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女主纯疯批，不喜欢就别看，避雷】

五岁的孟辰西蹲在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里，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短，像一截苍白的粉笔头。她的手指纤细得过分，正捏着一只麻雀的断腿——那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外撇着，骨头茬刺破了薄薄的皮肤，血珠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断断续续地渗出来，在她白净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暗红。

麻雀还没死透，翅膀有气无力地扑腾着，发出“啾啾”的哀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孟辰西歪着头听，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一件稀世珍宝，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好奇，只有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孟辰西！你在干什么？！”堂屋里传来母亲尖利的叫喊，伴随着锅碗瓢盆碰撞的脆响。母亲系着沾了油渍的围裙冲出来，看到女儿手里的麻雀时，脸“唰”地白了，“脏死了！快扔掉！那东西有细菌！”

孟辰西没动。她缓缓抬起头，阳光恰好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妈妈，”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孩童特有的奶气，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它叫得不好听。像隔壁王奶奶家的破风箱。”

“那是疼的！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母亲快步走过来，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伸手就要去夺她手里的麻雀。

就在母亲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麻雀的瞬间，孟辰西突然笑了。那笑容很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看起来天真又可爱，可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却空得像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半分孩童该有的雀跃。她猛地把麻雀往母亲嘴边送，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小麻雀，叫喳喳，”她歪着头，声音甜得发腻，一字一句地唱着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童谣，“断了腿，没人要呀……妈妈你看，它不叫了呢。”

麻雀的身体在母亲唇前痉挛了一下，彻底不动了。温热的血蹭在母亲的嘴角，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气，黏糊糊的触感让母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的尖叫像被掐住喉咙的猫，猛地向后弹开，后背重重地撞在院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手里攥着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溅起一点灰尘。

孟辰西还蹲在原地，看着母亲惊恐得发白的脸，看着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看着她眼睛瞪得像要凸出来，突然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却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她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死麻雀，轻轻放在母亲的脚边，然后伸出沾了血的手指，像抚摸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母亲颤抖的脚踝。

“妈妈，你抖得像它刚才一样呢。”她认真地说，眼里映着母亲的狼狈，亮得惊人，像找到了新的玩具，“比它好看。它只会叫，你会哭吗？”

母亲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砰”地关上了门，还能听到插门闩时手忙脚乱的响动。

孟辰西看着紧闭的屋门，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她重新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脚边的死麻雀，又扯了扯它的羽毛，见它毫无反应，便觉得无趣了。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血渍在她**嫩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