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指纹
作者:靇靇
主角:苏雯程远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3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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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小说.玻璃上的指纹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苏雯程远,靇靇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虽然孩子都有了,但这种直接涉及母乳喂养的实操,还是头一遭。两人之前都默契地把这部分归于“母亲……

章节预览

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七分,苏雯试着翻身,立刻被胸口的刺痛逼出一声闷哼。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不是单纯疼的,是一种铺天盖地的委屈。

当妈就像被扔进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所有柔软的部分都被齿轮反复碾压,

直到磨出坚硬的茧子。可这堵奶的疼,是新伤叠旧伤,直接把她打回原形。

客厅传来压低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程远端着一杯水轻轻进来,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步子顿了一下。“还没好点?”他声音哑得厉害,把水杯放在床头,伸手去探她额头。

指尖有点凉,碰在滚烫的皮肤上,苏雯哆嗦了一下,莫名有点想躲。“疼。

”她只说了一个字,嗓子眼像被砂纸磨过。“退烧药吃了快俩钟头了,怎么还不退?

”程远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焦躁的无措。他替她掖了掖被角,

动作有点笨拙。“要不……我再给你拧个凉毛巾?”苏雯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她听见程远在房间里转了两圈,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然后脚步声又往客厅去了。

一种比高烧更让她心慌的冷,慢慢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他很好,端茶送水,问寒问暖,

但那种好,隔着一层透明的膜。他像个严格按照说明书操作的程序,每一步都正确,

却触摸不到程序内核那个叫“痛苦”的东西。宝宝在睡梦里抽搭了一下,

苏雯立刻僵住不敢动,屏息听着,直到那小小的呼吸又变得均匀。当妈之后,

她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阳台的方向隐约传来说话声,压得极低,但夜晚太静,

断断续续飘进几个音节。

“……迪拜……知道……但确实走不开……”苏雯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眼睛倏地睁开。

迪拜的项目,他提过好几次,是公司今年海外拓展的重头戏,前景好,奖金丰厚,

负责人能拿到一大笔驻外补贴。他之前兴致勃勃地规划,等这笔钱到手,

就能换套大点的房子,给宝宝更好的环境。声音断了一下,然后,一句异常清晰的话,

穿透玻璃门,砸进苏雯的耳朵里。“现在她需要的是我完整的存在,不是更多钱。

”那句话那么轻,又那么重。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开了苏雯强撑着的硬壳。完整的存在?

她咀嚼着这几个字,喉咙里堵得发慌。她挣扎着,用胳膊肘撑起发软的身体,

透过卧室门和客厅窗帘的缝隙,刚好能望见阳台的一角。程远背对着她,手机贴在耳边,

微微低着头。夜晚的城市光晕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模糊的边。然后,

她看见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用力地抹过脸颊,从额头到下巴,动作缓慢而疲惫,

仿佛要揩去一层看不见的沉重油腻。就这一个姿势。轰的一声,

苏雯的眼前炸开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点。好多年前的画面,劈开时光,狠狠撞在她眼前。

那一年,他父亲肝癌晚期,住院部走廊。也是这样的深夜,她去找他,

看见他一个人站在窗边,刚刚结束一通给亲戚的电话。

他那时还是个没完全走出校园的年轻人,肩膀单薄,却被迫要扛起一座山。他挂了电话,

也是那样,抬起手,用整个手掌抹脸,从额头到下巴,

仿佛那样就能把焦虑、恐惧、还有那些难以承受的压力,暂时从脸上抹掉。那时,她走过去,

从后面抱住他,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还在微微发抖。他把重量稍稍靠在她身上,

哑着嗓子说:“雯雯,我怕。”可现在,他只是在阳台上,抹了一把脸,然后转过身。

推拉门的声音轻响。他走进来,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只有眼底的红血丝暴露着疲惫。

他看到苏雯睁着眼望着他,愣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过来。“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他伸手想扶她。苏雯却猛地挥开了他的手臂。动作太大,扯得胸口一阵尖锐的疼,

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疯了一样往外涌。“你干嘛要拒掉?!”她声音嘶哑,

几乎是吼出来的,却因为虚弱,听起来像破碎的呜咽,“那是迪拜!你不是盼了很久吗?!

你去啊!我去叫我妈来帮忙!不用你管!”程远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

眼神复杂地闪动了一下,有错愕,也有一种被她看穿后的狼狈。他沉默了几秒,

试图让语气轻松些:“说什么胡话。你烧糊涂了。项目以后还有,现在家里离不开人。

”“离得开!”苏雯像一头被困住的母兽,徒劳地挥舞着利爪,“我没事!我死不了!

