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学生会主席，却怀上了死对头的孩子。

周予安在升旗仪式上当众把验孕棒塞进我演讲稿里，台下坐着全校师生和教育局领导。

那张印着两道红杠的纸条飘到校长脚边时，我听见他带着笑意的气声：“学姐，

这次还能考第一吗？”1话筒的啸叫声刺得耳膜发疼。我捏着演讲稿的指节发白，

主席台下黑压压的人头让我胃部抽搐。

"下面有请高三（1）班林知夏同学——"掌声像潮水般涌来。我深吸一口气，

袖口蹭掉掌心的冷汗。阳光把塑胶跑道晒出橡胶味，演讲稿第三页的折痕硌着虎口。

"关于新学期规划......"砰！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猛砸了一下。A4纸雪片般散开，

有张纸飘到了升旗台旁边的冬青树上。全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

"学姐小心！"栏杆哗啦作响。穿7号球衣的男生单手撑过看台，

球鞋在跑道上擦出刺耳的声响。他弯腰时后颈汗珠滚进衣领，

捡起的演讲稿右下角晕开深色水渍。"对不起啊学生代表。"他咧嘴笑的时候露出虎牙，

"周予安，高二（7）转学生。"我盯着他递来的稿纸。阳光从他睫毛间隙漏下来，

在鼻梁右侧投出细小的阴影。三秒。足够让主席台下的窃窃私语变成哄笑。

"......谢谢。"指尖碰到他汗湿的掌心，我触电似的缩回手。纸张摩擦发出窸窣声，

草莓牛奶糖的包装纸在口袋里哗啦一响。"赔礼。"他倒退着跑回球场，

球衣下摆被风吹得鼓起来，"放学别吃食堂，等我！"台下口哨声炸开的瞬间，

我摸到演讲稿背面用荧光笔写着"周三社团招新，来看我打球"。

陈主任的秃脑门在第三排反着光，我用力掐了下演讲稿上的水渍。

"继续刚才的内容......"话筒突然爆出尖锐的蜂鸣。苏雯在人群第一排疯狂眨眼，

她举着的拍立得相机闪过一道白光。放学铃响前五分钟，我的笔袋里多了张照片。

穿7号球衣的男生悬在半空，我慌乱抓稿纸的手和他手腕上的护腕擦出虚影。

照片背面用马克笔画了颗歪歪扭扭的爱心。"林主席。"苏雯的圆珠笔戳我后背，

"草莓味儿的？"我踹开椅子起身时，那张被篮球砸过的演讲稿飘进了垃圾桶。

2化学试剂柜在眼前炸开时，我正把浓盐酸往量筒里倒。玻璃碎片擦着脸颊飞过去，

身后传来苏雯变了调的尖叫。"知夏！"热浪掀翻了三脚架。我踉跄着后退，

手背突然**辣地疼。试管架砸在地上发出脆响，整个实验室瞬间被刺鼻的白烟吞没。

"所有人！从后门撤离！"生物老师的声音在走廊里发颤。我弯腰去捡实验记录本，

袖口扫到打翻的烧杯。指尖沾到液体的地方立刻泛起不正常的红色。"学姐别动！

"混乱中有人撞到我肩膀。模糊视野里，穿着7号球衣的身影逆着人流冲进来。

他踹开歪斜的椅子，运动鞋底在瓷砖上蹭出黑印。周予安扯下领带缠在手上，

抓起蒸馏水就往我这边泼。水珠溅到试管碎片上，滋啦腾起一小股白烟。"手给我。

"他拽过我的手就往水池塞。冷水冲下来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

他校服袖口卷到手肘，小臂线条随着拧水龙头的动作绷紧。"忍着点。

"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方格手帕，被他叠成三角形包住我手指。动作太快，

虎口蹭到他掌心薄茧。阳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他低头时后颈的汗珠正巧滴在我手腕上。

