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知则闲闲的作品《奶凶学霸驯服校霸》会上瘾的,写的特别好,主角是程屹许念,小说描述的是:许念规定的,训练完必须在十五分钟内出现在他们班教室门口,晚一分钟,第二天就别想牵着手回家。程屹一次都没敢晚。每次他喘着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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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响了三分钟,程屹还堵在教室后门。>全校都知道凶戾嚣张的校霸,
只对那个戴眼镜的学霸低声下气。>我故意磨蹭到最后,
才被他小心翼翼牵住手:“今天怎么这么晚?”>“月考复习。
”我推眼镜时故意将冰手贴在他颈上,看他猛地一哆嗦却不敢躲。
>路灯亮起时他突然把我抵在墙上,眼神危险:“听说你今天收了情书?
”>我抬头咬他喉结:“醋坛子,那是你昨天落我桌上的作业本。”---放学铃拖着尾音,
颤巍巍地融进傍晚的空气里,像是最后一点喧嚣也被抽走了。教学楼从喧闹逐渐沉淀为寂静,
只剩下值日生打扫的零星声响和远处操场上篮球撞击地面的钝响。高二(三)班的后门,
程屹斜倚着门框,像一尊煞神。黑发利落,眉骨很高,眼睫垂着,看不出情绪,
只是周身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凶戾气,让几个想从后门溜走的女生瑟缩了一下,
默默扭头走了前门。全校没人不知道,校霸程屹,天不怕地不怕,打架惹事一把手,
偏偏每天雷打不动,堵在学霸许念他们班后门,等人放学。一等就是小半年。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空。程屹踢了踢墙根,没什么耐心,却又钉在原地,没挪窝。终于,
里面那个磨蹭的人出来了。校服穿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副细边眼镜,
怀里抱着两本厚厚的习题集,表情淡淡,好像完全没看见门口这尊专门等他的门神。
程屹立刻直起身,那股子不耐烦瞬间敛得干干净净,甚至带上点不易察觉的小心,
伸手想去接他怀里的书,声音压得低,跟刚才那副模样判若两人:“今天怎么这么晚?
”许念没把书给他,推了推眼镜,指尖无意似的擦过程屹伸过来的手背。冰得很。
程屹眉心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下一秒,许念那只刚腾出来的、冻得微红的手,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贴在了程屹的脖颈上。冰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皮肤,
激得程屹猛地一个哆嗦,倒抽一口冷气,脖颈上的肌肉瞬间绷紧,几乎是本能地想躲,
硬生生又忍住了,僵在原地,只拿眼瞪他。许念抬起眼,从镜片后看他,
嘴角极小地勾了一下,有点得逞的、奶乎乎的凶:“月考复习。不然呢?
”那点凶像是刚长出乳牙的小兽,毫无威慑力,只会让人喉头发痒。程屹磨了磨后槽牙,
脖颈还被他冰着,认命似的,抬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那腕子也凉,他便拢在手里焐着,
另一只手终于把他怀里的习题集捞过来自己抱着,声音闷闷的:“走,回家。
”路灯次第亮起,在地上投下两人一长一短、挨得很近的影子。走过第一个路灯,光晕昏黄,
将影子拉长又缩短。程屹一直没说话,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却微微紧了点。忽然,
他毫无预兆地猛地将人往旁边一扯,脚步一错,就把许念堵在了路灯后的围墙夹角里。
习题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阴影落下,程屹的眼神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点沉,
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危险,嗓音也低了下去:“听说……你今天收了情书?
”许念被他困在墙壁和胸膛之间,愣了一秒,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然后慢慢眯了起来。
他非但没躲,反而微微仰起了头,清晰的下颌线绷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毫无惧色地迎上程屹逼视的目光。安静了两秒。他忽然踮起脚,张口,
温热的唇齿精准地碰上了程屹下意识滚动的喉结,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程屹浑身猛地一僵,
呼吸都滞住了。许念松开,退开一点点,看着他那副呆住的样子,
眼里那点小兽似的凶光又溜了出来,还混着些明晃晃的戏谑。“醋坛子,
”他声音里带着没好气的笑,气息拂过程屹的下颌,“那是你自己昨天落我桌上的作业本!
