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叫做《诱他动心,与他同归于尽》的现代言情小说是难得一见的优质佳作,沈澈王昊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作者“吟风辞月”创作的精彩剧情值得一看,简述:只有离得最近的我,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股极淡的、奇异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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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吻,没有任何温度。
沈澈的唇瓣冰凉如雪,贴上来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冬眠的蛇吻住了。然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股灼热到足以将灵魂都点燃的奇异能量,从他口中悍然渡入我的身体。
那不是亲吻,是掠夺。
我感觉我的力气、我的思想、我的情绪,都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地抽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浮现出无数光怪陆离的碎片——我童年时在草地上奔跑的欢笑,少女时期暗恋学长的心酸,甚至是我对这场婚姻仅存的那一丝不甘和怨怼……我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像被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向他奔涌而去。
而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奇异香气,在此刻浓郁到了极致,它化作千万条无形的触手,钻进我的四肢百骸,麻痹了我的神经,瓦解了我最后的抵抗意志。我像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品尝我的灵魂。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张巨网将我死死缠住。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教训”是什么意思。这是一种比任何肉体折磨都更可怕的侵犯,他正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窥探我最深处的秘密,吞噬我作为“林晚”这个独立个体的一切。
我的意识在迅速沉沦,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
失去了支撑,我无力地向后倒去,却被他一把揽住腰,稳稳地靠在了书桌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冷汗淋漓,整个人虚脱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我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沈澈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他的眼底,那抹妖异的暗红色已经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幽深,但他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像是在回味一道美味的佳肴。
这个动作,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味道……还不错。”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比我想象的要纯粹。”
我惊恐地看着他,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现在,你还想知道什么吗?”他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仿佛刚才那个掠夺者不是他一样。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人……”
“哦?”他似乎对我的结论很感兴趣,“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恶魔?吸血鬼?还是什么传说中的精怪?我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打败。
他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似乎失去了继续玩弄我的兴趣。他将那个蓝色的文件夹随手丢在桌上,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冰冷:“记住今晚的感觉,林晚。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容置喙的警告。
“那……那些照片……”我指着文件夹,声音颤抖地问,“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因为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符合特定条件的妻子。”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精心挑选的物品,“而你,是所有候选人里,最完美的一个。”
候选人?完美?这些词从他口中说出来,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送上祭台的祭品。
“什么条件?”
“你不需要知道。”他打断了我,“你只需要记住你的身份——沈太太。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你和你背后的林家,就能继续享受现在的一切。否则……”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比任何恶毒的语言都更让我不寒而栗。
他用我最在乎的家人来威胁我。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从我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走进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再无退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意识渐渐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大床上。房间里很安静,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我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可身体传来的那种被掏空般的虚弱感,以及唇上残留的、冰凉的触感,都在清晰地提醒我,那不是梦。
我掀开被子下床,踉跄地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得像鬼,嘴唇毫无血色,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我完了。我嫁给了一个怪物。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我该怎么办?报警?跟谁说?说我的丈夫会妖术,用一个吻就能吸走人的精气?警察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逃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沈澈的势力遍布整座城市,更何况,我还有家人这个软肋被他捏在手里。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太太,您醒了吗?”是陈叔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醒了,有事吗?”
“先生让我来告诉您,他今天会准时回来用晚餐,让您准备一下。”
我的心猛地一沉。
回来用晚餐?结婚一年,他从未在家吃过一顿正餐。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他把我当成了他的新“食物”?
一想到昨晚那个掠夺性的吻,我就忍不住一阵干呕。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恐惧到了极点,反而催生出了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既然逃不掉,那我就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他有什么弱点!只有了解我的敌人,我才有可能找到一线生机。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时,我看到陈叔正站在客厅里,指挥着佣人打扫。
陈叔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下床。“太太,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了,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我摇了摇头,状似无意地问道,“陈叔,你照顾沈澈很久了吧?”