"还能走吗？"他弯腰查看我膝盖的擦伤，发梢扫过我校牌，"你嘴唇都白了。

"我闻到他领口飘来的味道。不是男生打球后的汗味，像晒过太阳的青草地混着薄荷糖。

实验记录本还死死攥在左手，纸页边角已经卷了起来。走廊里响起陈主任的怒吼。

周予安突然把我往身后一拽，半瓶矿泉水准确浇灭了我裙角冒烟的地方。"年段长。

"他举起我烫伤的手，"您看是不是先送医务室？"陈主任的秃脑门在烟雾里反光。

他瞪着我们交叠的手，嘴角抽了抽。周予安突然从裤兜掏出张对折的纸，唰地抖开。

"上周月考排名。"他拇指按着自己的名字，正好压在我名字下面，"能请假吗？

"我盯着那张年级前十的成绩单。他名字后面跟着鲜红的"物理98"，

我名字底下是"化学100"。陈主任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扫，

最后停在周予安还抓着我的手腕上。"赶紧去！"主任挥着灭火器吼，"其他人继续疏散！

"周予安拎起我书包就往外走。拐过楼梯角时，他突然从包里摸出盒创可贴。草莓图案的，

边缘还印着小小的爱心。"早备着了。"他撕包装的动作很熟练，"就知道你会受伤。

"我盯着他发红的指尖。刚才泼水时，他手背也被溅到了。创可贴按上皮肤的瞬间，

楼下传来苏雯兴奋到破音的喊声。"知夏！

你家小狼狗刚才踹门的动作——"周予安突然转身，冲着楼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腕骨凸起的弧度很好看，

护腕边缘露出截黑色纹身——是化学元素周期表上"Li"的符号。"别听她瞎说。

"我抽回手，指甲在烫伤的地方掐出月牙印，"今天谢谢。"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发绳。

蓝白相间的，和他在球场穿的球衣一个色系。走廊尽头有老师跑来，

他忽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书包侧袋。"晚上七点。"他倒退着往后门走，

球鞋踩到玻璃碴发出脆响，"实验报告我帮你重写。"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

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盖住了虎牙。我摸到侧袋里的东西——被手帕包着的冰镇草莓牛奶，

瓶身还挂着水珠。医务室门被撞开时，苏雯的拍立得正对着我闪光。照片吐出来的瞬间，

她尖叫着蹦起来。"这还不磕？"她把相纸甩得哗哗响，"他徒手抓你手腕的特写！

"照片上我耳尖红得明显。周予安低头包扎的样子，像在给什么易碎品贴防震膜。

苏雯突然凑近闻了闻我的手帕，眼睛瞪得溜圆。"**，他居然用祖马龙古龙水洗衣服？

"我抓起枕头砸她。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香，烫伤的地方突然不那么疼了。

3医务室的消毒水味熏得我头疼。苏雯还在甩那张拍立得照片，相纸边角蹭到我烫伤的手背。

"别动。"我拍开她的爪子，"再嘚瑟我就告诉陈主任你抽屉里的BL漫画。

"苏雯立刻捂住书包，眼睛却亮得吓人："知夏，你闻闻手帕！绝对是祖马龙鼠尾草！

"我低头盯着包扎好的伤口。周予安系的蝴蝶结歪歪扭扭，但没碰到烫红的地方。

草莓牛奶在书包侧袋凝出水珠，冰得我指尖发麻。走廊突然炸开欢呼声。

苏雯一个箭步冲到窗边，鼻子差点贴到玻璃上："放榜了！"光荣榜前人挤人。

我隔着人群看见自己的名字挂在最顶上，总分比第二名高出十五分。正要转身，

苏雯突然拽住我袖子："往下看！快看！"周予安。年级第七。

物理满分后面跟着鲜红的星号，化学成绩紧咬在我后面。"学姐。"声音从耳后根擦过来。

我猛地转身，周予安靠着光荣榜的金属边框，虎牙尖抵着下唇。

他校服领口还沾着实验室的灰，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没擦干净的消毒水痕迹。

"下次就超过你哦。"他食指点了点榜单，指甲盖上的月牙白很干净。

阳光从教学楼玻璃顶照下来，睫毛阴影晃在我名字上。我攥紧书包带，

塑料包装纸在口袋里哗啦响。"做梦。"我抬脚往楼梯口走，"高二的题库我刷过三遍。

"身后传来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他两步追上来，呼吸带起的气流掀动我后颈碎发。

"然后就能光明正大要奖励了。"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却上扬。我耳尖突然烧起来，

