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吟风辞月”的最新原创作品,现代言情小说《我的沉默司机,是她最好的底牌》,讲述主角林清言吴佩芬陆泽宇身边发生的精彩故事,作者文笔不俗,精彩剧情不容错过!主要讲述的是:车子平稳地驶出庄园,汇入城市早高峰的车流。后视镜里,她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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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了林清言七年的司机。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我和她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她下车时,衣角无意中拂过我的手臂;最远的距离,是透过后视镜,我看着她的世界,而她的世界里,没有我。这块小小的镜子,映着她的意气风发,她的疲惫脆弱,她的红唇与锁骨,也映着我深埋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秘密。我像一个潜伏在她生活里的幽灵,掌握着她所有的习惯和软肋,却只能用沉默和方向盘守护她。这份期待,是毒药也是解药,我期待着有一天她能回头,看一眼驾驶座上的我,不是看一个叫“陈默”的司机,而是看一个男人。
七点十五分,黑色迈巴赫S680准时停在云顶庄园一号别墅门口。分秒不差。
这是我为林清言开车的第七年,我早已将她的生物钟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
七点二十分,别墅的雕花铁门无声滑开,林清言走了出来。今天她穿了一身象牙白的西装套裙,利落的剪裁包裹着她清瘦却有力的身形,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的清冷,像一座覆着薄雪的孤山。
我推开车门,快步上前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左手虚挡在车门顶框上,防止她碰到头。这个动作,我重复了上千次,早已是肌肉记忆。
“早,林总。”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弯腰坐了进去,一股清冽的木质香调随着她的动作钻入我的鼻腔。那是她惯用的香水,叫“无人区玫瑰”,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美丽、高级,且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车门关上,隔绝了清晨的鸟鸣,也隔绝了我和她的世界。
我回到驾驶座,从副驾的保温杯座里取出那杯早已备好的咖啡,转身递给她。“您的拿铁,燕麦奶,单份浓缩,无糖。”
她接过,指尖无意中触碰到我的手背,很凉。我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迅速收回手,心脏却漏跳了一拍。
“谢谢。”她低头轻抿了一口,眉头几不可察地舒展了半分。
我知道,这杯咖啡的温度刚刚好,75度,是她最喜欢的入口温度。
车子平稳地驶出庄园,汇入城市早高峰的车流。后视镜里,她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垂着。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卸下满身的防备,流露出片刻的脆弱和疲惫。我知道,她昨晚又工作到了深夜。因为凌晨两点,我收到她发来的行程变更信息,将今天上午十点的会面提前到了九点。
我叫陈默,沉默的默。人如其名,我话很少。七年前,我从特种部队退役,经人介绍,成了林氏集团董事长林正雄的司机。半年后,林清言从海外学成归来,进入集团,林董便把我调给了她。
他说:“阿默,你稳重,话少,身手好。清言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一句“信得过”,会将我的人生和这个叫林清言的女人,牢牢地捆绑在一起。
最初,她对我充满戒备。她大概以为我是她父亲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对我从无好脸色,说话也总是带着刺。我从不辩解,只是做好我的本分。准时接送,规划最优路线,车里永远备着她需要的胃药、矿泉水和薄荷糖。
渐渐地,她习惯了我的存在。她会在车上处理工作,会毫无防备地接听私人电话,甚至会在醉酒后,靠在后座上,轻声哼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调子有些悲伤的歌。
我成了她移动的、绝对私密的堡垒。我知道她最喜欢的餐厅是城南那家不起眼的私房菜馆,因为她说那里的烟火气让她觉得安心;我知道她对芒果过敏,却偏爱芒果味的香薰;我知道她和林董关系紧张,每次父女俩开完会,她坐在车里,都会沉默地看着窗外很久很久;我还知道,她有一个放在钱夹暗格里的秘密——一张褪了色的、两个小女孩的合照,其中一个是她,另一个,我猜是她那早逝的妹妹。
我掌握着关于她的庞大信息库,这些信息琐碎、私密,却足以拼凑出一个与外界那个杀伐果断的“林总”截然不同的、柔软而真实的林清言。
这是我独有的信息差,是我在这段不对等的关系里,唯一能聊以**的特权。
“陈默。”她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后座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在,林总。”我立刻应道,透过后视镜看向她。
她已经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此刻满是寒霜,握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去华远集团的路上,给我讲一下他们副总王志军的资料。”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其中的紧绷。
我的心猛地一沉。华远集团,是林氏集团旗下新能源汽车项目最重要的电池供应商,双方正在洽谈一份价值数十亿的长期供货合同。这份合同对林氏至关重要,也是林清言在集团站稳脚跟的关键一役。她把会面时间提前,显然是出了变故。
我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瞬间调出了相关信息。这些信息,一部分来自公司公开的资料,另一部分,则来自我日积月累的“情报网”——那些在各个公司当司机的战友,以及我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搜集的信息。
“王志军,48岁,华远集团副总裁,主管采购与供应链。在华远工作超过二十年,是跟着华远董事长一路打拼上来的元老,性格强势,谈判风格以精明和善变著称。家庭方面,妻子是家庭主妇,独子王宇航,今年高三,正在申请美国常春藤盟校,最心仪的是康奈尔大学的酒店管理专业。”
我语速平稳地汇报着,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信息,在关键时刻,或许就能成为谈判桌上的筹码。
