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坦白,你说我有病?
作者:雾起寻霜
主角:冷茉宇文耀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5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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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坦白,你说我有病?》这部小说看得很舒适,有一种越看越想看的感觉,雾起寻霜笔下这部小说有一种神秘色彩,还有小说还有很多笑点令人看得不乏味.非常不错的一部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把“无理取闹”技能点满,开始胡搅蛮缠:“臣妾吃不下,又饿得慌……只能……只能每日对着那些饭菜哭……眼泪都流干了……味道都……

章节预览

冷宫三月闭门谢客,皇帝日日御膳流水价往我宫里送。苦于穿越成肥贵妃的我,

含泪将红烧蹄髈喂了花,拿糖醋鲤鱼肥了树。拼命减肥三月好不容易回到前世骨感身材,

大喜过望准备溜出宫追求自由人生。刚翻上墙头,却被一双有力手臂猛地抱下来。

皇上咬牙切齿:“偷吃三月独食竟敢瘦成这样,赔朕肉感爱妃!”我懵逼挣扎:“陛下,

贵妃已经死在上吊绳上了!”他冷笑捏我腰肢:“爱妃若真死了,那这三月偷吃光朕御膳的,

是鬼不成?”---意识像是沉在浑浊水底的一块石头,挣扎着,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

冷茉猛地吸进一口气,呛得眼泪直流,喉咙里**辣的疼,

像是刚被什么粗糙的东西狠狠碾过。她睁开眼,视线花了半晌才聚焦。入眼是暗沉沉的帐顶,

绣着繁复却蒙尘的鸾凤和鸣图案,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混合着一种……像是廉价脂粉残留的甜腻香气。这是哪儿?她不是应该在熬夜赶完设计稿后,

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的超薄笔记本睡死在她市中心高级公寓的柔软大床上吗?

脖子上一圈深刻的勒痕疼得她倒抽冷气,记忆碎片混乱地砸进脑海——不属于她的记忆。

一个被称为“冷贵妃”的女人,骄纵、受宠、尤其……贪吃。

因为顶撞皇后被皇帝呵斥了几句,自觉天塌地陷,竟闹腾着搬来冷宫,

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经典戏码,试图逼皇帝就范。结果,玩脱了。脚下一滑,凳子飞了,

真把自己给吊死了。再然后……就是她,现代社畜冷茉,一头栽了进来。

冷茉撑着酸软的身体,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房间里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面昏黄,

映出的人影轮廓圆润得惊人。她颤抖着伸手,碰了碰镜面里那张脸——粉厚得能刷墙,

腮红打得像年画娃娃,最惊悚的是那下巴,层层叠叠,几乎瞧不见脖子!视线艰难下移,

是巍峨壮观的胸脯,以及下面那堪比游泳圈的腰腹,

整个人活脱脱一颗饱满多汁、汁水多得快要溢出来的……白面馒头!“啊——!!!

”一声凄厉的、完全不受控制的尖叫冲出喉咙,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她的超模身材!

她的马甲线!她的锁骨能养金鱼!她辛苦保持二十六年的骨感美人形象!全没了!

穿越就穿越,怎么还是个重量级的?!这贵妃平日里是抱着油缸子睡觉的吗?!

冷茉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对着铜镜里那团模糊的“富态”身影,悲从中来,哭得惊天动地,

真心实意。正哭得投入,门外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接着是一个尖细谨慎的声音:“娘娘?

贵妃娘娘?您……您没事吧?陛下……陛下听说您受了惊,

特特让御膳房做了您最爱的冰糖炖蹄髈、挂炉烤鸭、蜜汁火腿……还有新进的江南点心,

给您压压惊……”冷茉的哭声戛然而止。蹄髈?烤鸭?火腿?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叠成三层的下巴,和那软绵绵、手感“极佳”的肚子,

一股巨大的悲愤猛地取代了悲伤。就是这些玩意儿!就是这些糖衣炮弹把原主喂成了这样!

最后还害她吊死了!“滚!”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外嘶吼,嗓子疼得冒烟,“拿走!