余光瞥见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

苏雯的尖叫从三楼砸下来："知夏你耳朵——"周予安突然伸手，指尖擦过我耳垂。温热的，

带着篮球摩擦后的粗粝感。我僵在原地，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红了。"他摊开掌心，

躺着颗草莓牛奶糖。包装纸和我口袋里那颗一模一样，边角却多了道指甲划痕。

是实验室里他塞给我的那颗。"监控。"他突然冲摄像头歪头，虎牙尖闪着光，

"陈主任这会儿应该在查实验室监控。"我扭头就走。楼梯拐角的仪容镜里，

我耳尖红得能滴血。苏雯的拍立得咔嚓一声，闪光灯亮得像劈了道闪电。"删了！

"我扑过去抢相机。苏雯把照片护在胸口："不可能！这构图绝了！"她突然压低声音，

"周予安看你的眼神，跟盯准篮筐似的。"照片上他指尖悬在我耳畔，校服袖口滑到手肘，

露出小臂内侧的黑色纹身——不是化学元素符号，是花体英文的"shoot"。

放学铃响时，我书包里多了三张照片。苏雯硬塞进来的，每张背面都画了爱心。

周予安在每张照片角落，要么抱着篮球，要么转笔，视线却全落在我身上。

最后一节课是班会。陈主任的秃脑门卡在后门玻璃窗上，目光在我和周予安之间来回扫。

我低头改月考卷，红笔尖戳破一道选择题。周予安突然举手："老师，能开空调吗？

"他扯了扯领口，汗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前排女生齐刷刷回头，我红笔在卷子上拉出长线。

陈主任的保温杯重重砸在讲台上："某些同学，注意影响！"全班哄笑。

周予安转笔的动作没停，塑料笔杆在虎口转出残影。他忽然侧头，

嘴唇几乎碰到我耳廓："学姐，你猜我在想什么奖励？"笔尖彻底捅破试卷。我踢他凳子腿，

却被他用膝盖夹住。温热触感透过校服裤传来，他小腿肌肉绷紧，

球鞋边缘还沾着实验室的干粉灭火剂。苏雯在前排疯狂咳嗽，手机屏幕亮着**画面。

照片里周予安的虎牙尖抵着我发丝，我攥着红笔的手指关节发白。放学时下雨了。

周予安靠在走廊窗边，篮球在指尖转得飞快。水滴砸在窗台上，他忽然把球往后一抛，

精准落进器材室。"实验报告。"他递来文件夹，页脚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重写了。

"我翻开第一页。方程式排列工整，连笔迹都模仿了我的习惯。

最后一页空白处画了只简笔草莓，底下写着"七点，体育馆后门"。雨突然变大。他撑开伞，

伞面印着校篮球队的logo，内侧用荧光笔写了行小字——"下次月考，赢家通吃"。

水珠从伞骨滑落，砸在我球鞋上。远处传来陈主任的怒吼："那俩打伞的！保持距离！

"周予安突然把伞柄塞进我手里。他倒退着走进雨里，卫衣帽子扣在头上，

水痕迅速晕开在后背。"忘了说。"他指着光荣榜方向，雨幕模糊了虎牙轮廓，

"我化学只错了一道选择题。"那道题我拿了满分。4雨砸在走廊栏杆上的声音像爆豆子。

家长会开始前十分钟，我盯着签到表上大片空白发呆。

班主任的马克笔在"林知夏"后面画了道斜线，墨迹晕开在雨气里。"你爸又出差？

"我数着玻璃窗上的雨痕没吭声。第七道水痕爬到窗框时，苏雯突然捅我手肘："快看！

"周予安站在年级榜前，指尖划过我名字下面的空白处。他今天穿了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那道"shoot"纹身。雨幕模糊了光荣榜的反光，他转头时发梢甩出水珠。"学姐。

