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将我推下高楼，却不知唤醒了一个以怨为食，以皮为纸的恶鬼。这一次，我要她们的命，

也要她们的皮。【1】我的葬礼上，哀乐低回。我「看」着母亲哭到昏厥，被人搀扶着离开。

父亲一夜白头，佝偻着背，对着我的黑白遗像，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而害死我的那三个人，

白薇、张曼、陈语，正穿着得体的黑色连衣裙，站在人群的角落。白薇的眼睛红红的，

像是哭过，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轻声对旁边的张曼说：「你看林默她妈，

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哦对，死的就是她亲妈。」张曼发出压抑的嗤笑，

粗壮的胳膊撞了一下陈语：「喂，你不是最会写小作文吗？回去给咱们林默写一篇悼文，

就写她是如何失足坠楼，警示后人。」陈语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是蛇一般冰冷的目光：「放心，我已经构思好了，保证让她在死后，

也背着『抑郁症』和『心理脆弱』的标签，永远被人同情，又被人看不起。」

她们的笑声像淬了毒的钢针，一根根扎进我的魂魄里。我恨。我恨她们将我堵在天台，

抢走我的画笔，一根根掰断，扔在我的脸上。我恨她们撕碎我的画稿，

那些我熬了无数个日夜，准备参加美术大赛的心血，变成漫天飞絮，伴随着她们的嘲笑。

我恨张曼那只踹在我心口，让我滚下楼梯的脚。我更恨白薇，

那个平日里看起来完美无瑕的校花，用最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出最恶毒的话：「林默，

像你这样的垃圾，活着就是污染空气。不如从这里跳下去，还能为绿化带做点贡献。」然后，

她向我伸出了手。我以为她是来拉我的，却没想到，那只手，是用来推我的。

身体失重的瞬间，我看到了她那张美丽却扭曲的脸，和我最后的画稿一起，

构成了我生命终结的画面。怨气冲天，魂魄不散。我以为我会在她们身边，

日复一日地看着她们风光得意，直到我的怨气消散。可忽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

我的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次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我一阵晕眩。

耳边是班主任公式化的声音：「这位是新来的转校生，林默。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几声不怀好意的窃笑。我僵硬地抬起头，

看到了讲台下那三张让我恨入骨髓的脸。白薇坐在第一排，依旧是那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她对我「友好」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满是打量和不屑。张曼坐在最后一排，跷着二郎腿，

满脸不耐烦，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闯入她领地的流浪狗。陈语坐在她旁边，

已经开始和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我知道，关于我「性格孤僻」「家里穷酸」的谣言，

大概已经传遍了半个班级。我……重生了。重生回我转入这所贵族高中的第一天。

我人生的噩梦，重新开始的这一天。心脏被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怨毒攫住，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撕烂她们的脸。我的手在身侧死死攥成拳，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用疼痛来维持理智。「林默，你就坐到……最后一排那个空位吧。」

班主任指了指张曼旁边的位置。我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一步步走向那个座位。

路过白薇时，她「不小心」伸出脚，想要绊倒我。上一世，我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成了全班的笑柄。但这一次，我只是轻轻一瞥，脚步微错，便轻巧地躲了过去。

白薇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我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的瞬间，

我闻到了身边张曼身上劣质香水和汗水混合的难闻气味，胃里一阵翻涌。

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我记得，前世的我，是一名遗容化妆师。我喜欢画画，

但因为家境，最终选择了这个冷门却稳定的职业。我以为，看惯了生死，

我的心会比常人更坚硬。可我错了。面对日复一日的校园霸凌，面对那些无孔不入的恶意，

我还是崩溃了。我画过无数张逝者的脸，为他们保留最后的尊严。可我自己的尊严，

却被她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这一世，我不会再画死人。我要画活人。我要用我的画笔，

一笔一笔，画出她们的恐惧，她们的绝望，她们的死亡。下课铃响了，我拿出我的画具。

那是我用攒了很久的钱买的，宝贝得不得了。我翻开崭新的画本，目光穿过人群，

落在了白薇的脸上。她正被一群人围着，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我的手自己动了起来。炭笔在画纸上飞快地游走，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甜美的微笑。

