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破夜向晨光主角是沈程侯明进沈桐,该小说情节引人入胜,是一部很好看的小说。精彩内容推荐:看着我在睡梦中仍紧锁的眉头,蓦然低笑了一声。“算了,反正你想的话,我随时都在。”第二天我醒来时,浑身无力,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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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衣衫凌乱,踉跄着从养父沈济的书房冲出来,手腕上那道刺眼的红痕灼痛皮肤。
慌乱中我脚下被地毯绊倒,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尘土混杂着屈辱飞扬。
养母倪彩与姐姐沈桐闻声赶来。倪彩的目光扫过我的狼狈和泪痕,落在我凌乱的衣领上,
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啪!”一记狠辣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扇在我脸上,
**辣的痛感让我耳鸣目眩。“白眼狼!沈家养你二十多年,你就这样报答?竟敢勾引你爸!
”倪彩尖利的声音像淬毒的针。我捂着脸,震惊得说不出话。沈桐站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
嘴角却极快地掠过一丝隐秘的笑意。“妈?”我声音发颤,不敢置信。“啪!
”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我被打得撞在墙上,眼前发黑。“谁是你妈!
我没有这么**的女儿!”倪彩的咒骂字字诛心。她猛地揪住我的长发,不顾我的尖叫,
粗暴地将我拖回书房门口。门内,沈济正手忙脚乱地系着衬衫扣子,看到倪彩,
立刻指着我大喊:“老婆!是她!是她不知廉耻勾引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沈桐看着父亲狼狈的样子,跺脚尖叫:“爸!”话音未落,沈济就被自己绊倒,
摔得更加难堪。“呵,真是蛇鼠一窝,连摔跤都这般难看。”倪彩冷笑着,目光如刀剐向我,
“当年要不是看你可怜,谁会收养你这种货色!”倪彩拽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扬起脸,
扭曲的痛苦表情似乎让她感到快意。“这张脸,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贱骨头!
”她的视线下移,扫过我白皙的脖颈、锁骨,落在被扯乱的衣襟处。头皮撕裂般的剧痛中,
我感到一阵窒息。突然,倪彩松开了手。我踉跄后退,手心因用力回护头发而勒出白痕。
“妈,我没有!是爸他……”我的解释被倪彩粗暴的动作打断。
倪彩抓住我被扯掉扣子的衬衫前襟,狠狠向下一撕!
“嗤啦——”我半边肩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摇摇欲坠的扣子又崩落一颗。
我惊惶地用手捂住胸口,羞耻感淹没了我。“我让你勾引!我让你勾引!”倪彩双目赤红,
状若疯癫,“你不是喜欢在男人面前脱吗?躲什么!老娘今天就成全你!”“不要!
”我哭喊着,拼死护着最后一点尊严。“沈桐!还不过来帮忙!”倪彩厉喝。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沈桐立刻上前,带着一丝兴奋抓住我另一边的衣领,加入了这场羞辱。
沈济趁机抓起一条裤子套上,想溜出门。倪彩眼尖,松开我,一步上前揪住沈济的衣领,
两人扭打在一起。倪彩一松手,我立刻奋力掰开沈桐的手。沈桐力气本不如我,被猛地推开。
我头也不回,像受惊的鹿般冲向楼梯。我冲到玄关,随手抓了件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裹住身体,
赤着一只脚便夺门而出。直到沈宅的轮廓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我才敢停下,
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冰冷的空气刺痛肺腑。脚底传来尖锐的刺痛,我低头,
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只鞋。第2章手机还在裤袋里。我颤抖着解锁,
看到未婚夫侯明进不久前发的朋友圈:一张酒吧的照片,配文“荟色,老地方,有人来玩吗?
”下面附了地址。像抓住救命稻草,我立刻打车赶往那个地址。
沈家从未真正接纳过我这个养女。沈桐只比我大一个月,
初时的“姐妹情深”很快被**的嫉妒取代。我替她写作业,
沈桐却在外人面前搂着我叫“好妹妹”,私下指着我鼻子骂“仆人”。倪彩的刻薄深入骨髓。
我穿沈桐的旧衣,睡在狭小阁楼,吃的是残羹冷炙。
倪彩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能把你养大就该感恩戴德!不然你早烂在孤儿院里了!
