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年情断,我把他送上热搜中,陆承宇秦雅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吟风辞月通过巧妙的叙述将陆承宇秦雅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陆承宇秦雅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陆承宇秦雅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他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也将我保护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十年,我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他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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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明白,十年,原来不是一个刻度,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我曾站在悬崖的这一边,满心欢喜地眺望,以为对面就是我们盛大而温暖的余生。我用十年的时光,为我们之间搭建了一座名为“信任”的桥,桥上铺满了名为“回忆”的基石。我以为只要我闭着眼睛,默念着他的名字,就能安然无恙地走到对岸。直到那一天,他亲手抽掉了最后一根支柱,我才知道,这座桥从一开始就通向虚无。余生不见,你我永隔。这句话,不是从我们分开那天算起的,而是从我坠入深渊,看清他从未在对岸等我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墙上那只布谷鸟挂钟,在我身后尽职尽责地叫了七声。
清脆的鸟鸣穿透了厨房里“咕嘟咕嘟”的汤煲声,也穿透了音响里流淌出的、陆承宇最喜欢的那支大提琴慢板。我正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颗饱满的蓝莓,点缀在七寸的巴斯克芝士蛋糕上。镜面一样的焦糖色表层,倒映出我弯起的眉眼。
完美。
我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连同那盘刚刚煎好的、散发着迷迭香与黄油混合香气的惠灵顿牛排,一同端到了铺着米白色亚麻桌布的餐桌上。高脚杯里,已经醒了半小时的勃艮第红酒,正散发出成熟浆果的馥郁芬芳。烛台上的两支蜜蜡蜡烛静静燃烧着,跳动的火光为整个客厅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暖光。
所有的一切,都和我预演了上百次的场景一模一样。
今天是十月二十六日。是我和陆承宇在一起的,第十年纪念日。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多个日夜。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几乎是生命中最璀璨的一段光阴。我把这一切,毫无保留地给了陆承宇。而他,也用同样的深情回报着我。
我解下围裙,回到卧室,换上了那条我准备了三个月的香槟色真丝长裙。裙摆柔软地垂在脚踝,随着我的走动,像流动的月光。我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描摹着眼线,唇瓣上点染了和红酒一样醉人的颜色。镜子里的我,眼波流转,唇角含笑,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叫嚣着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
这份幸福,即将在此刻达到顶峰。
我从首饰盒最深处,取出了那个藏了许久的丝绒盒子。打开它,一枚设计简洁却分量十足的铂金男戒静静躺在里面。内圈刻着一行小字:ToLCY,MyDecade,MyEternity。
这是我给他的惊喜。而我相信,他一定也为我准备了同样,甚至更盛大的惊喜。
这几个月他总是很忙,忙着公司那个据说能决定未来十年发展的核心项目。他常常加班到深夜,有时甚至直接睡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电话里的声音总是透着疲惫,但我听得出,那疲惫之下,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晚晚,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他不止一次在电话里这样对我说,“一个会让你永生难忘的惊喜。”
我捂着嘴偷笑,佯装嗔怪他故弄玄虚,心里却早已甜得冒泡。
我怎么会猜不到呢?十年了,我们从青涩的大学校园,一路走到今天,共同经历了创业的艰辛,分享过成功的喜悦,也抚慰过彼此失意时的脆弱。我们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男欢女爱,而是融入骨血、密不可分的亲情。婚姻,是这漫长旅途最顺理成章的驿站。
上周,我无意中在他换下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高级珠宝定制店的收据。那上面的logo,正是我最喜欢的那家。我当时心跳如鼓,慌乱地将它塞了回去,却一连好几天都因为这个小小的秘密而辗转反侧。
他一定是在为我准备求婚戒指。
我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今晚,在这烛光摇曳的餐桌前,他会单膝跪地,举起那枚闪耀的钻戒,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问出那个我等了十年的问题。
“苏晚,你愿意嫁给我吗?”
