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我的白月光换了副黑心肠》,近期点击率非常高,讲述主角沈砚白酥的爱情故事,是作者“是金灿灿”大大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我赶紧退回来,背着手站得笔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就是这个章!三姑奶说,盖了这个章,你就是我的了。”沈砚愣住了,耳根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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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狐狸精的男人要用抢的。我是狐狸精届的土肥圆,族里生怕我抢不过别人,
孤寡终生。于是劝我找落魄书生下手。我物色了一个长相好的,对方看我一眼,
“姑娘好生富态,我养不起。”1我正攥着桂花糕想递过去,他这句话像冰锥扎在手上。
刚要梗着脖子说“我自己养自己”。身后突然飘来一阵香风——是狗精里最窈窕的白酥。
她正捏着块绣帕往书生怀里塞,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公子莫怕,奴家带了金银,
够你赶考路上花用呢。”书生还没接,白酥眼尾扫到我,突然掩嘴笑:“哟,
这不是‘福宝’吗?你是来吃垮公子的吗?可别吓着公子。”我气得尾巴毛都炸起来,
刚要扑过去,手腕却被书生攥住了。他没看白酥,反而盯着我手里的桂花糕,
眉头皱得死紧:“姑娘,我虽落魄,却也不屑靠女子钱财过活。倒是你,偷张大户家的糕点,
就不怕被官府抓去?”我被他攥得手腕发疼,
却听见自己的声音直打颤:“这糕……不是偷的。”白酥在旁边嗤笑:“不是偷的?
张大户家的桂花糕,整个镇子就他家用蜜渍的青梅做馅,你当公子眼瞎吗?
”书生果然松了手,眼神冷下来:“姑娘若是缺吃食,我这里还有半块干粮,虽粗陋却干净。
只是这般行径……”他话没说完,我突然想起今早去张大户家后院,
原是看见他家小孙子正把整盘桂花糕往泔水桶里倒,只因嫌青梅馅不够甜。我当时气不过,
才捞了几块——此刻却被白酥倒打一耙,连解释都显得像狡辩。我正急得眼眶发烫,
就见书生拿走了我手中的桂花糕。“在下沈砚。”他低头看着我,
眼神里的冰碴不知何时化了,竟透出点暖意:“既然姑娘是为了这个……连泔水都捡的话,
我应该养得起。”白酥脸上的笑僵住了,我却愣在原地,
望着他从怀里掏出那半块干硬的麦饼,小心翼翼地掰了一半递过来,饼渣簌簌落在我手心里。
然后从书箱底层翻出个青瓷小瓶,倒出两粒蜜饯塞进我手心:“前几日帮药铺抄方子得的,
甜的。”他看我一眼,忽然笑了,“这麦饼配蜜饯,味道该不错。”白酥在旁边恨得直磨牙,
蜜饯在舌尖化开时,我突然明白——这是我抢成功了。2狐狸精抢男人的规矩我懂,
抢到了就得做个记号,免得被别的妖精撬走。以前族里最会抢人的三姑奶说过,
最管用的就是“盖章”,盖了章,这男人就算是你的了。我凑过去,“沈砚。
”我憋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们得盖个章。”他收拾书箱的手顿了顿,抬眼看我,
眼里带着点疑惑:“盖章?盖什么章?是……需要写份文书?”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我这里只有抄书的废纸,或许可以裁一张来写。”三姑奶说的盖章可不是盖在纸上的,
是盖在……人身上的。我没敢看他眼睛,猛地往前一蹿,
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就像咬了口刚出炉的桂花糕,软乎乎、温吞吞的。
我赶紧退回来,背着手站得笔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就是这个章!三姑奶说,
盖了这个章,你就是我的了。”沈砚愣住了,耳根红得像被夕阳烧透的云,
伸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像是在确认什么。他张了张嘴,喉结滚了滚,
才结结巴巴地挤出句:“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被他这反应吓得心怦怦跳,
想起三姑奶说的“盖章就得干脆”,又想起白酥那窈窕的身段,急得鼻尖发酸,
眼泪哗哗直掉:“盖、盖章啊!盖了章你就是我的,可不能不算数。”他被我弄得没办法,
叹了口气,耳尖还红着,却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头发:“罢了……别哭了,