蠢死了。”程屹整个人都僵住了,脖颈被咬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了一下,
酥麻的感觉窜遍全身,血液轰地往头上涌。作业本?他愣愣地低头,
看着地上那本摊开的、写满自己狗爬字迹的练习册,封面上明晃晃写着他的名字——程屹。
那字丑得很有个人风格,想认错都难。一股巨大的窘迫瞬间淹没了他。
刚才那点故意装出来的凶悍和醋意碎得稀里哗啦,
只剩下满满的尴尬和一丝……被耍了的委屈?他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挽回点面子,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许念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小得意都快满出来了,脸上却还绷着那副冷淡样,
只有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藏不住的笑意。他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作业本,
拍了拍灰,塞进程屹怀里。“下次再乱丢东西,”许念推了下眼镜,声音平平,
却带着点威胁的小钩子,“我就真把它交给收废品的阿姨。”程屹抱着自己的作业本,
像是抱了个烫手山芋,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封面边缘。他清了清嗓子,
试图找回一点校霸的威严,声音却有点发干:“……谁让你不早说。”“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许念挑眉,“路灯底下玩壁咚,程同学,挺会啊。”程屹:“……”他彻底没词了,
臊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许念不再逗他,转身往前走:“走了,回家。饿死了。
”程屹立刻跟上,亦步亦趋地走在他旁边,手里的作业本攥得紧紧的。安静地走了一段,
他偷偷用眼角瞟许念。路灯的光柔柔地洒下来,给许念侧脸镀了层毛茸茸的光边,
看着特别乖,但谁能想到这家伙下嘴那么狠……他摸了摸还有点刺痛的喉结,心里痒痒的,
又有点后怕。“喂,”程屹闷闷地开口,没头没脑地问,“……那要是,
下次真有人给你情书呢?”许念脚步没停,头也没回,声音顺着晚风飘过来,
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那就看某人表现咯。”程屹心头一紧,立刻追问:“表现什么?
”“表现好不好,”许念终于侧过头,镜片后的眼睛弯了一下,像只狡黠的猫,“听不听话,
作业写没写,打架次数有没有减少……”程屹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这都什么跟什么?“以及,
”许念顿了顿,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落在他还有些发红的耳朵上,“醋坛子翻得及不及时,
可不可爱。”程屹的脸又有点升温,梗着脖子:“谁、谁翻醋坛子了!”“哦,
”许念点点头,一本正经,“那刚才是谁把我按墙上,凶巴巴地问情书的事?
”程屹:“……我那是!那是怕你耽误学习!”许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声音清凌凌的,
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好听。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程屹。程屹被他笑得有点懵,
又有点恼。笑够了,许念才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程屹还红着的耳垂,声音放软了些,
带着点哄人的意味:“傻子。”“我的标准答案只有一个,”他看着程屹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又认真,“除了你,谁递的都不行。作业本也不行。”程屹愣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涨得满满的。
那点尴尬和窘迫瞬间被这句话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欢喜,
像夜空中突然炸开的烟花,绚烂得让他头晕目眩。他猛地抓住许念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紧紧攥在手心里,力道大得几乎有些发抖。“你说的!”他眼睛亮得惊人,盯着许念,
像是要确认什么。“嗯,我说的。”许念任他抓着,指尖在他温热的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程屹咧开嘴,笑得有点傻气,刚才那副校霸的架子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
他用力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回家!给你买巷口那家烤红薯!”“要最大的那个。”“买!
