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言情小说《悔婚夜,渣男递我亿万金钥匙》是“夏日微澜”的原创佳作,该书主要人物是沈宴周子昂陈湾湾,书中故事简述是:“闭嘴!”我厉声打断他,“你不配跟我提这二十五年的感情!在你决定利用我、羞辱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恨了!……
章节预览
那个瞬间,世界所有的声音都离我远去。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林湾湾压抑的啜泣,沈宴焦急的辩解,都变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音。
我脑海里只有两个名字在疯狂碰撞:陈默,陈湾湾。
原来林湾湾不姓林,她姓陈。她不是什么无依无靠的小保姆,她是沈氏集团未来命脉的唯一筹码。
我父亲曾感叹,沈氏为了留住陈默这个技术天才,什么条件都答应了。高薪、股权、独立实验室……但陈默有个软肋,就是他这个相依为命的女儿。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女儿能有个好归宿,一辈子安稳无忧。
所以,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偶遇”,一次次英雄救美的“巧合”,让沈家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保姆。再用一个孩子,一把最坚固的锁,将陈默和他的技术,永远地捆绑在沈家的战车上。
多么完美的计划。
唯一的牺牲品,就是我,顾念。我是那块垫脚石,是这场戏里负责扮演被抛弃的、愚蠢可笑的前未婚妻,用我的难堪和退出,来成全他们的“真爱”,为沈家的宏图霸业,献上最后的祭品。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那颗被撕裂的心脏,在极致的痛苦中,竟停止了流血,转而凝结成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
“念念,你说话啊……”沈宴见我久久不语,脸色苍白得可怕,有些慌了,“你骂我吧,打我也好,只要你别这样……”
我缓缓抬起眼,目光越过他,第一次正视他身后的女孩。
林湾湾,不,陈湾湾,被我的眼神看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沈宴身后躲了躲。她还在演,演那副柔弱无辜、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忽然笑了。
我的笑声很轻,在这死寂的大厅里却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父母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受**过度,精神失常了。
“好啊。”我说。
这两个字,让沈宴和陈湾湾都僵住了。
“我说,我成全你们。”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看着沈宴那张英俊的、此刻写满错愕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毕竟,沈家未来的宏图伟业,比我顾念二十五年的感情,重要多了,不是吗?”
沈宴的瞳孔猛地一缩。他听出了我话里的深意,却又无法完全理解。
而站在他父亲身后的沈伯父——沈氏集团的董事长沈鸿,那张一直因为儿子胡闹而铁青的脸,在听到我这句话时,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死死地锁住我,带着审视和惊疑。
我捕捉到了他眼神的变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湮灭。
我没有再理会沈宴,而是提着裙摆,优雅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沈鸿面前。
“沈伯父,”我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得体而疏离的微笑,“恭喜您,用这么一出精彩的‘自由恋爱’,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默克核心’项目最关键的一环。沈宴这颗棋子,您用得真是恰到好处。”
“默克核心”!
当我清晰地说出这四个字时,沈鸿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这是沈氏那个新能源项目的内部代号,除了董事会核心成员和项目负责人,外界无人知晓。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秘密,会从我这个一直被他视作“花瓶儿媳”的女孩口中说出。
而沈宴,则彻底懵了。他看看我,又看看他父亲,脸上写满了茫然和震惊:“念念,爸,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默克核心?什么棋子?”
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我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此刻在我眼中,可悲又可笑。他以为自己是为爱冲锋的勇士,却不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父亲棋盘上的一枚兵卒。
“你还不知道吗?”我转过头,目光落在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陈湾湾身上,故意扬高了声音,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这位让你神魂颠倒的林**,可不姓林。她姓陈,单名一个湾湾。她的父亲,就是掌握着‘默克核心’技术、能让你们沈家未来十年稳坐行业龙头宝座的,陈默工程师。”
全场哗然!
之前还在窃窃私语的宾客们,此刻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或许不懂什么技术,但他们都听懂了这场豪门恩怨背后,那令人心惊的商业算计。
原来这不是什么少爷爱上灰姑娘的浪漫童话,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商业联姻!
所有的目光,瞬间从对我这个“弃妇”的同情,变成了对沈家父子的鄙夷和对那对“苦命鸳鸯”的审视。
“不……不是的……”陈湾湾慌乱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我……我只是个孤儿,我爸爸他很早就……”
“是吗?”我冷笑着打断她,“你父亲陈默先生,三年前因为一场实验事故,面部和声带严重受损,不愿见人,所以才对外宣称死亡,带着你隐姓埋名。他现在,应该就在你们沈家安排的秘密疗养院里,接受最好的治疗吧?沈伯父,我说得对吗?”