”我确实感激沈家。孤儿院里,瘦小的我常被欺负,食物被抢,浑身青紫。沈家来的那天,
老师还教我撒谎说是自己摔的。是沈家给了我房子、食物、上学的机会。
发现姐姐和养母的不喜后,我学会了隐形。我只在厨房吃饭,尽量待在阁楼,
努力降低存在感。只有一次,倪彩带沈桐去游乐园只给沈桐买了纪念品,
我在车里委屈地嘟囔了一句。倪彩立刻让司机停车,把我推了下去。我哭着追车,
膝盖磕得鲜血淋漓,倪彩才又让我上来。从此,我再也不敢表露任何情绪。
养父沈济是早出晚归的“社会精英”,我对他只有敬畏。
所以当沈济叫我到书房“谈点事”时,我毫无防备。我从未想过,那张道貌岸然的面孔下,
竟藏着如此龌龊的心思!在沈家的日子苦涩如药,好在还有侯明进。想到他,
我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稍放松。他是我在沈家唯一的温暖。
那年沈桐用链子把我锁在雨中的花园,是隔壁的侯明进听到哭声,撑着伞陪了我一夜,
直到沈济发现。从那以后,侯明进常来找我玩,成了我灰暗童年里不多的亮色。
站在酒吧包间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思索着如何向侯明进解释今晚的噩梦。手刚搭上门把,
里面熟悉的声音就穿透门板,让我瞬间僵在原地。“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真娶那个舔狗当老婆!”我的手悬在半空,血液仿佛凝固。
包厢里的对话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啊?不娶她?那你干嘛答应联姻?”一个男声问。
“好玩呗。”侯明进的声音带着轻佻的笑意,“你们想想,要是我在婚礼上,
司仪问我愿不愿意,我突然来一句‘我不愿意’,那场面不得炸了?
”包厢里爆发出哄堂大笑。“还得是侯少!这招绝了!”“哎,你们说沈芒那个舔狗,
到时候会不会哭晕过去?”“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像生锈的铁钉扎进我的太阳穴。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那些在养父侵犯时强忍的泪,
在养母诬陷时没流的泪,此刻决堤般涌出。我把侯明进当作生命里的光。他说早餐难吃,
我每天五点起床揉面团,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风雨无阻地把保温桶塞进他课桌。
他半夜发烧要喝皮蛋粥,我跑遍全城便利店,踩着晨露把砂锅端到他床前。
就连他心血来潮要蹦极,恐高到连五楼栏杆都不敢扶的我,还是颤抖着陪他跳了下去。
第3章自由落体的瞬间心脏几乎停跳,但听到他穿透风声的大笑,
我竟觉得连呼啸的寒风都是甜的。原来这些掏心掏肺的付出,
在他眼里只是一场供人取乐的笑话?“**,麻烦让让。”推酒水车的侍应生轻声提醒。
我猛地回神,低头时睫毛扫落一串泪珠,仓皇转身时差点撞翻酒水架。门开合的瞬间,
侯明进下意识瞥向门口。那个逃离的背影,发梢的弧度……怎么那么像我?
“侯少发什么呆呢?再不来你的珍藏酒都被抢光啦!
”侯明进甩甩手笑骂着加入哄抢:“给我留点!”心里却嘀咕:沈芒酒精过敏,从不肯碰酒,
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看错了。我踉跄着穿过喧嚣的走廊,
泪水将迷离的霓虹晕成模糊的光斑。等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街角,
脚底被碎石硌得生疼——光脚狂奔的后遗症此刻汹涌袭来。我抱着膝盖慢慢蹲下,
钻心的疼痛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温热的液体砸在手背,我才发现自己又哭了。“沈芒?
