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瞳的《我死后,在情敌身上闻到凶手》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沈哲苏蔓江川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都像是在为他的罪行谱写着胜利的凯歌。葬礼结束,沈哲拥着我回到了那栋我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别墅。这里的一切都还维持着我生前的模……
章节预览
我的葬礼上,丈夫沈哲哭得肝肠寸断。他怀里的新欢苏蔓,也就是我,
却在他身上闻到了那抹熟悉的、只属于我的特调毒药香气。原来,我不是重生,
是坠入了另一个为我精心准备的地狱。【1】我「活」过来了,在我的葬礼上。
冰冷的雨丝抽打着墓园,空气里混杂着泥土的腥气和白菊腐烂的甜腻。我穿着一条黑色长裙,
被我名义上的丈夫沈哲紧紧搂在怀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悲恸的呜咽声透过厚重的羊绒大衣,沉闷地敲击着我的耳膜。「微微,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离开我……」他哭得像个孩子,英俊的脸上满是泪水,
引得周围的亲友无不扼腕叹息,纷纷上前安慰这位「痛失所爱」的可怜男人。
他们口中那个想不开、抛下一切选择自杀的「微微」,就是我,林微。而此刻,
我正以他新欢「苏蔓」的身份,冷眼旁观着这场为我举办的、无比逼真的告别仪式。
我的意识被禁锢在这具陌生的、名为苏蔓的身体里,像个最忠实的观众,
欣赏着凶手为我流下的鳄鱼泪。没有人知道,三天前,我不是自杀。我是被沈哲亲手杀死的。
他将我囚禁在我们的卧室里,温柔地撬开我的嘴,
灌下了那瓶我为自己调制的、用于安神的特调香薰精油。那是我作为一名顶级嗅觉鉴定师,
穷尽心血的杰作,本应是助我安眠的良药,却成了送我归西的毒剂。它的成分极为特殊,
剂量稍大,便会麻痹神经中枢,造成呼吸衰竭,法医鉴定结果只会是「深度睡眠中意外死亡」
,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多么完美的一场谋杀。沈哲的演技更是无懈可击,他抱着我,
悲伤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可我的灵魂,或者说,我残存的意识,
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个致命的细节。在他的领口,那羊绒纤维的缝隙里,
残留着一缕极淡、却无比熟悉的味道。那是我的血的气味,
混合着那款特调毒药独有的、冷杉与白芷交织的冷香。这味道,是印刻在我灵魂深处的绝笔。
它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解锁了我所有的感官。我能「闻」到司仪身上廉价古龙水的刺鼻,
能「闻」到表妹嫉妒眼神里的酸腐,更能「闻」到沈哲那颗包裹在悲伤外衣下,
因为兴奋和贪婪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所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腥甜。我,林微,
一名靠鼻子就能辨别谎言、还原真相的嗅觉鉴定师,死后,竟获得了勘破人心的能力。
雨越下越大,沈哲将我抱得更紧,他低下头,滚烫的唇贴在我的耳廓,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缱绻又残忍地低语:「微微,你看,
他们都相信你是因为抑郁症才离开的。现在,你的一切,
包括你的专利、你的实验室、你的财富……就都由我和蔓蔓,好好地替你保管了。」
他的气息温暖,话语却淬着冰。我被困在苏蔓的身体里,动弹不得,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控制。
我只能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胸膛里那颗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都像是在为他的罪行谱写着胜利的凯歌。葬礼结束,
沈哲拥着我回到了那栋我和他生活了五年的别墅。这里的一切都还维持着我生前的模样,
玄关处还摆着我的拖鞋,客厅的香薰机里,散发着我最爱的白茶香气。他牵着我的手,
一步步走上楼梯,最终停在了主卧室的门前。「蔓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他温柔地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奢华而温馨,每一件家具都是我亲手挑选的。而墙上,
那幅我们巨大的婚纱照已经被取下,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墙钩,像一只嘲讽的眼睛,
冷冷地注视着我这个「鸠占鹊巢」的入侵者。他把我按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是苏蔓,一个我只在沈哲手机里见过的女人,
清纯、柔弱,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总是含着水光,是我最不屑的那种菟丝花。
沈哲从背后拥住我,看着镜中的「我们」,满足地叹息:「蔓蔓,从今天起,
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林微那个女人,终于彻底消失了。」我的灵魂在尖叫,在咆哮,
可这具身体却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甚至还抬起手,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庞。「阿哲,」
苏蔓的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微微姐……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沈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不许再提她!」他低吼道,「她已经死了!是我亲手……」话到嘴边,他猛地刹住,
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又恢复了那副深情的模样,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
「是我亲眼看着她下葬的。蔓蔓,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我看着镜子里他那张虚伪的脸,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将这具脆弱的身体撑爆。亲手?
