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幻为霜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现代言情小说《皎入塞外,昭回故里》,主角颜皎宋昭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也不便多聊。果不其然,两人分开不多时,就有宫里的公公拿着赐婚的圣旨到了颜府,颜正带着全家人接了旨。夜间颜正让颜皎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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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有个小将军,叫宋昭,年方十九,却留了满脸的胡子,战场上战无不胜,落了恶凶名。
颜家有个小女儿,叫颜皎,年方十五,寻常姑娘都爱簪花的年纪,林皎只一只素木簪,
日日侍候祖母,落得贤孝名。1颜皎到护国寺为祖母祈福,吃斋念佛整整四十九日,
颜家派人来接,此刻正处于归途中。马车在山路上颠了又颠,颜皎吃着祖母亲自做的点心,
终于心安了下来。祖母想来已经大好,颜皎这般想着,却注意到外面一阵骚动,
似乎是一群骑马的人将车子围了起来,马车停了下来。听到了马夫哭喊饶命的声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升起,颜皎捻着的佛珠串紧了紧。侍女秋竹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忙吓的遮住帘子,颤声道。“**,好…好像是遇见山匪了。”颜皎心中不好,
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听一道粗犷下流的声音隔着门帘传入。“车里坐的小娘子,
不如从了老子,保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边说着边传来一阵哄笑。
颜皎压下秋竹想要冲出去拼命的动作,让秋竹拿出笔墨来写了几行字,强装镇定地喊道。
“我是官家的**,侠士若是将我掳走,到时惊动了官府,我失了名节事小,
诸位怕是也要沾染麻烦。不如拿了我的笔信,差人去颜府禀告我父亲,叫他带了银两来,
我父亲为保我名节,必然是断不会宣扬出去。”说罢,隔着窗帘将那张纸递给马夫,
马夫吓得腿软,还是颤颤巍巍的走到那领头的贼人身边。刚刚说这话的人一听,
朝着领头的人看去。“大哥,那女的说她爹姓颜,不会是颜正吧,那官可不小啊,
我们招惹不起。不如按她说的那样,多要点银子就算了。”领头的一听,
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他不缺这一个女人,万一沾上**烦就得不偿失了。“行。
”旁边的人一听,差人接过看了两眼,也不认字,只认得上面写的二百两,
派了一个人下山去。颜皎就这样与他们僵持着。
突然一道破空的长箭直直的贯穿领头人的脖子。那群人立刻拿起刀浑身警戒一阵躁动。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几个骑着马穿着盔甲的人一阵乱杀,
那贼人溃不成军折了几个人马之后迅速撤离。颜皎依旧坐在马车里不敢乱动。
是敌是友尚未知。“颜姑娘,颜家妹妹,我是宋昭。已经无事了”颜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掀开窗帘看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脸面,才终于放下心来。又将窗帘合上去。“宋小将军,
此番多谢了。他日必定登门亲谢”。不多久颜家的杨管家带着仆从匆匆赶到。
先是看见了宋昭。又赶忙看着完好的马车,放心的喘着气。“**,可还安好?”“杨叔,
此番多亏宋小将军相助,我今日才免于劫难。”杨管家了解清楚状况,和宋昭道了谢,
带着自家**走了。2从侧门入了颜府,颜皎去了祖母院中,祖母精神头颇好,义弟颜三变,
颜直清二人一人抚琴,一人舞剑,逗得祖母直乐。颜皎并未提起路上遇险之事,
只是和祖母说了些体己话。将求来的佛珠带给祖母,让祖母多加休息。颜正早年为人清廉,
为政爱民,为文风流,为事有骨,家中只有一妻,夫妻恩爱,只留一女而逝,
得先帝看中辅佐太子。为当今圣上之师,位列三公。又有从妻族挑选的义子二位,皆是十三,
颜氏又无旁支,故而颜府之中,只有这几位主子而已。那边颜正下了朝,
政事处理完毕回到家中,便唤颜皎相谈,他自然是知道女儿遇到的事情。颜皎见了礼,
同父亲隔席而坐。敛着眉目,神态平和。“父亲,既然宋小将军已经回京了,
