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鹿的《未断的铃声》这部小说肯定可以让你喜欢,时而凝重时而搞笑,能看出深海鹿是用心在写的。小说内容节选:嘴唇干得裂了口子,血珠在上面结了层薄痂。两天没正经吃东西,冰箱里那碗凉粥是他仅剩的救命稻草。卧室床上,妈妈躺得笔直,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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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五岁儿子打给我的救命电话时。
他看了眼屏幕——陌生号。果断挂断,拉黑一气呵成。直到警察找到我时,我才知道,
自己错过的是什么!01深夜,出租屋的灯昏黄得像块化不开的老黄油。
林安泽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把手机屏幕摁到最暗。刚从两份工的泥潭里爬出来,
浑身骨头缝都在疼,像被拆了重装过。手机突然震起来,那**尖得能刺破耳膜,
在死寂里炸得人一激灵。他瞥了眼屏幕——陌生号。“操,又是骚扰电话。”嘴里骂着,
手指快得像抽筋,挂断,拉黑,一气呵成,仿佛多等一秒都是对自己疲惫的亵渎。
几百公里外的小县城,老破楼里的空气像块发了霉的抹布,裹着股挥不去的腐味。
沙发角缩着个小不点,是五岁的林小宇。眼睛肿得像核桃,脸颊凹下去两块,
嘴唇干得裂了口子,血珠在上面结了层薄痂。两天没正经吃东西,
冰箱里那碗凉粥是他仅剩的救命稻草。卧室床上,妈妈躺得笔直,身体凉得像块冰。
她已经三天没动过了,可小宇不懂什么叫死。他只知道妈妈睡太沉,无论怎么晃她胳膊,
扯她衣角,喊破喉咙叫“起床”,她都不理。“爸爸会来接我的。
”这是妈妈闭眼前教他的最后一句话,“遇着难事,就打爸爸电话。
”小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沙发上滑下来,两条腿软得像面条,挪到座机旁。
脏兮兮的小手攥着话筒,按号码的动作却熟得让人心疼。听筒里“嘟——嘟——”响着,
像永远走不完的路,就是没人接。林安泽瘫在床上刷新闻,心里头跟揣了只乱窜的兔子,
莫名发慌。鬼使神差点开通话记录,那串号码后头缀着“老家”两个字,刺得他眼睛疼。
老家?难道是前妻那边出了事?“不可能。”他猛地摇头,声音在空荡的屋里打了个转,
“她那么能干,哪会用得着我?”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想法有多混账。
离婚那天起,他就把儿子打包丢给了前妻。每月八百块生活费打过去,
就算完成了“当爹”的KPI。别的?他懒得管,也管不动——光是应付自己这摊烂日子,
就够他扒层皮了。“活着都够难了,谁还有闲心管别人?”叹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
闭眼的瞬间,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水。凌晨三点,小宇被饿醒了。肚子叫得比打雷还响,
他晃悠着摸到厨房,冰箱门一打开,空得能照见自己的影子。
怀里揣着最后那碗凉粥挪回沙发,一口一口抿着,眼泪啪嗒啪嗒往碗里掉,混着粥水咽下去,
又苦又涩。“爸爸为啥不来啊……”他抓起话筒,又按了那串号码。这次连“嘟”声都没了,
只有冷冰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启用免打扰模式。”小宇举着话筒,傻愣愣地站着。
窗外的风呜呜地哭,好像整个世界都把他忘了。清晨六点,闹钟跟催命似的喊。
林安泽胡乱抹把脸,套上工作服就往外冲。昨晚那号码又冒出来作祟,
可他脑子被赶工的念头塞满了,甩甩头就把这点不安甩没了。“瞎操什么心?