沈鸿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色灰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又冷又硬。这些信息,都是我刚才在极度的震惊和痛苦中,将无数个记忆碎片强行拼接起来的。我曾听沈宴无意中提过,他父亲资助了一个烧伤严重的科研人员;也曾听家里的司机说,沈家的车送过一个叫湾湾的女孩去过一家很偏僻的高级疗养院……
当时只当是闲谈,此刻却都成了击溃他们的铁证。
沈宴呆呆地看着陈湾湾,又看看自己的父亲,他眼中的爱情信仰正在一寸寸地崩塌。他嘶哑着嗓子问:“湾湾,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你一直在骗我?”
陈湾湾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一双泪眼无助地望着沈鸿。
那眼神,是求救,也是默认。
真相,已经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哈哈……”沈宴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以为的命中注定,我以为的反抗命运,全都是一场笑话!一场你们安排好的戏!”
他猛地甩开陈湾湾的手,双目赤红地瞪着自己的父亲:“为什么?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念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去算计她!”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沈家!”沈鸿终于被激怒了,他压低声音怒吼道,“你懂什么!‘默克核心’对沈家有多重要你根本不清楚!只要陈默在我们手上,未来就是我们的!一点感情上的牺牲算得了什么!”
“牺牲?你说得轻巧!”沈宴痛苦地嘶吼,“你牺牲的是我的人生!你把我变成了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父子俩的争吵,像一出荒诞的闹剧。
我冷眼旁观,心中再无一丝波澜。
我走到我早已惊呆的父母身边,握住母亲冰冷的手。
“爸,妈,我们回家。”
“念念……”我父亲顾明辉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愧疚。他大概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会答应这门看似门当户对的婚事。
“我没事,爸。”我对他摇摇头,眼神却无比坚定,“这件事,还没完。”
说完,我转过身,最后看了一眼那混乱的一家三口。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沈鸿的身上。
“沈伯父,你千算万算,大概没算到,陈默先生手里最核心的那部分技术专利,并不在他自己名下。”
沈鸿猛地抬头,眼神一瞬间变得无比骇人。
我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地、清晰地说道:“那份专利,三年前就已经以信托的方式,转到了他女儿,也就是陈湾湾**的名下。而且,信托协议里有一个附加条款——”
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沈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该专利的商业授权,必须在陈湾湾**婚姻幸福、且其配偶无任何不良记录和商业污点的前提下,才能由她本人签字生效。”
我轻轻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你儿子沈宴,当众悔婚,为了利益算计未婚妻。你觉得,他现在还符合‘无任何不良记录和商业污点’这一条吗?沈伯父,你精心策划的局,好像……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呢。”
沈鸿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在我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我,顾念,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只会被奢侈品和下午茶占据大脑的千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甚至连最核心的信托条款都一清二楚。
他当然不知道。
因为这份信托,是我帮陈默办的。
三年前,我父亲的公司曾与陈默有过短暂的合作。当时陈默因为实验事故,人生陷入低谷,是我父亲伸出援手,并介绍了他最信任的海外信托律师。而我,因为大学辅修过金融法,全程参与了那份信托协议的拟定。
只是当时,陈默的女儿用的还是她的本名,陈湾湾。而我,从未想过,三年后,她会以“林湾湾”这个名字,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掀起如此巨浪。
世界真小,不是吗?
我不再看那一家人脸上各异的精彩表情,挽着我父母的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期待了半生,也让我梦碎了半生的名利场。
走出别墅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口的窒息感终于消散了些许。
“念念,上车吧。”父亲为我拉开车门。
坐进车里,母亲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的女儿,让你受委屈了……”
**在母亲温暖的怀里,眼眶也有些发热,但终究没有哭出来。
今晚,不值得我掉一滴眼泪。
车子平稳地驶离半山别墅,我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栋灯火辉煌的建筑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转角。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干练的女声:“顾**,晚上好。”
“王律师,晚上好。”我平静地说道,“三年前我们为陈默先生设立的那份技术专利信托,现在,启动B计划。”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专业:“好的,顾**。我明天一早就会向沈氏集团和陈湾湾**本人,发出关于‘受益人配偶资格审查’的律师函。一旦确认沈宴先生不符合资格,我们将根据信托协议,进入为期一年的专利权冻结和受益人监护观察期。”
“很好。”我挂断电话,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
沈宴,沈鸿,你们以为结束了吗?
不。
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们毁了我的爱情,我就要断了你们的未来。
你们用商业手段来践踏我的感情,那我就用你们最引以为傲的商业规则,来给你们上一堂最昂贵、最惨痛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