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林浩林强王大龙的小说一条皮带设局,全家整整齐齐入狱,由作者苏云深独家创作,作者文笔相当扎实,且不炫技,网文中的清流。精彩内容推荐:对我妈说:“你懂什么,这是我女儿的一片孝心!晚晚现在出息了,在大公司上班,眼光就是不一样。”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像X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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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过六十大寿,我花两万块给他买了条爱马仕皮带。他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把我夸成天上有地下无的孝顺女儿,转头,就和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商量着把我卖进深山,
换五十万彩礼给他还赌债。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月薪五千、任他们拿捏的傻姑娘。
他们不知道,我送出的那条皮带,不过是我半天就能赚回来的零花钱。他们更不知道,
当我笑着答应跟他们回“老家”时,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通往地狱的网,已经悄然张开。
1“姐,救我!我欠了五十万,他们要砍我的手!”电话那头,我弟林浩的声音带着哭腔,
尖利得刺耳。我正坐在外滩顶楼的旋转餐厅里,面前是刚切好的惠灵顿牛排。听到这个数字,
我握着刀叉的手纹丝不动,甚至还心情很好地抿了一口红酒。“又赌输了?”“姐,
你别问了!这次真的不一样,他们不是开玩笑的!爸妈让我给你打电话,只有你能救我了!
”林浩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乞求。紧接着,电话被我爸抢了过去,
他那沉稳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语气传来:“林晚,你弟的事你听说了吧。你先别急,
我已经骂过他了。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先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凑点钱。
”“我一个月薪五千的,去哪里凑五十万?”我故作惊讶地反问,
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你不是在大城市上班吗?人脉广,办法多。再说,
你平时省吃俭用,工作这么多年,总有点积蓄吧?先拿出来给你弟应急,以后让他还你。
”我爸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五十万不是一笔巨款,而是一笔可以随手挪用的零钱。
至于“以后让他还”,更是天大的笑话。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些年,
我从那个家里拿走的每一分钱,都是我应得的。而我给他们的,
早已远远超出了一个女儿应尽的义务。“爸,我真没钱。我这点工资,
在上海租房吃饭都不够。”我继续卖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我爸的语气软了下来,
带着一种虚伪的慈爱:“晚晚啊,爸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这样吧,下周我六十大寿,
你请个假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顺便商量下这事。你妈也念叨你好久了,
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鸡汤。”我几乎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脸上那种算计的表情。
“回家”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温暖的港湾,而是一个不断吸食我血液的黑洞。
但这一次,我却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好啊,爸。我一定回去给您过大寿。”挂掉电话,
我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将杯中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他们以为,
我还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摆布的提线木偶。他们不知道,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身份,
早该互换了。我放下酒杯,给我爸转了两万块钱,附言:“爸,这是我全部积蓄了,
先拿去应急。我再想想办法。”很快,我爸回了条语音,语气里满是欣慰:“好女儿,
还是你懂事。快回来吧,家里都等着你。”我关掉手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等着我?
是啊,等着我这头养肥了的羔羊,自投罗网。2一周后,我提着大包小包回了家。
开门的是我妈,她看到我,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嘴里不停地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路上累了吧?快进来歇歇。”我爸坐在沙发上,
正捧着个紫砂壶喝茶,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目光却在我拎着的那个橙色购物袋上停留了片刻。我把那个袋子单独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笑着说:“爸,祝您六十大寿生日快乐,这是我给您挑的礼物。”我爸接过袋子,
从里面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那条经典的H扣爱马仕皮带,
在灯光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哎哟,这……这得花不少钱吧?”我妈凑过来看了一眼,
惊讶地捂住了嘴。“没多少钱,爸喜欢就好。”我轻描淡写地说。我爸拿起皮带,
手指在光滑的皮质上反复摩挲,脸上的得意和满足几乎要溢出来。他清了清嗓子,
对我妈说:“你懂什么,这是我女儿的一片孝心!晚晚现在出息了,在大公司上班,
眼光就是不一样。”他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像X光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仿佛要估算出我身上还有多少油水可榨。我假装没看见,只是笑着说:“爸,您快试试,
看合不合身。”我爸迫不及待地解下自己腰上那条用了多年的旧皮带,换上了新的。
他挺着肚子在客厅里走了两圈,对着穿衣镜左照右照,满意得不得了。“不错,不错!