两个都行!”路灯把两个挨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慢慢融进了温暖的夜色里。
烤红薯的暖香混着夜风,丝丝缕缕地飘过来。程屹真的买了两个最大的,
烫得龇牙咧嘴也不肯松手,非要自己捧着,剥开焦黑的外皮,露出里面金黄软糯的瓤,
热气腾腾地递到许念嘴边。“喏,小心烫。”许念就着他的手,小小咬了一口,
甜糯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暖意一路蔓延到胃里。他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被顺了毛的猫。
程屹盯着他看,自己也忘了吃,只觉得心里那块最软的地方被这眼神挠了一下,痒痒的。
他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什么,许念却忽然瞥见他校服袖口下露出一截新鲜的擦伤,
周围还泛着红。“手怎么了?”许念眉头立刻蹙了起来,那点慵懒瞬间被警觉取代。
他放下红薯,一把抓住程屹的手腕,把袖子往上捋。肘关节处,一片明显的擦伤,蹭破了皮,
还沾着点灰土。程屹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许念攥得死紧。他眼神飘忽了一下,
支吾道:“没……没事,下午打球不小心蹭了下。”“打球能蹭到胳膊肘?”许念抬眼,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小刀子,奶凶奶凶地戳着他,“翻墙了?还是又跟人动手了?
”“真没有!”程屹急了,声音不由得拔高,但对上许念那双分明写着“不信”的眼睛,
气势又瞬间矮了下去,声音低下来,带着点被抓包的心虚,
“就……翻学校后门那矮墙的时候,没注意,滑了一下……”许念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眼神平静,却比任何质问都让程屹头皮发麻。半晌,许念松开他的手腕,
从自己校服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创可贴,还是卡通图案的。他低头,撕开创可贴,
动作仔细地吹了吹程屹胳膊上的伤处,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贴上去,指尖轻轻按平边缘。
他的手指微凉,碰在发烫的伤口周围,带来一阵奇异的舒适感。程屹低着头,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心里那点窘迫和慌张莫名其妙就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小心翼翼对待的、酸酸胀胀的暖意。他乖乖站着,一动不敢动。
“下次再翻墙,”许念贴好创可贴,却没松开他的手,
指尖在他完好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儿,
“我就告诉门卫张大爷,你上周把他养的那盆宝贝月季顺走送我了。
”程屹:“……”他倒吸一口凉气,“念哥!念哥我错了!真错了!下次不敢了!
”那盆月季是他看开得最好,偷偷掐了最漂亮的一朵,别在许念书包带上的。
当时许念没说什么,只是耳朵有点红,他还美了半天。谁知道在这等着他呢!
许念轻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他,重新拿起已经不太烫的红薯,慢悠悠地啃。程屹松了口气,
把自己那个剥好的红薯再次递过去,这回学乖了,声音都软和下来:“你吃这个,这个甜。
”两人啃着红薯,并肩往前走。影子被路灯拉长,缩短,又拉长。快走到分岔路口时,
程屹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那个……下周我们跟三中有场练习赛,
放学后得加练,可能……不能准时等你了。”他说完,有点紧张地瞟许念的脸色。这半年,
他几乎一天不落地等许念放学,突然要中断,心里莫名有点发虚,
像是要破坏什么重要的约定。许念啃红薯的动作顿了顿,没立刻回答。程屹的心提了起来,
赶紧补充:“就一周!真的!练完我立马跑去你们教室找你!保证不让你等超过……十分钟!
”许念咽下嘴里的东西,转过头看他。路灯在他镜片上反射出一点光,看不清眼神。
“在哪练?你们学校体育馆?”“啊?嗯,对。”程屹愣愣点头。“几点结束?