只是下次莫要这般唐突。”顿了顿,又补充了句,
声音低得像怕被风吹走:“这章……既然盖了,就不会不算数的。”3他知道我无父无母,
还捡垃圾吃。于是决定暂时收留我。他说住处简陋,我都做好了蜷在草堆里,
用尾巴给自己当被子的准备——可穿过两条青石板路,眼前竟现出座带月亮门的宅院,
连门环上的缠枝纹都透着精致。“这……这是你家?”我拽着他的袖子,不解道。
不是真清贫落魄书生吗?这房子比我在族里的住处还精致。沈砚推开院门,“家里留下的。
”我跟着沈砚跨进月亮门。“以前人多,热闹得很。”沈砚放下书箱,“之前发生了些事,
爹娘没了,管家仆役也都散了,就剩这空院子。”他转头看我,阳光落在他眼睫上,
投下浅浅的阴影,“听你说蹲在泔水桶边捡糕点,倒像极了我那时。”我愣住了。
难道他也曾捡垃圾吃。“那时候我家发生变故,我攥着仅剩的半块玉佩站在当铺门口,
连着三五日没吃上饭,蹲在城隍庙门口啃冻硬的草根,是位卖豆腐脑的阿婆心善,
每天多给我盛半勺热汤,才没冻饿过去。后来镇上药铺偶尔找我抄方子,能换些干粮。
生活才好了一些。”原来是在我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4沈砚在厨房烧水,
火光映得他侧脸暖融融的。我蹲在灶膛边添柴,听着木柴噼啪作响,
突然听见他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我抬头看他,
火光在他眼里跳动。三姑奶说狐狸精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凡人,可我看着他干净的眼睛,
鬼使神差地说了实话:“我叫罗斯福,族里人都叫我福宝。”“罗斯福。”他重复了一遍,
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好名字,就像你人一样,有福气。”我望着他,
发现他真的很好看——不是那种张扬的俊,是眉骨清俊,鼻梁挺直,
连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都好看。难怪白酥要抢,这样的男人,换作任何妖精,
怕是都要红着眼去抢的。美色不能下饭,我饿了。偷偷看着碟子里的仅有的一块酥饼。
沈砚把酥饼递给我,我咬了一口,酥皮簌簌掉在掌心。我把刚咬了一口的酥饼往他嘴边塞。
他无奈又纵容地咬下一小口,指了指院里的空地,“明年开春,这里的桂花树,做的桂花糕,
管够。”5沈砚去大街抄书赚钱。路上遇到卖糖画的,我盯着糖狐狸,挪不动脚。想想没钱,
还是走了。回家路上,他忽然让我站定,自己转身往回走。我踮着脚望,
看见他在糖画摊前站了片刻,回来时手里就多了只晶莹剔透的糖狐狸。
他把糖狐狸递到我嘴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尝尝?”我小心翼翼咬下一小块,
焦糖的甜在舌尖化开,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
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问:“你今天抄书的钱……够吗?”我知道他抄一页书才得几个铜板,
买支最便宜的毛笔都要攒好几天。沈砚低头看我,眼尾弯出点温柔的弧度,“今天多抄了些,
买给你解馋的就够的。”我含着糖狐狸的尖儿,忽然瞥见他袖口沾着的墨渍比往常深了些,
指节处还有道浅浅的红痕,许是握笔太久磨出来的。方才在街角抄书时,日头最烈的那阵儿,
他都没舍得歇片刻,砚台里的墨汁换了好几回。我望着他眼尾温柔的弧度,
忽然把糖狐狸往他嘴边递:“你也尝口。”他愣了下,笑着摇头:“我不爱吃甜的。
”指尖不小心轻轻碰到了我的手缩了缩,耳朵红了红,“快吃吧,化了就不好看了。
”风卷着糖香掠过耳畔,我咬着糖想,他哪是今天多抄了些,
分明是把自己本该歇脚的时辰、本该买支新笔的钱,都换成了这只翘着尾巴的糖狐狸。
沈公子真是很温柔的人呢。6回家的石板路越走越窄,快到巷口时,
墙头上忽然探出两个脑袋,蓝布裙角在风里飘。原是两个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正扒着沈砚家那扇斑驳的朱漆门往里瞧,声音压得低低的,我耳朵灵,
全飘进我耳朵里:“你看他走在太阳底下,那影子都比旁人周正,
真真是……”另一个姑娘没说下去,只啧了声,“要不是家道中落,就凭这模样这才学,
哪用得着自己抄书换钱?前几年多少高门大户提着彩礼上门,
门槛都快踏破了……”“我听我娘说,他原是有未婚妻的,听说还是个知书达理的**,
后来怎么就……”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我,忽然拔高了点声调,“那胖姑娘是哪里来的?