林清言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华远那边,刚刚通知我,说要重新评估合作条款。王志军的意思是,有另一家车企,开出了比我们优厚得多的条件。”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商场如战场,阵前变卦,这是最阴险的招数。对方显然是算准了林氏的新车发布在即,更换供应商的沉没成本极高,想借此坐地起价,狠狠敲上一笔。
“是哪家车企?”我问。
“不知道。”林清言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烦躁,“王志军口风很紧,什么都不肯透露。”
车厢内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我能感觉到她的焦虑,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空间。我甚至能听到她极力压抑却依然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七年来,我见过她应对各种棘手的场面,见过她面对董事会那些老狐狸的诘难,却从未见她如此刻这般,像一只被困住的猛兽。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又疼又闷。我恨自己只是一个司机,除了把车开得更稳一些,让她能多几分钟思考对策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不,或许……我能做的,不止这些。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
车子在华远集团总部门前停下。林清言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推门下车的那一刻,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无懈可击的职业化笑容,仿佛刚才的焦虑与烦躁从未存在过。
我知道,她要独自去打一场硬仗了。
我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大厦旋转门后,然后将车开到对面的临时停车位,熄了火。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听音乐或者看新闻,而是拿出另一部手机。这是一部经过特殊改装的手机,里面存着我这些年建立起来的、不为人知的关系网。
我快速地翻找着,最终,指尖停在了一个名字上——“老六”。
老六是我以前在部队的战友,退役后在一家**社工作,路子很野,消息灵通。
我拨通了电话。
“默哥?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老六略带调侃的声音。
“帮我查个事,急。”我开门见山,语气不容置疑。
“你说。”
“华远集团,最近在和除了林氏之外的哪家车企接触?关于电池供应的。我要确切的消息,越快越好。”
老六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华远集团……默哥,这可是商业机密,不好查啊。”
“价钱不是问题。”我沉声道,“一个小时,我需要知道结果。”
“行,冲你这句话,我拼了。”老六答应得很爽快,“不过默哥,你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林氏那小妞……”
“不该问的别问。”我冷冷地打断他。
“得嘞!”
挂断电话,**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
我在赌。赌老六能查到有用的信息,也赌我能在林清言最需要的时候,递上那把能让她扭转战局的钥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我盯着华远集团的大门,想象着林清言此刻正在会议室里,独自面对王志军那样的老狐狸,唇枪舌剑,寸土必争。
我的心,揪得生疼。
七年了,我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步从一个初出茅庐的职场新人,成长为如今能独当一面的林总。我见证了她所有的努力、隐忍和荣光。
而我,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
今天,我不想再只当一个旁观者了。
五十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六发来的加密邮件。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邮件。
邮件内容很短,但信息量巨大。与华远接触的,是林氏在国内最大的竞争对手——远星汽车。但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邮件的后半段:华远集团自身,似乎也出了问题。他们去年在东南亚投资了一个大型物流项目,前期投入巨大,但因为当地政策变动,项目受阻,资金链已经非常紧张。远星汽车承诺的预付款,对他们来说是救命钱。
所以,王志军的坐地起价,看似强势,实则是外强中干的绝望挣扎!他们比林氏更需要这次合作!
巨大的信息差,瞬间被填平,甚至反转。
我几乎能想象到林清言如果知道这个消息,将如何在谈判桌上彻底击溃王志军的心理防线。
我立刻将这条关键信息编辑成一条短信,找到林清言的号码。但在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我只是一个司机。
我用什么身份,将这条足以影响公司数亿合同的绝密情报发给她?她会信吗?她会不会怀疑我的动机?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监视她?
这七年来我小心翼翼维持的、安全的距离和信任,会不会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我抬头,看向那栋冰冷的玻璃幕墙大厦。
阳光下,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而林清言,就在它的肚子里孤军奋战。
去他妈的司机身份!
我不再犹豫,拇指用力按下了发送键。
短信发出去后,我反而平静了下来。像一个等待审判的囚犯,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是一个世纪。会议室所在的楼层,那一整排落地窗中的一扇,忽然映出一个人影。
是林清言。
她站在窗边,手里握着手机,正低头看着什么。
我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几十米的距离,穿过车流和喧嚣,精准地、笔直地,落在了我这辆车的方向盘上。
不,是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与她的目光,遥遥相撞。
那面隔绝了我们七年的镜子里,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映出了她眼中的震惊、探究,以及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