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记得自己喝了酒，记得梦见殷芷，然后...

"对不起..."他声音嘶哑，"我喝多了..."

许画摇摇头，拉过被子遮住身体："不怪你...是我没推开你..."

她低下头，"我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妹妹..."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傅斯年心里。他怎么能...怎么能对许画做这种事？

她是他最好的兄弟的女人，也是自己爱慕的青梅竹马，他答应过要照顾她，却...

"画画，我..."

"阿年，别说了。"许画抬起头，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这只是个意外。我不怪你。"

傅斯年怔住了。她竟然这么善解人意，不仅没有责怪他，还反过来安慰他。

和殷芷的倔强任性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会负责的。"他听见自己说。

许画摇摇头："不用。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妹妹。"她顿了顿，"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我不想整天待在家里。"

许画轻声说，"我想去你厂里做设计师。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学这个..."

傅斯年愣住了。曾几何时，殷芷也提出过同样的请求，却被他一口回绝。

他说她学历不够，会给他丢脸。而许画和殷芷是同一所高中的同班同学，成绩还不如殷芷...

"好。"他听见自己说，"下周一来报到吧。"

许画惊喜地扑进他怀里："谢谢你，阿年！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傅斯年僵硬地拍拍她的背，心里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他想起殷芷被拒绝时失望的眼神，想起自己为了许画而不顾原则的举动。

5京市新生活

时间来到京市。

火车在京市站停稳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一次逃离了那个被剧情操控的地方。

站台上"欢迎来到首都"的红色标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我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似乎都比海市自由几分。

四合院比我想象中还要好。青砖灰瓦，朱漆大门，推开时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像是欢迎我这个新主人。

院子中央有葡萄架，树荫几乎遮住了半小个院子。

最让我惊喜的是西墙根的两块菜地，前任主人种的大葱和韭菜还郁郁葱葱地长着。

"这才叫生活。"我把行李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推开雕花木窗，四月的风带着槐花香涌进来。

一个星期后，我到新华书店给慧姨去了电话。放下电话，耳边还回响着慧姨的声音：

"许画进厂当设计师了，傅斯年亲自带的..."

我走到院子里，阳光正好。隔壁后院的梨树苗已经挂果，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设计师啊..."我轻笑一声，拧开自来水龙头给菜地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