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管别人死活?”对着镜子里那张蜡黄的脸骂了句,锁门时,
钥匙碰撞的声音都透着股不耐烦。他融进早高峰的人潮里,像滴进大海的墨,瞬间没了影。
这时候,林小宇正趴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走,
每一下都像锤子砸在他心上。“妈妈啥时候醒啊……”中午饭点,隔壁飘来红烧肉的香味,
勾得刘晓彤直咽口水。她扒着窗沿往对门瞅,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还掺着小孩的哭声,
细细的,像小猫在叫。“爸!对门叔叔家好像有人打电话呢!”她扔下碗筷就往餐桌跑,
声音里带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别瞎嘀咕,赶紧吃饭!”老爸头都没抬,
筷子在碗里扒拉着。“是真的!我听见了!”“少管闲事!人家家里的事,跟你屁相干?
”老妈把一筷子青菜怼她碗里,语气像结了冰。刘晓彤嘴一瘪,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
扒拉米饭的声音都透着委屈。傍晚,小宇最后一点力气也耗光了。他缩在沙发上,
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嗡嗡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肚子空得发疼,
想站起来找水喝,腿一软,“咚”地摔在地上。“爸爸……”他张了张嘴,
声音沙得像被砂纸磨过,轻得几乎听不见。回应他的,只有屋子深处那股越来越浓的腐味。
另一边,林安泽拖着灌了铅的腿回到出租屋。冲了个冷水澡,冻得一激灵,才算找回点精神。
他瘫在椅子上抽烟,烟雾缭绕里,昨晚那个号码又钻出来了。
“到底谁啊……”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半天,还是按了下去。
“嘟……嘟……嘟……”忙音像根针,扎得他心里发慌。“果然是幻觉。”他自嘲地笑了笑,
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躺到床上时,骨头响得像快散架。夜深窗外的灯星星点点。
林安泽闭着眼,儿子那张肉嘟嘟的小脸却在脑子里晃——小宇现在长多高了?还怕黑吗?
“小宇……还好吗?”他问自己,可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答不上来。02清晨,
刘晓彤揉着睡眼爬起来,推开窗,凉风“嗖”地灌进来,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楼下已经吵开了锅,小贩的吆喝、自行车铃铛、汽车喇叭,搅成一锅粥。
可她啥也听不进去——昨晚隔壁那奇怪的**和哭声,像根刺扎在耳朵里,拔不掉。“妈!
对门真有人打电话!”她一边套校服一边喊,声音里带着点急。“又来了!跟你说多少遍,
少管闲事!”老妈端着煎蛋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你个小屁孩懂啥?
人家家里的事,轮得到你瞎操心?”“可是……”刘晓彤咬着嘴唇,脸都憋红了,
“那哭声听着像个小孩,会不会出事了啊?”老爸正捧着报纸哼哧哼哧喝粥,
闻言抬眼瞪她:“一天到晚胡思乱想!赶紧吃,上学要迟到了!”刘晓彤低头扒拉着粥,
米粒在碗里打转。出门时,她又回头瞅了眼对门紧闭的防盗门,那门把手上都落了层灰,
看着心里发堵。这时候,林小宇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子虚得像片纸,
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全靠一口气吊着。每隔一阵,他就伸着胳膊够座机,手指抖得厉害,
按号码时好几次按错。可每次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忙音就是无人接听。
“爸爸……求你了……来一趟吧……”声音轻得像羽毛,风一吹就散了。
肚子里像有把刀在割,喉咙干得冒烟,想喊也喊不出声。他望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得飞快,
像是在笑话他没用。上午十点,物业的张建国晃悠悠地巡查。四十多岁的人,
肚子挺得像座小山,脸上总挂着副“别烦我”的敷衍笑容。走到林小宇家门口,
一股冲鼻子的腐臭味飘过来,差点把他早饭呕出来。“搞什么鬼?”他皱着眉,
抬起肥嘟嘟的手“砰砰”砸门,“有人没?”屋里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张建国把耳朵贴门上听了听,隐约有“叮叮”的**,断断续续的。“估计是垃圾忘了扔。
”他嘟囔着,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本子,潦草地划了两笔,转身就走,那背影,
好像多待一秒都嫌亏。中午放学,刘晓彤攥着块零花钱,在小卖部门口徘徊半天,
最后买了瓶矿泉水。攥着冰凉的瓶子,她深吸一口气,撒腿跑到对门单元。
站在那扇灰扑扑的门前,手指悬了半天,才按下去。“叮咚——”门铃响得脆生生,
在空楼道里荡来荡去,可等了半天,啥动静也没有。“叔叔?有人在家吗?”她踮着脚喊,
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还是没人应。正准备再按门铃,一个拎着菜篮子的阿姨走过来,
看见她就问:“晓彤?在这儿干啥呢?”“我……我想问问,这里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
”刘晓彤的声音越来越小,头都快埋到胸口了。阿姨笑了笑,摆着手:“别瞎猜啦,
这家人好几天没露面了,说不定早搬走了。再说,这种事哪用得着咱们操心?