你守在这儿有什么用?你能替我疼吗?你能喂奶吗?你除了端着水问我还需要什么,

你还能干什么?!”程远的嘴唇抿紧了,下颌线绷得僵直。

卧室里只剩下苏雯粗重的喘息声和婴儿被惊扰后不安的哼唧。他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巨大的绝望和自厌像潮水一样淹没她。她就不该结婚,不该生孩子,她根本处理不好这一切。

她瘫软在枕头上,任由眼泪横流,甚至恶毒地想,要是奶一直堵下去,烧一直不退,

死了算了。脚步声又回来了,程远端着一个塑料盆,肩膀上搭着毛巾,

手里还拿着一瓶打开的医用酒精。他把盆放在床头柜上,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我问过医生了,高烧物理降温有效。衣服解开。”苏雯瞪着他,

没动。他不再说话,直接伸手,颤抖着去解她睡衣的纽扣。他的手指也很烫,碰到她皮肤时,

两人都哆嗦了一下。苏雯挣扎,被他用一只手牢牢按住手腕:“别动!”他的声音粗重,

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强硬和……痛苦?酒精棉擦拭过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冰凉,

**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动作很笨,甚至有点粗鲁,毛巾拧得也不够干,

酒精顺着她的皮肤流下去,洇湿了床单。但他擦得极其认真,额头,脖颈,腋下,

手心……一遍又一遍。房间里弥漫开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奶腥味和汗味,

形成一种奇特而压抑的气息。婴儿床里的宝宝终于被彻底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苏雯的心立刻被那哭声揪住,挣扎着又要起来。“你躺着!”程远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

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婴儿床边,停顿了两秒,像是在回忆步骤,

然后极其小心地、僵硬地把那个软绵绵的小肉团抱起来。他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姿势别扭又紧张,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哦哦”声。

灯光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紧绷着,却又有一种奇怪的温柔。苏雯看着这一幕,

看着这个手忙脚乱哄着孩子的男人,看着他熬红的眼睛和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

刚才那些尖锐的愤怒和恶毒的想法,突然就那么卡住了,碎成了粉末,堵在胸口,

闷得她喘不上气。他抱着孩子,走到床边,

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知道我没用……我替不了你疼。”他停顿了一下,

喉结剧烈地滚动。“我看见你疼得掉眼泪,看见你烧得说胡话,我……”他吸了口气,

像是缺氧的鱼,

里慌得……就像当年看着我爸……插着那么多管子……我什么都做不了……”“钱有什么用?

迪拜有什么用?”他声音发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我爸那时候,

我赚到第一笔钱,想给他买点好的,他什么都吃不下去了……我现在能赚更多了,

可我也买不回他多一天……”宝宝在他怀里渐渐止住了哭,睁着乌溜溜的眼睛,

好奇地看着爸爸的下巴。程远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孩子小小的额头,

肩膀难以抑制地塌陷下去。

“我现在就怕……怕你有点什么事……怕这个家有点什么事……”他抬起头,眼圈红得骇人,

目光直直地看向苏雯,那层一直绷着的、冷静的壳终于彻底碎裂,

露出里面深藏的惊惶和脆弱,“我除了守着你,守着孩子,我还能做什么?

项目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赚,你们要是……”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猛地低下头。

苏雯看见一大颗眼泪,飞快地从他眼眶里砸下来,落在宝宝的衣服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就那么一颗。再也没有了。她所有竖起的尖刺,所有怨毒的铠甲,

在这一刻,被那颗眼泪彻底烫化了,烧穿了。她忽然全都明白了。那个抹脸的姿势,

不是冷漠,不是疏离。那是他独自一人在对抗着内心深处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没的恐惧。

他父亲去世的阴影,从未散去,此刻又以另一种形式,笼罩了他。他害怕失去,

害怕至亲之人再次在他面前痛苦而他无能为力。所以他用尽全力地守着,

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沉默的方式,试图抓住他所能抓住的一切。他拒绝迪拜,

不是在施舍恩惠,而是在乞求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能安心、让他觉得能够掌控、能够守护住眼前这一切的机会。而她,

却用最尖刻的话,往他最深的恐惧和无力感上戳。痛断肝肠。苏雯挣扎着,

不顾一切地伸出手,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他的手指冰凉,还在微微颤抖。

“程远……”她开口,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对不起……”程远反手用力攥紧她的手,

