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通天的宇文睿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古代言情小说《孕棠春》,主角棠礼陆凛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他背过身去,声音疲惫,“三日之内,你若能证明自己并非孕体,或…怀上我的孩子。否则,圣旨难违。”棠礼怔在原地。三日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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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刚过,京城已是一片肃杀秋意。棠礼坐在绣架前,指尖银针穿梭,
正为即将完工的百子千孙被做最后点缀。烛火摇曳,映着她恬静侧脸,一缕青丝垂落颊边,
她也无暇去拂。“**,侯爷回来了。”贴身侍女云袖匆匆入门,声音压得极低,
“瞧着脸色不好,直接往书房去了。”棠礼指尖一顿,银针险些扎入指腹。自成婚半年来,
夫君陆凛回府的头一件事,永远是来瞧她。今日这般反常,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放下针线,
起身理了理裙裾:“让小厨房备碗莲子羹,我送去书房。”行至廊下,秋风裹着寒意袭来,
棠礼下意识地将手覆在小腹上。那里依旧平坦,
却已悄然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她不知该如何向陆凛言说的生命。书房门虚掩着,
棠礼轻叩两下,里头传来低沉一声:“进。”陆凛临窗而立,并未回头。暮色透过窗棂,
将他挺拔身影拉得修长,却也镀上一层寂寥。棠礼将羹碗置于案上,
柔声问:“夫君可用过晚膳了?”他不答,反而问道:“棠礼,你我可有何事未曾言明?
”棠礼心头一跳,指尖微微发颤,强自镇定道:“夫君何出此言?”陆凛终于转身。
他生得极好,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那种即便冷着脸也让人移不开眼的长相。
此刻那双总是含笑的眼里却结着冰,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她。“今日朝会,
陛下欲选秀女充实后宫。”他声音平静得可怕,“丞相当庭谏言,
道永宁侯夫人乃百年难遇的‘天生孕体’,若纳入宫中,必能延绵皇嗣,保大胤江山万年。
”棠礼脸色霎时惨白,踉跄退了一步。“天生孕体”——这是她守了十七年的秘密。
民间传闻,有女子体质殊异,极易受孕,且多生多育,从无风险。
这样的女子被称为“天生孕体”,是宗室贵族梦寐以求的联姻对象。
她的祖母便是因此被强纳为妾,一生困于宅院,连诞十一子后血枯而亡。母亲为护她周全,
举家迁至江南隐居,又在她及笄后匆匆许了门当户对的沈家。谁知婚期未至,沈郎急病身亡,
她尚未过门就背上了“克夫”之名。原以为此生再无波澜,却在去岁灯会上遇见了陆凛。
永宁侯世子陆凛,京城最恣意的少年郎。那日他一身月白锦袍,
于万千灯火中执起她遗落的丝帕,笑问:“不知可是**之物?”一眼万年。
他不在乎她“克夫”之名,三媒六聘求娶她这江南小吏之女,成了京城一大奇谈。成婚半载,
他待她如珠如宝,她却始终不敢说出最大的秘密。她怕他知道,他钟情于她,
或许只是因为这特殊体质而不自知——永宁侯府子嗣单薄,陆凛是三代单传。如今,
这秘密竟被捅到了金銮殿上。“我…我不知道什么天生孕体…”棠礼垂眸,声音细若蚊蚋。
“不知道?”陆凛冷笑一声,从案上抓起一纸书信摔在她面前,“那你告诉我,
为何岳母会在此时送来密信,嘱你尽快假孕,以免入宫?”棠礼拾起信笺,
母亲熟悉的字迹刺得她双眼生疼。「礼儿,京中已有风声,言你乃孕体。若真,则大祸将至。
速假孕避祸,侯府重嗣,必护你周全…」“陛下已下旨,三日后召你入宫诊脉。
”陆凛的声音淬着寒冰,“若你真为孕体,便要我即刻休妻,送你入宫。
”棠礼猛地抬头:“夫君…”“别叫我夫君!”陆凛突然暴怒,一把挥落案上羹碗。
瓷片四溅,汤汁淋漓,如同他们此刻破碎的信任。“棠礼,我陆凛此生最恨被人算计。
”他一步步逼近,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望与痛楚,“你嫁我,可是因侯府能护你周全?
那些情深意重,可是装出来的?”棠礼泪如雨下,
拼命摇头:“不是的…我对你是真心…”“真心?”陆凛嗤笑,指尖掠过她湿润脸颊,
“你的真心,就是连这等大事都瞒着我?你可知道,今日在金銮殿上,
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众人围观!他们笑我娶了宝而不自知,笑我戴了绿帽还要亲手送妻入宫!