女儿的婚事是否也该提上日子了。”“此事不急,你二人既然两情相悦,又门当户对,
为父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只是为父位高,宋将军又掌着兵权,天家那边难免会忌惮。
且宋昭刚打了胜仗回京,也要安顿些时日。”颜皎点头,神色未变,这些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听父亲安排便是。颜皎喝了一口茶,换了话题。“我那两位弟弟年岁也不小了,
父亲有何打算,可要送到学宫里去?”“先藏拙,颜氏后继有人,未必是天家想看见的,
你且先教导着,只是苦了你了。”颜正的眼里带着怜惜和一丝无奈。
他望着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和当年的妻子有九分神似。“父亲,女儿姓颜,
自然一辈子是颜家的女儿。”颜正和颜皎各自饮了几盏茶,夜色也渐渐深了。“好了,
你今日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嗯,女儿告退”3颜皎一早起来便去祖母院中侍奉。
直到日上三竿后,又去两位义弟院中讲了学。等到事情做完,回了自己院中绣帕子,
秋竹从前院中回来。“**,前院的秋兰说,宋将军带了媒人提了礼雁,来颜府提亲呢。
还说听说昨日陛下问宋小将军想要什么赏赐,宋将军同陛下要了和**的赐婚呢。
”颜皎听了有些吃惊,有些小女儿家的欣喜,转瞬又多了几分担忧。正如昨夜和父亲所谈,
文臣之首和武将之首结亲,天家那边还不知该作何猜想。帝王猜忌,向来是臣子所不愿的,
宋昭也太过鲁莽了些。只是此事自己也不便出面,索性放下针线,到院中散步。到了花园中,
已经是秋日,大多数花也已残败。远远的跑过来一个人,竟是宋昭。他脱去了铠甲,
少了些冷冽,只是那浓长的胡子,让他不像十九岁的少年,倒像是二十九。
只见宋昭手里提着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欢蹦乱跳的白兔子。颜皎行了一礼,宋昭打开笼子,
将兔子拿出来。兔子呆萌萌的挠着耳朵,挣扎着却挣脱不开。“颜**,
这是我从雪原抓的兔子,送你的礼物。”颜皎小心翼翼地将兔子抱在怀里,摸摸它的软毛,
眉眼弯弯的笑着。“我很喜欢。谢谢你,宋小将军。”宋昭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
“那个,我的心意你素来是知道的,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向陛下求赐婚,你会不会怪我?
”颜皎轻笑着,脸上也染上红晕。“不会……”她说的郑重,紧接着的一句却很轻。
“宋小将军,我本就是中意嫁你的。”“我娘说,嗯,那个,明年初春有好日子。
嗯…宜嫁娶。”“那我等着你,宋哥哥。”颜皎与宋昭毕竟男女有别,又还未正式下了婚书,
也不便多聊。果不其然,两人分开不多时,就有宫里的公公拿着赐婚的圣旨到了颜府,
颜正带着全家人接了旨。夜间颜正让颜皎放宽心,诸事不便只多了备嫁事宜。圣旨赐婚,
理所应当是礼部操办,也省了不少事。颜皎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抚摸着白日里绣的鸳鸯。
又抱了那小兔子自说自话。“宋昭,两年了,你终于平安归来了。边疆的风霜你吃了多少苦,
塞外的日落你又看了几回呢。”颜皎是心疼的,宋将军早年征战落了隐疾,早已不能上战场,
只在京中修养。所以宋家的荣光和责任都落在了宋昭的肩上。好不容易平定了战事,
但愿能多过几年太平日子。颜皎点燃了香上供佛祖,又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信女愿日日吃斋念佛,唯求天下太平,有情人终成眷属。]4知道颜皎订婚的消息,
最开心的当属祖母。老人家活到这个年纪,其实早已看淡生死,只希望膝下儿孙平安,
有所归依。祖母开心,甚至同身边的嬷嬷说一定要活到看到孙女出嫁,抱了重孙子过来。
颜皎除了侍奉祖母教导幼弟之外,多了一件绣活,虽说礼服由礼部操办,
但是盖头她想亲自绣一件。就这样一天天的,除了偶尔碰上哪家的夫人**举办宴会,
颜皎就呆在家里,也不常与宋昭相见。按照习俗,待嫁的女儿,一般要避见未来的夫君。
一是有男女授受不亲不可坏的礼法。二是有两情若是久长,不在朝暮的说法,
寓意夫妻长久的吉言。两家的长辈合了八字,择了吉日,婚期最终商定在春时。宋昭升了职,
先是自请缴了山匪,又担起了统领皇宫禁卫军的职务。少年将军,天子近臣,可谓风光无两。
除了那一脸胡子之外。因着这个事,甚至传言,皇帝有天看不惯他的胡子说让他刮掉,
还说如此老成怕是没有小姑娘能看上。宋昭却直言自己喜欢,自己心上人也喜欢。
