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被配了阴婚》是一部令人心驰神往的作品,讲述了陈默林薇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经历的艰辛与付出。陈默林薇奋斗不止,面对着各种挑战和考验。通过与他人的交流与互助,陈默林薇不断成长、改变,并最终实现了自我超越。这部小说充满勇气与希望,苏晴她……她毕竟是遗容修复师,整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将点燃读者内心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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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遗容修复师,能让逝者体面重生。可当我躺在自己的手术台上,
感受着冰冷的防腐液注入血管时,我才明白,最需要修复的,
是我这被枕边人亲手葬送的人生。他以为死亡是终结,却不知,我的身体成了妖物的巢穴,
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1】冰冷。刺骨的冰冷,从我脚踝的动脉处传来,
像一条恶毒的冰蛇,顺着我的血管向上攀爬。福尔马林的气味,我这辈子最熟悉的气味,
此刻正野蛮地灌入我的身体,驱逐着我血液里最后一丝温度。我死了。可我又能清晰地「看」
到一切。看到我工作的遗体修复室里那盏惨白的无影灯,看到灯下金属解剖台上,
躺着一具僵硬的女尸。那是我自己。我叫苏晴,三十二岁,是江城最有名的遗容修复师。
我曾修复过上千具因意外而残缺的遗体,让他们能以最体面的样子,与家人做最后的告别。
我以为这是积德行善,却没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自己工作台上的「客户」。
我的学徒小艾,正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用注射器为我进行动脉防腐。她手法还很生疏,
针头几次都险些滑脱。「小艾,别紧张,桡动脉的位置再往下半公分,角度三十五度……」
我想开口指导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具冰冷的躯壳里,
像个被关在密室里的看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后事。「苏老师……对不起……我……」
小艾的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滚烫。我多想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告诉她,
这不是她的错。可我动不了。我的丈夫,陈默,就站在操作台边。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容悲戚,眼底布满血丝,完美地扮演着一个痛失爱妻的男人。
他看着我的「尸体」,眼神里流露出的深情和痛苦,足以让任何旁观者动容。可我「看」
得清清楚楚,在他那悲痛欲绝的表象之下,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和一抹……诡异的期待。是他。是他杀了我。记忆的碎片像玻璃碴子一样,
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是他在我下楼时,看似无意地伸出了脚。是我从楼梯上滚落时,
他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是我头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鲜血模糊了视线时,他缓缓走下来,蹲在我身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温柔地呢喃:「晴晴,别怪我,你的『价值』,
死了比活着大。」价值?我有什么价值?我们结婚五年,我是业内顶尖的遗容修复师,
收入丰厚,他是大学里受人尊敬的民俗学教授,温文尔雅。我们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恩爱有加。我倾尽所有支持他的学术研究,为他的人脉铺路,
甚至连这间我赖以生存的工作室,产权都在他的名下。我到底还有什么「价值」,
需要用我的命来换?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骚动。不是尸僵,
也不是神经的死后抽搐。那是一种……活着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心脏位置,
像种子一样,悄然萌发,然后伸出无数细密的触须,贪婪地缠绕住我的每一根神经,
每一条血管。它在啃噬着什么。我能「感觉」到,它在啃噬我的不甘,我的怨恨,我的悔痛。
我后悔没能早点看清陈默伪善的面具,我怨恨他为何如此狠心,
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这些浓烈的情绪,成了它的养料。它在我体内茁壮成长,
一股阴冷而邪恶的力量,开始与我的灵魂纠缠、融合。「陈教授,
苏老师的遗容……需要修复一下。」小艾哽咽着,指着我额角那个致命的伤口。
陈默走上前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我的脸。他的指尖冰凉,带着一种虚伪的战栗。
「不用了,」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就保持这样吧。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她走的时候……有多痛苦。」他不是在说给我听,
也不是在说给小艾听。他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存在,汇报着什么。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身体里那个「东西」,猛地一颤。
一股不受我控制的冲动,让我紧闭的双眼,倏地睁开了一条缝。透过那条缝隙,
我看到了陈默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以及……一丝狂喜。小艾吓得「啊」一声尖叫,
手里的注射器掉在了地上。「诈、诈尸了!」陈默却一把抓住了小艾,
沉声呵斥:「胡说什么!是尸体痉挛!你太累了,出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
他不由分说地将小艾推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修复室的门。室内,只剩下我和他。
不,还有我身体里那个正在苏醒的「妖物」。陈默转过身,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狂热的兴奋。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语气,
低语道:「醒了?我的……『怨偶』。」「我就知道,你的怨气,是最好的养料。」「别急,
这只是个开始。很快,你就会成为我最完美的作品。」【2】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怨偶?