还是我女儿有孝心!”他拍了拍肚子上的H标志,声音洪亮。这时,
林浩从房间里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我爸腰上的新皮带,眼睛一亮,
凑上来嬉皮笑脸地说:“爸,这皮带不错啊,哪买的?”“你姐给你爸我买的!爱马仕,
你识不识货?”我爸炫耀道。林浩一听,立刻转向我,搓着手说:“姐,你可真偏心,
光给爸买,我的呢?”我心里一阵恶心,
面上却依旧挂着笑:“等你什么时候不惹爸妈生气了,姐姐也给你买。”被我噎了一句,
林浩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我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
我爸也一改往日的严肃,时不时地夸我两句。他们越是这样,我心里的警铃就响得越厉害。
饭后,我妈把我拉到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晚晚啊,你在上海有没有谈男朋友啊?
”我摇摇头:“没呢,工作太忙了。”“哎,女孩子家家的,工作再忙也得考虑个人问题啊。
”我妈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妈给你物色了一个,
小伙子人特别老实,家里条件也好,是在山里开矿的,有钱得很!就是离得远了点,
不过人家说了,只要你愿意,彩礼给五十万!”五十万。这个数字一出来,
我瞬间就全明白了。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3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到了谷底,
血液都仿佛凝固了。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对我这么热情,
怪不得我爸对我那条两万块的皮带如此满意。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整个人,
连同我所有的价值,都被明码标价为五十万。五十万,正好是林浩欠下的赌债。
他们这是要卖了我,去填那个无底洞。我强压下心头的翻涌的恨意和恶心,
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妈,你说什么呢?山里?那得多偏僻啊,我可不去。
”“哎呀你这孩子,山里怎么了?现在山里发展得好着呢!人家家里有车有房,
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再说了,人家小伙子我看过照片,长得精神着呢!
”我妈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着。“我不想嫁那么远。”我冷冷地拒绝。我妈的脸色沉了下来,
语气也变得生硬:“这事由不得你!你弟现在火烧眉毛了,家里就指望你了!
你爸已经跟人家说好了,就等你点头。你今天要是不答应,你就是想逼死我们全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逼**?
到底是谁在逼谁?我看着眼前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寒心。就在这时,
我爸从客厅走过来,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沉着脸,
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对我说:“林晚,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们养你这么大,
现在是你报答家里的时候了。你弟是你亲弟弟,你不能见死不救!”“报答?见死不救?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拔高了,“你们管这叫报答?你们这是在卖女儿!
为了给他还赌债,你们就要毁了我一辈子吗?”“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辣的疼。我爸指着我的鼻子,
怒目圆睁:“混账东西!怎么跟你爹妈说话的?什么叫卖女儿?说得那么难听!
我们这是为你好,给你找了个好归宿!那个男人家底厚实,你嫁过去吃穿不愁,
还能帮你弟弟一把,两全其美的事,你有什么不知足的?”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的父亲。在他眼里,我的幸福,我的人生,我的意愿,都比不上他儿子的前途,
比不上那五十万的赌债。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算计和冷漠,
那条崭新的爱马仕皮带在他腰间,显得无比讽刺。我忽然就不想再跟他们争吵了。
跟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
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平静:“好,我嫁。”4我爸妈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快就松口了,
两人都愣了一下。我妈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上前拉住我的手:“晚晚,你……你真的想通了?妈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最懂事了!
”我爸也缓和了脸色,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的满意是藏不住的。我任由我妈拉着,
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说,你说!只要我们能办到,都答应你!
”我妈急切地说道。“我要先见见那个人。”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
“总不能让我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吧?而且,五十万彩礼,必须先到账。钱不到,
我哪里都不会去。”我提出这个要求,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心急,多**。果然,
我爸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见什么见?人家那么远,跑一趟多麻烦!