他差一点就说漏嘴了。我死死地「盯」着他,用我全部的意志力,试图控制这具身体,
哪怕只是动一动嘴角,给他一个冰冷的笑容。就在这时,我突然闻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它不属于沈哲,也不属于这个房间里的任何物品。它来自这具身体本身——苏蔓的身体。
那是一种极其微弱的、混合着化学试剂和衰败花朵的诡异气味,像是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
我的大脑,不,是我的灵魂,本能地开始分析这个气味。恐惧,在一瞬间攫住了我。
这个味道……我曾经在一个绝密的案件卷宗里闻到过。那是一种罕见的、非法的基因药物,
用于激发人体潜能,但副作用是会急剧消耗生命力,让使用者在极短的时间内,
身体机能迅速衰败。苏蔓……她在用药?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一道惊雷,
在我混乱的意识中炸开。沈哲为什么会和苏蔓在一起?苏蔓为什么会使用这种禁药?
而我的死亡,和这场诡异的重生,它们之间,到底存在着怎样一张由谎言和阴谋编织的巨网?
我看着镜中的沈哲,他正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林微了。
我是寄生在仇人新欢体内的亡魂,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独一无二的……复仇证据。
【2】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迫扮演着深爱沈哲的苏蔓,过着一种精神分裂般的地狱生活。
白天,我是他身边温顺乖巧的金丝雀。他会带我出席各种商业酒会,
向所有人炫耀他的「新生活」。他把我打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挽着我的手,
接受着旁人或羡慕或鄙夷的目光。每当有人提起我——林微,
他总会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伤感,然后更紧地握住「苏蔓」的手,
仿佛在宣告他已走出阴霾,拥抱新生。我看着他游刃有余地表演,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杂着谎言与野心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我吞噬。晚上,
他会回到我们的「爱巢」,那栋曾经属于我和他的别墅。
他会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对待「苏蔓」的身体,为我洗手作羹汤,在睡前给我讲故事。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像是从我和他过去的甜蜜生活中复刻下来的,
却又处处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怪异。他会抚摸着我的头发,一遍遍地问:「蔓蔓,你爱我吗?
」我无法控制这具身体的反应,苏蔓的本能会让她柔顺地点头,说出那句:「爱,
我最爱阿哲了。」每当这时,我的灵魂都在无声地呐喊:我恨你!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而沈哲,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他喜欢看「苏蔓」
用一种崇拜的、迷恋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那病态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扮演苏蔓的过程中,我也在拼命地搜集着关于这具身体的信息。
我发现苏蔓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虚弱。她经常会感到疲惫,心脏偶尔会传来尖锐的刺痛。
那股从骨髓里透出的化学药剂味,在我情绪激动时会变得尤为明显。我开始怀疑,
苏蔓可能早就身患绝症。沈哲之所以选择她,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我年轻时的模样,
更是因为她是一个完美的、可以被轻易抹除的「容器」。一天晚上,沈哲喝多了,他抱着我,
醉眼朦胧地呢喃:「微微……不,蔓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
就觉得你和她好像……但你比她乖,比她听话……她太聪明了,聪明得让我害怕……」
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害怕?他害怕我的才华,害怕我的敏锐,
害怕我那足以洞察一切的嗅觉。所以,他要毁掉我,然后找一个听话的、柔弱的替代品,
来继承我的一切。我强忍着滔天的恨意,控制着苏蔓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用最温柔的声音问:「阿哲,你是不是还想着微微姐?」沈哲的身体一僵,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猛地推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审视。「你胡说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警告你,苏蔓,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林微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只要乖乖做好你的沈太太,其他的不该你问,不该你想。」我垂下眼眸,
做出委屈又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这副模样似乎取悦了他。他走过来,
重新将我揽入怀中,语气缓和下来:「好了,别多想。我只是……太爱你了,害怕失去你。
你知道的,我为了让你『好起来』,付出了多少心血。」他刻意加重了「好起来」三个字。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说的,是苏蔓的病。那款非法的基因药物,难道是他提供给苏蔓的?