作品?这些陌生的词汇,像一把把淬毒的尖刀,扎进我的认知。陈默,
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全世界,是我疲惫生活里的温柔港湾。
可现在,他站在我的尸体前,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疯话。他看着我的眼神,
不再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而是一个疯狂的艺术家,
在审视一件即将完工的、倾注了他全部心血的……作品。我的身体无法动弹,
但我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我能感觉到,心脏位置那个名为「怨偶」的东西,
正随着陈默的话语而兴奋地搏动,它像一个共生体,将陈默那病态的狂喜,
也传递给了我一丝。不,我不能被它影响!我拼命地回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试图找出这一切疯狂的源头。陈默是民俗学教授,
尤其痴迷于研究各种古老的、禁忌的巫蛊之术。我曾以为那只是他的学术爱好,
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过那些关于「炼尸」、「养鬼」的离奇传说。
他曾指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对我说:「晴晴,你看,古人相信,人死后若有极大的怨念,
灵魂便不会消散,而是会依附于尸身,成为一种名为『怨偶』的存在。这种存在,
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当时我只当是听了个有趣的故事,
还笑着调侃他:「你一个唯物主义者,怎么还信这个?」他只是笑了笑,眼神幽深地看着我,
说:「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科学的尽头,或许就是神学。」现在想来,
他当时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暗示。他不是在研究传说。他是在实践!而我,
就是他的实验品!修复室的门被再次推开,打断了我的思绪。走进来的是我的闺蜜,林薇。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到我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她夸张地用手捂住嘴,眼眶瞬间就红了。「晴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她扑到台边,
握住我冰冷的手,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我是她最亲密的姐妹。可我的灵魂,却在尖叫。
因为我「看」到,在她握住我手的同时,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却和陈默的,
紧紧地勾在了一起。他们的指尖,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暧昧地摩挲着。「薇薇,别太难过了,
苏晴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陈默走上前,体贴地将林薇揽进怀里,
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的手,滑过林薇的腰际,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林薇顺势靠在他的怀里,抬起那张挂着泪痕的脸,用一种崇拜又爱慕的眼神看着他:「阿默,
我只是……我只是不敢相信。明明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喝下午茶,
她还说……还说要给我们当伴娘的。」伴娘?我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他们当伴娘?我们?他们什么时候成了一对「我们」?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最爱的丈夫,早就背着我搞在了一起。我真傻。
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我还记得,林薇失恋时,是我陪着她通宵喝酒。她工作不顺时,
是我动用人脉帮她解决。她甚至就住在我家隔壁,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而陈默,
我更是将我的一切都给了他。我的钱,我的人脉,我的爱,我毫无保留。可我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他们的联手背叛和谋杀。一股比死亡本身更刺骨的寒意,从我的灵魂深处涌起。
强烈的怨恨和不甘,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恨!我恨这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恨我自己有眼无珠!「轰——」我体内的那个「怨偶」,仿佛感应到了我情绪的剧烈波动,
猛地膨胀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我「看」到,
我那本应僵硬无比的尸体,手指竟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动作,
却足以让沉浸在二人世界里的陈默和林薇,瞬间惊觉。「阿默,她……」林薇吓得脸色发白,
指着我的手。陈默的眼中再次闪过那种狂热的光芒,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了。
他安抚地拍了拍林薇:「别怕,这是正常现象。她的怨气越重,『怨偶』的力量就越强,
我们的计划……就越容易成功。」「计划?什么计划?」林薇的声音带着颤抖。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凑到林薇耳边,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一个……能让我们永生不死的计划。」他的声音很轻,
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那个「怨偶」不仅放大了我的感知,
似乎还将我的听觉提升到了一个非人的地步。永生不死?就凭他们?
