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成了凶手的宠物
作者:陳墨瞳
主角:顾言之林辰
类别:短篇
状态:已完结
更新:2025-09-26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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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瞳”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死后,成了凶手的宠物》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顾言之林辰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我开始观察他输入密码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动作极快,但我有猫的动态视觉。我一次又一次地记忆,在脑中模拟。终于,我记下了那……

章节预览

在我盛大的葬礼上,未婚夫顾言之哭得肝肠寸断。他抱着我的「遗照」,深情款款,

仿佛我是他此生挚爱。而我,正缩在他的脚边,一只他三天前刚领养的黑猫,

冷冷地舔着爪子,闻着他身上那股永远无法洗净的、属于我的血腥味和……**的味道。

是的,我死了,然后,我成了我凶手的猫。【1】意识恢复的那一刻,

我正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抚摸着脊背。那力道温柔得恰到好处,

让我浑身的毛都舒展地炸开。我惬意地打了个呼噜,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个声音让我猛地一僵。这不是我的声音。我,苏庠,一名国内顶尖的法医鉴定师,

主攻方向是罕见的毒理学与气味追踪,我的声音清冽,带着职业性的冷静,

绝不是这种软糯黏腻的猫叫。我惊恐地睁开眼,视线的高度让我头晕目眩。

世界变得巨大无比,原本熟悉的公寓,此刻像一座巍峨的宫殿。而那只抚摸我的手,

属于我的未婚夫,顾言之。他正低头看着我,眼神是我最熟悉的温柔,

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小东西,醒了?以后你就叫摩卡了,喜欢吗?」摩卡?我低头,

看见了一双毛茸茸的黑色爪子。我张嘴想尖叫,发出的却是一声奶声奶气的「喵呜」。

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死了,我清楚地记得。就在三天前,我的实验室里,

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爆炸。当时,只有我和顾言之在场。

我正在调试一种新型的香氛稳定剂,而他,我最爱的男人,端来一杯我最喜欢的咖啡。

我毫无防备地喝下,随即感到了熟悉的麻痹感——那是我曾在一宗悬案卷宗里读到过的,

一种极其罕见的,能造成心脏骤停假象的神经毒素。我震惊地看向他,他却只是微笑着,

轻轻扶住我倒下的身体,在我耳边用气声说:「庠庠,别怪我,你太聪明了,

聪明得让我……有点害怕。」然后,是爆炸。火焰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我以为我会下地狱,

或者化为一缕青烟,却没想到,我会重生,还重生成了一只被凶手抱在怀里的宠物猫。此刻,

顾言之正抱着我,站在我的「遗照」前。照片上的我笑得明媚,而他,

这个亲手终结了我生命的男人,正对着照片,用一种能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的悲伤腔调,

低声呢喃:「庠庠,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害死你的凶手。」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我能把昨天吃下去的猫粮全吐在他那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上。

我闻到了他身上混合的气味:高级古龙水、虚伪的悲伤,以及最深处,被他刻意掩盖的,

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奋与满足。他不是在演戏给别人看,

他是在享受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完美的悲剧。葬礼上,我的父母哭得老泪纵横,

我的朋友们面色戚戚。而他,顾言之,周旋在所有人之间,接受着安慰,

扮演着最完美的受害者家属。我被他抱在怀里,像一个最无害的装饰品。我用尽全身力气,

伸出还没长硬的爪子,狠狠抓向他的手腕。一道血痕出现。他「嘶」了一声,低头看我,

眼神里没有责备,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带着笑意的纵容。「小调皮。」他轻声说,

然后用另一只手,更紧地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我闻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和我死前闻到的,

一模一样。我的心沉了下去。在这具小小的、无力的身体里,

我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与绝望。我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前来吊唁的警察,

看着他与我的同事,那个一直对我有意的刑警队长林辰握手,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痛与坚毅。

「林队长,拜托了,一定要查出真相。」林辰看着他,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这只突兀出现在葬礼上的黑猫。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秒。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我从他眼中读到了一丝困惑。

而我,则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那不是香水,不是烟草,

而是一种执拗的、混合着正义感与未尽之言的复杂气味。顾言之察觉到了林辰的注视,

他不动声色地将我往怀里拢了拢,遮住了我的视线。葬礼结束,回到我们曾经的「家」,

他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他将我随意地扔在地毯上,自己则倒了一杯红酒,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庠庠,」他摇晃着酒杯,像是在对我说话,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看,这个世界多安静。

没有你那该死的、什么都想探究到底的好奇心,一切都美好了很多。」我趴在地上,

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我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与我共度一生的男人。