他用药物延续着苏蔓的生命,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替代品」,直到我死后,
可以顺理成章地取而代之。这条毒蛇,他的每一步,都算计得如此精准。为了寻找证据,
我开始利用沈哲不在家的时间,疯狂地翻找这栋别墅。我了解他所有的习惯,
知道他会把最重要的东**在哪里。终于,在书房一个伪装成插座的微型保险柜里,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那里面没有金钱,没有文件,只有几支封装好的注射器,
和一本上了锁的日记。注射器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我只闻了一下,就确定了,
那正是我一直闻到的、来自苏蔓身体深处的那款禁药。而那本日记,封皮是粉色的,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两个字:蔓蔓。是苏蔓的日记。我的心跳得飞快,用一根发夹,
我轻易地撬开了那把脆弱的锁。日记的第一页,写着:「2022年3月15日,
我遇见了我的神。他叫沈哲。」我一页页地翻下去,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逐渐在我眼前展开。【3】苏蔓的日记,像一部黑暗的童话。
她是一个身患罕见血液病的孤女,被医生宣判了死刑。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沈哲如天神般降临。他告诉她,他有办法救她,
但需要她配合他做一件事——扮演另一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女人,就是我,林微。日记里,
苏蔓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笔触,记录着她对沈哲的爱与崇拜。她心甘情愿地模仿我的一举一动,
学习我的穿衣风格,甚至练习我的签名。沈哲则为她提供那种能延续她生命的基因药物,
让她看起来像个健康人。「阿哲说,只要我乖乖听话,等那个女人消失后,他就会娶我,
给我一个家。」「那个女人」,日记里通篇都是用这三个字来代指我。苏蔓对我充满了嫉妒,
她认为我拥有一切,却不懂得珍惜沈哲的爱。「阿哲说,她太强势,太聪明,总想控制一切。
他跟她在一起,感觉很累。只有在我身边,他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我冷笑着,
几乎能想象出沈哲是如何对这个天真的女孩进行洗脑的。
他把我塑造成一个恶毒、专横的女巫,而他自己,则是被女巫囚禁的可怜王子,
等待着苏蔓这位公主的拯救。多么可笑。日记的后半部分,内容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阿哲最近很兴奋,他说,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他为那个女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一份能让她永远沉睡的礼物。」「我有些害怕,我问阿哲,我们会不会被发现。
他笑着摸我的头,说,他都安排好了,那个女人有抑郁症,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死,
只会是一场意外。」看到这里,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苏蔓,她不仅知道沈哲的杀人计划,
她甚至……是帮凶。她在这场谋杀中,扮演了最关键的角色——一个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
在我被杀害的那天晚上,沈哲正和她在一起,在一家高级餐厅里「约会」,
留下了无数的消费记录和目击证人。而他,只是中途借口去洗手间,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开车回到别墅,杀死了我,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餐厅。一切都天衣无缝。日记的最后一页,
日期停留在我死后的第二天。「成功了,一切都成功了。阿哲抱着我,
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跳得这么快,那股药的味道,
好像越来越浓了。我的身体……好像快要撑不住了……」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我合上日记,浑身冰冷。原来如此。苏蔓的身体因为长期使用禁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我的灵魂,或者说意识,恰好在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占据了这具躯壳。这到底是巧合,
还是一场更深层次的阴谋?沈哲,他知道这件事吗?他把我困在苏蔓的身体里,
究竟是想折磨我,还是另有图谋?无数的疑问在我脑中盘旋,
而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被软禁了。自从上次我试探性地提起「林微」之后,
沈哲对我的看管就变得严密起来。别墅的门窗都换成了最高级的智能安保系统,
需要他的指纹和虹膜才能打开。我成了名副其实的笼中鸟,连一步都踏不出这座华丽的牢笼。
他每天都会按时回家,对我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但他看我的眼神,