"蓝色格子伞突然罩在头顶。伞骨还滴着水，在地砖上洇出深色圆点。

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松着，锁骨上挂着条细银链，坠子是个迷你篮球框。

"我爸妈说想见见总让我考第二的学霸。"伞面往我这边倾斜，他右肩瞬间被雨打湿。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声，周予安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掌心温度比想象中烫，

拇指正好压在我烫伤还没好的地方。"别躲。"他声音压得很低，"陈主任在拐角。

"我僵在原地。他指腹有打篮球磨出的茧，蹭过我手背时带起细微电流。雨声突然变大，

盖住了我骤然加速的心跳。"安安！"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小跑过来，

睫毛膏被雨水晕开一点。她身上香水味很淡，和周予安校服上的青草香如出一辙。

"这就是林同学吧？"她直接握住我冰凉的手，"我们家小子天天念叨你。

"周予安耳尖突然红了。他猛地把伞往下一压，差点戳到我额头："妈！

""年级第一还这么漂亮。"周妈妈掏手机的动作行云流水，"合照可以吗？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周予安突然揽住我肩膀。他体温透过衬衫传来，

混着雨水和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我僵着脖子不敢动，余光瞥见他喉结上下滚动。"爸。

"他突然朝我身后喊，

"化学最后那道选择题......"穿深灰西装的男人正在看光荣榜。

他转身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不住眼角的笑纹："林同学，能借一步说话吗？

"周予安猛地攥紧伞柄。塑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雨水顺着伞骨滑进我衣领。"就在这说。