而我,会热泪盈眶,毫不犹豫地点头。
想到这里,我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过于激动的心情,拿出手机,想看看他到哪里了。屏幕亮起,没有他的未读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下午发给他的那张蛋糕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陆先生,你的专属甜点师已就位,静候品尝。”
他没有回复。
我看了眼时间,七点十五分。他约好的时间是七点整。或许是路上堵车了,或许是项目上临时又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绊住了他。没关系,我等得起。这十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十几分钟。
我将那枚男戒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河。无数灯火汇成了一条璀璨的光带,蜿蜒着伸向城市的远方。我们的家在二十八楼,视野极好,能看到半个城市的夜景。这是陆承宇选的房子,他说,要让我每天都能看到最美的风景。
等待的时间里,那些和他有关的回忆,如同电影胶片般,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
我想起大三那年,我们第一次约会。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衬衫,站在图书馆门口的银杏树下等我。阳光透过金黄的叶子,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却在我出现的那一刻,露出了全世界最灿烂的笑容。
我想起我们刚毕业,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冬天的夜里没有暖气,我们就紧紧抱在一起,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他把唯一的电暖宝塞进我的被窝,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在给我描绘未来的蓝图:“晚晚,你信我,最多五年,我一定让你住进有落地窗的大房子里。”
他做到了,只用了四年。
我想起他创业最难的时候,资金链断裂,合伙人撤资,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垮掉。只有我,拿出自己当设计师攒下的所有积蓄,对他说:“没事,亏光了,我养你。”他当时红着眼圈,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一遍遍地说:“晚晚,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底气。”
后来,他的公司起死回生,越做越大,成了行业里的新贵。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从出租屋搬进了现在这个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他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人,有奉承的,有示好的,也不乏一些年轻漂亮、眼神热辣的女孩。可他始终洁身自好,会主动向所有人介绍我:“这是我的爱人,苏晚。”
他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也将我保护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这十年,我几乎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有关。他是我的铠甲,也是我的软肋。
布谷鸟又叫了一声,把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七点半了。
桌上的牛排已经有些凉了,烛火也燃烧了近半。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关机?怎么会?他的手机永远二十四小时开机,这是他做生意以来雷打不动的习惯。他说,任何一个电话都可能是一个商机,不能错过。
也许是没电了。我这样安慰自己。他今天一定忙坏了,忙着收尾工作,忙着赶回来给我惊喜,以至于忘了给手机充电。
我又等了十五分钟。当时针指向七点四十五分时,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我浑身发冷。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能一遍遍地刷新着手机,期望能看到他的消息,或者接到他的电话。
八点整。
布谷鸟准时地叫了八声。每一声,都像一把小锤,敲在我的心上。
桌上的晚餐已经彻底凉透了,蜡烛的火光在空调风口下摇曳,随时都可能熄灭,就像我此刻摇摇欲坠的期待。
我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陆承宇不是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更何况,今天是我们的十周年纪念日。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可现在,他关机了。
在我为他精心布置的、充满仪式感的家里,我像个被遗弃的小丑,穿着华丽的戏服,等待着一个永远不会登场的主角。
巨大的失落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我拿起手机,点开他助理的微信,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却迟迟没有按下。我不想让他助理看笑话,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一个连自己男朋友行踪都掌握不了的、可悲的女人。
就在我犹豫挣扎,几乎要被这死寂的空气逼疯的时候——
“叮咚——”
门**毫无预兆地响了。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不安、委屈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不安、委屈和愤怒,仿佛都被这一声清脆的门铃驱散了。心脏在停跳了半秒之后,又疯狂地搏动起来。
是他!他回来了!
我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的!他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更大的惊喜,所以才故意迟到,故意关机,让我着急。这个幼稚的家伙!
我几乎是跑着冲向门口的,连拖鞋都跑掉了一只。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想扑进他怀里,用小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抱怨他怎么才回来,然后,再给他一个深情的吻。
我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外面站着的,却不是陆承宇。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妆容精致,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又疏离的气场。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冷漠。
是谁?找错门了?还是陆承宇的朋友?
我心里的喜悦瞬间冷却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和疑惑。我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裙摆,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您好,请问您找谁?”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客气而平静。
女人抬起眼,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审视。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与她无关、却又必须处理的物品。最终,她的视线落在我精心打扮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笑意,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你是苏晚吧?”她开口了,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清冷又干脆。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我是。请问你是?”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和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陆承宇的手机。
看到他的手机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个陌生女人的手里,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承宇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他……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这是我当时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
女人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她将文件袋和手机一同递到我面前,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宣读一份与她无关的公告。
“陆承宇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然后缓缓说出了那句将我彻底打入地狱的话。
“他说,这是他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