”刘晓彤点点头,脚却像钉在地上似的。走回家的路上,那**和哭声总在耳边转,
搅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傍晚,林安泽刚结束第二份工,累得像条狗,拖着腿往出租屋挪。
冲了个冷水澡,才算活过来点,瘫在椅子上抽起烟。烟雾里,昨晚那个号码又冒出来了。
“到底是谁啊……”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了回拨。听筒里“忙音”响得刺耳。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苦笑一声,把烟头摁灭,躺到床上时,浑身骨头都在叫板。
03清晨五点,天还没亮透,张建国叼着半截烟,骑着吱呀作响的电动车晃到小区门口打卡。
他这物业管理员的活儿,说好听是管事儿,其实就是混日子——只要不出错,
谁也懒得找他麻烦。“今儿又是混吃等死的一天。”他心里想着,翻出昨天的巡查本。
瞅见“某户垃圾未清有异味”那行字,眉头皱了皱:“得处理下,不然被投诉又要扣工资。
”于是,他拎着个破工具箱,慢悠悠往林小宇家挪。一路上哼着跑调的小曲儿,
脚步拖沓得像灌了铅,那架势,不像去干活,倒像去遛弯。
林小宇已经三天没沾过像样的东西了。冰箱里的凉粥早就见了底,他只能趴在水龙头下,
小口小口喝自来水续命。沙发上的座机听筒掉在地上,线缠成一团乱麻,像条死蛇。
他虚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缩在角落,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屋里的腐臭味越来越浓,
那是妈妈身体发出来的。可五岁的孩子哪懂这些?他只知道这味儿难闻,还有,
肚子饿得快要发疯了。“妈妈……”他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回应他的,
只有空气里越来越重的死寂。张建国站在门前,又“砰砰”砸了两下:“喂!有人没?
”还是没动静。他皱着眉,使劲吸了吸鼻子,那股臭味直往天灵盖冲。为了保险,他蹲下来,
眯着眼往猫眼里瞅——里面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估计是长期没人住了。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自言自语道,“可能是走得急,垃圾忘了扔,过两天再说。”然后,
他在本子上又划了两笔:“已核实,疑似垃圾堆积,暂无反馈。”写完,拍**走人,
那背影轻快得很,好像甩掉了个大包袱。这时候,刘晓彤正扒着粥碗。她盯着窗外,
脑子里全是昨晚写的那句话:“要是明天还有**,就告诉老师!
”“叮铃铃——”断断续续的**突然钻进来,把她吓了一跳。她“腾”地放下筷子,
跑到窗边,耳朵贴在玻璃上听。“真的有**!”她捂住嘴,心“咚咚”跳得像要蹦出来。
老爸瞅她不对劲,皱眉问:“又瞎折腾啥?赶紧吃,别磨磨蹭蹭的!”“爸,
那**真的很奇怪!还有小孩在哭呢!会不会是……”“行了行了!少管别人的闲事!
”老爸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陡然拔高,“再啰嗦,以后放学直接回家,不准在外头瞎晃!
