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刃藏锋
作者:梦想吃拼好饭
主角:沈砚青苏明远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5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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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潜力佳作《绣刃藏锋》,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小说主人公有沈砚青苏明远,也是实力作者梦想吃拼好饭精心编写完成的。这本小说以其精彩的剧情和生动的人物形象,获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与推崇。上面刻着个「苏」字,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这不是沈家的东西。我忽然想起去年上元节,……

章节预览

01染血的鸳鸯帕指尖刺破第三根针时,我终于看清了那抹不该出现的殷红。

不是丝线的绛色,是新鲜的血。混在给未婚夫沈砚青绣了半年的鸳鸯帕上,

像雪地里被踩碎的红梅。绣架摆在临窗的紫檀木桌上,窗外是惊蛰刚过的微雨,

打湿了廊下新抽芽的绿萼梅。本该是温软的春日,

我却觉得后颈爬着条冰冷的蛇——方才替沈砚青整理书房时,这方帕子从他袖中滑落,

而我分明记得,三日前亲手将它收进了他的紫檀木匣。更诡异的是血迹的位置。

恰好洇在雌鸳鸯的眼眶,像是那鸟儿哭出了血泪。沈砚青推门进来时,我正用银簪挑起帕角。

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些微铁锈味飘过来,比往常迟了两刻钟回府。「阿禾,在忙什么?」

他笑起来眼角有浅浅的纹路,伸手想抚我发顶,却在看见帕子时僵了半寸。

我把帕子往他面前递了递,针尖挑着那点血迹晃了晃:「这帕子我收在匣子最底层,

怎么会自己跑到你袖里?还有这血——」话音被他突然攥住手腕的力道截断。他指节泛白,

掌心的薄茧擦过我腕间的动脉,那处皮肤突然泛起细密的疼。「阿禾别闹。」

他声音压得很低,喉结滚动时带起的颤音不像平日的温和,「今日巡街时撞见个碰瓷的,

许是那会儿蹭上的。」我望着他眼底迅速掠过的慌乱,忽然想起今早去买丝线时,

布庄掌柜闲聊的话。城西的乱葬岗,昨夜发现了具女尸,心口插着支银簪,

手里攥着半块绣了鸳鸯的锦帕。「碰瓷的人,会把血蹭得这么巧吗?」我轻轻挣开他的手,

银簪尖在帕子上划了道浅痕,「沈大人可知,那姑娘死的时候,手里也攥着这个?」

沈砚青的脸霎时褪尽血色。窗外的雨突然大起来,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像是有人在敲打着无数面小鼓。他后退半步撞到书架,架上的《洗冤录》哗啦坠地,

摊开的那页正好是验尸时辨认血迹的图谱。02银针试毒三更的梆子声敲到第二下时,

我摸到了床底的檀木盒。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了盒里排列整齐的银针。

最末根针尾刻着朵极小的忍冬花,是师父临终前给我的信物。三年前我拜入「镜花宫」时,

师父说我的手天生该拿绣花针,却偏要学验尸的本事。那时我总笑她多虑,

直到去年被指婚给掌管刑狱的沈砚青,才明白她老人家的深意。指尖捏起那根忍冬针,

我轻轻刺破方才被沈砚青攥过的地方。血珠冒出来的瞬间,针尖立刻泛出青黑色。

不是寻常的毒,是「牵机引」。一种要用七种毒虫的胆汁炼制,入体后三日才发作的奇毒。

我盯着指腹那点青黑,忽然想起昨日沈砚青替我剥荔枝时,指尖沾过的蜜饯。

当时只觉那蜜饯甜得发苦,现在想来,原是早有预谋。门轴转动的轻响传来时,

我迅速将银针藏进发髻。沈砚青端着碗莲子羹走进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

「阿禾还没睡?」他把瓷碗搁在床头,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今日是我不好,

不该对你发脾气。喝碗羹消消气。」我望着碗里浮着的几粒红枣,忽然笑出声来。

他这人总记不住,我从小就不爱吃甜腻的东西。「沈大人有心了。」我伸手去接,

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背,「只是我今夜胃里不适,不如你替我喝了?」他的手猛地往后缩,

莲子羹晃出半碗,溅在锦被上洇出深色的渍。窗外的风卷着雨丝撞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他眼底的惊慌在忽明忽暗的光里无所遁形。「怎么会洒了?」我故作惊讶地起身,

趁他弯腰去扶碗的瞬间,将藏在袖口的药粉抖进他刚倒的茶盏里,「许是风太大了,

沈大人喝口茶压压惊吧。」他接过茶盏的手指在发抖。我数着他喉头滚动的次数,

直到听见他闷哼一声捂住心口,才慢悠悠地拾起地上的银簪。「这牵机引的解药,

沈大人该比我清楚在哪里。」我用簪尖挑开他衣襟,

看见他心口处果然有朵用朱砂点的桃花痣——那是杀手组织「血影楼」的标记,「说吧,

为什么要杀我?」03**沈砚青瘫在地上抽搐时,我在他靴底摸到了块硬物。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用银簪撬开他靴跟,掉出来的竟是半块玉佩。玉质温润,