统统拿走!我不吃!谁都不许进来!滚远点!”门外瞬间安静如鸡。

想必原主往日里这种无理取闹的戏码没少演,宫人们早已习惯。冷茉喘着粗气,下定决心。

这身肥肉,必须减!立刻!马上!多一秒她都不能忍受!减肥大计,从冷宫开始。

她挣扎着爬起来,哐当一声把宫内所有门窗从里面闩死,彻底谢绝见客。

原主留下的那些绫罗绸缎,宽大是宽大,但料子太好,不够吸汗。她翻箱倒柜,

总算找出一身灰扑扑看着就透气的旧宫装换上,然后把头发胡乱一挽,

开始了在冷宫院里的疯狂折返跑。跑不动就走,走累了就躺着蹬腿,反正不能闲着。第一天,

她在原主“最爱”的冰糖炖蹄髈的浓郁香气里,做着平板支撑,

汗水和口水一起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第二天,她对着那油光锃亮、皮脆肉嫩的挂炉烤鸭,

闭着眼深蹲,心里默念:我是仙女,我只喝露水。第三天,

色泽诱人、甜香扑鼻的蜜汁火腿被端来(当然,依旧被她吼走了),

她正对着院角那棵半枯的老梨树吭哧吭哧跳减肥操。

皇帝似乎认定他的爱妃只是在闹一场更大的脾气,吩咐御膳房更是变着花样地送吃的,

一天能送八趟,生怕饿瘦了他的“心尖尖”。冷茉看着那些东西,如同看着穿肠毒药。

她含着一泡热泪,颤巍巍地端起那碗浓油赤酱的红烧蹄髈,步伐沉重地走到院角,

毫不留情地扣在了老梨树的树根下。“吃!让你吃!长胖点!”她恶狠狠地对着梨树说。

下一餐是糖醋鲤鱼,她端去浇了另一棵看起来更瘦弱的小树苗。“营养均衡,树也得补补!

”芙蓉糕、松鼠鳜鱼、樱桃肉、奶酥卷……御膳房出品的美食,

绝大多数最终都进了两棵树的肚子,以及偶尔溜进来打牙祭的野猫野狗的肚子。

日子就在这种极致的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中缓慢流淌。冷茉饿得眼冒绿光,

半夜做梦都在啃自己的胳膊(以为是鸡腿),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看着宫里偶尔溜达过的老鼠,都觉得格外肥美,吓得老鼠们都不敢再从她门前过。

运动量更是拉到极致。除了下雨,院里从早到晚都能看到她折腾的身影,

跑步、蛙跳、高抬腿……甚至尝试爬树(为了摘那几颗又小又涩的果子解馋,

结果差点摔下来)。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冷宫门庭冷落,

除了送饭太监每日雷打不动(且困惑万分)地送来香气扑鼻的食盒,

以及里面原封不动被“用完”的空碗碟(冷茉偷偷倒了,偶尔留点素菜叶子掩人耳目),

再无人来打扰。这一日,冷茉习惯性地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人,瘦削的下巴尖得能戳人,

锁骨清晰分明,一双眼睛因为瘦了下去显得越发大而明亮,虽然穿着那身空荡荡的旧宫装,

却透出一种弱柳扶风的楚楚风致。虽然离她前世那种高级T台的骨感超模风还有点距离,

但绝对是个清丽纤弱、我见犹怜的古风美人了!冷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差点又哭出来——这次是喜悦的眼泪。成功了!她终于摆脱了那身沉重的枷锁!狂喜之后,

一个念头疯狂滋生: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留在这见鬼的冷宫里,

等着那个瞎眼的皇帝再来投喂,把她重新吹气球一样喂胖吗?还是等着继续演宫斗剧?

她可是现代独立女性!自由!新生活!瘦子的世界!在向她招手!说干就干。

她迅速打包了点值钱的小东西(原主的首饰,瘦了之后都能戴上了),瞅着天色渐晚,

宫人送完晚饭离去后,蹑手蹑脚地溜到冷宫最偏僻的一处墙角。这地方她早就勘察过了,

墙矮,还有棵老树借力。自由就在墙外!她深吸一口气,搓搓手,抱住粗糙的树干,

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三个月的减肥卓有成效,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几下就攀上了墙头。

晚风拂过她兴奋发烫的脸颊,带着宫外自由的气息。她骑在墙头上,望着外面黑黢黢的巷道,

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成功了!她调整姿势,准备往下跳。就在此时,腰间猛地一紧!