”头顶传来迟疑的呼唤。我慌忙抹脸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大学同学沈程沉静的眼眸。
他常穿的那件灰色旧毛衣沾着夜露,袖口还带着一丝打印室的油墨味。“小心。
”一只温热的手掌及时托住我发软的身体。我耳尖瞬间发烫,慌乱地抓住对方手臂借力站稳。
“谢、谢谢……好巧啊沈程。”我的声音闷在起球的围巾里,“你怎么在这儿?”“不巧。
”沈程扶我的力道稳了些,“我在楼下看见你光脚跑过去,就跟上来了。
”他镜片后的目光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下去:“沈芒,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这一晚,还是头一回有人问我是不是被欺负了。
家人、未婚夫对我的遭遇漠不关心,唯有这位关系并不亲近的同学,向我伸出了手。
我强忍泪水,轻描淡写地说和家里人吵架被赶出来了。沈程显然没信。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我单薄的身体,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送来一双柔软的女士拖鞋。
他蹲下身,小心地为我穿上。“跟家里人吵架能弄成这样?”沈程语气温和,但带着了然。
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终究没忍心追问。“不想说就不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开车将我送到最近的五星酒店,直接开了间套房。我觉得太破费,执意不肯。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安全和休息,这点钱不算什么。”沈程不由分说将我按回沙发,
“别担心,安心住。”我知道他家境不错,不再坚持。沈程离开后不久,
酒店服务员送来了几套合身的衣物,还有消毒药水和消肿的药膏。握着冰凉的药瓶,
一股暖流却涌上我心头。我在手机上给沈程发了个感谢的表情包。
沈程秒回了一个“不客气”,附带一张哈士奇臭屁的表情图。我看着那滑稽的图片,
仿佛看到沈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破涕为笑。第4章第二天是工作日,
我被持续的手机震动吵醒。昨晚手机关机充电,闹钟没响。
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我名字催我起床,烦躁地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接着,
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把我彻底吵醒。我带着起床气睁开眼,看到床边笑得前仰后合的沈程,
顿时睡意全无。“沈芒,你平时那么乖,居然还有起床气!哈哈哈!
”沈程指着我乱糟糟的头发笑道。我从脸红到耳根,抓起枕头就把沈程打了出去。
两人到公司时,组内同事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到我,立刻有人投来鄙夷的目光。“呦,
这不是我们沈二**吗?”“快别这么叫,人家心里指不定想让我们喊沈太太呢!
”“真是不要脸,当女儿当到爸爸床上去了,也算一种‘本事’!
”她们纷纷看向被围在中间、泫然欲泣的沈桐。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向我。
我站在原地,紧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程已经冷下脸:“上班时间在这嚼舌根?
你们这个月业绩达标了吗?月底了,某些人可别又卖惨抢别人业绩。”众人被他噎住。
她们这群人里,我业绩最好。有人不服气地提高音量:“能干出这种事,
谁知道她的业绩怎么来的!我们还不稀罕要呢!”我涨红了脸:“我没有!
我的客户都是凭实力谈下来的!”“什么实力?床上的实力?”那人嗤笑。
沈桐这时才站起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这毕竟是我们家的家事,
本来不该拿出来说的,都怪我太伤心,没忍住找人倾诉。”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柔声道:“对不起妹妹,可以不要怪姐姐吗?”我指尖颤抖,指甲几乎嵌进掌心。若是往常,
面对沈桐的颠倒黑白,我多半咽下委屈——寄人篱下,连呼吸都要看人脸色。但这次若认了,
就等于把“勾引养父”的脏水泼在自己身上,一辈子都洗不干净。我短暂的沉默,
让沈桐哭得更凶了。泪珠噼里啪啦砸在会议桌上:“妹妹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反正你现在有爸爸撑腰,我这个姐姐算什么?”“装什么可怜!”有人拍案而起,
“她都要当你后妈了,你还当她是姐妹?这种人放古代是要沉塘的!”“就是!
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许人说?”声浪刺得我耳膜生疼,喉头泛起腥甜。就在我要开口的瞬间,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沈程不知何时挤到我身边,拽着我径直坐到自己的工位前,
逼着我与那些讥讽的脸孔对视。“你们这种长舌妇,在古代是要被拔舌头的。”他声音不高,
却带着金属般的冷硬,将我严严实实挡在身后,“怎么不说了?继续。”满室瞬间寂静,
方才叫嚣最凶的几人讪讪缩回座位。我望着沈程宽阔的脊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护着,
像株被暴雨打蔫的野草突然被罩进了玻璃罩。第5章我摸出便签本撕下一角,
抖着手写了“谢谢”推过去。沈程回我的纸条上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旁边龙飞凤舞地写着“不客气”。我盯着那个滑稽的笑脸,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
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这细微的笑容刺得沈桐眼皮直跳。她强撑着扯出笑容,
将一叠文件推到我面前:“妹妹,这些报表就麻烦你处理了。”指甲掐得纸张边缘泛起白痕。
我垂眸望着那些文件,忽然抬起眼,正色道:“抱歉经理,我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
”沈桐的笑僵在脸上,凑近我耳畔,
压低的声音裹着毒汁:“别以为爬上爸的床就能骑在我头上。妈说了,再不听话,
就让你滚出沈家。”文件又往前递了递,“嗯?”我睫毛颤了颤,手伸到半空。
沈桐眼底闪过得意——任你再清高,还不是要乖乖听话?“经理这个月好像很闲啊。
”凉凉的声音突然**来,“这点基础工作都做不完,不如把位置让给有能力的人?