逗得皇帝直笑,夜里摸着胡子去找皇后了。不过这些也都是传言。秋天也过了,
天气渐渐冷得起来。初雪的时候,宋昭折了一只带雪的早梅派人送了过来。
又附赠了一句用歪歪扭扭字迹写下的诗。[来冬愿与卿,
淋雪共白头]颜皎看着那熟悉的一如既往的丑字。只回了那小厮四个字。
[愿从君意]那兔子兴许是出生在雪原的缘故,雪越下越深,它反而变得更加欢实,
在雪地里乱滚。每到这时,颜皎就捧着汤婆子站在廊下笑看着。
5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冷得多,雪又大,虽说瑞雪兆丰年。可严冬往往都不好熬。
祖母的病又反复起来,颜皎亲自照顾着,所幸没有什么大碍。颜正下朝归来时,
说路上已经有偶尔可见的冻死骨了。颜皎于心不忍,派人设了粥棚,
又赠送出柴炭来给那些穷困的孤寡人家。朝堂之上,颜正提出路有死骨,今冬恐有灾情,
当提前防备之事。天子亲赞颜氏女有男子风范担当,封为郡主。又听取颜正意见,
下令各级官府提前预备赈灾,加大开放部分皇家山林,供百姓取柴所需。下朝时,
颜正带着圣旨归家,颜皎并无过多欣喜,父女二人眉间的忧愁不曾消散。“父亲宽心些,
今秋收成好,因着打了胜仗又减了赋税,百姓家中皆有余粮。解决了供暖问题,
想来应该能扛过这个冬天。”“唉,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朝地处中原,有余粮可吃,
余柴可烧。可北疆那些游牧族呢,若严冬冻死了他们的牲畜,他们无粮可吃,该从何处寻粮?
”颜皎担忧的眉头此刻紧锁,下意识的回答出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自然是,
到有余粮的地方。”颜正知道颜皎明白了,只是但愿冬天早日过去,不会出现最坏的事情。
颜皎有些茶饭不思了起来,但她终究也只是一个闺中女子,
对政事的了解也只能从父亲口中得到。随着父亲每日下朝越来越忧愁的面容,
而宋昭住在禁军军营里,莫名其妙的开始加练兵马,加强皇宫守卫。颜皎日日侍奉祖母,
跟着祖母一起吃斋念佛。颜皎渐渐消瘦起来,她不愿祖母担心,
索性冬衣宽大倒也不太能看出来。那兔子越来越和颜皎亲近,它不懂人类的忧愁,
被养的圆滚滚的一团,卧在雪中甚至分辨不出。6直到颜皎终于病倒了,颜正让她放宽心,
家国大事自有满朝男儿来挡,不必她一个小女儿太过忧思。他这个女儿啊,哪哪都好,
从小不曾让他费过心思,孝顺,聪慧,懂事,心里又有家国。比男儿都要好好上几分,
只是可惜是个女儿身。夜里,宋昭偷偷翻墙,避着人摸进来。守夜的秋竹醒来,
颜皎让她回去休息。室内只剩了二人“阿皎,你身子还好吗?”颜皎抿着唇,
终究是女儿闺阁,这般贼人行径于理不合。可她心底还是欢喜的,却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宋昭,是不是又要打仗了。”“你放心,就算打起来咱也不怕。”颜皎突然拉住宋昭的手。
“若是真的打仗,你不去的话,可以派别的将领去吗?”这是她十五年来第一次这么大胆,
也是第一次为自己的私心考虑。“阿皎,若是当真要打仗,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放心,
等打了胜仗回来,我照样娶你。”宋昭神色正经,颜皎从未要求过他什么,可唯独这件事,
他做不到。他没告诉颜皎,这次北疆四个游牧族联手,必然是一场硬仗,苦仗。
颜皎撑着身子起来,捧住他的脸,卷胡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留出一副深邃坚毅的眉眼。
她知道她劝不住,若是换了她自己,她也是要去的。“好,若是真要打仗,我等你回来娶我。
”颜皎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木符牌,递到了宋昭的手里。“这是我之前去庙里,
为你求的护身符。”宋昭点头放到自己怀里,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造型奇怪的铁刃。
颜皎心生疑惑,宋昭笑着“这是刮胡子用的,你帮我刮一次脸吧。”颜皎红了脸拒绝,
她之前从未做过此事,万一受伤了。更何况这般亲密的事最多是夫妻之间可以做的,
她还做不到这么大胆。宋昭笑着握住了颜皎的手,两个人借着煤油灯和炉火盆的光亮,
一点一点的给宋昭刮胡子。宋昭原本的容颜显现出来,那是颜皎曾经熟悉的脸,面若冠玉,
唇白齿红。她并不在乎宋昭是何容颜,青梅竹马相通的心意,很多事情是不用说的。
7宋昭离开后,颜正住在院子里,灯火亮着,颜正将信件燃着。看到小厮来,
连眼皮子都未抬。“宋家那小子走了?”“嗯,宋将军走了,**又睡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