一双铁钳般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从身后袭来,死死箍住了她的腰,力道之大,

几乎把她拦腰折断!“啊!”冷茉惊叫一声,天旋地转间,

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拽离墙头,重重向后跌去。没有预想中摔在冰冷地面的疼痛,

反而是跌进了一个坚硬滚烫的怀抱里。龙涎香的浓郁气息霸道地窜入鼻腔。冷茉头晕眼花,

惊魂未定地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眸子的主人穿着玄色常服,

金线暗绣龙纹,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危险的微光。他面容极其俊美,

此刻却黑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下颌线绷得死紧,正死死地盯着她,

那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皇帝?!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点他不应该在哪位妃嫔宫里享用晚膳然后做些和谐运动吗?!冷茉的大脑当场死机,

一片空白。宇文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处理完政务,

鬼使神差就想来看看冷宫里这个闹脾气闹了三个月的女人。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哭哭啼啼、或是赌气不理人、但必定圆润如昔的冷贵妃。他甚至想好了,

若她肯认个错,他就顺势接她回去。毕竟,这女人虽然蠢笨吵闹,但搂在怀里手感极佳,

尤其那份软糯肥腻,别有一番风味,加之她毫无心计,相处起来不累。谁知踏入冷宫,

竟空无一人!院内倒是干净,那两棵树长得异常茂盛油绿。

然后他就看到了墙头上那个窈窕得陌生的身影,试图翻墙逃跑?一股无名火瞬间窜起,

烧得他理智全无。他飞身上前,直接将人薅了下来。此刻,怀里的人轻得离谱,

腰肢细得他一只手臂就能环过来,隔着单薄的衣料,甚至能摸到清晰的肋骨轮廓!

那张脸……尖下巴,大眼睛,确实是冷贵妃的五官,可又全然不同了!

那层惹人怜爱的、软乎乎的肉感呢?!他那抱起来舒服得不得了的爱妃呢?!三个月!

他天天好饭好菜地供着,她居然敢给他瘦成这副鬼样子!“偷吃三个月独食,

”宇文耀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后槽牙里磨出来的,手臂勒得冷茉几乎喘不上气,

“竟敢瘦成这样!”他猛地低头,逼近她吓得煞白的小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

却带着骇人的寒意:“赔朕肉感爱妃!”冷茉被勒得翻白眼,求生欲让她拼命挣扎,

口不择言地尖叫:“陛下!放手!贵妃……贵妃已经死在上个月那根上吊绳上了!我不是!

你认错人了!”宇文耀闻言,动作一顿。他眯起眼,

仔细地打量着怀里这张惊慌失措、却明显鲜活无比的脸蛋,

视线最终落在她因为剧烈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那锁骨下方一寸,

有一颗极小的、殷红的朱砂痣。他冷笑一声,空着的那只手猛地探入她宽大的衣摆,

精准地掐住她腰侧最细的那处软肉,不轻不重地一拧。“爱妃若真死了,”他语气森然,

带着彻骨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暴怒,“那这三个月,偷吃光朕整整九十日御膳的,

是鬼不成?”掌心下的腰肢,不盈一握,纤细得让他火冒三丈。

“朕的蹄髈、烤鸭、火腿、点心……都喂到哪个小鬼肚子里去了?嗯?

”冷茉被他掐得又痛又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尤其是他最后那个威胁力十足的“嗯?”字,

尾音危险地上扬,带着一种“你最好给朕一个完美解释否则你就完了”的帝王式压迫。

她的脑子以前熬夜赶稿都没转得这么快过。喂了树?肥了猫?这实话能说吗?