"他往前半步，把我挡在后面，"她手伤还没好。"周爸爸突然从公文包抽出张纸。

国际奥赛的邀请函，右下角盖着鲜红的公章。我盯着参赛名单上并排的两个名字，

呼吸突然滞住。"组委会破例允许高二生参赛。"周爸爸的钢笔在纸上轻点，

"但需要高三带队。"雨声忽然远去。周予安的手指悄悄勾住我尾指，

热度从指尖一路烧到耳根。他小指上还贴着创可贴，是上次实验室给我包扎时蹭伤的。

"去吗？"他声音很轻，气息拂过我耳尖，"赢了有奖励。

"陈主任的怒吼突然炸响："周予安！手放开！"周妈妈突然举起手机："主任好！

我们在拍毕业纪念照！"她镜头一转，"您要入镜吗？"闪光灯再次亮起时，

周予安悄悄往我手心塞了颗糖。草莓牛奶的，包装纸带着他掌心的温度。我低头拆糖纸，

看见他球鞋上全是泥点——从体育馆到教学楼，要经过三个积水坑。"下雨还打球？

"我咬着糖含混地问。他忽然弯腰，鼻尖几乎碰到我发顶："在体育馆后门等了你四十分钟。

"糖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周爸爸的钢笔突然递到眼前。笔帽上刻着奥赛logo，

金属部分还带着体温。"考虑看看？"他指了指邀请函，"住宿和机票全包。

"周予安突然抢过钢笔，在我名字旁边唰唰签字。笔迹龙飞凤舞，最后一笔拉出老长，

直接划到他名字上。墨迹未干，两个名字已经晕染在一起。"就这么定了。

"他合上笔帽的脆响淹没在雨声里，"我的奖励想好了。"陈主任的秃脑门出现在走廊拐角。

周予安突然把伞塞给我，转身冲进雨里。白衬衫瞬间透明，贴在后背显出肩胛骨的轮廓。

他倒退着跑远，双手拢在嘴边喊："草莓牛奶味——"雨幕吞没了后半句。周妈妈笑着摇头，

从爱马仕包里掏出盒创可贴塞给我："那小子从小就这样。"创可贴盒上贴着小纸条，

字迹工整得不像周予安写的："实验室注意事项十二条"。

最后一条被荧光笔标出来：烫伤后忌食辛辣。家长会开场铃响了。我攥着伞柄往教室走，

发现内侧用防水笔新添了行小字："赢了奥赛的话，能改称呼吗？"雨水顺着伞沿滴在鞋尖。

远处篮球场传来拍球声，节奏稳得像心跳。周予安在雨幕里运球，每次起跳都溅起大片水花。

他忽然转身，隔着半个操场对我比口型。看嘴型是三个字。不是"学生会"，

不是"学姐好"。苏雯的拍立得突然从后门探出来。咔嚓一声，照片上我撑着蓝格子伞，

周予安在雨里跃起投篮，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这张我死也不删。

"苏雯把照片捂在胸口，"他看你的眼神......""像盯准篮筐？

"我抢过照片塞进书包。苏雯摇头，

圆珠笔在照片背面画了颗爱心："像看到三分线外的绝杀球。"雨更大了。

周予安的白衬衫彻底湿透，贴在背上像第二层皮肤。他忽然朝教学楼挥手，篮球划破雨幕，

精准落进器材室的窗户。我摸出口袋里的糖纸。草莓图案下面印着行小字：赛后兑换。

5体育馆的顶灯晃得人眼睛发疼。决赛最后三十秒，记分牌上的数字咬得死紧。

我攥着学生会记录本，指节硌在硬壳封面上生疼。"周予安！周予安！

"全场尖叫几乎掀翻屋顶。他带球突破两道防线，球衣后背被汗浸透，

贴出肩胛骨锋利的轮廓。对方中锋撞上来时，他小臂肌肉绷紧，

纹身的"shoot"字母随着动作拉伸。哨响。罚球。我低头假装整理记录表，

纸张边缘被指尖汗湿。心跳声大得离谱，盖过了裁判的倒计时。"学姐。

"声音从看台下方飘上来。周予安站在罚球线上，指尖转着篮球，突然朝我这边歪头。

他右眼角还挂着道擦伤，结痂的地方泛着红。"闭眼。"他用口型说。我下意识抓紧栏杆。

篮球离手的弧线漂亮得刺眼，擦过篮网发出"唰"的轻响。终场哨刺破空气的瞬间，

他转身对着看台比出爱心。双手举过头顶，虎牙尖抵着下唇。全场寂静半秒，

随即爆发出能把耳膜震裂的尖叫。"周予安你疯了！"队长扑过去捂他嘴。

陈主任的保温杯砸在主席台上。我猛地蹲下去系鞋带，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鞋带缠成了死结，手指抖得厉害。"林知夏！"陈主任的怒吼从扩音器里炸开，

"管管你们学生会的人！"我抬头正好撞上周予安的视线。他抹了把脸上的汗，

爱心手势没放下来，反而举得更高。灯光从他指缝漏下来，在脸上投出细碎的光斑。

苏雯的拍立得怼到我眼前："表情管理！你笑成这样怎么训人！"照片吐出来时，

我一把抢过塞进记录本。画面里我耳尖通红，嘴角翘得根本压不住。

周予安在背景虚化处比着爱心，球衣号码被汗水晕开。更衣室走廊的灯坏了三盏。

**在消防柜旁边，金属边角硌着后背。远处传来队员起哄的声音，

夹杂着周予安不耐烦的"滚"。脚步声由远及近。他头发还滴着水，

洗发水味道混着汗味扑面而来。护腕随意搭在肩上，小臂的擦伤结了层薄痂。"学姐。

"他弯腰凑近，发梢的水珠落在我锁骨，"我的爱心接收到了吗？"我往后躲，

后脑勺撞上消防柜玻璃。他伸手垫了一下，掌心温度透过发丝传来。更衣室突然爆发出大笑，

有人扯着嗓子喊"七点钟方向"。周予安头都没回，反手把毛巾往后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