上面刻着个「苏」字,边缘有明显的断裂痕迹。这不是沈家的东西。我忽然想起去年上元节,

沈砚青带我去看灯时,遇到的那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他腰间挂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看见我时,眼里的惊讶像投入湖心的石子。「阿禾别信他。」沈砚青突然抓住我的脚踝,

嘴角溢出的黑血沾在我裙角,「苏明远他——」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我看着他蜷在地上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这个总说要护我一辈子的男人,

原来从一开始就算计着要我的命。院墙外突然传来几声夜枭叫,是镜花宫的暗号。

我推开后窗,果然看见树梢上蹲着个穿黑衣的少女,脸上蒙着半块银面具。「师姐。」

我朝她招招手,将那半块玉佩抛过去,「查一下这个。」少女接住玉佩的动作利落得像只猫,

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我回头看着昏迷的沈砚青,突然想起三日前他生辰,

我替他整理旧物时,发现的那封藏在《论语》里的**。当时只看清「救命」两个字,

现在想来,许是哪个冤死鬼的求救信。我蹲下身去解沈砚青的腰带,想看看他贴身藏了什么。

指尖刚碰到他腰间的香囊,就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阿禾……」他突然睁开眼,

瞳孔散得极大,「他们要的是……」后面的话被急促的呼吸吞没。

我看着他胸口的桃花痣慢慢变成紫黑色,突然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标记,是用毒汁纹上去的。

远处传来更夫打四更的梆子声,我摸出藏在发间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他心口。

04人皮面具卯时的晨雾还没散时,我已经坐在了开封府的验尸房。

沈砚青的尸体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脸上盖着块白布。仵作老李头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手里的验尸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哐当声。「苏大人,这……」老李头擦着额头的汗,

「沈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我没理他,径自掀开白布。沈砚青的脸已经开始发青,

但嘴角却奇怪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我用银簪挑起他的嘴角,果然发现了猫腻。

那不是他的脸。薄薄一层人皮面具下,藏着张陌生的面孔。眉眼比沈砚青更锐利,

下颌线也更清晰,只是额角有块月牙形的疤。「把面具取下来。」我朝老李头抬了抬下巴,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苏明远站在门口,月白长衫被晨露打湿了半幅。

他手里攥着那半块玉佩,看见石台上的尸体时,瞳孔骤然收缩。「是你做的?」

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节泛白。

我把银簪抛给他:「苏大人自己看。」他接住簪子的动作很快,验尸的手法却很生涩。

指尖戳到那道疤时,突然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怎么会是他……」

他喃喃自语,眼里的震惊慢慢变成痛惜,「我找了他三年……」我看着他手里的玉佩,

突然明白过来。这半块玉,原是一对的。「沈砚青在哪?」我捡起地上的验尸刀,

刀光映着我眼底的冷,「或者说,你把真正的沈砚青藏哪了?」苏明远猛地抬头看我,

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在他周身镀上圈金边。他腰间的玉佩突然发出轻微的震动,

我这才发现,那玉佩原是个机关,里面藏着张卷起来的字条。

05密信字条展开时簌簌作响,像是怕被人听见里面的秘密。

上面只有八个字:「三月初七,鬼门关见。」字迹潦草,墨色发乌,像是用指尖蘸着血写的。

我摸着纸页边缘的毛糙,突然想起去年清明,沈砚青带我去扫墓时,路过的那座废弃的关隘。

当地人管那叫鬼门关。「这是我哥的字。」苏明远的声音有些发哑,他指着字条角落的小勾,

「他写字总爱在这里带个勾。」我抬头看他,晨光正好落在他眼底,

那里盛着的悲伤不似作假。原来他不是什么月白长衫的公子,是沈砚青的表弟,苏明远。

「你哥?」我捏着字条的手紧了紧,「沈砚青是你哥?」「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银锁,上面刻着两个纠缠的名字,「我娘改嫁给沈伯父时,

我们才十岁。」银锁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沈砚青的名字旁边,刻着个「禾」字。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个总说要护我一辈子的人,原来真的把我的名字刻在了心上。

「他半年前就失踪了。」苏明远把银锁递给我,指尖的温度烫得我手心发颤,

「我找遍了全城,只在他书房发现这个。」银锁背面刻着串奇怪的数字:七、三、九。

我突然想起沈砚青书架上那本《洗冤录》,第三卷第七页第九行,夹着张写满药名的纸。

当时只当是他随手记的,现在想来,原是线索。「三月初七就是今日。」

我把字条折起来藏进袖中,刀光在验尸房里划了道弧线,「去鬼门关。」

苏明远握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种让人安心的稳。「那里危险。」

他说,眼里的担忧像潮水漫上来,「我哥留下的信说,血影楼的人会在那设伏。」

我看着他指尖的薄茧,突然想起沈砚青替我剥荔枝时的样子。原来有些习惯,是会遗传的。

「我知道。」我挣开他的手,将验尸刀别在腰间,「但我必须去。」因为我腰间的香囊里,

藏着沈砚青真正的死因。那是我昨夜从假沈砚青的头发里找到的,半片染了毒的指甲,

和镜花宫秘制的软骨散。06鬼门关鬼门关的风,比别处冷三分。

关隘的断墙上爬满了枯藤,像无数只干枯的手,要把人拖进地底。我踩着碎砖往前走,

靴底碾过的瓦砾发出咯吱的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脚下哭。苏明远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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