竟跟他一起回家了……唉,好端端的**没了,倒找个低贱妖精作伴,
真是白瞎了这副好皮囊!”沈砚该是听到了的。他那样的人,
抄书时连巷尾卖花阿婆的咳嗽声都能分神应一句,怎会漏听墙头上那几句飘得不远的议论?
只是垂眸时指尖在门环上顿了半瞬,再抬眼时,笑意仍温温的,像没被风动过的湖面。
“进来吧,晚风凉。”他又说了一遍,
目光落在我攥着糖狐狸的手上——方才被那“妖精”二字刺得紧,指节都捏白了。
他便轻轻用指腹蹭了蹭我的手背,像在顺一只炸了毛的小兽,“方才她们说的话,
别往心里去。
”这话里倒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就像说“天要黑了”“风很凉”一样自然。
他从不是要和谁争辩,只是怕我听了那些话,会悄悄往心里去,会觉得自己不好。
我忽然把糖狐狸往他手里一塞,
尾巴尖在裙摆下绷得直直的:“其实……我不用你这么护着的。”他捏着半化的糖狐狸,
愣了愣。“我自己能养自己的,”我梗着脖子,耳朵却悄悄红了,“上次在后山掏的野鸡蛋,
还藏了三个在你窗台上呢。往后我也能帮你抄书,虽然字没你好看,
但认的字也不少……我能自己养自己的。”说完又怕他赶我走,
赶紧补充:“不是说不想住这里!就是……就是不想你总为了我,把抄书的钱换糖吃,
也不想别人说你……”话没说完,手腕被他轻轻拉住。他低头看我,
眼里的笑意像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知道你能。”指尖又蹭了蹭我发烫的耳尖,
“可养着你,不是因为你不能自己活,是我乐意。就像檐角那只麻雀,它自己也能找虫吃,
我喂它,不过是瞧着欢喜。”我望着他,忽然觉得,我真是遇到一个很好的人呢。
被人这样“乐意”地护着,感觉好像也不错。7日子像檐角的雨珠,一滴滴落进寻常里。
午后的阳光透过抄书摊的竹棚,在沈砚摊开的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蹲在旁边帮他理着写好的书稿,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是几个街头混混,他们站在棚外,
我手里的书“啪”地砸在案上。那伙人原是**里的泼皮,前几日沈砚抄书时,
曾撞见他们抢卖花阿婆的钱,出声喝止过,如今见到沈砚,顿时起了歹心。“哟,
这不是爱管闲事的沈大公子吗?怎么?抄书还带个跟班。”为首的刀疤脸啐了口唾沫,
故意撞向沈砚的肩膀,“前几日坏了爷的好事,今天要怎么赔罪?”沈砚却没抬头,
笔尖在纸上继续游走,墨痕匀匀的:“若来是要书稿,请登记。若不是,便请自便,
别扰了生意。”刀疤脸故意撞翻砚台,墨汁泼了我一裙摆。“哎呀,真对不住。
”他假惺惺地拍着手,“许是有些人天生带晦气,连砚台都嫌呢。”沈砚把我往身后退了退,
侧身护着:“如果不需要抄书,请离开。”“离开?”刀疤脸笑了,
伸手就去扯沈砚的衣襟。“听说你爹娘死光了,家当也败光了?还守着那点酸儒脾气给谁看?