陈默似乎看穿了林薇的恐惧,他拉着她走到修复室的一个角落。那里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箱,
是我以前用来装工具的,后来陈默说喜欢,我就送给了他。他打开木箱,里面没有工具,
而是一排排贴着标签的玻璃瓶。瓶子里,浸泡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子。「这些,
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搜集来的『蛊』。」陈默的语气充满了骄傲,「而苏晴身体里的那只,
是其中最特别的一只,名为『怨念虫』。它以宿主的怨念为食,宿主的怨念越强,
它就越强大。当它彻底与宿主融合后,
宿主的尸身便会成为不腐不坏、任由**控的『怨偶』。」林薇看着那些蠕动的虫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那这和永生不死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
陈默的眼神变得无比炽热,「古籍记载,集齐七具由至亲至爱之人背叛而死的『怨偶』,
布下『七星续命阵』,便可窃取天地造化,夺取她们的生命精华,为我们自己……逆天改命!
」「苏晴,就是第七具。」「也是最完美的一具。」【3】我的灵魂在怒吼,在咆哮。原来,
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在我的前面,还有六个和我一样,被至亲至爱之人背叛,
然后被陈默这个恶魔炼成了所谓的「怨偶」!他不是一个学者,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一个连环杀人犯!而林薇,就是他的帮凶!我看着他们,一个是我曾深爱的丈夫,
一个是我曾信赖的闺蜜,他们此刻正站在我的尸体旁,兴奋地讨论着如何利用我的死亡,
去换取他们那肮脏的永生。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讽刺的事情吗?
林薇似乎还是有些害怕,她不安地看着我:「阿默,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苏晴她……她毕竟是遗容修复师,整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阴气重,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怕什么?」陈默不屑地冷笑一声,「她生前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一具尸体,
一个任我摆布的容器罢了。她所有的专业知识,现在都只会为我所用。」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说起来,还要感谢她的职业。正因为她是遗容修复师,
所以她的死,才更容易被定义为『意外』。谁会怀疑一个常年在压抑环境中工作的人,
会因为精神恍惚而失足坠楼呢?」「更何况,她的工作室、她的学徒,
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意外死亡』。」他笑得无比得意,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我看着他那张伪善的脸,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这具躯壳的束缚。
我发誓,陈默,我一定要让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付出血的代价!接下来的几天,
我被迫「观看」了我的葬礼。陈默的演技堪称影帝级别。他在我的灵堂前,哭得肝肠寸断,
几度昏厥。他对前来吊唁的亲友说,我是他此生的唯一,没有了我,他的世界也崩塌了。
那些不明真相的亲友,无不为他的「深情」而动容,纷纷安慰他,劝他节哀。而林薇,
则以「好闺蜜」的身份,忙前忙后,处理着各种琐事,体贴入微,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他们在我冰冷的尸体前,上演着一出感人至深的爱情悲剧。真是可笑至极。葬礼结束后,
按照陈默的意愿,我没有被火化。他以「舍不得」为由,说服了所有人,
将我的尸体运回了这间遗体修复室,存放在特制的冷柜中。他说,他要每天都能看到我。
所有人都被他的「痴情」感动了,只有我知道,他只是为了方便进行那邪恶的仪式。
夜深人静时,修复室就成了他和林薇的二人世界。他们会把我从冷柜里拖出来,
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摆弄我的身体。陈默会一边抚摸着我冰冷的皮肤,
一边对林薇讲解着「怨念虫」的习性。「你看,她的皮肤开始变得越来越有弹性,
这说明『怨念虫』和她的身体融合得很好。」「她的怨气,比我预想的还要纯粹,还要强大。
不愧是我精挑细选的『主祭品』。」林薇则会依偎在他怀里,娇声问道:「阿默,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最后的仪式?」「快了。」陈默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等头七那天,是阴气最重的时候。到那时,我将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一场只属于我和她的……阴婚。」「阴婚?」林薇愣了一下。「没错。」
陈默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我要亲手为她穿上嫁衣,与她成婚。只有通过这种仪式,
才能彻底将她的灵魂与『怨念虫』绑定,让她心甘情愿地,将所有力量……都献给我。」
听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狂怒。阴婚?他杀了我,还要侮辱我的尸体,
与我配阴婚?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如此践踏我的尊严!「啊——!」一股无声的尖啸,
在我的灵魂深处炸开。那股积蓄已久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体内的「怨念虫」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开始疯狂地在我体内冲撞。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我的心脏处爆发,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咔嚓——」
我听到我僵硬的颈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在陈默和林薇惊恐万状的目光中,
我那本该永远低垂着的头,竟然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抬了起来。
我那双因为防腐处理而变得灰白空洞的眼睛,死死地对准了他们。【4】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修复室里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林薇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陈默也愣住了,
他脸上的得意和狂热瞬间被震惊和难以置信所取代。他预想过「怨偶」会有反应,
但他没想到,反应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诡异。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脸,