我第一次发现,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杀我?仅仅因为我「太聪明」

?不,这背后一定有更深、更黑暗的秘密。我的复仇,从这一刻开始。以一只猫的身份。

【2】接下来的日子,我被迫适应一只猫的身体和视角。我学会了用猫砂,吃干巴巴的猫粮,

以及如何悄无声息地在家中穿行。这个曾经由我亲手布置,充满爱与温馨的家,

如今成了囚禁我的牢笼,和藏污纳垢的犯罪现场。我必须找到证据,

找到顾言之杀害我的真正动机。我的鼻子,成了我唯一的武器。重生之后,

我发现自己作为法医毒理学家的天赋,竟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被保留并强化了。

我不仅能闻到物质本身的气味,更能闻到附着在物质之上的、强烈的情绪与记忆。

这是一种超越科学的、近乎通灵的能力。顾言之是个极度谨慎的人。

他处理掉了所有与我死亡相关的物证,家里干净得像个无菌实验室。

他甚至请了专业的清洁公司,将我的实验室彻底清理消毒,

警方根本找不到任何指向性的线索。我的死,

被完美地定性为一场由化学品意外泄漏引发的爆炸事故。但我知道,总有他忽略的地方。

我开始夜以继日地在家中每一个角落嗅探。

沙发缝隙里残留着他与某个陌生女人约会后带回的香水味,

那气味里混杂着一丝轻浮与欲望;书架顶层,一本看似普通的《犯罪心理学》里,

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属于福尔马林的防腐剂气味,那气味微弱,却带着死亡的冰冷。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顾言之的生活,远比我了解的要复杂和阴暗。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是他书房里那个上了锁的房间。那曾是我的衣帽间,里面有我最喜欢的衣服和包。可现在,

门被换成了厚重的实木门,上面是复杂的电子密码锁。顾言之从不让任何人靠近,

包括钟点工。我曾无数次尝试靠近那扇门,但每次都会被他发现。

他会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拎走,脸上虽然笑着,但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却让我不寒而栗。

有一次,我趁他洗澡,用爪子去拨弄密码盘,他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裹着浴巾就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抓住,狠狠地按在地上。「摩卡,我说过,不许靠近那里。」

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那一刻,我闻到了他身上暴虐的情绪,

像一头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我吓得浑身僵硬,发出了恐惧的呜咽。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松开手,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摸了摸我的头:「乖,

那里面的东西,会吓到你的。」我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我知道,那扇门背后,

一定藏着他最核心的秘密。我开始更加疯狂地寻找线索。终于,在一次他外出时,

我在他换下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一枚小小的、被遗忘的袖扣。那不是我送他的任何一对。

我将鼻子凑了上去。瞬间,一股浓烈的情绪涌入我的脑海。不是顾言之的,而是一个女孩的。

我闻到了恐惧,绝望,还有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紧接着,

零碎的画面闪过:一个昏暗的地下室,冰冷的铁链,以及女孩最后的、无声的哭泣。

我惊得后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垃圾桶。这枚袖扣,属于另一个受害者!他不止杀了我一个!

我突然明白了。顾言之不是**杀人,他是一个连环杀手。他杀我,

或许不仅仅是因为我聪明,更是因为我可能无意中触碰到了他这个巨大的秘密。

我回想起我们交往的五年,那些他声称去外地出差的日子,

那些他偶尔流露出的、我当时并未在意的阴郁。一切都串联了起来。我必须进入那个房间!

我开始观察他输入密码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动作极快,但我有猫的动态视觉。

我一次又一次地记忆,在脑中模拟。终于,我记下了那串由八个数字组成的密码。

机会很快来了。一个周末的下午,顾言之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匆匆离开了家。

我屏住呼吸,等到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立刻冲向书房。我跳上书桌,

用爪子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按着电子密码盘。数字键很小,我的肉垫又厚,

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当听到「嘀」的一声轻响,门锁弹开时,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尘土和……腐败血腥味的复杂气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暗。

但我猫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这里不再是衣帽间,墙壁被贴上了厚厚的隔音棉,

地上铺着容易清洗的塑胶地板。正中央,放着一张冰冷的手术台。而墙边,

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柜。柜子里,陈列着「战利品」。不是珠宝,不是名画,

而是一件件属于不同女性的物品。一条丝巾,一只耳环,一本日记,甚至……一缕长发。

每一件物品上,都用精致的标签标注着姓名和「收藏」日期。我看到了那枚袖扣的主人,

标签上写着:林晓,2021年7月12日。我的目光从那些令人作呕的「藏品」

上一一扫过,心脏一寸寸变冷。然后,在柜子的最顶层,一个最显眼的位置,

我看到了属于我的东西。那是我送给顾之言的第一件礼物,

一个我亲手调制的、装在水晶瓶里的香薰。瓶身上,还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标签上写着:苏庠,2023年10月26日。就是我死亡的那一天。