说了怕不是立刻就要被盛怒的皇帝拖出去砍了,

给那两棵愈发油光水滑的树和几只胖得快要走不动的野猫陪葬!电光石火间,冷茉福至心灵,

戏精附体。她也不挣扎了,就着被皇帝死死箍在怀里的姿势,小嘴一扁,眼眶说红就红,

蓄满了要掉不掉的泪水,声音瞬间切换成受了天大委屈的颤音,

还带着点原主那股子娇纵的鼻音:“陛下……陛下还好意思问!”她开始倒打一耙,

眼泪珠子啪嗒就掉了下来,正好砸在宇文耀勒着她的手臂上,温热微烫,

“那些油油腻腻的东西,是人吃的吗?!”宇文耀:“???”他御膳房掌勺的是国手!

天下多少人求一口而不得!冷茉哭得更伤心了,

仿佛那三个月的蹄髈烤鸭是什么穿肠毒药:“臣妾……臣妾那天吊了脖子,伤了喉咙,

御医都没来看一眼!(她压根没叫)见了那些油腻东西就恶心反胃,一口都咽不下!

呜呜呜……陛下是不是就想饿死臣妾,好换个新的贵妃?!”她一边哭诉,

一边偷偷感受了一下——嗯,皇帝的手臂好像松了一点点?有门!宇文耀确实愣住了。

伤了喉咙?御医没来?他当时正在气头上,又觉得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

确实吩咐了冷宫之事不必大惊小怪,寻常对待即可。难不成……真没请御医?

他下意识地低头想去查看她的脖颈,那圈淡淡的勒痕其实早消得差不多了,但在昏暗光线下,

配合她这哭得梨花带雨、瘦削不堪的模样,倒真显出几分可怜。冷茉趁热打铁,

把“无理取闹”技能点满,开始胡搅蛮缠:“臣妾吃不下,

又饿得慌……只能……只能每日对着那些饭菜哭……眼泪都流干了……味道都没尝着,

光闻着油味了……陛下您看,臣妾都瘦脱相了!呜呜呜……以前的臣妾多富态啊,多讨喜啊,

现在丑死了……陛下是不是嫌弃臣妾了?!”她一边说,一边试图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

显得愈发可怜无助又委屈。宇文耀看着怀里这把骨头,

再听听她这逻辑清奇却莫名符合她一贯脑回路的哭诉,心里的火气诡异地散了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所以,他精挑细选送来的美食,她没吃,

光对着哭了三个月?把自己哭瘦了?

这确实像是他这个胸大无脑(现在胸好像也缩水了)的爱妃能干出来的事。

他绷紧的下颌线微微松动,箍着她的手臂又放松了些力道,

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胡说八道!朕何时嫌弃……”他顿了顿,

目光在她尖尖的下巴和清晰的锁骨上扫过,违心道,“……瘦了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抱着硌手了点。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冷茉一听,哭腔收放自如,抬起泪眼婆娑的脸,

抽抽噎噎地问:“真、真的?陛下不觉得臣妾现在……丑?”“朕金口玉言。

”宇文耀看着她哭得红红的鼻尖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

心里那点残存的怒气莫名变成了另一种躁动。他清了清嗓子,“既如此,为何翻墙?

想逃出宫去?嗯?”最后一个字,又带上了威胁的调调。来了!终极考验!冷茉心一横,

戏精再次巅峰附体,她猛地伸出瘦巴巴的手臂,一把搂住皇帝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窝里,

哭得更大声了,还故意用鼻涕蹭了蹭他的龙袍(宇文耀身体明显一僵)。

“臣妾……臣妾是没脸见陛下啊!呜呜呜……臣妾现在这么丑,

以前漂亮的衣服都穿不上了……出去肯定被皇后娘娘和其他姐妹笑话死!

臣妾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反正陛下也不喜欢瘦骨头……呜呜呜……臣妾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躲起来,自生自灭,

免得碍了陛下的眼……哇……”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肝肠寸断,

仿佛真是因为自觉容貌受损无颜见君才不得已选择“自生自灭”。

宇文耀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和惊天动地的哭声震住了。颈窝处湿湿热热的,

怀里的人哭得一抽一抽,骨头硌得他胸口有点疼,

但那种全然的依赖和委屈(假的)又奇异地取悦了他。原来不是想逃跑,是怕被笑话?

这理由……果然很冷贵妃。他心底最后那点疑虑也散了,甚至生出几分好笑和……怜惜?