可就在我画完最后一笔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画纸上的白薇，

那双被我画得栩栩如生的眼睛，忽然流下了两行血泪。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变得惊恐万分，嘴巴无声地张大，像是在发出凄厉的尖叫。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这不是我的画技。这是我的怨恨。我的怨恨，

附着在了我的画笔上。我看着画纸上那个痛苦尖叫的白薇，

再看看不远处那个巧笑嫣然的白薇，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在我心中生根发芽。白薇，

张曼，陈语。你们的命，现在握在我的画笔上。这一次，轮到我来当执笔者了。

【2】重生的第一天，我几乎是踩着前世的血泪度过的。那些熟悉的嘲讽和排挤，

像钝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割着我的神经。但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满。

我像一块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她们释放出的每一分恶意。这些，

都将成为我画笔下最浓重的颜料。回到家，我反锁上房门，将自己沉浸在绝对的安静里。

家里还是老样子，狭小而温馨。墙上还贴着我得过的美术奖状。爸妈应该还在外面辛苦工作，

要很晚才能回来。我从书包里拿出那个画本，翻开画着白薇的那一页。画纸上的她，

已经停止了尖叫，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只是那双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翳。

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需要一个更确切的验证，来证明我的猜想。我的目光，

锁定了下一个目标——张曼。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总是冲在霸凌第一线的走狗。前世，

她踹在我胸口的力道，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一脚，不仅让我摔下楼梯，

也彻底踹碎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善意的幻想。我从书包的最底层，摸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泛黄的、质地奇特的纸。它看起来像羊皮纸，却又比羊皮纸更细腻，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感。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书包里的。或许，

是我从地狱归来时，某个「存在」赠予我的礼物。我将这张诡异的纸铺在桌上，深吸一口气，

拿起了画笔。这一次，我没有用炭笔，而是拿出了水彩。我闭上眼，

脑海中浮现出张曼那张总是带着一丝蛮横和愚蠢的脸。我想起了她昨天在走廊上，

故意用肩膀将我撞倒，然后和同伴哈哈大笑的样子。那股被压抑的怒火，顺着我的手臂，

涌向指尖。我蘸取了最鲜艳的红色，不是朱红，不是绯红，而是血一样的猩红。

笔尖落在纸上，我没有画她的脸，而是直接在她右边的脸颊上，画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

伤疤从她的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盘踞在她脸上。我甚至能「听」到，

笔尖划过纸面时，发出的那种，类似皮肤被利刃割开的「滋啦」声。画完之后，

我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了一丝。我没有在意，

只是死死地盯着画纸上的那道疤痕。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故意比平时早到了半个小时。

教室里空无一人，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终于，在快要上课的时候，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是张曼。但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右脸上，

赫然出现了一道又红又肿的划痕，和我在画上画的那道，位置、长度、形状，分毫不差！

「天哪，张曼，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这么狠？」

张曼显然也处于极度的震惊和愤怒中，她冲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镜子，

然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我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她疯狂地用手去搓那道疤痕，

可那疤痕就像是长在她肉里一样，越搓越红，甚至渗出了血丝。白薇和陈语也围了上去，

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跟人打架了？」白薇皱着眉问。「没有啊！」

张曼快哭了，「我昨晚回家就睡觉了，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妈还问我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陈语扶了扶眼镜，

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正低着头，假装在看书，

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道怀疑、探究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我缓缓抬起头，

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微笑。陈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张曼的哀嚎还在继续，整个早自习都不得安宁。她想去医务室，但那道伤口除了看起来吓人，

不痛不痒，医生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最后，她只能顶着那张破了相的脸，

屈辱地坐在座位上，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而我，

心中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地。原来是真的。我真的可以，用我的画笔，审判这些恶魔。

