彵用我的脸爱他
作者:东海城的纪欣
主角:顾琛苏清婉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3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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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彵用我的脸爱他》这部短篇言情类型的小说很吸引人,是由作者东海城的纪欣写的!主角为顾琛苏清婉小说描述的是:关上门,隔绝了主卧那奢靡的气息,我才允许自己轻轻吁出一口气,脸上那精心维持的、属于“苏清婉”的温婉表情一点点褪去,只剩下……

章节预览

顾宅三楼的主卧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将一切勾勒得模糊而柔软。

我安静地侧躺着,像过去三千六百多个夜晚一样,扮演着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助眠香薰,但我知道,真正让顾琛入睡的,不是这个。他的指尖微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正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抚过我的眉骨、眼睫、鼻梁,

最后停留在嘴唇的轮廓上。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又带着一种程序化的精准。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睡前仪式,十年如一日。只有借着这片皮肤的触感,

他才能确认“她”的存在,才能从那片混沌模糊、无法辨认任何人脸的世界里,

获得片刻安宁。“婉婉……”他低哑的呓语滚烫地落在我的耳廓,带着全然的依赖和脆弱。

我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但身体依旧保持着绝对的静止,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我是苏晚,顾家精心培养的替身,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正主苏清婉缺席的岁月里,

用这张被精密模仿出来的脸,为患有严重脸盲症的顾琛提供一点虚假的慰藉。十年了。

我从一个惶恐不安的少女,变成了他身边最熟悉也最陌生的存在。

我熟知他每一个细微的习惯,每一个情绪转折,却从未真正被他“看见”过。在他眼里,

我只是一张活着的、触手可及的照片,一个属于苏清婉的符号。指尖的流连停止了。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陷入深度睡眠的前提,是触觉反馈给他“她在”的安全感。

直到他彻底睡沉,我才极其缓慢地、像是怕惊扰什么似的,轻轻挪开身体,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地退出了主卧。走廊尽头的佣人房才是我真正的容身之所。

关上门,隔绝了主卧那奢靡的气息,我才允许自己轻轻吁出一口气,

脸上那精心维持的、属于“苏清婉”的温婉表情一点点褪去,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疲惫。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是一条新推送的财经新闻。标题醒目——“海外明珠归来,

苏氏千金苏清婉或将携巨额融资与顾氏强强联合”。配图是机场抓拍。

顾琛紧紧拥着怀中的女子,他脸上那种清晰无比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专注,

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是我在他脸上从未见过的光芒,哪怕他抚摸着我的脸,

呼唤着“婉婉”时,也不曾有过。他并非完全看不见,只是他所有的视觉辨识能力,

似乎都只为苏清婉一人存在。心口猛地一缩,一股熟悉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冲进洗手间,

对着马桶干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吐出来。手指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

却藏着一个刚刚萌芽的秘密。验孕棒上那两道鲜红的杠,

像是对我十年替身生涯最荒谬的嘲讽。第二天下午,顾琛回来了,比平时早很多。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去书房,而是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光,

身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陌生的疏离。“她回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却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缓缓刮过我的神经。我垂着眼,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

应了一声:“嗯,看到新闻了,恭喜少爷。”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但那目光是散的,

没有焦点,我知道,他只是在凭借声音和轮廓确认我的位置,他“看”到的,

依旧是他想象中的那个“苏清婉”的虚影。“你这十年,做得很好。

”他的语气像是评价一件用旧了的物品,冷静得近乎残酷,“顾家不会亏待你。

西郊那套公寓已经过户到你名下,另外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胃里那阵恶心感又翻涌上来。我用力掐住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镇定。“谢谢少爷。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顿了一下,空气有些凝滞。半晌,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错觉的涩然:“晚晚,

你知道的……”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属于别人的称呼,

“……赝品终究是赝品。”我的心像是被那六个字狠狠钉穿,鲜血淋漓,

却又诡异地感觉不到疼,只剩一片麻木的冰凉。是啊,赝品。十年光阴,

原来只是一场漫长的、自欺欺人的扮演。“我明白。”我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我会尽快收拾东西离开。”我没有再看他的反应,

转身走向那间佣人房。我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所有昂贵的东西,

都是顾家置办的,属于“苏清婉替身”这个身份,不属于我苏晚。经过客厅时,

他依然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那张我触碰了十年、无比熟悉的英俊面孔,

此刻模糊在光线里,遥远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我的脚步没有停顿,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发酸。我没有去西郊那套公寓,也没有动顾家给的那张卡。

我拖着行李箱,去了城北一家廉价的连锁酒店,

用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付了房费。坐在狭窄的房间里,

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孕检单,发了很久的呆。然后,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只存下却从未拨出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冷冽的男声:“哪位?”“傅寒声傅总吗?”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我是苏晚。”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有些意外:“顾琛的那个替身?”“以前是。