”刘晓彤眼圈一红,低下头,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可心里那股劲儿却上来了——不管咋样,
一定要告诉李老师。中午,快递员王师傅开着三轮车进了小区。刚停在林小宇家楼下,
一股恶臭味“呼”地涌过来,差点把他早饭呕出来。“**,这啥味儿?”他赶紧捂住鼻子,
四处张望,最后目光钉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玻璃透着股死气沉沉的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喂!有人没?”他扯着嗓子喊了声,楼道里空荡荡的,
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实在受不了那味儿,他后退几步,掏出手机拨通物业电话:“喂!
你们小区是不是死老鼠了?味儿大得能熏死人!就在X栋X单元,赶紧派人来看看!
”挂了电话,他发动三轮车,逃似的离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晦气!”另一边,
林安泽刚坐在快餐店,正狼吞虎咽地扒着最便宜的盒饭。
昨天那条短信突然冒出来——“您的号码近期频繁拨打某固定电话,请确认是否为本人操作。
”还有老家那些朋友支支吾吾的回答,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犹豫了半天,
还是拨通了前妻的号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试。”冰冷的提示音像盆冷水,
浇得他心里发慌。“咋回事?她从来不关机的啊……”可转念又想,“可能就是没电了,
多大点事。”三口两口扒完饭,他抹了把嘴,又扎进了下午的活儿里,
把那点不安强压了下去。傍晚六点,张建国接到快递员的投诉,
不情不愿地再次往林小宇家跑。这次他学乖了,戴了个口罩,
可那味儿还是从口罩缝里钻进来,熏得他直皱眉。“喂!有人没?”他站在门口喊,
声音懒洋洋的。屋里还是没动静。他试着转了转门把手,“咔哒”一声,门居然开了。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腐臭味“嗡”地涌出来,差点把他熏得坐地上。他捂着鼻子,
硬着头皮往里走,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扫了一圈——客厅乱得像被打劫过,
地上全是空瓶子和烂菜叶,沙发角缩着个小小的身影。“哎哟**!
”张建国吓得魂都快飞了,连滚带爬跑过去。林小宇睁着眼,眼神直勾勾的,
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干得像树皮。他瞅着张建国,
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叔叔……我妈妈……睡着了……”张建国顺着他的目光往卧室看,
腿肚子瞬间转了筋——床上躺着个人,那模样……显然早就没气了。
“完了完了……”他手忙脚乱摸手机,手抖得像抽风,拨号键按了好几次才按对。几分钟后,
警笛声“呜哇——呜哇——”划破了小县城的宁静。楼里的人全扒在窗户上看,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起来。而林安泽,还在几百公里外的出租屋里,盘算着明天的活儿,
压根不知道,他的人生马上就要天翻地覆。04警笛声在小县城的夜里响动。
楼下很快围满了人,交头接耳的声音嗡嗡作响。“咋回事啊?警车救护车都来了!
”“听说里面臭得能熏死人,指定出事了!”“是不是那户人家?
好几天没见人了……”刘晓彤也挤在人群里,踮着脚尖使劲瞅,心里又怕又急。
瞅着穿白大褂的医生跑进楼道,她突然想起那断断续续的**——难道真跟这个有关?
赵警官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口罩戴了两层,可推门的瞬间,那股腐臭味还是呛得他倒退三步。
但老警察的直觉让他立刻绷紧了弦,开始扫视屋里。客厅乱得像战场,
沙发角缩着个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小男孩——正是林小宇。衣服脏得看不出原色,
脸上还挂着没干的泪痕,眼神空得像口枯井,对外头的警笛声、脚步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孩子还有气!”一个年轻女警蹲下去,轻轻拍他的脸,声音放得柔得像棉花,“小朋友,
你叫啥名啊?”林小宇的眼珠慢慢转了转,盯着女警看了半天,
嗓子里挤出点沙哑的气音:“我……要找爸爸。”这时候,
卧室里的景象让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体早就硬透了,
那股子恶臭就是从这儿散出来的。法医皱着眉检查半天,低声跟赵警官说:“看这样子,
像是突发急病没的,具体得等化验,暂时排除他杀。”赵警官的目光扫过客厅,
落在地上那团乱麻似的座机线上。他弯腰捡起听筒,按了重拨。屏幕上跳出的号码,
是个外地手机号,通话记录密密麻麻,最近几天几乎没断过。“这号是谁的?