照片你妈不是给你看了吗?大小伙子一表人才,还能配不上你?至于彩礼,人家说了,
等你人过去了,马上就给!”“人过去了才给?”我冷笑一声,“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万一我人过去了,他们不给钱怎么办?或者说,那个人根本就是个骗子,
到时候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们找谁要去?”我的话显然说中了他们的担忧。
我爸和我妈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犹豫。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你们想让我嫁,可以。
但必须按我说的办。第一,让男方先把五十万打到我爸卡上,这是诚意。第二,钱到了,
让他来我们家一趟,大家见个面,把事情定下来。不然,我宁死不嫁。”我的态度异常坚决,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爸沉吟了半晌,似乎在权衡利弊。对我而言,这不过是缓兵之计。
我需要时间,需要他们主动把那个所谓的“买家”叫到我面前来。我要看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敢买我林晚。最终,我爸还是妥协了。毕竟,我是唯一的商品,
如果我不配合,他们什么都得不到。“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就跟那边联系。
”他黑着脸说道。事情谈妥,家里的气氛瞬间又恢复了“祥和”。
我妈哼着小曲去厨房给我切水果,我爸则心满意足地继续喝他的茶,
林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讨好地问我上海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像个没事人一样,
陪着他们演戏。夜深人静,我躺在自己那张又小又硬的床上,毫无睡意。我悄悄拿出手机,
给我那个神通广大的助理发了一条信息。“小陈,帮我办几件事。”“第一,
立刻派人去查我弟林浩的债务情况,我要知道他到底欠了谁的钱,以及对方的全部背景资料。
”“第二,我爸妈正在给我安排一门‘亲事’,对方在山里,彩礼五十万。
想办法查出这个买家的所有信息,越详细越好,包括他是不是真的有钱,以及有没有案底。
”“第三,准备好一个顶级的律师团队,随时待命。”“最后,在我家附近安排几个人,
确保我的安全,但不要让他们被发现。在我发出信号之前,任何人不许轻举妄动。
”信息发送成功。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微弱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游戏,
才刚刚开始。你们想用我换五十万?很好。那我就让你们知道,算计我林晚的代价,
是倾家荡产,是万劫不复。5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我爸就兴冲冲地敲开了我的房门。
“晚晚,起来了没?大喜事!”他隔着门喊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我慢悠悠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装作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去开门。“爸,什么事啊这么高兴?
”“钱!钱到了!”我爸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他把手机举到我面前,
屏幕上赫然是一条银行到账短信。“您的账户……入账人民币50000.00元。”五万。
不是五十万。我心底冷笑,看来对方也不是个傻子,知道不见兔子不撒鹰。“爸,这不对啊,
不是说好五十万吗?怎么才五万?”我立刻皱起眉头,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和警惕,
“他们该不会是骗子吧?就拿五万块钱来糊弄我们?”“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人家说了,
这是定金!定金你懂不懂?”我爸收回手机,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五十万是那么好拿的?
人家也要防着我们拿了钱跑路呢!对方说了,今天下午他亲自过来,跟你见一面,
要是没问题,剩下的四十五万,当面结清!”他语气里的理所当然,
仿佛我就是那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现在买家要来验货了。我的心跳微微加速,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兴奋。鱼儿,终于要上钩了。“我不去。”我把头一扭,坐回床边,
摆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五万块就想让我去见面?万一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流氓,
把我强行带走了怎么办?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你!”我爸气得扬起了手,
但看到我倔强的眼神,又硬生生放下了。他知道,现在把我惹毛了,对他没任何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劝道:“晚晚,你别耍小孩子脾气。人家是带着诚意来的,
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这样,地方你来定,就在市里最好的酒店,我们全家都陪着你,
这样你总放心了吧?”“这可是你说的。”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说的!”“好,
那就去‘云顶阁’,我要订最大的包厢。”我报出了本市最贵的一家餐厅的名字。
我爸的脸抽搐了一下,显然是被那个价格给吓到了,但为了那四十五万,