”沈程转着笔,笔尖在报表上戳出个小洞,“哦对了,我差点忘了,
您这位置本来就是抢来的。”半年前竞聘的场景浮现在众人眼前。我的策划案明明碾压全场,
最后升职的却是业绩垫底的沈桐。个中缘由,大家心照不宣。沈桐猛地转身,
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戳到沈程脸上:“你……!”“沈程,你这么护着沈芒,
”沈桐突然扯出甜腻的笑,“该不会是喜欢她吧?”我猛地看向身侧。沈程正转着笔,
晨光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我们同窗四年,共事两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呦,急眼了?”沈程突然用胳膊肘拱了我一下,“拒绝人要干脆,
不然人家以为你欲擒故纵呢。”我心头一松,指尖重新触到那些文件。纸张摩擦声清脆,
我将文件推回沈桐面前:“经理的职责范围,还是亲力亲为好。
”沈桐精心描绘的妆容终于裂开缝隙。她抓起文件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得地板咚咚作响。
我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倪彩今早的话:“芒芒啊,你姐姐最近压力大,
你多担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次我没有低头。身侧传来沈程转笔的声音,一下一下,
像某种无声的鼓点。下班时,沈程建议我在外面避避风头,我也觉得有道理。
但沈桐晃了晃手机,说今晚沈家和侯家有重要事情商量,事关我和侯明进的婚约。我动摇了。
沈程叮嘱我有事随时打电话。回到家,沈、侯两家的父母,还有侯明进已在客厅。
侯明进坐在沙发扶手边,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我下意识想走过去,念头刚起,
脑海中却闪过那句“我怎么可能真娶那个舔狗当老婆!”脚步一顿。就在这片刻犹豫间,
沈桐已越过我,自然地坐在了侯明进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看手机。
侯明进没有推开。第6章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曾经,我也能这样挽着他。后来,
侯明进却说讨厌黏黏腻腻,让我别再碰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冷淡的呢?似乎是高一,
两家决定联姻之后。第二天,他就扔掉了我精心准备的早餐,问我“没自己的事做吗?
”我以为是他好面子,嫌我养女身份丢人。原来,不是不能接受亲昵,只是那个人不能是我。
我默默坐到了离两人最远的位置。人到齐后,
侯父开门见山:“我们侯家对这次联姻非常不满意。”我心头一跳。“沈芒的所作所为,
有辱门风!这次联姻,要么换人,要么取消!”我急得站起身:“伯父伯母,
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们听我解释……”但无人理会,他们认定是我勾引沈济。
倪彩在一旁添油加醋,一口咬定就是我的问题。我只能看向侯明进,投去求助的目光。
侯明进却迎着我的目光,故意把手搭在沈桐肩上,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沈芒,
你还指望我会娶一个能勾引自己养父的人?”这句话彻底浇灭了我的希望。我闭上嘴,
任凭他们安排。沈家自然不想失去联姻,主动提出把联姻对象换成沈桐。我被问到时,
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轮到侯明进,他却突然发了火:“老子是你们拿来卖的男模吗?