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恐惧吗?这就对了。这只是个开始。
我要让你们品尝我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和恐惧!「阿……阿默……她……」
林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死死地抓着陈默的胳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陈默毕竟是始作俑者,他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眼中非但没有恐惧,
反而爆发出更加炽热的光芒,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疯子科学家。「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喃喃自语,死死地盯着我,「她的怨念,竟然强大到可以初步反抗『怨念虫』的控制,
甚至能影响尸身的行动!」「不愧是我选中的人!苏晴,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非但不怕,反而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他甩开林薇,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蹲下身,
与我对视。那双灰白空洞的眼珠,此刻正死死地锁定着他。「你想反抗?你想报仇?」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你的反抗越激烈,你的怨念就越强大,
『怨念虫』吸收的力量就越多。等到头七那天,你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完美的『怨偶』,
你的所有力量,都将为我所用!」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语气温柔得仿佛在安抚一个闹脾气的情人。「晴晴,别挣扎了。接受你的命运吧。
成为我永生的一部分,这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我用尽全部的意志,驱使着僵硬的肌肉,
让我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僵硬的微笑。荣耀?不,陈默。
这将是你此生最深沉的噩梦。就在这时,修复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陈教授,
您在里面吗?」是小艾的声音。陈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迅速收敛起脸上的疯狂,
恢复了那副悲痛的模样,转身去开门。「小艾?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陈教授,」
小艾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我……我刚才整理老师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
觉得……觉得有点奇怪。」说着,她递过来一个文件夹。那是我用来记录工作日志的文件夹。
我有一个习惯,每修复一具遗体,都会详细记录下遗体的状况、修复的方案和过程,
以及一些特殊情况。这既是工作资料,也是我对自己专业的一种尊重。陈默接过文件夹,
随意地翻了翻,不以为意地问:「有什么奇怪的?」「最后几页,」小艾指着文件夹的末尾,
「是老师去世前几天写的。她记录了一个……很特别的案例。」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当然记得那个案例。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也是从高处坠落而死。警方最初判定为自杀,
但我在修复遗体时,发现了一些极其微小的、非坠落伤能够造成的痕迹。比如,
她的小臂内侧,有几个不规则的、像是被某种虫子叮咬后留下的红点。她的瞳孔,
也呈现出一种非正常的涣散。出于职业的敏感,我将这些发现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并且标注了「待查」。我当时只是觉得可疑,但现在,将这一切和陈默的所作所为联系起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那个女孩,很可能就是陈默口中的……第六具「怨偶」!
陈默翻到我记录的那几页,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合上文件夹,叹了口气,对小艾说:「晴晴就是这样,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
把什么都想得太复杂。这应该只是她的职业病犯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他三言两语就想把小艾打发走。但小艾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她鼓起勇气,抬起头,
直视着陈默的眼睛:「陈教授,不止是这个。我还联系了赵警官。」「赵警官?」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赵队,赵一诚。市刑警队的队长,
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们因为几起案件有过合作,他欣赏我的专业,
我敬佩他的正直。「是的。」小艾的语气很坚定,「我把老师的笔记,
还有我对老师死因的……一些疑虑,都告诉了赵警官。赵警官说,他会重新审阅老师的案子。
」「轰!」陈默的脑子里,恐怕也和我一样,炸开了一颗惊雷。他千算万算,
没算到我这个不起眼的学徒,竟然会背着他,直接联系了警察!他的脸上,
再也挂不住那伪善的面具了。一抹阴狠的杀意,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他看着小艾,
就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碍事的虫子。「你……做得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然后一把将小艾拉进了修复室,反手锁上了门。「既然你这么想念你的老师,」
陈默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我就发发善心,送你去……陪她吧!」
【5】「你想干什么!」小艾终于意识到了危险,她惊恐地后退,想要去拉门把手。
但已经晚了。陈默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墙上。小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双脚离地,徒劳地挣扎着。「不自量力的东西!」陈默的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你以为一个警察能改变什么?等我完成了仪式,我就是神!谁也奈何不了我!」
林薇也吓坏了,她尖叫道:「阿默,你疯了!杀人是犯法的!」「闭嘴!」陈默回头,
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现在收手已经晚了!她联系了警察,就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