”我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您上次说的交易,还作数吗?”傅寒声,

顾琛商业上最强劲的死对头。他曾偶然见过我一次,当时他盯着我的脸,眼神锐利得像鹰,

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近乎残忍的笑容。他说:“顾琛把他最大的破绽,

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身边。苏**,如果哪天你不想当别人的影子了,可以来找我。

”那时我只觉得他危险又可怖,匆匆避开。现在,我主动走进了这危险之中。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玩味:“当然。时间,地点。

”……2——一个月后,我和傅寒声的婚礼低调而迅速地举行。

地点选在了一家私人临海教堂,宾客寥寥,大多是傅寒声那边的人,

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好奇。傅寒声给我安排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甚至动用关系,极其迅速地办妥了所有手续。他效率高得可怕,

仿佛早已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我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站在镜前。镜中的新娘,

依旧顶着那张和苏清婉极其相似的脸,但眼神却冰冷沉寂,

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模仿来的温婉。傅寒声没有要求我改变容貌,他说:“就这样,很好。

”他说,他要的就是顾琛的“破绽”。婚礼进行曲响起。傅寒声站在红毯尽头,

一身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他看我的眼神没有爱意,

只有一种冰冷的、狩猎般的满意。我挽着他的手臂,一步步走向神父。掌心冰凉,

被他牢牢握在手中,那力度近乎钳制,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宣告。

就在神父即将宣布我们成为夫妻的那一刻——“砰!”教堂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刺目的阳光勾勒出一个颀长而暴怒的身影。顾琛站在门口,呼吸急促,头发微乱,

那双无法聚焦的眼睛因为盛怒而显得异常骇人,精准地“钉”在了我和傅寒声交握的手上。

全场哗然。“苏晚!”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我的名字,声音冷得掉冰渣,

“你偷了清婉的脸十年,还不够吗?现在连她的男人也要偷?”他的话像淬毒的鞭子,

当众抽打在我身上。宾客们的目光瞬间变得异样而灼人。傅寒声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非但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将我拉得更近,另一只手猛地掀开我的洁白头纱!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然后,当着顾琛和所有宾客的面,

狠狠地吻了下来。那不是吻,更像是一种撕咬和烙印,

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宣示**的意味,几乎掠夺走我所有的呼吸。我僵硬地承受着,

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一吻完毕,他松开我,拇指暧昧地擦过自己唇上沾染的我的口红,

转而看向脸色铁青的顾琛,笑容挑衅而冰冷:“顾总,看来你的眼睛不好,脑子也不太好了。

认错人了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他搂住我的腰,将我紧紧箍在身侧,

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堂:“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脸,是我请全球顶尖的专家,

亲手为她换的。每一寸,都属于我傅寒声。跟你那位苏清婉**,有什么关系?

”顾琛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僵在原地,

脸上血色尽失:“不……不可能……那触感……”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似乎想凭借他唯一信赖的触觉来确认。就在这时,教堂侧方巨大的液晶屏幕,

原本循环播放着我和傅寒声的婚纱照,画面突然毫无征兆地一变!

变成了一间雪白的病房监控画面。病床上,

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脸色苍白的女人正缓缓睁开眼睛。她的容貌,竟然与我现在这张脸,

与苏清婉,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只是更显憔悴脆弱。她的眼神起初是茫然的,慢慢聚焦,

似乎透过屏幕,看到了教堂里的一切。然后,她微微张开口,声音通过连接的麦克风,

虚弱却清晰地响彻死寂的教堂,带着无尽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哥哥,

你确定……”“当年从火场里把你背出来的人……是她苏清婉吗?

”屏幕的光映在顾琛骤然裂开无数惊骇和难以置信的脸上,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傅寒声搂着我的手,紧得发疼。他低头,在我耳边落下冰凉的轻语,

如同恶魔的吟唱:“好戏,才刚刚开始,我的夫人。”教堂里死寂一片。

3——只有屏幕上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透过音响,冰冷地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

病床上的女人,那张与我、与苏清婉惊人相似的脸上,褪尽了血色,

只剩下一种久病初愈的脆弱和一种洞穿一切的清明。她的目光,虚虚地落在镜头方向,

却又像是穿透了屏幕,精准地锁定了台下那个彻底僵硬的身影。

顾琛像是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踉跄着向后跌退一步,撞在铺着白绸的宾客椅背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英俊的脸庞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

比他身上那件昂贵的手工衬衫还要白。那双无法聚焦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

瞳孔深处是地震般的剧震和一片荒芜的茫然。“不……不可能……”他嘴唇哆嗦着,

发出破碎的气音,比刚才质问我的时候还要虚弱百倍,

“你胡说……明明是清婉……我摸到的……是清婉……”他的手下意识地抬起,

在空中徒劳地抓握着,仿佛想抓住十年前火场里那截支撑他逃出生天的、纤细却坚定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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