这个成交不了就换下一个?!”因为他反对,更换联姻对象的事不了了之。留侯家吃饭时,
倪彩又找借口留侯母聊天。看着他们其乐融融,我没心情久留,借口不舒服上楼休息。
倪彩盯着我上楼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果然,没过多久,沈济也找借口离开,
上楼的方向分明是我的房间。我瘫倒在床,意识刚沾上枕头就坠入混沌。半梦半醒间,
一只粗糙的手带着黏腻的触感爬上我的小腿,像毒蛇的信子。我反手抓起枕头砸过去,
却听见一声闷哼。月光从阁楼天窗漏进来,照见沈济那张布满老年斑的脸。他咧开嘴笑,
黄牙泛着水光:“芒芒醒了?”“救命——”尖叫卡在喉咙里,被枯枝般的手死死捂住。
我一口咬住那只手,血腥味在齿间炸开!沈济吃痛松手,我连滚带爬摔下床,
抄起床头沉重的黄铜台灯缩在墙角。木门被轰然踹开!倪彩举着鸡毛掸子冲进来。
我正抡着台灯砸向扑来的沈济,却被他夺下武器摔在地上。老男人压上来的瞬间,
倪彩的鸡毛掸子柄重重抽在他脊梁上!“**!”倪彩转身揪住我的头发,指甲掐进头皮,
“两次了!两次勾引你爸!当初就该让你死在福利院!”头皮传来撕裂的痛,
我看见自己掌心的血珠滴在倪彩的高跟鞋上。我踉跄着扑向站在门口的侯明进,
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明进哥……”话音未落就被狠狠甩开,后背撞上冰冷的墙角。
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世界变成一片猩红。“脏死了。
”侯明进嫌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别碰我。”第7章倪彩拖着我往楼下走,
头皮快被掀掉的剧痛中,我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台阶像尖刀,一下下戳进我的膝盖和小腹。
侯家人站在二楼栏杆后,像看一出滑稽戏。铁门在身后重重合拢。
我跪在冰冷的雨地里拍打门板,血混着雨水流进嘴角:“妈!我错了!明进哥!
求你们……”雷声碾过我的哭喊。闪电照亮侯家二楼亮着暖光的窗户,
映出侯明进冷漠的侧脸。正装吸饱了雨水,像铅块坠在身上。我抹了把脸,
掌心除了雨水还有血——不知是额头的还是头皮的。我望着二楼那抹晃动的人影,
突然笑出声。笑声戛然而止,我转身,决绝地走进倾盆雨幕。暴雨冲刷着浑身的伤口,
我数着雨滴,想起七岁那年被丢在福利院门口。那天也是这样的雨,
我抱着破布娃娃坐在台阶上,直到天黑都没等到回头的人。“妹妹!
”沈桐娇嗔的声音穿透雨帘,“真的不去看看吗?她流了好多血呢。”侯明进晃着酒杯,
琥珀色液体映出他扭曲的笑:“自找的。倒是你,”他掐住沈桐的腰,“该担心的是自己吧?
”最后一瞥窗外,暴雨中那个蹒跚的黑点已经消失。侯明进转身时,
水晶灯的光晕在他侧脸投下阴影,像道新鲜的伤疤。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更不知走到了哪里。脚底不知何时被尖锐的碎石割破,鲜血混着雨水,
在我来时的路上蜿蜒成一条刺眼的红线。直到抬头看见熟悉的大厦轮廓,
我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司楼下。我现在这副模样,绝不能让公司的人看见。
可天地之大,我还能去哪儿?手机落在沈家,身无分文。难道还能指望再遇见沈程吗?
混沌的脑子开始转动。我想起沈程提过,他的公寓就在公司附近。二十分钟后,
我站在沈程的家门前,抬手叩响了门。门开时,
沈程震惊的目光落在我浑身湿透、伤痕累累、赤着双脚的狼狈模样上。我身体紧绷,
攥紧双手,拼尽全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又被扫地出门了。
能……拜托你收留我一晚吗?”沈程只愣了一瞬,立刻将我拉进门。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也没问一句话,只是机械地找来厚毯子裹住我,
倒来热水塞进我冰凉的手里,然后推我进浴室,指令简短:“盖着。喝。去洗。
”在沈程不容置疑的指令下,我暖热了身体,洗了个热水澡。
沈程沉默而仔细地为我处理头上和脚上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最后,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气氛凝滞。沈程焦躁地来回踱步,坐下后也忍不住疯狂抓自己的头发。
他终于阴沉着脸开口:“你不给我个解释吗?”我张了张嘴,千头万绪堵在喉咙。
一阵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浑身颤抖着,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养父……他想侵犯我……养母不仅不保护我,
还诬陷是我勾引……把我赶出来……未婚夫……他也不信我……”我每说一句,
沈程的脸色就愈发沉重,最后黑得如同锅底。第8章沈家人,竟敢如此对我!
他一直以为只是寻常的偏心,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把我当人看!早该想到的,
能让亲生女儿顶替养女功劳的家庭,能是什么好家庭?
