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的鱼钩》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短篇言情小说,讲述了张宏远李娟在九九毛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张宏远李娟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内侧刻着的“墨”字,像根针。狠狠扎进眼里。三年前的下午,妹妹也是这样捏着我的手。在我手心写这个字。“姐,等我在张家做满一……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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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夜遗戒雨下得跟疯了似的,铁皮屋顶被砸得咚咚响。我蹲在缝纫机前,
熨烫那件真丝衬衫,料子滑得像泥鳅,是302房的白领订的。明天要穿去面试。
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冷风裹着雨水灌进来。张太太站在门口,香奈儿套装湿了大半。
裙摆沾着黑泥,跟她平时的精致模样完全不搭。“林墨,”她声音发颤,
“那件酒红色礼服,现在改。”我点点头,指了指挂在衣架上的礼服。她急得直跺脚,
“快点,半小时后要穿。”我拿起软尺围上她的腰。她比上周瘦了两寸,
肩胛骨硌得尺子发颤。手指上的鸽子蛋钻戒晃眼。是上次她来取旗袍时新买的。
“哗啦——”卷尺突然从手里滑出去。她下意识去捡。钻戒“叮”一声掉在地上。
滚进墙角的碎布堆里,没了踪影。“我的戒指!”她尖叫起来。我蹲下去扒拉碎布。
各色线头缠在一起,像团乱麻。她的高跟鞋在旁边乱踩,泥水溅到我手背上。“算了!
”她突然拽过礼服,“来不及了,明天派人来取。”转身冲进雨里,
黑色轿车的引擎声很快消失在巷口。我继续在碎布里翻找。指尖触到冰凉坚硬的东西。
是那枚钻戒。戒面沾着的暗红色,不是泥。是半干的血痂。我捏着戒圈翻转。
内侧刻着的“墨”字,像根针。狠狠扎进眼里。三年前的下午,
妹妹也是这样捏着我的手。在我手心写这个字。“姐,等我在张家做满一年,
就带你去市中心。”她当时穿着新买的蓝布裙,眼里闪着光。说张老板家的宝宝特别可爱。
说张太太给的工钱够我们租带窗户的房子。那天之后,她再没回来。警察来看过,
说她自己收拾东西走的。可她的工牌还在我这儿。缝在贴身的衬衣里。我把钻戒攥在手心。
血痂蹭在掌纹里,像要渗进去。雨还在下。铁皮屋顶的响声里。好像混着妹妹的声音。
2工牌藏秘雨势没减。我翻出那件旧衬衣。手指抠着缝线,一针一线拆开。
妹妹的工牌滑出来。塑料壳子磨得发白。照片上的她扎着马尾,笑出两颗小虎牙。
背面的字迹被汗水浸过,晕成一团。但“张老板房里有地下室”这几个字。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指尖发麻。抓起雨衣套上。钻戒用鱼线缠在手腕,藏进袖子里。
踩过积水往张家跑。巷子口的路灯忽明忽灭。把影子拉得老长。别墅铁门紧闭。
雕花栏杆上爬满绿萝,叶子上的水珠往下掉。按门铃。许久,门缝里探出半张脸。是李娟。
她眼眶青着,嘴角破了皮。看到我,眼神直往我手上瞟。我抬手,撸起袖子。
钻戒的光透过雨幕,扎进她眼里。她“啊”一声,手里的菜篮掉在地上。番茄滚出来,
在泥水里泡成血色。转身就往主楼跑。高跟鞋敲在石板路上,慌得不成调。
我扒着铁门往里看。二楼书房的灯亮了。窗帘缝里,映出个高大的影子。是张宏远。
他在打电话。手指点着桌面,节奏很慢。像在敲谁的骨头。半小时后。
警车的红蓝灯撕破雨帘。王警官扯着我的胳膊往车上拽。“跟我走一趟。”他的手劲很大。
捏得我骨头疼。警车里,张宏远的律师坐在副驾。回头看我,嘴角挂着笑。“小姑娘,
敲诈可是犯罪。”我攥紧袖子里的鱼线。线头勒进肉里。警局的灯惨白惨白。
