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义兄的命,换我的青云路》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李珩陈洵高廉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我用义兄的命,换我的青云路》所讲的是:那天晚上,陈洵喝得大醉,说了很多胡话。他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爹娘,说自己愧对李珩的照顾,说到最后,他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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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一卷机密图录,两处利欲熏心
日子照旧过着。
李珩每日在教场操练,陈洵则在书房里苦读。院子里的槐树叶子黄了又落,落了又黄。
这天,李珩被枢密院的长官秘密召见。
书房里很暗,点着安息香。长官让他坐,他没有坐,直挺挺地站着。
长官交给他一个沉甸甸的檀木盒子,用火漆封着。
“李教头,这里面是新绘制的北境边防图录,事关重大。此物,由你亲自保管,任何人不得窥探。”
李珩接过盒子,只问了一句:“为何是我?”
长官看着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因为你姓李,不姓高,也不姓蔡。你的手,只握枪,不沾钱。”
李珩没再多问,抱着盒子回了家。他将盒子藏在自己卧房的床下暗格里,上面压着他最重的一副铁甲。
这件事,他对谁也没说,包括陈洵。
没过多久,科举放榜的日子到了。
陈洵去看榜,李珩陪着他。榜下人山人海,陈洵挤了半天才挤进去,又失魂落魄地挤了出来。
他的名字,又一次落在了孙山之外。
回家的路上,陈洵一言不发。他的脸白得像纸,攥着扇子的手,指节都发白了。李珩想安慰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他这种粗人,不懂怎么安慰一个读书人。
他只能拍拍陈洵的肩膀。“没事,明年再来。”
陈洵猛地抬头看他,眼睛是红的。“兄长,还有多少个明年?我……我**十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一个读书人,十年寒窗,功名无望,这是最大的残忍。
回到院子,陈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没出来。
李珩在院子里练了一整天的枪。枪声呼啸,搅得槐树叶子簌簌地落。他心里也乱。
晚上,李珩敲开陈洵的门。
“喝酒。”他把一坛酒放在桌上。
陈洵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他抓起酒坛,也不用碗,就这么对着嘴灌。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打湿了前襟。
“兄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哭着问。
李珩沉默着,给他倒了一碗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碗。
“不准这么说自己。”
那天晚上,陈洵喝得大醉,说了很多胡话。他说自己对不起死去的爹娘,说自己愧对李珩的照顾,说到最后,他趴在桌上,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我要功名……我一定要功名……”
李珩把他扶到床上,盖好被子,一个人在院子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陈洵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里,而是开始出门走动。他说,要结交一些文人墨客,或许能找到些门路。
李珩没多想,只当他是想通了。
陈洵结交的第一个“文人”,是在樊楼。那人姓张,自称是蔡京太师府上的门客。
酒过三巡,张门客有意无意地提起高廉大人,说他如何爱才,如何为朝廷举荐贤能。
陈洵的心,动了一下。
“张兄,小弟……才疏学浅,不知可有机会拜见高大人?”
张门客笑了,拍着他的肩膀:“陈兄弟,你才气过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我听说,你与禁军的李珩教头,情同手足?”
陈洵点头:“他是我义兄。”
“那就好办了。”张门客压低了声音,“高大人最近在办一件要紧差事,正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这件差事,与李教头有关。若是办成了,别说功名,就是官职,也指日可待。”
陈洵的呼吸急促起来。
“什么差事?”
张门客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到了李珩床下的那个檀木盒子。前几日,他无意中看到李珩将它藏进去。他当时还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兄长如此郑重。
原来是边防图录。
张门客见他犹豫,又加了一把火。
“陈兄弟,富贵险中求。你想想,你苦读多年,换来了什么?再看看你那位义兄,他一个武夫,凭什么身居要职,手握机密?这世道,本就不公。机会,是自己争来的。”
张门客走后,陈洵一个人在酒楼里坐了很久。
窗外是汴京的繁华,车水马龙,歌舞升平。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小虫,越是挣扎,那功名利禄的网,就缠得越紧。
他回到家,李珩正在院子里打熬筋骨。见他回来,李珩停下来,问他:“吃饭了吗?”
陈洵看着李珩被汗水浸湿的宽阔脊背,看着他坦荡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他低下头,不敢看李珩的眼睛。
“……吃过了。”
那天夜里,陈洵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官袍,骑着高头大马,春风得意。而李珩,却戴着枷锁,被官兵押着,从他马前走过。
他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窗外,月光如水。他看着东厢房的方向,李珩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从他心底钻了出来。
或许……只是摹本,兄长不会有事的。高大人也说了,只是借用,不会伤及兄长的性命。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他这样对自己说。
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地生根发芽,直到撑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