毕竟,她这模样确实大变,若是突然出现在人前,少不了被非议。他叹了口气,

大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她瘦削的背脊,语气缓和下来:“蠢货。朕既说了不嫌弃,

谁敢笑话你?收拾收拾,跟朕回宫。”回宫?!那怎么行!回去不就是等着被投喂成球吗!

她的减肥大业!她的自由梦想!冷茉猛地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陛下!

臣妾……臣妾暂时还不能回去!”“又怎么了?”“臣妾……臣妾身子还没养好,

喉咙偶尔还疼,冷宫……冷宫清净,适合养病!”她急中生智,

“而且……而且臣妾这次受了教训,深刻反省了!决定在冷宫茹素清修,

为陛下和大夏祈福一段时间!求陛下成全!”她眨巴着大眼睛,

努力做出真诚忏悔、一心向佛(才怪)的表情。宇文耀眯起眼,审视地看着她。清修?祈福?

从他这个只知道吃喝闹腾的爱妃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异。

但他看着她又开始泛红的眼圈,和那细得一折就断的脖子,

到底还是心软了(主要是好奇她还能作出什么新花样)。“罢了,”他松口,

却带着帝王的专断,“允你再多留半月。半月后,朕亲自来接你。期间御膳房照常送膳,

”他特意加重语气,盯着她的眼睛,“不许再‘哭’了!给朕好好吃!

若半月后还是这副骨头架子……”他冷笑一声,未尽之语充满威胁。冷茉心里叫苦不迭,

面上却只能感恩戴德:“谢陛下恩典!臣妾……臣妾一定努力‘吃’!”宇文耀这才满意,

又捏了捏她的腰(还是嫌瘦),终于松开了她。冷茉脚下一软,差点没站住。

皇帝陛下心情似乎由阴转晴,甚至颇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荒凉的冷宫院子,

最后目光落在那两棵异常茂盛的树和几只明显过肥的野猫身上,眉头微挑,

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那抹玄色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口,冷茉才彻底瘫软下来,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妈呀!

伴君如伴虎!这皇帝心思深得跟海似的!半个月……只有半个月了!

她看着院子里那两棵“吃”了她三个月御膳的树,和脚边蹭过、胖得滚圆的野猫,

握紧了拳头。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半个月内,她必须逃出去!这次,得计划周全点,

比如……挖地道?皇帝一走,冷茉立刻原地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原地转了三圈。

半个月!只有十五天!十五天后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糊弄的皇帝就要来“验收成果”了!

验收什么?验收她有没有被重新喂成白胖贵妃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纤纤一握小蛮腰,

又想象了一下原主那富态雍容的尊荣,狠狠打了个冷颤。跑!必须跑!而且这次要计划周密,

绝不能像上次那样爬墙头被抓包!挖地道!冷茉脑子里瞬间冒出这个经典越狱桥段。

虽然工程量大,但隐蔽啊!只要挖通了,神不知鬼不觉,她就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说干就干!冷宫别的不多,就是没人管,废弃的物件多。

冷茉翻箱倒柜,终于从一堆破铜烂铁里找出了一把生锈的、看起来像是花锄的玩意儿,

还有一把缺口的老旧铁勺。工具简陋,但梦想远大!

她选中了卧室最里面那个堆放杂物的角落,这里平时绝不会有人来。费力地搬开几个破箱子,

露出底下还算松软的泥地。“就是这儿了!”冷茉撸起袖子(虽然宫装没袖子),

呸呸往手心吐了两口并不存在的唾沫,举起花锄,开始了她的伟大工程。第一天,

她挖得手心起泡,才刨出一个脸盆大的浅坑。送膳太监来时,她慌慌张张用破草席盖住,

然后顶着一头汗和灰,出去接过食盒,继续她的“吃不下,光闻味”表演。第二天,

坑深了点,能埋进她一个小腿了。但挖出来的土成了问题。她只能趁夜黑风高,

偷偷把土撒到院子各个角落,均匀铺开,假装是风吹来的。第三天,她发现地底下石头不少,

铁勺都撬弯了,进度缓慢。第四天,腰酸背痛,感觉身体被掏空。第五天,

送来的是一盅喷喷香的佛跳墙,那味道勾得她挖地道的手都在抖,

含泪默念十遍“自由价更高”,才忍住没破戒。第六天,坑已经到她大腿了,

但她也快累成狗了。而且开始担心这方向对不对,

别挖偏了挖到哪个妃子的浴池底下……第七天,意外发生了。她一锄头下去,

感觉底下猛地一空,紧接着是砖石松动的哗啦声!一个小范围的塌陷出现,

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一股陈腐阴冷的风倒灌出来,吹得冷茉一哆嗦。不是吧?