今天不如把身后的胖丫头留下陪爷几个乐呵!”另一个混混趁机去拽我的胳膊,
沈砚猛地抬脚踹开他。自己却被刀疤脸狠狠推在竹棚柱子上。“砰”的一声,
他后背撞得闷响,抱着我的手臂却没松半分。“沈砚!”我急得去咬那混混的手,
却被他甩了个趔趄。沈砚忍着疼,反手抓起案上的砚台就朝刀疤脸砸去,墨汁溅了对方一脸。
“滚!”他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再碰她一下,
我今天就跟你们同归于尽!”那伙人没料到他这般拼命,愣了愣。刀疤脸抹了把脸,
气愤道:“他就是个破落户,你们怕他做什么?往死里打!”沈砚被打伤,倒在地上。
我急得浑身发紧,借助身形猛扑过去,撞得混混摔倒。趁机张嘴露出尖牙,
对着另一个胳膊狠狠咬下去。“嗷”的惨叫里,沈砚趁机踹向刀疤脸,
却被狠狠推在竹棚柱子上,“砰”一声闷响,软软倒在地上,后背渗出血来。
刀疤脸见沈砚红着眼,再看我咬人的凶劲,有点怵了,啐句“晦气”,
拽着嗷嗷叫的同伙骂骂咧咧走了。我摸到沈砚后背的衣襟湿了一片,不知是汗还是血,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你没事吧……”沈砚扶着柱子喘了好一会儿。他笑了笑,
用袖子擦去我脸上的泪,指尖还在发颤:“别哭了!你刚才咬人的样子,倒比我厉害多了。
”他收拾好摊子,带着我回家,没想中途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我背着他回家,
刚把他放床上,就发现他额头烫得吓人。夜里他烧得更凶,脸颊通红,他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开始胡乱念叨。“爹……别送我走……”他忽然攥紧我的手,指尖冰凉,
“那枚玉佩……娘说能护着我……”我心里一揪,他很少提爹娘,只知道他家道中落,
却不知还有这样的过往。我指尖冒红绒毛,用带绒毛的指尖摸他青淤,
碰过的地方慢慢不紫了。我尾巴悄悄缠上他手腕。见他眉头松了些,呼吸渐渐平稳,
我蜷在旁边打盹。尾巴自己盖在他手背上,像块暖融融的小绒毯,
心里却反复想着他说的玉佩和爹娘,总觉得他身上藏着好多没说的故事。8照料了沈砚几天,
我天天用带绒毛的指尖给他揉按淤青,他后背的伤好得飞快,寻常人这样的磕碰,
怎么也得躺上半月。如今不过三天,结痂就开始脱落,连郎中来看了都啧啧称奇,
说从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伤。竹棚被那日的混混砸得散了架,书稿也湿了大半,
这几日自然没法去摆摊抄书。沈砚望着窗外发呆时,总会轻轻叹气,我知道他是愁生计。
如今还欠着郎中三钱银子。其实我可以变银子给他的。可我又怕,
上次变了串糖葫芦给街边乞儿,那糖衣化了之后,竹签上竟长出了绒毛。沈砚最恨弄虚作假,
若是知道我用幻术骗他,会不会怕我?我最会摘果子了,只需一眼,
我就知道哪颗果子最甜最熟。天刚蒙蒙亮,我就揣着竹篮溜出了门。后山的桃树上,
朝阳晒红的那半边准保多汁;就连城郊野坡的酸枣,我也能瞅出哪丛酸中带甜。不到半晌,
竹篮就堆得冒了尖。我挑最惹眼的摆在街角老槐树底下,用草绳把果子串成串,
过路的妇人见了都忍不住停下脚步。一上午就卖光了大半,铜板在口袋里叮当作响。
路过药铺时,我把欠的诊费结了,掌柜的笑着塞给我一包甘草:“给你家先生泡水喝,败火。
”我揣着药包往回跑,远远看见沈砚扶着墙站在院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你去哪了?
”他声音还有点哑,见我篮子里的果子,眼神软了下来,“浑身都沾着草叶。
”我献宝似的把铜板倒在桌上,金灿灿的一堆:“我去摘果子卖啦!你看,
够买新竹篾修棚子了!”沈砚拿起颗红桃,是我特意留下来给他吃的,
指尖轻轻按了按:“这果子挑得真好,熟透了却没坏。”“我最会摘果子了!