攥得她骨头都发疼。他没有抬头,只是那么死死地攥着,仿佛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婴儿在爸爸怀里咿呀了一声,小小的手指勾住了程远胸前的衣扣。夜更深了。高烧还没有退,

胸口依然灼痛难忍。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层隔在两人之间的膜,

在那颗眼泪和紧紧交握的手之间,悄无声息地融化了。痛苦没有消失,

却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他们像两个在寒夜里冻僵的人,终于跌跌撞撞地拥抱在一起,

用彼此身上那点残存的温度,笨拙地互相取暖。程远把孩子轻轻放回她身边,重新拧了毛巾,

敷在她额头。这一次,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睡吧。”他说,声音依旧沙哑,却平稳了些,

“我在这儿守着。天亮了要是还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苏雯闭上眼,

感受着额头上那一点适宜的凉意,和他始终没有松开的手。天蒙蒙亮的时候,

苏雯的体温终于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胸口虽然还硬得像石头,

但那种灼烧般的刺痛减轻了些。她看着程远通红的眼睛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

心里那点酸楚又泛上来,混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几点了?”她声音还是哑的。

程远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五点半。再量个体温。”他拿出体温枪,在她额头滴了一下,

看着数字,紧绷的肩膀稍稍松懈,“三十七度八。好点了。”他站起来,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发出咔哒的轻响。“饿不饿?我去熬点小米粥。”苏雯摇摇头,

没胃口,只觉得浑身像被拆过一遍,又虚又软。“孩子还没醒,你再躺会儿。”程远没坚持,

重新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欲言又止。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渐渐响起的零星车声和宝宝均匀的呼吸声。“昨晚……”苏雯迟疑着开口。

“项目的事,你别多想。”程远打断她,语气很平静,带着一夜未眠的疲惫,

“我跟老大说清楚了,家里情况特殊,他理解。公司不止我一个能干活儿的,

那边先让老王顶上去。”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苏雯知道没那么简单。

老王是他部门里的竞争对手,能力有,但心思也多。这个机会让出去,

以后再想抢回来就难了。而且程远他们那个老板,嘴上说着理解,心里怎么想谁知道。

年底评优升职,这都是要扣分的。“可是……”“没什么可是。”程远看着她,眼神很深,

“钱是赚不完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真的没了。”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苏雯听懂了。

他指的是他父亲。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是他心里一直没愈合的疤。她鼻子一酸,别开脸。

“我就是觉得……我拖累你了。”这话说出来,带着浓浓的哭腔,她自己都嫌矫情,

可就是忍不住。生完孩子这几个月,那种“拖累别人”的感觉如影随形。不能好好工作,

不能料理家务,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动不动就出状况。程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

用指腹抹了一下她的眼角,动作有点糙,却异常温柔。“傻子。”他声音低低的,

“谁拖累谁?没有你,哪来的他?”他指了指婴儿床,“这家里,谁都能缺,就你不行。

你是定心丸。”苏雯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了,哗哗地流,止都止不住。

好像昨晚那些强忍下去的委屈、疼痛、恐惧,都找到了一个出口。她哭得浑身发抖,

又怕吵醒孩子,只能死死咬着嘴唇,发出压抑的呜咽。程远有点慌,站起来,

徒劳地拍着她的背:“别哭啊……是不是又疼得厉害了?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苏雯摇头,

说不出话,只是抓住他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她哭不是因为疼,

是因为他那句“定心丸”。原来她不是累赘,她也很重要。哭了不知道多久,

眼泪才慢慢收住。眼睛肿得像桃子,胸口又因为情绪激动一阵阵抽痛,

但心里却莫名松快了不少。程远去拧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动作依旧笨拙,却格外耐心。

“以后难受,疼,就说出来,别硬扛。”他一边擦一边说,语气硬邦邦的,像是在下达指令,

“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你不说,我就只能干着急。”苏雯吸着鼻子,

瓮声瓮气地:“我说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能替我。”“我是不能替你!

”程远声音陡然提高了一点,又猛地压下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但我能陪着你!