沈程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让沈家付出代价的办法。“沈芒,如果你想报复沈家,
我有很多办法可以帮你……”他斟酌着字词,小心翼翼地向我表达意愿,生怕我觉得冒犯。
一转头,却发现我已经靠着沙发,疲惫不堪地睡着了。沈程心里一软,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
看着我在睡梦中仍紧锁的眉头,蓦然低笑了一声。“算了,反正你想的话,我随时都在。
”第二天我醒来时,浑身无力,脑袋嗡嗡作响。沈程端着杯药进来,见我醒了,
立刻扶我坐起让我喝药。他解释,早上来叫我起床时,发现我满脸潮红,额头烫得吓人,
一量体温直逼四十度。他吓得又是喂药又是冷敷,折腾了一上午。公司自然是去不成了,
沈程给两人都请了假。想到公司,我就想到沈桐。
我皱了皱眉:“你跟我姐……沈桐请的假吗?她要是知道我来找你,肯定又会大做文章。
对不起,连累你了。”沈桐的确在电话中明里暗里地贬低我,说我勾引养父被赶出去,
现在又来勾引沈程。“是啊。”沈程眸色一暗,但看向我时又绽开笑容,“估计等回公司,
咱俩的谣言就满天飞了。沈芒,怎么办啊?”他故意拖长语调,带着点戏谑。
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我慌乱地别开脸,不知该如何回应。沈程眼底掠过一丝落寞,
随即用轻松的口吻道:“好啦,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些谣言和造谣者。倒是你,
想好怎么处理沈家那堆烂摊子没?作为朋友,我真心建议你,去告他们。拿起法律武器。
”我愣住了。这条路,我从未想过。沈济的所作所为,确实该受到法律制裁。
可我手上没有实质证据。而且,心底深处,对沈家二十年的养育,
我仍有难以割舍的复杂情感。见我犹豫,
沈程道:“他们强迫你、污蔑你、把你当货物交易时,可没心软过。收集证据保护自己,
不是报复,是自卫。”我沉默片刻,终于对着沈程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算暂时不想彻底撕破脸,先收集证据总是没错的。
一个念头闪过:也许……书房那个旧玩偶熊里,可以藏点什么?退烧后的第一天,
我就回去上班了。沈程比我多请了一天假,说是沈氏待着太憋屈,
要回去跟家里商量继承家业的事。到办公室时,我没理会众人的目光,
径直打开电脑处理积压的工作。手机是托沈家相熟的佣人同城寄来的,
但沈程叮嘱我少碰手机多休息,所以那些涌进来的消息我也没空回复。
我旁若无人的态度让想看笑话的人落了空。有人不甘心,
故意站在我背后大声说:“有的人表面装得热爱工作,实际上来钱可快了。
”“眼看当不成沈太太,就把主意打到富二代身上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第9章我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手机录音键。“你造我的谣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牵扯别人?
造谣是犯法的,你知道吗?”我转过身,语气平静地反问。这些人没想到我会反驳,
毕竟以前的我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吭声。“那你去告我们啊!而且这些都是沈桐亲口说的,
你跟沈程请了好几天假,谁知道你们干什么去了?”沈桐刚走进办公室,听见自己的名字,
笑着过来问怎么回事。听完前因后果,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们害羞什么?
你的假都是沈程帮请的,姐姐我还会不懂吗?”沈桐笑得大方得体,话却毒,
“公司又不是不让员工恋爱,你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跟大家分享一下嘛。
”我冷笑:“要不是你们把我赶出家,手机也不还我,我也不用去别人家借宿。”“是是是,
借宿。”沈桐轻笑,“这话可别当着沈程的面说,到时候他把你拉黑了,你就真的没朋友了。
”我没再争辩,任由她们跟着沈桐一唱一和说着难听的话,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
我开始联系之前的合作方谈后续方案,却无一例外收到了更换对接人员的要求。
只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老客户私下告诉我原因:因为我和沈济的事传了出去,
有人造谣我跟合作过的客户都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才能促成合作。合作方不想被泼脏水,
纷纷选择换人。这分明是要断了我在公司的路。环顾四周,受益者是谁,不言而喻。
我心存一丝侥幸,试图向合作方解释,但对方态度坚决。对他们来说,
换人是最简单无风险的办法。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将情况上报,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侯明进。我走到安静角落接起。侯明进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沈芒,
你长本事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我被他之前那一推撞到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听到他这话,头不疼了,心却更疼。
侯明进喋喋不休,无非是听说了我和沈程的流言,指责我身为他的未婚妻,不仅和养父有染,
还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沈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变成哪样?