压抑了两世的怨气，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

一种掌控别人生死的、神明般的**。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一道疤痕，

怎么够偿还她们施加在我身上，那深入骨髓的痛苦？我看着前排白薇优雅的背影，

和她旁边正低声安慰张曼、眼神却不断往我这边瞟的陈语，心中已经有了下一个计划。

张曼是爪牙，那陈语就是毒蛇。她的那张嘴编造了无数关于我的谣言，

让我在整个学校被孤立、被误解，最终被推向绝望的深渊。既然你这么会说，

那么就永远别再开口了。我低下头，翻开了那本普通的画本，

在空白的一页上开始轻轻勾勒陈语的轮廓。这一次，我要画的是她的嘴。

【3】张曼脸上的疤痕，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学校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流言蜚语开始发酵。有人说她得罪了校外的小混混，有人说她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而白薇和陈语，则将怀疑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了我身上。她们的霸凌，

也从暗地里的排挤变得更加明目张胆。我的课桌上，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死老鼠和虫子。

我的书本被撕掉重要的几页，或者被泼上墨水。走在路上，会有人故意撞我，

然后骂骂咧咧地离开。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白薇和陈语的影子。她们在试探我，在激怒我，

想看我会有什么反应。但我始终沉默。我像一个最虔诚的苦行僧，默默承受着所有的恶意。

她们越是疯狂，我心中的恨意就越是茁壮，画笔下的力量似乎也随之变得更强。

这天下午的体育课，我因为身体不适请了假，独自留在教室里。我知道，

这是她们动手的最好时机。果然，没过多久，教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白薇、张曼、陈语，带着几个跟班，将我团团围住。「林默，我们聊聊吧。」白薇双手环胸，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张曼顶着那道已经开始结痂的疤痕，显得更加凶神恶煞。她一脚踹在我的课桌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说！我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装！」张曼怒吼一声，

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衣领。「张曼，别冲动。」陈语拦住了她，然后转向我，推了推眼镜，

「林默，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你可能……用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我们只是想告诉你，

适可而止。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讲和，

但我能听出其中**裸的威胁。我笑了。「好处？」我轻声反问，

「你们把我堵在天台上的时候，想过对我有好处吗？你们把我推下去的时候，

想过什么叫适可而止吗？」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她们耳边炸响。三人的脸色，

瞬间变得惨白。她们震惊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薇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呵斥，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虚。「我胡说？」

我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她们逼近，「天台的风，很大。我的画稿，被撕得很碎。

张曼踹在我心口，很痛。白薇你对我说，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这些，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每说一句，她们的脸色就更白一分。恐惧，像藤蔓一样，

爬上了她们的脸。「你到底是谁！」张曼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林默啊。」

我冲她们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从地狱里爬回来，向你们索命的林默。」

就在气氛凝固到冰点时，教室后门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我们齐齐回头，

看到了沈澈。他是我们班的另一个异类，家世显赫，却孤僻寡言，尤其痴迷于美术，

画技是全校公认的第一。他很少与人来往，此刻却皱着眉，看着我们，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悦和探究。白薇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沈澈，你别误会。

林默同学好像精神不太好，总说胡话，我们只是在关心她。」沈澈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

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他的眼神很深，像是能看透人心。被他注视着，

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都散了。」他淡淡地开口，

语气不容置喙。白薇她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得罪沈澈，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带着人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沈澈。「谢谢。」我低声说道，收拾着被弄乱的桌子。

「你画的？」他突然开口。我动作一顿，抬起头：「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摊开的画本上，那一页，是我刚刚画下的，陈语的半张脸。「你的画，

很有意思。」他盯着那幅画，若有所思，「充满了……力量。」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看出来了什么？「只是随便画画。」我合上画本，将它塞进书包，不想再和他多说。

沈澈没有再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

我第一次感到了计划之外的变数。这个人，或许会成为我的阻碍。当晚，我回到家，

没有丝毫犹豫，拿出了那张诡异的羊皮纸。窗外的月光，惨白得像死人的脸。

我将羊皮纸铺平，脑海中回想着陈语那张刻薄的嘴，回想着她是如何用语言将我凌迟。

这一次，我没有用颜料。我找出了一根针，和一卷黑色的线。我将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