挖到古墓了?还是什么秘密通道?冷茉的心脏砰砰狂跳,也顾不上害怕,

凑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往里看。下面似乎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墙壁是粗糙的石头砌成,

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年代久远的气味。这……这冷宫底下还真有东西?!

难道是前朝留下的密道?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老天爷终于眷顾她一回了吗?!

狂喜瞬间冲昏了头脑。地道还挖什么挖!现成的通道就在脚下!

她也顾不上去想这通道通向哪里,有没有危险,满脑子都是“自由”“捷径”。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进坑里,扒开松动的砖石,让洞口更大些,

刚好能容她这种瘦子钻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冷茉返回去,

翻出一盏落满灰的旧油灯,幸好里面还有半凝固的灯油,又找到火折子,勉强点亮。

昏黄摇曳的灯光只能照亮脚下几步的距离,更远处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冷茉咽了口唾沫,

给自己壮胆:怕什么!比起被皇帝抓回去当猪养,鬼都显得亲切可爱!她举着油灯,

小心翼翼地钻进了甬道。脚下是积年的灰尘,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滞闷,

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陈旧味道。甬道一路向下,蜿蜒曲折,岔路还不少。

冷茉全靠直觉选方向,心里默念:一定要通到宫外!一定要通到宫外!走了不知多久,

腿都酸了,前方似乎隐约传来一点水声?还有……说话声?冷茉一个激灵,猛地吹熄了油灯,

屏住呼吸贴墙站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是一个尖细的太监嗓音:“……千真万确,

奴才听得清清楚楚,陛下在冷宫外发了好大的火,

说贵妃娘娘瘦得没边了……”另一个稍微沉稳些的声音:“哼,那蠢货,作天作地,

真把自己作死了才好。省得娘娘烦心。”“可是……陛下后来好像又没生气,

还抱……抱着贵妃娘娘回的宫门口呢,吩咐继续送膳……”“陛下不过是念旧罢了。

一个失了容貌、又没了脑子的肥婆,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娘娘说了,

让她在冷宫自生自灭便是……”冷茉的心跳得跟擂鼓一样!这声音……这对话!

分明是在议论她!而且这位置……她猛地抬头,透过石壁极细微的缝隙,

隐约能看到一点光亮!这密道,竟然通到了某个妃嫔的宫殿底下?!听这口气,

还是那位“娘娘”的心腹太监!她这是吃瓜吃到敌人老巢下面了?!冷茉吓得大气不敢出,

手脚冰凉。这要是被发现了,她绝对死得比上吊还难看!她死死贴着墙壁,

恨不得自己能嵌进石头缝里。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变成了低声商议怎么给皇后娘娘(果然是皇后!)添堵,

怎么给自家娘娘争宠……冷茉一句都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快逃!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等那两个太监的声音终于远去,冷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原路返回,

速度比来时快了十倍!也顾不上黑暗和害怕了,磕磕碰碰,摔了好几跤,

终于看到了自己挖开的那个洞口。她手脚并用地爬出来,一**瘫坐在地上,

看着那个黑黝黝的洞口,如同看着一个张开大嘴的怪兽。这哪是自由通道?

这分明是送命通道!皇宫太可怕了!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四通八达的密道!

这得有多少秘密和阴谋啊!她手忙脚乱地把破箱子拖过来,死死盖住洞口,

又把挖出来的土拼命往回填,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发现彻底掩埋。折腾完这一切,

她浑身都快散架了,瘫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逃跑计划A(挖地道)宣告失败,

并且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怎么办?还有八天!冷茉绝望地看着冷宫四四方方的天空,

感觉自己就像瓮中之鳖。等等……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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