给你端水拿药,给你擦身子降温,半夜孩子醒了我来哄!你非要一个人扛着,

显得我很多余是吗?”他这话里带着火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苏雯愣住了。

她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痛苦是孤岛,别人无法抵达,也无法分担。

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硬撑,却没想到这种沉默,在程远看来,是一种拒绝,

是一种把他推开的冷漠。“我……我没有觉得你多余。”她小声说。

“那你就是嫌我做得不好。”程远梗着脖子,眼睛看着别处。“没有!”苏雯急了,

“你做得很好!真的!就是……就是我看你也累,

不想你再烦心……”“我烦心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我看着你难受,

又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难受,不知道该干嘛!那才叫烦!”程远转过头,眼睛更红了,“苏雯,

我是你男人,是孩子他爸,我不是外人!你疼了累了,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

你跟我客气什么?”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带着一夜煎熬的疲惫和一种终于捅破窗户纸的痛快。苏雯的眼泪又下来了,这次不是委屈,

是懊恼。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很体贴,原来全是自以为是。她用沉默筑起的墙,

差点把最亲的人冻死在另一边。“对不起……”她又一次道歉,这次真心实意。

程远叹了口气,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剩下的全是无奈和心疼。“不用对不起。

以后别这样了就行。”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我爸那时候,我妈就总一个人偷偷哭,

什么都不说,怕影响我工作。后来爸走了,她垮了,大病一场,现在身体都不好。

我当时就想,何必呢?一家人,天塌下来也得一起扛着,瞒着扛着,最后谁都好不了。

”这是程远第一次这么详细地说起他父母那时候的事。苏雯安静地听着,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胀。“我知道了。”她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小手指,

“以后……我疼了就喊,难受了就哭,行了吧?”“嗯。”程远反手握住她,力道很大,

“哭大声点,让我听见。”这话说得有点幼稚,又有点霸道。苏雯想笑,嘴角刚弯起来,

胸口又是一阵抽痛,忍不住“嘶”了一声。“又疼了?”程远立刻紧张起来。“嗯。

”苏雯老实点头,“比昨晚好点,但还是疼,像两块大石头压着,喘气都疼。”“那怎么办?

”程远如临大敌,“热敷?**?要不我上网查查?”“得让宝宝多吸。”苏雯脸有点红,

“通畅了就好了。或者……或者用吸奶器试试。”“那赶紧吸!”程远立马就要去拿吸奶器。

“等等……”苏雯叫住他,脸更红了,声音跟蚊子似的,

“你……你先帮帮我……”“帮什么?”程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苏雯简直想把头埋进被子里,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就……先用手……揉开……不然吸不出来……”程远愣了两秒,

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虽然孩子都有了,但这种直接涉及母乳喂养的实操,

还是头一遭。两人之前都默契地把这部分归于“母亲的专业领域”。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点尴尬,又有点微妙的黏稠。程远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手伸出来,

有点无所适从:“怎……怎么弄?”苏雯指导着他,

声音发颤:“就……顺着乳腺方向……轻轻揉……别太用力……”程远的手很大,因为紧张,

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手心滚烫,碰在她发烫的皮肤上,两人都是一哆嗦。他低着头,

额头上冒出汗,全神贯注得像是在拆弹。苏雯疼得直抽气,但又莫名想笑。这画面太诡异了。

曾经那个在谈判桌上侃侃而谈、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

此刻正满头大汗、表情肃穆地……给她揉奶结。“轻点……哎哟……”她忍不住叫出声。

“哦哦,对不起。”程远立刻松了点力道,手忙脚乱。折腾了好一会儿,

情况似乎也没太大改善。程远急得一头汗:“不行啊,还是硬邦邦的。

”宝宝像是被他们的动静吵醒了,在婴儿床里扭动起来,发出不耐烦的哼唧声,

小脑袋一拱一拱的,像是在找吃的。“把他抱过来吧。”苏雯叹了口气,“让他试试。

”程远如蒙大赦,赶紧去把儿子抱过来。小家伙一到妈妈怀里,就本能地张开小嘴,

急切地寻找。苏雯忍着痛,调整姿势,把他凑近。这一次,宝宝吮吸得格外用力,

小脸都憋红了。苏雯疼得指甲掐进掌心,冷汗直冒。程远在一旁看着,眉头拧得死紧,

拳头不自觉地攥着,好像能替她使劲一样。“不行就算了,别强忍。”他声音发干。

就在苏雯快要忍不住把他推开的时候,突然,一股暖流涌出,堵塞的地方似乎一下子通了。

剧烈的疼痛瞬间缓解,变成了一种酸胀的舒畅。“通了……”她长长吁了口气,

整个人虚脱般地瘫软下去,额头上全是冷汗。程远也跟着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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