对着画纸上陈语的嘴，一针一针地，缝了下去。针尖刺破纸张，发出细微而诡异的声响。

我仿佛能看到陈语的嘴唇被我的针刺穿，黑色的线将她的上下唇死死地缝合在一起。

她的惊恐、她的挣扎、她无声的哀嚎，都通过这根针线，传递到我的指尖。

我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缝完最后一针，我打上了一个漂亮的死结。做完这一切，

我感到一阵脱力，额头上满是冷汗。镜子里的我，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眼下的乌青也更重了。

这力量，果然是有代价的。但我不后悔。只要能让她们付出代价，

就算赔上我这条从地狱捡回来的命，又如何？陈语，好好享受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从明天起，你的世界，将只剩下寂静。【4】第二天，整个学校都炸了锅。

高二（一）班的陈语，突然变成了哑巴。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飞速传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正看到陈语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她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巴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她疯狂地指着自己的嘴，

又指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白薇和张曼站在她身边，

脸色同样难看到了极点。张曼脸上的疤痕还没好利索，现在又添了新堵，她看着我的眼神，

已经从愤怒变成了畏惧。而白薇，她死死地盯着我，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第一次出现了无法掩饰的惊慌。班主任匆匆赶来，看到陈语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赶紧联系了她的家人，将她送去了医院。一整个上午，教室里的气氛都压抑得可怕。

没有人敢大声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飘向我。我成了风暴的中心，

一个不可言说的禁忌。他们开始叫我「乌鸦」，说我被恶灵附了身，谁得罪我，

谁就会遭到诅咒。我不在乎。我只要结果。中午，白薇和张曼把我堵在了卫生间。这一次，

没有跟班，只有她们两个。卫生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瓷砖墙壁反射着惨白的光，

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格外阴森。「是你做的，对不对？」白薇的声音在发抖，

她不再伪装那副甜美的面孔，脸上满是狰狞和恐惧，「张曼的脸，陈语的嗓子，都是你干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水流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张曼再也忍不住，冲上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

「你把陈语怎么样了！你快让她好起来！」她的力气很大，但我没有反抗，任由她摇晃。

我透过镜子，冷冷地看着她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妖术？」我轻笑一声，关掉水龙头，

转过身面对她们，「如果这世上真有妖术，那也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怕你吗？」白薇强作镇定，但颤抖的声线出卖了她，「林默，

我警告你，不要玩火自焚！我家有的是钱有的是人，想让你消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是吗？」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就像你们让上一世的我消失一样？」

白薇的瞳孔猛地一缩。「你还在胡说八道！」「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我向前一步，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白薇，你猜，

我的下一幅画，会画什么呢？」「是画你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一夜之间长满烂疮？」

「还是画你那双弹钢琴的手，十指尽断？」「或者……我直接画你从天台上掉下去的样子，

让你也尝尝粉身碎骨的滋味？」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来自地狱的魔咒，

让白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这个疯子！魔鬼！」她尖叫着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张曼也吓得松开了我，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我随时会扑上去咬断她的喉咙。看着她们恐惧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股报复的**。

但同时，我也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我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薇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下午的时候，陈语的父母就找到了学校。

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大吵大闹，说是我诅咒了他们的女儿，要求学校把我开除。

校长找我谈话，面对他怀疑和审视的目光，我只是平静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证据，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陈语被她父母带走了，听说要请什么「大师」来驱邪。

而白薇，从那天起，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对付我。她不再进行那些低级的物理攻击，

而是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我。她会派人跟踪我，观察我每天的行踪。她会收买我周围的同学，

打探我的兴趣爱好和家庭背景。她甚至开始接近沈澈，那个唯一对我表现出不同的男生。

一场无声的战争，就此拉开。我知道，她在找我的弱点，在找我「妖术」的源头。

而我也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画下我的最后一幅，也是最完美的作品。那幅画的主角，

就是她，白薇。我要将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夺走，让她在无尽的绝望中，

忏悔自己的罪孽。【5】白薇的调查，比我想象中更缜密，也更疯狂。

她像一只嗅觉敏锐的猎犬，死死地咬住我的踪迹，试图从我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找出破绽。

而我，则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布下迷阵，引诱她走向我为她准备好的陷阱。

与此同时，我身体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每一次使用那张诡异的羊皮纸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