王警官把我按在椅子上。“东西呢?”我摇头。他冷笑一声。“搜。
”两个女警架住我的胳膊。冰凉的手摸过我的口袋。掀过我的衣角。摸到衬衣内侧时,
停住了。工牌被掏出来。“林晓?”王警官念着名字。拿起工牌翻过来。看到那行字,
他的手指顿了顿。抬头看我。眼神变了。不再是看罪犯的眼神。像在看一团烧得很旺的火。
他把工牌塞进自己口袋。从抽屉里拿出笔录本。推到我面前。“写。”笔递过来。
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像妹妹失踪那天,窗外的雨声。3废墟警告笔在手里抖。
我写下妹妹的名字。一笔一划。像刻在石头上。王警官盯着我写的字。突然起身,
把笔录本锁进抽屉。“先回去。”他声音很低。“别乱跑。”律师还想说什么。
被王警官一个眼神堵了回去。走出警局。雨停了。巷子里的积水映着路灯。像摊开的血。
裁缝铺的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心沉到了底。缝纫机被砸成了麻花。
母亲留下的剪刀插在门板上。布娃娃的头掉在地上。是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
邻居张婶从门后探出头。又飞快缩回去。“刚、刚才来了几个黑衣人……”我没理她。
蹲在碎布堆里。手指抚过那些熟悉的料子。这块蓝格子,是妹妹说要做裙子的。那块鹅黄色,
我留着想给她做衬衫。现在全成了破烂。我摸到粉笔头。在地上画。画张家的房子。
画妹妹描述过的楼梯。画书房的位置。地下室的入口。一定就在那里。不知画了多久。
膝盖麻得没知觉。巷口传来脚步声。很轻。却像踩在我心上。我躲到门后。
看到李娟端着个铁盆。往巷子尽头的阴沟走。盆里的水是暗红色的。晃一晃,像要溢出来。
她走到阴沟边。手一抖。半盆水泼在墙上。溅起的水珠里。混着点什么东西。我等她走远。
冲过去。砖缝里粘着块纱布。上面的血没干透。跟钻戒上的颜色一模一样。塞进袖口的瞬间。
两道手电筒的光扫过来。“在那儿!”是张家的保镖。我转身就跑。穿过狭窄的巷子。
跳过堆着的垃圾桶。他们的皮鞋声在身后追。“抓住她!”拐进第三条巷子时。我猛地停住。
这里是死胡同。尽头是堵矮墙。我踩着堆起来的纸箱往上爬。墙头上的碎玻璃划破了手心。
跳下去的瞬间。胳膊被拽住了。“跑啊!”保镖的声音像砂纸。我咬他的胳膊。
血腥味在嘴里散开。他疼得骂了句。手松了。我滚进垃圾堆。臭水浸进衣服。但不敢停。
爬起来接着跑。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才瘫在废弃的仓库里。手心的血滴在地上。
晕开一小朵花。我掏出那块纱布。和钻戒放在一起。月光从破窗照进来。
映得两样东西都泛着冷光。张宏远。你到底把我妹妹怎么了。
4福利院线索仓库的老鼠吱吱叫。爬过我的脚背。我没动。手心的血和纱布粘在一起。
分不清是我的,还是妹妹的。天边泛白时。我摸回裁缝铺。张婶在门口扫垃圾。看到我,
扫帚掉了。“你、你没死?”我瞪她一眼。她赶紧捡起扫帚,头也不抬地走了。
进门就看到王警官。他坐在破缝纫机上。手里捏着那块带血的纱布。“验了。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是人血。”没说是不是妹妹的。但他眼里的红血丝,
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拽他的袖子。比划着李娟,比划着孩子。他掏出张纸条。“城郊福利院,
307室。”字写得龙飞凤舞。像在抖。我抓过纸条就往外冲。拦了辆三轮车。
车夫看我满身泥污,皱着眉要加钱。我摸出兜里所有硬币。他骂骂咧咧地踩起了踏板。
福利院的铁门刷着绿漆。掉了一大块,露出底下的锈。我往里瞅。草坪上,几十个孩子在跑。
李娟蹲在角落里。给个小男孩系鞋带。那男孩眉眼。像极了李娟。我走过去。
李娟的肩膀猛地僵了。她慢慢回头。看到我,脸瞬间白成纸。想把孩子往身后藏。我蹲下来。
比划妹妹的样子。扎马尾,笑起来有虎牙。男孩扯李娟的衣角。“妈妈,她是谁?
