,是!奴婢这就去!
”泡在温热的水里,身上的污垢和淡淡的血腥味被洗去,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了过来。
小月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洗后背,看到那些狰狞的鞭痕,吓得手都在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夫人……侯爷他……他怎么能……”小丫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没什么不能的。
”我看着水面倒映出的、属于段疏桐的这张脸。苍白,憔悴,但眉眼间依稀可见原本的清丽。
只是那双眼睛,曾经大概盛满了对沈砚的痴情和哀怨,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平静。“以后别哭,
眼泪没用。”小月被我这话说得一愣,忘了哭,呆呆地看着我。沐浴更衣后,
我让小月弄了点清粥小菜。虽然初级体力药剂压制了饥饿感,但身体需要真实的食物补充。
我吃得很慢,很仔细,每一口都在感受力量在回归。“小月,”我放下碗,
看向这个目前唯一能用的、看起来还算忠心的丫鬟,“府里管账的,是谁?
”小月正收拾碗筷,闻言有些茫然:“账房?是王管事啊,他是侯爷的心腹,
管着府里所有的账目银钱。”“王管事……”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沈砚的心腹?很好。
这种位高权重、又得主子信任的奴才,往往手脚最不干净。“夫人,您问这个做什么?
”小月有些不安地问。“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淡淡道,“这院子就你一个人伺候?
”小月低下头,声音更小了:“是……是的。以前还有两个姐姐,
后来……后来林姑娘那边缺人手,侯爷就让她们过去了。”我点点头,意料之中。“知道了。
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小月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端着碗筷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铜镜模糊,
映出一张苍白但眼神锐利的脸。沈砚,林婉儿。这侯府就像一张巨大的网,
我是被困在网中央的猎物。但现在,猎手和猎物的位置,该换换了。第一步,活下去。
我做到了。第二步,找证据。突破口在哪里?王管事管着账。账,
是贪墨最好的藏污纳垢之所。但账房重地,我一个被厌弃的“夫人”,怎么进去?
就算进去了,那些复杂的古代账本,我看得懂吗?“系统,”我在心里默念,
“有没有办法帮我……看到账本?或者分析账本?”“宿主可兑换‘初级洞察术(物品)’。
兑换所需积分:100点。效果:可对宿主接触到的文书、账册类物品进行初步扫描分析,
标记出明显不合理或逻辑矛盾之处。时效:单次使用,持续1小时。”100点!
刚好是我现在的全部家当!我一阵肉疼。这积分来得太不容易了。但想到沈砚和林婉儿,
想到柴房里那三天三夜的绝望,这钱必须花!“兑换!”“叮!消耗积分100点,
获得‘初级洞察术(物品)’1。已存放至系统空间。”东西到手,下一步就是接近账本。
机会很快就来了。几天后,是侯府每月给各院发放份例的日子。我这个小破院子,
自然是最少的。小月去领东西,回来时一脸愤愤不平。“夫人,太欺负人了!
林姑娘那边的份例比上个月又多了一倍!给我们的却连该有的一半都不到!我去理论,
那管事的婆子还阴阳怪气,说……说我们院子人少,用不了那么多,还说这是侯爷的意思,
省下的钱要贴补给林姑娘养身子……”小月气得脸都红了。“侯爷的意思?”我冷笑一声。
沈砚为了捧林婉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份例单子呢?还有支领的凭条,都给我看看。
”小月把几张纸递给我。一张是府里统一印制的份例清单,
写着各院该得的米粮、布匹、炭火、月钱等。另一张是支领的凭条,上面有小月的签名画押。
我拿起那份例清单,装作仔细查看的样子,同时在心里默念:“系统,
使用‘初级洞察术(物品)’,目标:侯府份例清单。”“初级洞察术启动。
目标物品扫描中……”瞬间,我眼中的那份清单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
几行字迹微微闪烁起来:“锦缎:各院夫人,季,五匹(正院十匹)。”——闪烁。
“银霜炭:各院夫人,冬,五百斤(正院八百斤)。”——闪烁。“月钱:各院夫人,
月,五十两(正院一百两)。”——闪烁。而在清单最下方,
一行小字备注:“正院**:额外加冰锦缎三匹,海外香料十匣,山参两支(年)。
”这行字闪烁着更强烈的红光。我心头一跳。这清单本身就有问题!
它表面上写着“各院夫人”,但括号里的“正院”待遇明显高出标准一大截!而且,
这“正院”指的是谁?侯府的主母正院,本该是我段疏桐的地方!可我现在住的,
是比下人房好不了多少的偏院!真正住在主院、享受着“正院”**的,是林婉儿!
沈砚这王八蛋,竟然在府规上就公然搞区别对待,把林婉儿抬到了“正院夫人”的位置上!
而这份例清单,就是明晃晃的证据!“扫描结束。
显著矛盾:物品描述‘各院夫人’待遇与实际享有‘正院’**待遇的‘林婉儿’身份不符。
该清单本身存在制度性歧视与违规分配问题。”系统给出了冰冷的结论。好!太好了!