”我没忍住反问。电话那头的侯明进噎住了。“总之,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进我侯家的门!
沈芒,你就是锋芒太露,总以为自己有能力就能出头。现在你德行有亏,
我们两家只要稍稍动点手脚,就能让你在这座城市没有立足之地!你有能力又能怎样?
”接着又是那些贬低我过往成就的老调重弹。“还有那个姓沈的小子,我查过他了,
根本不是什么富二代!沈芒,你要是想靠他飞黄腾达,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突然不想再听了,直接挂断了电话。侯明进听到忙音愣住,
反应过来后暴跳如雷。从来都是他挂我电话!他再拨,我又挂。再拨,竟然被拉黑了!
侯明进愤怒地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第10章拉黑侯明进后,我觉得世界安静了许多。
我将自己的情况上报给沈桐。沈桐几乎立刻飞奔到我的工位旁,惊呼道:“怎么会呢?
你可是我们的金牌销售啊!怎么一下子客户全要求换掉你了?”这一嗓子,
让整个办公室都知道了。“还能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检点牵连客户,
人家当然要躲得越远越好啦!”有人立刻附和。沈桐嘴角微微一翘又迅速压下,皱着眉头,
一脸忧虑:“但这毕竟都是妹妹辛辛苦苦拉来的客户,我也不能直接分走你的业绩。这样,
你给他们都再打个电话,正式确认一下交接意愿?流程要规范。”我本不想打,
觉得是多此一举。但沈桐坚持。我没办法,只能一个电话一个电话打回去。
脾气好的客户还好,问几句就过去了。碰上脾气差的,不是不耐烦就是开口就骂。
偏偏我手里的客户很多是难啃的硬骨头,几乎一整天,我都在忍受客户的人身攻击。
好不容易按沈桐的要求全部“确认”完,沈桐又推过来一份应酬安排。“这个客户你去谈吧,
我今晚得出席一个慈善晚宴,实在抽不开身。”我本想拒绝,但看了客户资料后改变了主意。
对方是本市一家非常专业的供应商,目前是圣历集团的专属供应商。如果能谈下这笔合作,
对沈家好处巨大。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参加。到达指定的高级会所包间,我推门进去,
却没见到人。我疑惑地往里走。门在身后轻轻合上。突然,一个身影从角落窜出,
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的腰,将我按在厚重的门板上!这场景与之前如出一辙!
我下意识以为又是沈家设的局!那只令人作呕的手在我腰间游走,我一阵反胃。情急之下,
我摸到包里的钥匙,毫不犹豫地朝对方大腿狠狠扎去!“啊——!”对方惨叫一声捂住腿。
我趁机挣脱,夺门而出!才打开门,就看见声称要去参加慈善晚宴的沈桐,
还有沈家、侯家的两家人,正陪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看到我,
沈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侯家父母一见是我,脸色顿时沉下来,厉声喝道:“沈芒!
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来的?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我们要和辉安的王总谈重要合作,
你搅了局,承担得起后果吗?!”我脸色惨白,死死盯着人群中的沈济,一言不发。
沈济在这里,那里面的人是谁?就在这时,那扇门又被打开,
捂着腿、鲜血染红裤子的王总踉跄着爬出来,虚弱地求救:“救…救命!快叫救护车!
”众人立刻围上去帮忙。王总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声音充满愤怒:“就是你们找来的人!
不给我个交代,合作想都别想!”听到这话,倪彩想都没想,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看看你干的好事!”她浑身发抖,按住我的肩膀,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踹向我的肚子!
第11章尖锐的鞋跟像锥子刺入!我痛得蜷缩在地,几乎昏厥。几人抬着王总下楼,
没人管倒在地上的我。经过时,王总还指着我的鼻子怒骂:“**!
我要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拽住路过的侯明进的裤腿,
苦苦哀求:“明进哥哥…求求你…带我去医院…”侯明进烦躁地一甩头,
抬脚直接踩上了我的手背!“啊——!!!”我发出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冷汗瞬间浸透衣服。侯明进犹不解气,将全身重量压上去,像碾烟头一样碾着我的手。
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你就这么自私吗?你肯定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
你竟然敢干出这种事?!把两家都毁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他咆哮着。
等我痛到发不出声音,奄奄一息时,侯明进才啐了一口,追赶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