”“大概……六点半左右?”许念“哦”了一声,然后又低头啃了一口红薯,
含糊道:“知道了。”这反应太平静了,程屹心里更没底了:“你……没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许念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练习赛重要,你去呗。”话是这么说,
但程屹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走到许念家楼下,他把怀里一直抱着的习题集还给许念,
看着对方转身要进楼道,还是没忍住,一把拉住许念的书包带。“那个……”他憋了半天,
耳朵又有点红,“要不……你还是生气一下吧?”许念回头,挑眉:“你有病?”“不是,
”程屹抓了抓头发,有点烦躁,又有点委屈,“你都不问我跟谁打,也不嘱咐我别受伤,
还不要求我练完必须立刻出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念静静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
他把书包带从程屹手里抽出来,上前一步。程屹下意识站直了。许念抬手,
替他理了理刚才蹭得有些乱的衣领,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下颌。“加油。”许念说,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然后他微微踮脚,凑到程屹耳边,气息温热,带着烤红薯的甜香,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三个字。说完,他退后一步,
看着瞬间石化、整个人从耳朵尖红到脖子的程屹,满意地弯了弯眼睛,转身刷开门禁,
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晚风吹过,程屹还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
只有手里那个没吃完的、已经凉透的红薯,证明刚才不是幻觉。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反复回响着许念贴在他耳边说的那三个字——“赢漂亮点。”程屹在原地杵了得有一分钟。
耳朵里嗡嗡的,全是许念最后那三个字带着热气的声音,
还有那一下似有若无擦过他耳廓的触感,像羽毛搔过,痒得他心尖直颤。“赢漂亮点。
”他猛地抬手,不是摸被咬过的喉结,而是捂住刚刚被气息拂过的耳朵,那地方烫得惊人,
连带着半边脸都烧起来了。手里的烤红薯凉透了,硬邦邦的,
可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头都在发麻。“……操。”他低低骂了一声,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拼命往上扬,像个傻子。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程屹就蹿到了篮球馆。
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砰砰作响,空旷的场馆里回荡着他一个人喘粗气的声音。
他练得比谁都狠,跑动、起跳、投篮,每一个动作都绷着一股劲儿,眼睛里冒着光,
好像那不是篮筐,而是三中那群人的脑袋。队友们陆陆续续来了,
看见他这疯狗一样的训练状态,都吓了一跳。“屹哥,吃错药了?来这么早?”程屹没理,
一个利落的三步上篮,球稳稳进框。他落地,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神扫过来,
带着点凶悍的得意:“少废话,都给我练起来!下周要是输给三中那帮孙子,
老子扒了你们的皮!”队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谁又惹到这祖宗了。这一周,
程屹确实像换了个人。训练一次不落,比谁都拼命,放学铃一响,
第一个冲出教室往体育馆跑。但怪就怪在,每次训练一结束,不管多累,汗都来不及擦,
抓起书包就往外冲,跑得比狗撵还快。“屹哥!干嘛去啊?一起吃宵夜呗!”有人在后头喊。
程屹头也不回,只胡乱挥挥手,声音被风扯散:“有门禁!”“门禁?”队友愣住,
“他家不是没人管吗?”没人解答他的疑惑。程屹已经跑没影了。他确实有“门禁”。
许念规定的,训练完必须在十五分钟内出现在他们班教室门口,晚一分钟,
第二天就别想牵着手回家。程屹一次都没敢晚。每次他喘着粗气,
头发湿漉漉地跑到高二(三)班门口,许念通常都还坐在位置上,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
或是安安静静地写最后几道题。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他周身镀上一层柔光,
安静得像幅画。听到脚步声,许念才会抬起头,推推眼镜,看一眼墙上的钟,
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冲他点点头。程屹就靠在门框上平复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的人。
训练所有的疲惫和燥热,在看到许念的瞬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平了,
只剩下满满当当的安心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偶尔许念会从书包里摸出一盒牛奶,
或者一小包饼干,隔着几步远抛给他。程屹总是手忙脚乱地接住,咧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
“补充体力。”许念语气总是淡淡的,然后背起书包走出来。程屹就跟上去,亦步亦趋,
像只被驯服的大型犬。比赛日当天下午,天气阴沉沉的,闷得人喘不过气。
体育馆里却热火朝天,喊声震天。和三中的练习赛打得异常激烈,比分咬得很紧。
程屹打得格外凶,突破、防守、篮板,每一个球都拼尽全力,
眼神里的狠劲让对手心里直发毛。最后一次进攻,比分平局。球传到了程屹手里,
时间只剩下最后三秒。他深吸一口气,起跳,投篮——对方一个高大的中锋猛地扑过来封盖,
动作太大,手肘狠狠撞在程屹刚才贴创可贴的地方。“唔!”程屹闷哼一声,摔倒在地,
创可贴被彻底蹭掉,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混着汗水,淌过小臂。
裁判的哨声和进球有效的哨声同时响起!球进了!绝杀!队友们狂喜地冲过来想拥抱他,
却看见程屹捂着手臂坐在地上,血从指缝里渗出来,脸色有点发白。“屹哥!没事吧?