这清单就是铁证!“小月,”我把清单折好,小心收进袖袋,“这单子,先放我这里。
”小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有了这份例清单,只能证明沈砚在府里胡搞,宠妾灭妻。
但这顶多算私德有亏,家事不修,在古代,尤其是沈砚这种位高权重的侯爷身上,
根本不算什么大事,皇帝都懒得管。最多被御史参一本,罚点俸禄了事。我要的,
是能把他彻底钉死的罪名!比如,贪墨军饷,侵吞赈灾粮款,或者……杀良冒功?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闪过。但都需要更硬的证据。突破口,还得在账上。几天后,
一个消息在府里悄悄传开:侯爷沈砚奉旨出京,去巡查京畿大营,大概要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沈砚走了!我精神一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现在,是探查账房的最好机会!傍晚,
我换上一身半旧不新、颜色灰扑扑的衣裙,尽量不起眼。让小月留在院里,
自己则避开人多的路径,悄悄往后院账房的方向摸去。
账房位于外院和内院交界处的一个独立小院,位置不算偏僻,但胜在安静。
院门口有个小厮守着,正靠着门框打盹。我躲在月亮门后的阴影里,观察着。
账房里面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人影,似乎在核对账目,还有低低的交谈声。怎么进去?
硬闯肯定不行。引开守卫?风险太大。“系统,”我在心里快速问,
“有没有……让人暂时昏睡或者忽略我的东西?便宜的!
”“初级忽略药剂:兑换积分50点。
效果:使半径三米内的非宿主指定目标在十分钟内对宿主的存在产生本能性忽略(非隐身,
剧烈动作或触碰仍会被察觉)。时效:10分钟。”50点!我现在一穷二白!
“赊账行不行?”我急了。“系统规则:概不赊欠。”电子音冷冰冰。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
账房里的灯还亮着,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开的意思。我心一横,
目光落在旁边花圃里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拼了!我咬咬牙,
蹲下身,用那块石头,对着自己小腿外侧,狠狠划了下去!“嘶——!
”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布料被划破,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染红了裙摆。我忍着痛,从裙子上撕下一条布,草草勒住伤口上方止血。然后深吸一口气,
扶着墙,一瘸一拐地、用尽全身力气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朝着账房院门口那个打盹的小厮冲去。“救命!来人啊!救命!”我声音凄厉,带着哭腔,
在寂静的傍晚格外刺耳。那小厮被惊醒,吓得一哆嗦,差点摔倒。他揉着眼睛,
看到我满腿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也吓懵了:“夫……夫人?您……您这是怎么了?
”“蛇!有蛇!好大的蛇!咬了我!就在那边花丛里!”我指着刚才藏身的月亮门方向,
语无伦次,浑身发抖,眼泪说来就来,“快!快去叫人!叫府医!它……它可能还在那儿!
”“蛇?!”小厮脸都白了。侯府后院进了毒蛇,还咬了夫人(虽然是不得宠的),
这要是出了人命,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夫人您撑住!小的这就去叫人!
”他慌得六神无主,也顾不上看守账房了,拔腿就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有蛇!夫人被蛇咬了!快来人啊!”他这一喊,
顿时惊动了附近的下人。脚步声、惊呼声从远处传来。趁着门口无人,账房里的人也被惊动,
窗上人影晃动,似乎有人要出来查看。我强忍着腿上的剧痛,用尽最后的力气,
猛地推开虚掩的账房门,闪身进去,反手就把门栓插上了!“谁?!
”里面传来一声惊怒的喝问。账房里有两个人。
一个穿着绸衫、留着山羊胡、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正坐在书案后,
面前摊着厚厚的账册,手里还拿着笔。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账房先生,站在一旁。
两人看到突然闯进来、腿上还流着血的我,都惊呆了。“夫……夫人?”那干瘦老头,
显然就是王管事,他惊愕地站起身,“您……您这是……”“王管事,”**在门上,
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如纸,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声音虚弱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外面……外面有蛇!咬了我!我……我躲进来……快!快给我拿金疮药!还有水!
”我一边说,一边用身体死死抵着门栓。外面已经传来拍门声和喊声:“开门!
里面怎么回事?夫人?王管事?”王管事和那年轻账房面面相觑,
被我满腿是血、濒临昏迷的样子唬住了。尤其是听到“蛇咬”,更是心惊。“快!
快给夫人拿药!倒水!”王管事反应过来,急忙对那年轻账房吼道。他自己则快步走向门口,
隔着门对外面喊:“慌什么!夫人被蛇咬了,在我这里暂时躲避!快去请府医!再去几个人,
把夫人说的那片花圃仔细搜一遍,务必找到那孽畜打死!”外面的人得了指令,
脚步声杂乱地散开了。年轻账房手忙脚乱地从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瓷瓶,又倒了杯水,
战战兢兢地递给我。“夫……夫人,金疮药……水……”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润了润干得冒烟的嗓子。然后“虚弱”地靠着旁边的多宝阁架子滑坐到地上,把伤腿伸出来。
“快……快帮我上药……疼死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还配合地微微发抖。
那年轻账房哪敢碰我的腿,拿着药瓶不知所措。“废物!”王管事骂了一句,
走过来接过药瓶,“夫人,得罪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洒在我腿上的伤口处。
药粉**得伤口一阵剧痛,我死死咬着牙才没叫出声。趁着王管事的注意力全在我腿上,
我背在身后的手,飞快地、不动声色地拂过身旁多宝架上堆放的一摞账册。
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系统!”我在心中狂喊,“使用‘初级洞察术(物品)’!
目标:我接触到的所有账册!”“初级洞察术启动!目标物品扫描中……”瞬间,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被我手指拂过的那几本账册封面,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
而其中一本深蓝色封皮、看起来最厚实的账册,蓝光骤然变成了刺目的红光!“扫描结束。
发现异常账册:标记为‘丙辰年秋粮入库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