”李娟的眼泪,啪嗒掉在男孩手背上。“她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掏出妹妹的工牌。照片对着她。她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哭。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我看到了……”她声音碎成渣。“那天晚上,张老板把**妹拖进书房……”“地板缝里,
渗出血来……”“他说,我敢说出去,就让我儿子……”她没说下去。只是死死抱着男孩。
指甲掐进孩子后背。男孩疼得咧嘴,却不敢哭。我拽她的胳膊。往福利院门口走。她不肯动。
“我走了,我儿子怎么办?”她的眼泪混着鼻涕。糊了一脸。像张被水泡过的纸。
我指着男孩。又指着自己。比划着“我护着”。她看着我,又看看男孩。突然咬了咬牙。
“我跟你说,但我不能去警局。”“他的人,无处不在。”阳光穿过福利院的梧桐叶。
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像妹妹失踪那天,她裙子上的碎花。
5旗袍密语李娟把我拉到福利院的储藏室。霉味混着消毒水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她从床底拖出个木箱。翻出件皱巴巴的衬衣。“这是**妹的。”领口沾着块暗红的渍。
跟纱布上的血对上了。“她总说张老板看她的眼神不对。”“有天晚上,张太太回娘家,
他进了保姆房……”李娟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我听到**妹喊救命,想去拦,
被管家按住了。”“第二天,她就被拖进了地下室。”我抓起衬衣。布料硬邦邦的,
像块铁板。指甲掐进去,留下五个印子。回到裁缝铺。我把李娟的话拆开。
一针一线绣在白布上。藏进那件酒红色旗袍的夹层。张太太下午要来取。她的旗袍,
盘扣是我新做的。蝴蝶形状。翅膀能打开。我在右边翅膀里塞了张纸条。画着地下室的位置。
用红丝线标了入口。取衣服时,张太太脸色很差。眼下的乌青遮不住。
“张老板最近……总锁着书房。”她捏着旗袍领口。指尖泛白。我盯着她的眼睛。
打手语:“小心。”她愣了一下。突然抓过旗袍就走。高跟鞋踩得飞快。我趴在二楼窗台。
看着她的车拐进巷子。半小时后。张家别墅方向传来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紧接着。
王警官的电话打过来。“张宏远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砸了不少东西。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做了什么?”我没说话。挂了电话。走到案板前。拿起剪刀。
把剩下的红丝线剪成一段段。像剪断的锁链。傍晚时分。裁缝铺的门被推开。李娟冲进来。
脸色比纸还白。“张太太被关起来了!”“张宏远说她勾结外人。”她抓住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要找你,说要扒你的皮!”我摸出藏在熨斗底下的刀。
是母亲用来裁硬布的。刀刃很薄。闪着冷光。李娟吓得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我指着窗外。天边的晚霞红得像血。打手语:“等。”等张宏远来。等他自投罗网。
等妹妹回家。6剪刀拒金天黑得很快。我把刀藏回熨斗下。铁柄烫得手心发麻。
李娟还在抖。“要不……你先躲躲?”我摇头。走到门口,
把“营业中”的木牌翻过来。变成“休息”。门板上的剪刀还插在那里。我拔下来,
擦干净。放在案板最显眼的地方。巷子里的灯亮了。昏黄的光,照着满地碎布。
像铺了层破布条的棺材。脚步声由远及近。很重。踩碎了巷子里的寂静。门被踹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