”“艹!三中那孙子故意的吧!”程屹甩开想来扶他的手,自己咬着牙站起来,
看了一眼记分牌,确定赢了,才龇着牙倒抽冷气。队医赶紧跑过来给他处理伤口。混乱中,
程屹下意识抬头,往观众席角落那个熟悉的位置看去——空的。
许念平时放学都会来看他训练,虽然总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戴着耳机好像在看单词本,
但程屹知道,他每次进球,许念的嘴角都会弯一下。可今天,那个位置是空的。他愣了下,
心里猛地一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和慌张迅速淹没了他。比刚才被撞倒那一刻还要难受。
他胡乱地用没受伤的手摸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新消息。
比赛前他发给许念的那条“要开始了”还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没有回复。处理完伤口,
谢绝了队友庆祝的邀请,程屹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背着书包,闷头往外走。
手臂上的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但远不及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滋味难受。赢球的兴奋早就没了,
只剩下焦躁。他走得很急,几乎是小跑起来。是因为他来晚了吗?比赛拖了时间,
比平时训练结束晚了很多。许念等不及走了?还是……生气了?嫌他打架又受伤?
各种猜测在他脑子里乱窜,让他心烦意乱。跑到教学楼楼下,他猛地顿住脚步。
高二(三)班的灯还亮着。程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几步跨上楼梯,冲到教室后门,
扶着门框喘气,迫不及待地往里看——许念果然在。教室里只剩他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
站在窗边,正微微踮着脚,费力地想要关上那扇有些卡顿的窗户。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眼看就要下雨。风吹起他额前细软的头发,
校服外套显得有些空荡。窗棂发出“嘎吱”一声轻响,还是没关严。程屹看着他的背影,
所有的不安和焦躁忽然就那么平息了下去。他慢慢走过去,脚步声在空荡的教室里回响。
听到声音,许念回过头。看到是程屹,他脸上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目光却第一时间落在他重新渗出血迹的手臂上,眉头立刻拧紧了。“怎么弄的?
”他声音有点冷,放下踮着的脚,转身朝程屹走过来。程屹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忽然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把将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把汗湿的、还带着球场尘土和血腥味的脑袋埋在许念颈窝里,
贪婪地吸着对方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闷声闷气地开口,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以为你走了。”许念被他抱了个满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程屹的拥抱很用力,带着球场上的汗味、尘土味,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混着他身上特有的、蓬勃的热意,蛮横地笼罩下来。许念的眼镜框都被他撞得歪了一点。
颈窝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蹭得他皮肤发痒,
那句闷闷的“我以为你走了”带着滚烫的呼吸砸进他耳膜,像只被雨淋湿了大狗,
委屈又可怜。许念抬起的手顿在半空,原本想推开他看看伤口,
最终却只是轻轻落在他汗湿的后背上,拍了拍。“脏死了。”许念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
但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任由他抱着,“松开,我看看手。”程屹不动,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耍赖似的:“你先说你是不是要走了。”“我要是想走,还会在这里关窗户?”许念没好气,
指尖在他后背蹭到的灰土上点了一下,“而且,某人昨天不是还保证,练完立刻出现,
绝不让我等超过十分钟?”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一点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嘲弄:“结果呢?程同学,超时三十七分钟。
赢个练习赛,需要这么拼命?”程屹这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那点委屈瞬间被驱散,只剩下雀跃:“你计时了?”许念避开他的目光,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