【3】我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个玻璃柜,就是顾言之的功勋墙,

是他炫耀罪恶的圣殿。而我,苏庠,竟是他最新、最得意的藏品。我不是他的爱人,

我只是他狩猎名单上的一个名字。巨大的愤怒和恶心让我几乎窒息。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那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只是一声微弱的「喵——」。我冲向那个玻璃柜,

用尽全力去撞,去抓,但那钢化玻璃纹丝不动,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爪痕。

我的无力感达到了顶峰,我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复仇之魂,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甚至将罪证堂而皇之地陈列。就在我几近崩溃时,我闻到了一丝异样。在众多「藏品」

的气味中,有一股气味非常特殊。它来自柜子最角落的一个小小的音乐盒。那股气味,

不是恐惧,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怨毒和不甘。而且,那股气味非常「新鲜」,

似乎是不久前才留下的。我跳上旁边的架子,凑近那个音乐盒。当我用鼻子触碰它时,

一股强烈的记忆洪流冲入我的脑海。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脸,她化着精致的浓妆,

眼神却像毒蛇一样冰冷。她不是受害者,她是……同谋。画面中,她正和顾言之站在一起,

就在这个房间里。顾言之抚摸着我的那瓶香薰,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而那个女人,

用一种嫉妒又怨恨的语气说:「你终于把她处理掉了。这个女人太碍事了,她什么都想知道,

迟早会发现我们的事。」「我们的事?」顾言之冷笑一声,「白薇,你要搞清楚,

这是我的事。你不过是我用来处理麻烦的工具而已。」「工具?」名叫白薇的女人脸色一白,

随即又扭曲地笑了起来,「顾言之,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处理掉第一个『意外』的?

没有我,你早就进去了!你以为你这些年的『收藏』能这么顺利?是我,是我帮你伪造证据,

帮你引开警察的视线!」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巨大,让我大脑一片混乱。

顾言之竟然还有个同伙?而且这个白薇,似乎也参与了他的罪行。更让我震惊的是,

我从白薇的记忆里,闻到了我实验室里那种罕见毒素的味道。是她!是她提供了毒药!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顾言之回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立刻从架子上跳下来,冲出那个密室。我必须在他发现之前,把门关上。但我太慌张了,

爪子在光滑的密码盘上不断打滑。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上了楼梯。我心急如焚,

用尽全身的力气,用头狠狠撞向关门键。「啪嗒」一声,门锁上了。几乎在同一时间,

书房的门被推开。顾言之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他的目光扫过那扇密室的门,

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门前,低头仔细检查着门锁和地面。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一根猫毛?一个爪印?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怀疑和杀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牢牢罩住。

他缓缓地转过身,看向我。脸上没有了平日的温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审视猎物般的冰冷。「摩卡,」他慢慢地蹲下身,

与我平视,「你今天,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我吓得连连后退,脊背的毛全部炸开,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哈气」声。我必须装成一只被吓到的普通小猫。他看着我的反应,

眼神里的寒意更甚。他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摸我的头。但在他触碰到我的前一秒,

我仿佛看到了他手上沾满的鲜血,看到了那些女孩绝望的脸。我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张开嘴,

用我还没长全的乳牙,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我用了我此生最大的力气。顾言之闷哼一声,

猛地甩手。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眼前阵阵发黑。他看着手指上渗出的血珠,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恶意。「小畜生,还敢咬我。」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像一个优雅的死神,「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抓起我的后颈,

将我拎到半空中。我四肢无力地垂着,呼吸困难。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扭曲的脸,第一次,

我感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胁。他会杀了我,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毫不犹豫。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再死一次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眼神中的暴虐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烦。他接起电话,

声音又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喂,林队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林辰!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顾言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一边听着,

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一下下地抚摸着我的背,仿佛刚才那个凶狠的人不是他。「好的,

我知道了。我明天会过去一趟。麻烦你了,林队长。」挂掉电话,他脸上的温和再次消失。

他把我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冷地说:「算你运气好。」说完,他转身离开书房,

不再看我一眼。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剧痛。

但我的心里却燃起了一丝希望。林辰,他还在查。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才会这么晚打电话给顾言之。我不能死。我必须活下去,我必须找到一种方式,

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林辰。【4】那一晚的撕破脸,让顾言之彻底收起了伪装。

他不再对我扮演温情的主人,虽然依旧提供猫粮和水,但眼神里的冷漠和监视让我如芒在背。

他似乎确定我这只「猫」有问题,只是还没找到证据。而我,也彻底明白,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联系上林辰。林辰的电话,像一根救命稻草。第二天,

顾言之果然依约去了警局。这是我的机会。我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但我有我的专业知识,

还有我这具猫的身体。我开始在家里疯狂地寻找能传递信息的「信物」。我需要一个东西,

既能引起林辰的注意,又能明确地指向顾言之的罪行,还必须是我这只猫能够「偷」走的。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顾言之的书桌上。那里有一支他常用的钢笔。我曾见过他用这支笔,