”他问旁边的技术员。“八成是孩子他爹。”技术员翻着记录,“得赶紧联系上。
”几百公里外,林安泽刚把自己扔进出租屋的椅子里。累了一天,骨头缝都在往外冒酸水。
他正琢磨着冲个澡,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个陌生的本地座机号。“喂?
”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带着股没睡醒的不耐烦。“请问是林安泽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硬邦邦的,透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是我,啥事?
”“这里是苍南县公安局。你前妻家里出了点意外,孩子现在情况危急,你赶紧回来一趟,
配合处理。”林安泽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用闷棍狠狠敲了下。“你说啥?我儿子?
我前妻?到底咋了?!”“具体的见面再说,你抓紧时间过来。”对方说完就挂了,
忙音在听筒里“嘟嘟”地响,像在催命。林安泽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心脏“砰砰”撞着胸口,快得要蹦出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可怕的念头像野草似的疯长,
可他不敢深想,也不敢细问。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几件衣服塞进包里,
抓起身份证就往火车站跑,连灯都忘了关。第二天一早,这事儿就被本地媒体捅到了网上。
标题起得扎眼又揪心:《妈死五天,五岁娃靠半碗凉粥活下来》。
报道里把林小宇打不通爸爸电话的细节写得明明白白,
连邻居听见哭声不管、物业闻着臭味不查的事也抖了出来。网友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评论区跟炸了锅似的。“这爹是人吗?孩子求救电话都拉黑?配当爹吗?!
”“邻居听见哭声不管,物业闻着臭味不看,这心是石头做的?”“现在的人咋都这么冷?
一点人情味都没了!”更有人顺着手机号扒出林安泽的社交账号,照片、工作单位,
甚至他前几天发的吐槽动态,都被截图发到网上。骂他的、咒他的,评论像雪片似的飞来,
把屏幕都盖满了。林安泽坐在哐当哐当的绿皮火车上,手机震得跟个马达似的。
他点开看了两眼,又赶紧关上,双手**头发里,使劲薅着。
脑子里全是儿子的小脸——小宇上次视频时,还举着画给他看,
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啥时候回来”。“小宇……爸对不起你……”他对着窗户,
嘴唇哆嗦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布满灰尘的窗台上。几个小时后,
林安泽冲进医院急诊室。隔着玻璃看见病床上的小宇,他的腿突然就软了。
孩子脸白得像张纸,眼睛闭着,细胳膊上扎着输液针,手背上的血管青得吓人。“小宇!
”他扑到床边,声音抖得不成样,伸手去摸儿子的脸,指尖碰着那点冰凉的皮肤,
眼泪瞬间决堤。林小宇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他盯着林安泽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辨认,
然后小嘴一瘪,挤出个微弱的气音:“爸爸……”就这两个字,把林安泽的心捅得稀烂。
他紧紧攥着儿子干瘦的小手,指节都捏白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个劲儿地重复:“爸在呢……爸在呢……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了……”这时候他才猛地明白,
自己错过的哪是几个电话?是儿子五年的成长,是一个当爹最该守着的责任。
赵警官走进病房时,就看见林安泽蹲在床边,背对着门口,肩膀一抽一抽的。他轻咳了一声,
把验尸报告递过去:“林先生,你前妻是突发脑溢血走的,没受啥罪。”林安泽接过报告,
纸页在他手里抖得厉害,上面的字像活过来似的,在他眼前乱晃。“孩子这边,
医生说主要是饿的,脱水严重,得养一阵子。”赵警官的声音放缓了些,
“后续还有些手续要办,你先稳住,孩子还等着你呢。”林安泽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使劲点头:“谢谢你们……谢谢……我一定好好照顾他,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