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奶奶生日快乐！"江纤月提着礼品盒走进来，笑容满面。

看到她，陆老太太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纤月来了。"老太太语气客套。

江纤月自然地坐在陆景川另一边，完全无视苏晨的存在。

"奶奶，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水，您一定会喜欢的。"

老太太接过礼物，没有打开："有心了。"

陆景川的二叔陆志明突然开口："景川，纤月都回国了，你们什么时候复合？"

现场瞬间安静。

苏晨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二叔，景川已经结婚了。"陆老太太沉着脸。

"结婚又怎样？现在离婚这么容易，纤月才是真正适合景川的人。"陆志明不以为然，"当初要不是纤月出国，哪轮得到别人？"

苏晨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

"够了。"陆景川终于开口，"二叔，注意场合。"

"我这是为你好！"陆志明激动起来，"景川，你不要意气用事。纤月家和我们陆家门当户对，而这个苏雯……"

他看向苏晨，眼中满是不屑："听说苏家不过是暴发户，哪配得上我们陆家？"

苏晨脸色苍白，羞辱感如潮水般涌来。

江纤月在一旁添油加火："陆叔叔说得对，我和景川才是真正相爱的。苏**，你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纤月！"陆景川皱眉。

"我说错了吗？"江纤月理直气壮，"景川，你心里明明只有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苏晨终于抬起头，看向陆景川。

他会怎么回答？

陆景川沉默了很久，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站起身：

"我和苏雯的婚姻确实是联姻，但既然结了婚，就要对彼此负责。"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维护苏晨，但实际上等于承认了他们没有感情。

江纤月得意地笑了："景川，你真是太善良了。"

陆志明不满："景川，你糊涂了！"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不要说这些。"陆景川制止了争论，但语气很冷淡。

宴会继续进行，但苏晨已经没心情了。

她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那里，听着别人议论她不配做陆家的儿媳妇。

江纤月时不时地挑衅她，而陆景川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终于，苏晨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深呼吸调整情绪。

一年，只要忍一年就好了。

洗手间门被推开，江纤月走了进来。

"苏**，感觉怎么样？"江纤月补着口红，语气满含讽刺。

"什么？"

"被人当众羞辱的感觉。"江纤月放下口红，转身看着苏晨，"我说过，让你知进退。"

苏晨平静地看着她："江**想说什么？"

"我要景川和你离婚。"江纤月直接了当，"明天我就会去找陆奶奶，告诉她你配不上景川。"

"那是你的自由。"苏晨洗了洗手，"但离不离婚，是我和陆景川的事。"

"你真的不怕吗？"江纤月逼近她，"苏**，你觉得陆家人会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苏晨被问住了。

答案不言而喻。

江纤月满意地笑了："聪明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主动离婚，还能体面一些。"

苏晨想起阿泽的手术费，想起何丽华的威胁。

她不能离婚，至少现在不能。

"抱歉，我做不到。"苏晨擦干手，准备离开。

江纤月一把拉住她："苏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手。"苏晨皱眉。

"我告诉你，景川永远不会爱你的！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江纤月歇斯底里地喊着。

苏晨用力甩开她："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离开？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晨看着镜子里狼狈的江纤月，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江**，如果陆景川真的只爱你一个人，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这话说中了江纤月的痛处。

她脸色变得很难看："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苏晨打断她，"因为他根本没有为你放弃一切的勇气，对吗？"

江纤月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晨推门离开，留下江纤月一个人在洗手间里。

回到宴会厅，苏晨发现陆景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