在一张便签上写下过一些化学分子式,那是他为自己辩护,声称我实验室的化学品不稳定时,

画给警察看的。而我,从那支钢笔的笔尖上,闻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

一种是无辜的、普通的墨水味,另一种,则是被极力清洗过,

却依然残留着一丝痕迹的——我中的那种神经毒素的味道。就是它了!这支笔,

就是顾言之的凶器之一!他用它沾染过毒素,或许是在做实验,或许是在转移。

只要林辰足够敏锐,他一定能从这微量的残留物中发现端倪。偷走一支钢笔,

对于一只猫来说,并不容易。我演练了数次,终于在他出门后,

成功地用爪子将钢笔从笔筒里拨了出来,让它掉在地毯上。然后,我用嘴叼住它。

金属的冰冷和那股罪恶的气味,让我阵阵作呕。我不能把笔带出公寓,大门是锁死的。

我唯一的希望,是林辰能再次上门。我只能赌,赌他对顾言之的怀疑,

会让他再次来到这个「犯罪现场」。我把钢笔叼到公寓门口,放在最显眼的地垫上。然后,

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顾言之随时可能回来。

如果被他发现,我不敢想象后果。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顾言之的,是另一个人的。紧接着,是敲门声。我精神一振,是林辰吗?

敲门声响了几声,便停了。我听到门外的人似乎在打电话。我把耳朵贴在门缝上,

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对,他不在家。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想再过来看看。

他家那只猫……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是林辰!他真的来了!我激动地用爪子拍打着门,

发出「喵喵」的叫声,希望他能听到。门外的林辰似乎听到了,他「咦」了一声,然后,

我听到他蹲下身,视线似乎从门下的缝隙投了进来。「小家伙,是你啊。」他的声音很近。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透过那道狭窄的缝隙。我用尽全力,将那支钢笔往门缝的方向推了推,

然后焦急地叫着。「你在干什么?」林辰的声音带着困惑。突然,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是顾言之!他回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丢下钢笔,闪电般地窜回客厅的沙发底下,

把自己藏在最深的阴影里。门开了。顾言之和林辰一起走了进来。「林队长,真不好意思,

让你白跑一趟。」顾言之的声音带着歉意。「没关系,例行公事。」

林辰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视着,然后,他看到了地垫上的那支钢笔。他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

「顾先生,这是你的笔?」我看到顾言之的脸色瞬间变了,虽然只有一刹那,

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但我看到了。那是极致的惊慌和杀意。「啊,是我的。」

他很快恢复正常,笑着从林辰手中接过钢笔,「谢谢。估计是摩卡淘气,把它弄到地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沙发底下。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林辰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若有所思。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怀疑」气味,

在看到那支钢笔后,变得更加浓烈了。送走林辰后,顾言之关上了门。房间里瞬间陷入死寂。

他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站在玄关的阴影里。我能感觉到,他那冰冷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

死死地锁定在我的藏身之处。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蹲下身。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暴戾气息。「出来。」他命令道。我不敢动,

浑身僵硬。他失去了耐心,猛地伸手把我从沙发底下拽了出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是你,对不对?」他将我举到眼前,一字一顿地问,

「是你把钢笔给他的。」我看着他,这一次,我没有挣扎,也没有示弱。

我只是用我那双属于猫的、绿莹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我的沉默和对视,

似乎彻底激怒了他。「一只畜生,也敢跟我作对!」他咆哮着,

将我狠狠地摔向那扇紧闭的密室门。剧痛传来,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昏过去之前,我唯一的念头是:林辰,

你一定要发现……一定要……【5】我在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中醒来。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尤其是后背,**辣的。我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狭小的铁笼子里。而笼子,

就放在那间我闯入过的、令人作呕的密室中央。顾言之就坐在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

手里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刀锋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没有看我,只是专注地擦拭着刀身,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你醒了。」

他头也不抬地说,「别装了,苏庠。」我的心脏猛地一停。他知道了。他知道是我。

我抬起头,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眼神里没有了伪装,只有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未婚妻,还是我的小宠物?」我死死地盯着他,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别这么看着我,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他站起身,走到笼子前,

蹲下,手指隔着铁栏杆,虚虚地描摹着我的轮廓。「我给了你五年的幸福生活,庠庠。

你想要什么,我没给过你?名誉,地位,爱情……我把你捧在手心,

让你成为世界上最让人羡慕的女人。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呢?

为什么非要去探究那些……不该你碰的东西?」他的声音很轻,像情人的呢喃,

但内容却让我毛骨悚然。「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用尽全力,

发出一声嘶哑的「喵呜」,但我知道,他能「听」懂我的意思。我们之间,

似乎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超越语言的默契。「从你重生为这只猫,第一次用爪子抓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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