陈叔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恭敬地回答:“是的,太太。从先生十几岁起,我就一直跟着他了。”
十几岁……那他一定知道沈澈的很多事情。
“那……他从小就是这样不爱吃饭吗?”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陈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道:“先生的饮食习惯一向很……特别。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显然,陈叔是沈澈最忠诚的守护者,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没有再追问,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审视的目光,观察着这个我生活了一年的地方。
我发现了很多以前从未留意过的细节。
比如,别墅里所有的镜子,都摆放在阳光无法直射的角落。所有的窗户,都装着特制的、能过滤掉大部分紫外线的玻璃。沈澈从不踏足那个有着玻璃花房的大花园,即使是路过,也会刻意避开。
他畏光?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
我又想起了他的饮食。他从不吃任何人类的食物,只喝黑咖啡。那咖啡会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念头一起,我立刻走向了厨房。
厨房里,一个年轻的女佣正在准备午餐的食材。我走过去,微笑着说:“今天我想亲自下厨,给先生准备晚餐。”
女佣愣了一下,随即受宠若惊地说:“太太,这种事我们来做就好了。”
“没关系,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我坚持道,然后环顾四周,“对了,先生平时喝的咖啡豆放在哪里?我想饭后给他煮一杯。”
女佣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面露难色:“太太,那个柜子……只有陈叔能打开。先生的咖啡,一直都是陈叔亲自准备的。”
又是陈叔。
看来,那咖啡果然有问题。
我没有气馁。既然无法直接接触到咖啡豆,那我就观察陈叔的操作。
下午三点,和往常一样,陈叔准时走进了厨房。我假装在客厅看书,实则用眼角的余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移门,一动不动地盯着厨房里的他。
只见陈叔打开了那个上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密封的黑色锡罐。他倒出一些深棕色的咖啡豆,放进磨豆机里。整个过程,他都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
磨好的咖啡粉,他用一套看起来非常古朴的、银质的咖啡器具,以一种近乎于宗教仪式的严谨和专注,煮了一壶咖啡。
银质的器具?
我的心猛地一跳!
在各种民间传说和奇幻故事里,银,通常是用来对付邪恶生物的圣物!它可以验毒,可以驱魔,可以对吸血鬼、狼人等黑暗生物造成伤害。
沈澈,或者说陈叔,为什么要用银器来煮咖啡?
难道……这咖啡并不是他的食物,而是一种……抑制剂?用来抑制他体内属于“怪物”的那一部分?
这个猜测,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脑中的迷雾!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他并非无懈可击!他也有需要克制和畏惧的东西!
我强压下内心的狂喜和激动,继续观察。
陈叔煮好咖啡后,倒了一杯在沈澈专用的黑色陶瓷杯里,然后端着托盘,走向了二楼的书房。
我等他走后,立刻起身,快步走进厨房。
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我走到那套银质的咖啡器具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触摸一下那个银壶。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壶身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太太,你在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对上了陈叔那双不知何时变得无比锐利和冰冷的眼睛。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我……我只是看这套咖啡壶很漂亮,想摸一下。”我慌乱地解释。
陈叔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心底所有的秘密。他缓缓松开手,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恭敬,但那份恭敬里,却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太太,先生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碰。”
说完,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仔仔细细地将那套银器擦拭了一遍,然后放回了那个上了锁的柜子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紧锁柜门的背影,手腕上还残留着被他抓过的痛感。
我更加确定了。
这套银器,这咖啡,就是解开沈澈秘密的关键!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我为妻子。但我知道,我找到了第一个可以突破的缺口。
恐惧依旧存在,但我的心里,却第一次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苗。
夜幕降临,沈澈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佣人,径直走向餐厅。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黑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审视我一天的“反省”成果。
“脸色还是这么差。”他开口,语气平淡,“看来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我握紧了藏在桌下的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很快你就会习惯的。”他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然后拿起刀叉,看向桌上我亲手做的牛排,挑了挑眉,“你做的?”
“是。”
他切下了一小块,却没有放进嘴里,只是放在盘子里看。过了许久,他才放下刀叉,端起陈叔为他准备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我忍不住问。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林晚,”他缓缓开口,“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也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好奇心。”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到了我白天所有的行动。
“记住,”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唯一的规则。而你,只需要学会一件事——”
“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