他还是咬着牙点了头:“行!就去云顶阁!我这就去订位子!”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我拿起手机,给助理小陈发了一条信息。“云顶阁,下午三点。把舞台给我搭好。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小陈的回复就来了,附带着两个文件。“林总,您要的资料都齐了。
”我点开文件,只看了两眼,瞳孔便猛地一缩。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还要肮脏和残酷。
6第一个文件,是关于我弟林浩的。他根本不是在什么正规**输的钱,
而是掉进了一个专门针对富家子弟和拆迁户的“杀猪盘”。对方先是带他吃喝玩乐,
让他尝到一点蝇头小利,等他彻底上钩后,便设局让他欠下了五十万的高利贷。放贷的,
是本地一个有名的黑社会团伙,绰号“光头强”,手段极其残忍。资料里附有几张照片,
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备注:往期不还钱的客户。
我的手指微微发凉。难怪林浩在电话里哭得那么凄惨,他是真的怕了。而我爸妈,
竟然天真地以为,只要把我卖了,就能息事宁人。他们根本不知道,
自己招惹的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我关掉文件,点开了第二个。这个文件,
是关于那个要买我的男人。王大龙,四十二岁,无业。
户籍地是邻省一个极其偏远贫困的山区,名叫“寡妇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
是因为村里的男人大多短命,而女人,却只进不出。资料显示,王大龙根本不是什么矿老板,
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贩子。他先后有过三任“妻子”,都是从外面买来的,但无一例外,
都在嫁过去半年内“因病”或“意外”去世,连尸骨都找不到。而他本人,因为手段狡猾,
加上当地宗族势力盘根错节,一直逍遥法外。
他专门物色那些原生家庭重男轻女、急需用钱的家庭,用高额彩礼作为诱饵,
将女孩骗进深山。那些被骗进去的女孩,下场可想而知。五十万,买的不是一个妻子,
而是一条人命,一个可以被反复利用、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商品。
我看着屏幕上王大龙那张油腻而凶悍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在我爸妈眼里,
我连那五十万都不值。那只是王大龙付的“货款”,而他们,就是帮着人贩子数钱的帮凶。
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
愤怒、悲凉、恶心……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一个个,
全都送进地狱。下午两点半,我爸妈和林浩已经穿戴整齐,在客厅里等我了。
我爸换上了我买的那条爱马仕皮带,挺着啤酒肚,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我妈烫了新头,
穿了件她压箱底的旗袍。林浩也难得地穿上了西装,头发抹得油光锃亮。他们看起来,
不像是去卖女儿,倒像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商业签约仪式。
看到我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走出来,我妈立刻就不满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还不快去换件漂亮的裙子!”“就这么穿,挺好。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径自往外走。“你这孩子……”我没理会她的抱怨,直接下了楼。
他们很快跟了上来,一家人打了辆车,直奔“云顶阁”。一路上,车里的气氛既紧张又兴奋。
我妈不停地嘱咐我:“待会儿见了人,机灵点,多笑笑,嘴巴甜一点,知道吗?
”林浩则在一旁盘算着:“姐,等那四十五万到手,你得分我一半!不,你得给我三十万!
我拿二十万还债,剩下十万我要买辆车!”我爸则一言不发,
但从他紧握的拳头和闪烁的眼神里,我能看到他内心巨大的贪婪和期待。**在车窗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期待吧。尽情地期待吧。因为,
这将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对未来抱有幻想了。7“云顶阁”名不虚传,金碧辉煌的大堂,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个个身姿窈窕。我爸妈和林浩一进去,眼睛都看直了,
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熟练地报上预订的包厢号,
服务员立刻恭敬地在前面引路。进了包厢,我妈忍不住感叹:“我的天,
在这里吃顿饭得花多少钱啊!真是开了眼了!”“瞧你那点出息。”我爸故作镇定地坐下,
但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四处乱瞟。我选了个正对门口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着主角登场。
三点整,包厢门被推开。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廉价西装,
领口的扣子绷得紧紧的,露出里面发黄的衬衫。他头发油腻,满脸横肉,
一双小眼睛里闪着精明又贪婪的光。他一进来,目光就直接锁定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那眼神,就像在菜市场挑拣猪肉,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和估价。“你就是林晚吧?嗯,
长得还行,身子骨看着也结实,应该能生养。”他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声音粗嘎难听。
我还没说话,我爸已经热情地站了起来:“哎呀,王老板,您来啦!快请坐,请坐!
