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我身上。

我猛地抬头，对上了墨瑾羽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他依旧盘坐在那块巨石上，幽深的瞳孔里跳跃着那点暗金的火焰，此刻正饶有兴致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我身后那两条新生的、带着赤铜光泽的尾巴。

他的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审视，而是带上了一种更深沉的、如同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般的玩味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

“哦？”他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窟里带着回响，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讶异和更浓的兴味，“这么快……就长出了第二条？”那目光如同带着温度，在我两条新生的尾巴上缓缓流连，仿佛在评估着什么无价之宝。

“看来，本座捡回来的，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小东西。”

那语气里的玩味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我刚刚突破的喜悦。

我猛地炸毛，赤铜色的尾巴高高竖起，如同两根戒备的标枪，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呜——！”灰绿色的瞳孔死死瞪着他，充满了警告。看什么看！再看咬你！

墨瑾羽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像是被我激烈的反应取悦了。他唇角那抹弧度加深，甚至发出一声极其低沉、带着磁性的轻笑。

“呵，脾气也跟着长。”他慢条斯理地评价，目光依旧没有离开我的尾巴，那眼神里的探究和兴味浓得化不开，“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不再言语，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周身那层暗沉的光晕再次浮现。但我知道，那道无形的、如同跗骨之蛆的目光，或者说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牢牢锁定的感觉，并未消失。他只是暂时收敛了爪牙，如同蛰伏的深渊，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狩猎的时机。

而我，就是那个被他圈定在领地里的、不断成长的“猎物”。

屈辱感混杂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警惕，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我盯着他沉寂的身影，新生的两条尾巴绷得笔直。力量的增长带来了些许底气，但面对这深不可测的墨瑾羽，这点力量依旧渺小得可笑。但至少，我看到了希望。第二条尾巴……第三条……第四条……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