却越来越像在看一件物品,一件属于他的、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收藏品。我的仇恨,
我的愤怒,我的不甘,全都被死死地压抑在这具柔弱的身体里,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
读者憋屈的情绪在这里达到了顶峰。我不仅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和一切,
还被困在了帮凶的身体里,被凶手牢牢控制,连复仇的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我必须想办法出去。我必须联系上一个人。一个唯一有可能相信我,并且有能力帮助我的人。
江川。市局刑侦队的副队长,一个嗅觉比警犬还灵敏的男人。
他曾因为一桩悬案来找我做过顾问,我们虽然只合作过一次,
但他对我那近乎特异功能的嗅觉能力,印象极为深刻。最重要的是,我记得,
他对沈哲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怀疑和敌意。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信息传递出去,
又不会引起沈哲怀疑的机会。我开始更加卖力地扮演苏蔓,变得比以前更加温顺,
更加依赖他。我用苏蔓的口吻,向他撒娇,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想学学插花,
或者画画。沈哲一开始很警惕,但见我只是在网上订购一些花材和画具,
并没有任何异常举动后,便渐渐放松了警惕。机会,就在这些看似无害的物品里。
我订购了一批特殊的绘画颜料,其中,
混入了一种从某种热带植物中提取的、无色无味的挥发性油剂。这种油剂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但一旦与另一种特定的化学物质接触,在特定的温度和湿度下,
就会散发出一种极为独特的、类似杏仁被烧焦的气味。而那种特定的化学物质,
就藏在江川的办公室里。那是我上次帮他破案时,作为样本留给他的。我告诉他,
这种气味是那个连环杀手独特的「签名」,只要闻到,就能锁定凶手。现在,
我要用这个「签名」,向他发出我的求救信号。【4】计划的第一步,是让这封「信」
合理地寄出去。我假借苏蔓的名义,在网上找到了她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一个在外地工作的大学同学。我模仿着苏蔓天真烂漫的口吻,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
信里充满了对新生活的炫耀和对沈哲的爱慕,
字里行间都是一个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小女人形象。为了让这封信看起来更真实,
我还在信纸上画了一幅拙劣的简笔画,画的是我和沈哲手牵手站在别墅前。
我将那滴特殊的油剂,小心翼翼地滴在了画上太阳的位置。它迅速挥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然后,我把信装进信封,在沈哲回家后,用一种撒娇的语气递给他。「阿哲,
这是我写给小雅的信,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寄出去呀?我都好久没跟她联系了,
想跟她分享一下我的幸福。」沈哲接过信,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他将信封翻来覆去地检查,
甚至拿到鼻子下闻了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那油剂无色无味,
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脸上紧绷的线条舒缓下来,捏了捏我的脸颊,
宠溺地笑道:「傻瓜,现在谁还写信啊。不过,既然是你写的第一封信,
我当然要帮你寄出去。」第二天,他果然把信寄了出去。接下来,
就是漫长的、令人窒息的等待。我不知道苏蔓的那个朋友收到信后,会不会联系江川。
我更不知道,江川在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求助」后,会不会联想到我。我赌的,
是江川那份超出常人的敏锐,以及他对我的死的怀疑。时间一天天过去,别墅里死寂得可怕。
沈哲对我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甚至在别墅里安装了更多的监控摄像头,
几乎无死角地覆盖了所有空间。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放在玻璃罩里的标本,
一举一动都被他监视着。我的精神被压抑到了极点,有好几次,我甚至想干脆和他同归于尽。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我要的不是一了百了的死亡,而是让他身败名裂,
在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中,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转机终于来了。
那天下午,别墅的门铃响了。我通过监控屏幕,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不苟言笑的脸。是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