”我妈也赶紧挤出笑脸,给他倒茶。这个男人,无疑就是王大龙了。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粗俗和猥琐。王大龙大喇喇地坐下,端起茶杯一口喝干,
然后把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开门见山地说:“行了,客套话就别说了。人我看到了,
还算满意。剩下的四十五万,我带来了。”说着,他从腋下夹着的黑色皮包里,
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帆布袋,扔在了桌上。帆布袋的拉链没拉好,
露出了里面一沓沓红色的钞票。我爸妈和林浩的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那个袋子上,
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不过,”王大龙话锋一转,一双小眼睛又转向我,“钱可以给你们,
但是,我也有个条件。”“王老板您说!”我爸连忙道。“今天,她就得跟我走。
”王大龙指着我,语气不容置喙,“我们山里规矩多,买了人,就得立刻带回去,
省得夜长梦多。”我妈一听,有些犹豫:“这……这也太急了吧?
是不是让我们准备一下……”“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王大龙不耐烦地打断她,
“衣服被褥我那边都有新的!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么人跟我走,钱留下。要么,
你们就把那五万定金还给我,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他的语气充满了威胁。
我爸妈立刻就慌了,生怕这到嘴的鸭子飞了。“走走走!今天就走!
”林浩第一个跳出来表态,他死死地盯着那袋钱,生怕王大龙反悔。
我爸也连忙附和:“对对对,王老板说得是,我们听您的安排!”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敲定了我的命运。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问过我的意见。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然后抬起头,迎上王大龙的目光,第一次开了口。
“王老板,是吧?”我的声音很平静,“走可以,钱也可以收。但在走之前,
我能不能问您几个问题?”8我的平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王大龙眯起眼睛看着我,似乎在重新评估我这个“商品”。“你想问什么?
”“我听说您是开矿的,生意做得很大。”我微笑着说,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锐利,
“不知道您开的是什么矿?煤矿?铁矿?还是金矿啊?”王大龙的脸色僵了一下,
含糊地说道:“什么都做一点,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哦?是吗?”我继续追问,
“那您的矿场一定很大吧?雇了不少工人?不知道有没有给我们村里人提供点就业岗位啊?
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我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也把他们接过去享享福。”我的话,
让我爸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王大龙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显然没想到,
我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会问出这么刁钻的问题。“我们那地方偏僻,不适合老年人。
”他生硬地拒绝。“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王老板,您说您带来了四十五万现金。现在国家对大额现金交易管制很严,
您就这么提着这么多钱到处走,不怕被查吗?还是说,您的钱……来路不太干净?”这句话,
如同一道惊雷,在包厢里炸响。王大龙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他猛地一拍桌子,
站了起来,指着我怒吼:“你个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想嫁就直说,
别在这里给我找不痛快!”我爸妈也吓坏了,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晚晚,你别乱说话!
快给王老板道歉!”“姐,你疯了吗?快别说了!”我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嘴脸,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我缓缓地站起身,目光直视着暴怒的王大龙,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王老板,别演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矿老板,你就是个人贩子。
你所在的那个‘寡妇村’,就是一个买卖妇女、囚禁虐待的地狱。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的话,让整个包厢瞬间死寂。王大龙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震惊,
再到惊恐。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鬼。我爸妈和林浩也彻底傻了,张着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七八个身穿制服、手持警械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亮出证件,声音威严:“警察!
都不许动!”两个警察瞬间就将还没反应过来的王大龙死死按在了地上。紧接着,
我的助理小陈,带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律师,从容地走了进来。他走到我身边,
微微躬身:“林总,都安排好了。”我爸妈和林浩,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呆滞地看着警察,看着王大龙,最后,目光惊恐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端起桌上那杯一直没喝的茶,走到我爸面前。他腰间那根崭新的爱马仕皮带,
此刻看起来像一个小丑的道具,滑稽又可悲。我将杯中的茶水,缓缓地、一滴不剩地,
浇在了他的头上。温热的茶水顺着他花白的头发流下,狼狈不堪。他在一片死寂中,抬起头,
用一种看陌生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声音轻柔却冰冷刺骨。
“爸,惊喜吗?这场为你精心准备的寿宴,你还满意吗?”9我爸浑身湿透,
呆呆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茫然,最终定格在恐惧上。他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瘫软在椅子上,指着我,
声音凄厉:“林晚!你这个不孝女!你疯了吗?你竟然报警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