只需一眼就知道好坏,以后我天天去摘,咱们就有银子啦!”他突然笑了,
伸手擦掉我鼻尖沾的桃毛:“傻丫头,哪有天天摘果子卖的。”可他眼里的愁云还在,
“说好养你,现在反倒让你跑前跑后地受累。”他把桃核放在桌上,
指腹反复摩挲着铜板边缘,“等棚子修好了,我多抄几本书,定不让你再这般辛苦。
”“不辛苦!摘果子可好玩了,可惜后山的酸枣还没熟。
”我把铜板一个个摞起来:“等攒够银子,先给你买支新笔,再买最好的纸,
让你抄书再也不费力气。”他望着我笑,眼里的光比日光还暖,
指尖轻轻敲了敲我的额头:“那我可得快点好起来。”9第二日天刚亮,
我又挎着竹篮往后山去,专挑阳光晒透的果子摘。忽然被人从背后猛推一把,
“哎哟”一声摔在草堆里,篮子里的果子滚了一地。“哟!福宝,敢偷摘我的果子!
”白酥叉着腰站在树底下,抬脚往滚落的桃子上踩。粉白的桃肉被碾得稀烂,
她却笑得得意,此刻斜着眼瞪我,嘴角撇得老高:“也不知道沈砚为什么选你,
就你这样偷果子的,还想养人?”我爬起来拍掉身上的草屑,气得发颤:“这是后山野地,
哪是你家的?”白酥突然伸手来扯我的头发,指甲尖刮过我的脸颊:“上次你横插一脚,
这次还敢跟我作对?看我不撕烂你的脸!”我猛地偏头躲开,怀里的甘草包掉在地上。
她一脚踩上去,药草撒得满地都是:“给那破落户泡水喝?幸好我没选他,
他空有张好看的皮,连自己都养不活,一点本事没有,就是个废物!
”这话像针似的扎进我心里,我扑过去推开她,亮出尖牙低吼:“不准你说沈砚坏话!
”白酥没料到我敢还手,踉跄着后退几步,随即尖叫着,我甩着尾巴挣开,
毛茸茸的尾尖扫过她的手腕,吓得她尖叫着躲开。趁她愣神的功夫,
我捡起竹篮往林子深处跑,身后传来白酥的怒骂:“给我站住!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跑出老远才敢停下,篮子已经破了个洞,果子丢了大半。我摸着脸上被刮出的红痕,
看着散落的甘草叶,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可一想到沈砚等着我买竹篾修棚子,
又赶紧抹掉眼泪,重新挎起篮子往另一片果林走——就算被欺负,也要摘满果子回去,
不能让他再皱眉叹气。10傍晚挎着半篮果子回家时,远远就见沈砚站在院门口张望。
我赶紧把脸上的红痕往衣领里埋了埋,笑着迎上去:“今天摘到甜李子了!”他却没接果子,
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指尖微凉:“脸怎么了?”我慌忙偏头躲开:“被树枝刮的,
摘果子时没留神。”他盯着我破了洞的竹篮,又看了看我沾着泥土的裙摆,
眉头慢慢皱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上次那些人吗?他们找你了!”“没有!
”我赶紧摆手,把铜板掏出来递给他,“你看,卖了不少钱呢,够买竹篾了!”他没接钱,
反而拿起我手腕看了看——刚才被白酥拽出的红印还没消。“福宝,”他声音沉下来,
“你说实话!”见他生气,我攥着衣角小声道:“就打架打输了。就上次你看到的那位姑娘,
其实我和她一直不和。”我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通。“书院里总丢银子,
先生让丢钱的人每日记数。我没丢,但怕被疑心,也跟着记丢五钱、十钱。
后来小偷逮着了,要赔赃银,算下来,倒给我补了八十钱!那小偷瞅我的眼神,
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小偷是白酥。”沈砚用的是肯定句。说完忍不住捏了捏我脸颊,
“你倒会钻空子,没丢钱还赚了八十文,先生知道了怕是要夸你机灵,就是把人得罪惨了。
”“嗯,之后她总针对我,就是因为这个……还有,她之前想跟你亲近,没成。
”他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擦掉我鬓角沾的草叶。沈砚指尖顿了顿,
忽然抓起我的手往屋里走:“以后不许一个人去后山了。”他拿起药膏往我脸上涂,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我,“再遇到她,就告诉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应对好,再不行,
让她打我,你先跑。”我心里那点委屈忽然就散了,只剩下满满的甜。11沈砚刚好,
就急着要去拾掇那被混混砸烂的竹棚。我扯着他袖子不让动:“郎中说了要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