”他猛地捏住她下巴,强迫她抬头:“说,你可曾孕过?”棠礼吃痛,却不敢挣脱,
只哽咽道:“没有…我仍是完璧…”陆凛愣住,手上力道稍松。成婚半载,他怜她年纪尚小,
又想与她先有情后有理,故从未真正圆房。每每情动,止于亲吻爱抚。他原以为是她羞涩,
却不想…“为何?”他声音沙哑。棠礼闭目,泪珠滚落:“我怕…若真有孕,
你会察觉异常…我更怕…你爱的只是我能生养…”陆凛沉默良久,终于松开手。“三日。
”他背过身去,声音疲惫,“三日之内,你若能证明自己并非孕体,或…怀上我的孩子。
否则,圣旨难违。”棠礼怔在原地。三日怀胎?纵是天生孕体,也无这等神通。“出去。
”陆凛声音冷硬,“没想明白前,不必见我。”棠礼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寝房的。
她屏退众人,独自坐在黑暗中,任由寒意侵蚀四肢百骸。母亲要她假孕,夫君要她真孕。
而这一切,皆因她那可笑的体质。记忆如潮水涌来——十四岁初潮后,母亲抱着她痛哭,
说终是没能逃过天命;及笄那年提亲者踏破门槛,皆因传闻棠家女好生养;沈家聘礼厚重,
母亲叹道“终究是冲着身子来的”…直到遇见陆凛。他带她策马踏青,为她簪花描眉,
在月下吟“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他说:“棠礼,我娶你,只因你是你。
”她以为终于遇见了不因体质而爱她的人,却原来,只是他不知道。
若他知道…棠礼将手轻轻覆在小腹。若他知道,这里已有了他们的骨肉,会开心吗?是了,
她已有孕。月事迟了半月,近日晨起总是恶心嗜睡——与她母亲怀她时一般症状。
她本想等陆凛生辰那日告诉他,作为惊喜。如今却成了救命稻草。可…真要这样告诉他吗?
在他盛怒之时,在她百口莫辩之际?他会信吗?
会认为这是她为保命的手段吧…棠礼蜷缩在榻上,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她端着一盅参汤,
再次来到书房。陆凛正在更衣,准备进宫当值。见她进来,动作顿了顿,却没说话。
棠礼放下汤盅,默默上前为他整理衣襟。手指不经意触到他颈侧肌肤,二人皆是一颤。
这些日常的亲昵,此刻竟如此艰难。“夫君…”她轻声开口,“若我…若我已有孕,
你待如何?”陆凛身体一僵,猛地抓住她手腕:“你说什么?
”棠礼垂眸:“月事迟了半月有余…”他目光骤变,从惊疑到审视,最后沉淀为深深的失望。
“昨日刚说破,今日便有孕了?”他冷笑,“棠礼,你当我真好糊弄?”“不是的!
我此前就…”她急急辩解,却被他打断。“不必说了。”陆凛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
“既如此,我会请太医来诊脉。若真有了…”他顿了顿,声音涩然,“我陆凛的种,
自然不会推给别人。”这话如刀,直插棠礼心口。他竟以为,她是为了诬陷于他?
“在你眼中,我便是这般不堪?”她声音发颤。陆凛却不答,径直向外走去。至门前,
他脚步一顿,却不回头:“若诊出无孕…你好自为之。”门被摔上,棠礼瘫坐在地,
泪如雨下。当日下午,太医果然来了。年迈的太医仔细诊脉后,拱手对陆凛道:“侯爷,
夫人脉象流利如珠,确是滑脉之象。只是月份尚浅,不及一月,还需静养为宜。
”陆凛面无表情:“可确定是喜脉?”“确是喜脉无疑。”室内一时寂静。
陆凛挥手屏退太医,目光落在棠礼苍白脸上。“如此,你如愿了。”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好好养胎,侯府不会亏待你。”棠礼心口刺痛:“你仍不信我?”“信你什么?
”陆凛终于看向她,眼中满是血丝,“信你恰在此时有孕?信这不是你母女算计好的退路?
”他逼近榻前,俯身捏住她下巴:“棠礼,我昨日还想,若你坦诚相待,
我拼却爵位不要也会护你周全。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是算计…”棠礼泪眼朦胧,
“我原本想在你生辰那日告诉你…”陆凛冷笑一声,甩开她:“不必辩解了。从今日起,
你安心养胎,无事不必出院子。待孩子生下,若确是我的种,我自会给你名分。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他这是要软禁她,甚至怀疑孩子不是他的?“陆凛!
”棠礼终于忍不住嘶声喊道,“你怎可如此辱我!”他却不再回头,决绝离去。自此,
棠礼被变相软禁在了侯府后院。陆凛再未踏足她的寝房,只每日遣人来问胎象。
侯府下人最会看眼色,见主子冷淡,对棠礼也日渐怠慢起来。深秋渐逝,初冬来临。
棠礼的孕吐越发厉害,身子日渐消瘦,心却比身子更冷。这日清晨,她忽然腹痛如绞,
裙褥上竟见了红。云袖吓得魂飞魄散,要去请太医,却被守院婆子拦住:“侯爷有令,
夫人不得随意出入。”“夫人见红了!这是要出人命的!”云袖哭喊。婆子们交换个眼色,
终是去禀了陆凛。不多时,陆凛疾步而来,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惊慌。他冲入内室,
见棠礼面无血色地蜷在榻上,身下鲜血殷红,瞳孔骤缩。“怎么回事!”他厉声问左右,
声音发颤。无人敢答。陆凛一把抱起棠礼,触手一片冰凉,心更是沉到谷底:“快去请太医!
快!”他紧紧抱着她,感受到怀中人细微的颤抖,
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竟让自己心爱的女子,怀着他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